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铃铛同时朝着陆白九飞去,在其身边同时炸裂,庞大的狂暴灵力一时间席卷周遭。
含目真人衣袖一挥,他已然感受到红莲之中的恐怖,一旦这红莲生出,他们二人绝无活路可言。
“你怎还会用这招,这、这不是你那日燃命自爆的招数?”引月真人脸色剧变,声音陡然尖锐,踉跄着朝后飞去。
含目真人喷出一口黑血,手中阵盘轰然碎裂,焚炁业火彻底脱离他的掌控。
“那的确是,”陆白九漠然一笑,指尖一弹,不足拳头大的红莲瞬间离手。
引月真人疯了一般祭出法宝,甚至连给小辈的一些黄品灵器都一并丢了出来。含目真人见状,心生退意,扭头便想逃开,却见那红莲与引月真人祭出的法宝轻碰,那些护盾类的法宝如同纸糊的一般,顷刻就被融化。
火中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尔后戛然而止。
“怎、怎么可能,引月可是化婴后期。”含目真人怔怔地看着那朵精致娇小的红莲,随后红莲轻轻一颤,他转身欲要继续奔逃,却不敌红莲的速度。
……尘埃落定,月下重新变得寂静。
陆白九看向凋落的巨树,暗暗叹气。可惜了这焚炁业火,看来得他自己重新蕴养了。
随即他又看着断掉的右手,略作思忖,不知道怎么和小狐狸解释。
这要解释作甚,她才是他的徒弟。反正白朦煌肯定有办法,这手就先这样吧。
……
“一筒。”
“二条。”
“东风。“
“碰!”
“这你也碰啊……”
“这可不,白板。”
“碰。”
“白朦煌,我已经知道你要做什么牌了。”
“哦?那你说说。”
元苓等人当然还躲在这小洞窟里面,外面打得如火如荼,她早前偷偷看了几眼师尊打架的模样,只能说一般般帅气吧。
至于为什么在这打麻将,理由就是方才松芝梦在那颗灵木下面翻出来这一套麻将。正巧常玖夭和叶清霜两人也因为动乱躲在了此处,而叶清霜似乎不懂这东西,那又刚好凑够四个人。
常玖夭黑着脸,摸着手里比她脸还黑的牌,往地上啐了一口:“松芝梦,你是不是出千!”
“休要血口喷人,我怎就出千了?五万。话说到现在怎么一张万子都没见,你们是不是有人偷偷做大牌。”
元苓看着松芝梦丢出来的五万迟疑了一会,随后暗暗咬牙,似乎在忍耐什么,“会赢的,忍耐……”
随后她伸手摸来一张牌,是一张九万。元苓的雀跃写在脸上,连尾巴都在不停摇晃。
“自摸!”
元苓将摸出来的牌猛地拍在桌面上,赫然是一张九万,随即将面前的玉麻将牌牌一推,尾巴得意地在身后晃了起来,“九莲宝灯、清龙、不求人、自摸、四归一!”
“一把翻盘,给灵石。”元苓朝着三人伸出小手,一副傲然的模样。
松芝梦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牌一盖:“不玩了,没意思。”
“没意思,我们玩点别的吧。”白朦煌应和着松芝梦,也把手中牌一盖。
“先给灵石,是你们输了。”元苓眉头一抬,两手猛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麻将牌乱了不少。
“哈哈,我们有说要赌灵石吗,没有吧白朦煌,还有常玖夭道友。”
“对对,哪有这回事,肯定是小狐狸听错了。”白朦煌抱着手,应和道。
“……赢了我就抢我灵石,输了就不给我是吧。”元苓狐耳压在脑后,面色发红,显然是气得不轻,“我要找师尊告状。”
言毕,元苓直接跳到松芝梦脸上,想要强行将她手上的储物戒抢过来。
“不要啊!里面已经没有灵石了……可以先欠着吗?”
“放屁,你刚才赢了我七八十枚下品灵石,你好歹也是化婴期的修士,穷成这样,能不能要点脸。”元苓一脸愤懑,掐着松芝梦的脸,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诸位,洞外好像有些异象。”叶清霜端坐在一旁,脸上有些发红,表情是和她师父一样的平静的恐惧。
常玖夭闻言,收回伸在叶清霜臀边的手,旋即也将目光投到洞口外。
“这是……花?”
话音刚落,几朵血色的花从松芝梦打出来的洞里面缓缓飘下,一朵恰好落在元苓的狐耳上。
“师尊那边打完了?”元苓稍稍一碰,血花便消散在空气中。
地面之下隐隐传来一阵轰鸣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原本完好的地面骤然绽裂,如同瓷瓶被砸碎一般。
裂缝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元苓眼睁睁看着脚底,只觉脚下一空,狐尾瞬间炸开。碎裂的岩层簌簌地坠落生源,她慌忙扒住岩缝,指尖却抓了个空。
“噫,要死!”
下落的刹那,绫缎突然缠住了她的腰肢,松芝梦半个身子悬在裂缝边缘,咬着牙使劲拽着她。
“你好重……”
元苓狐耳紧贴着头皮,刚想反驳,却又怕这女人直接把她丢下去。
“清霜妹妹,没事吧。”
被吊在半空的元苓恰好转了一圈,便看见常玖夭单手扣着岩缝,指节死死钉在岩面上,另一只手则是揽着叶清霜的腰肢,嘴角已经快要翘到耳根去了。
“清霜妹妹这腰,当真比丝绸冰丝还要滑腻三分,”常玖夭低头凑近叶清霜耳畔,“你瞧今日常姐姐救了你一通,是不是要以身相许才是。”
“清霜妹妹,你可知你这年纪,最缺的就是我这样的姐姐。”
“妹妹你怎么不说话了?”
“姐姐这辈子经历太多人了,但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我的心早死了,是你让它活过来的。”
“妹妹,你怎么还不说话,是姐姐新学的情话不好听吗·。”
叶清霜双目无神,甚至已经看向那万丈深渊,嘴唇微微翕动,不知说了些什么。
元苓略带惊恐的看着两人,咽下口中口水,扯了扯身后的幻天绫:“快把我拉上去,松红艳,我不要你那点灵石了。”
“真的?”
“真的!”
常玖夭说的话愈发油腻,元苓的脸色越发难看,耳朵死死贴在脑袋上,试图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过滤掉,很难想象叶清霜被常玖夭抓去之后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