星辉新东京，胧源社区。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林夜司站在厨房里，电饭煲“滴滴”响着，饭菜的香气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散。
他熟练地盛出一碗米饭，又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的煎蛋和一小碟酱菜，摆在餐桌上。
位置只有一处，林绯音又不在家，像往常一样。
林夜司低头扒着饭，筷子戳进煎蛋，蛋黄缓缓淌出来，就像眼泪一样。
盯着空荡的沙发，他忽然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
姐姐总是这样，出任务、出任务、再出任务，连吃顿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她留下的饭钱和便条是唯一的痕迹，可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呜……”
林夜司放下筷子，捂住脸，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滴在饭碗里。
“哟，养母对你可真好呢，饭菜都这么丰盛。”
窗台上，影齿懒洋洋地晃着尾巴，金色齿轮眼转了转，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林夜司猛地抬头，抹了把眼泪，瞪着它：“你又来干嘛？偷看我哭很爽吗？”
“别误会，我就是路过。”
影齿跳下窗台，绕着他转了一圈，笑道：“不过你这哭得也太惨了吧？不就是姐姐不在家吗？”
“她不是我姐姐……”
林夜司咬牙，低声道：“她是我唯一的家人，可她总不在。我……我只是想她陪陪我而已。”
影齿停下脚步，金色十字星眼眯了眯，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次它没再调侃，只是默默飘到一边，盯着他红肿的眼睛。
收拾好碗筷，林夜司背上书包，脚步飞快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街边，其他学生三三两两地走着，笑声和聊天声此起彼伏。
林夜司低着头，双手攥紧书包带，像个影子似的贴着墙根走。
没人跟他搭话，也没人注意到他，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孤立。
“喂，你昨晚干得不错啊。”
影齿不知什么时候又冒出来，飘在他头顶，说道：“变身成‘夜蔷薇’，把‘焰刃绯音’玩得团团转。是不是很爽？”
“闭嘴！”
林夜司瞪了它一眼，耳根发烫。
昨晚的画面又闯进脑子，姐姐被触手缠住的模样，她无助的挣扎，还有他心底那股诡异的快感。
于是他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漫画，试图转移注意力。
“啧啧，装什么纯情啊。”
影齿凑过来，瞥了眼封面——《魔法少女☆禁忌之恋》，封面是个穿着暴露战裙的少女被触手缠住。
它不禁咧嘴一笑：“你就是靠这个释放寂寞的吧？何必呢，直接变身不就行了？‘焰刃绯音’那么疼你，母爱随便索取啊。”
“你胡说什么！”
林夜司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攥紧漫画书，怒道：“她是我姐姐！我……我才不会那样想她！”
“哦？那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兴奋？”
影齿尾巴甩了甩，露出狞笑：“付出和索取是双向的，她不陪你，你就自己拿回来，多公平。”
林夜司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说不出话。
影齿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底，他只能低头快步往前走。
“林夜司！”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夜司脚步一顿，转头一看，一个长发少女站在不远处。
她的黑发垂到腰间，气质有点阴郁，像是刚从哥特小说里走出来一样。
可真正让他“我嘞个豆”的是她那对巨雷。
那身材曲线夸张得像漫画女主，校服衬衫被撑得紧绷绷的，纽扣像是随时要崩开，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绯川……凛音？”林夜司眨了眨眼，认出这是同班同学绯川凛音。
她平时存在感低得像空气，今天却主动叫住了他。
他下意识紧盯那对“巨雷”，脑子里一片空白。
绯川凛音走近几步，眼神有点飘忽：“你……你刚才拿的是什么书？”
“没……没什么！”
林夜司赶紧把漫画塞回书包，手忙脚乱地摆手，“就随便翻翻，你找我干嘛？”
绯川凛音抿了抿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聊聊？”
她顿了顿，低声道：“那个，你觉得魔法少女怎么样？”
“魔法少女？”
林夜司一愣，心跳猛地加速。
影齿在旁边偷笑，他先是狠狠瞪了它一眼，才硬着头皮回道：“挺……挺厉害的吧，保护城市什么的。”
“是吗？”
绯川凛音抬起头，眼神有点冷：“我倒觉得她们挺虚伪的。说什么无私奉献，可她们杀了那么多怪物，城市还是越来越糟。理想化过头了吧。”
“你说什么？！”
林夜司脑子一热，冷笑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她们拼了命保护大家，你在这儿说风凉话？”
哗哗——
绯川凛音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林夜司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走开，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路边。
“奇怪的家伙……”
绯川凛音皱眉，低声嘀咕，“还没有确认昨天看见的是否为幻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