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九刮着元苓耳后的绒毛，旋即从腋下将其抱起，让她正坐在怀中，任由她的狐耳蹭过自己下巴。
“让为师想想，小狐狸不会一直很担心为师……”
“啊啊啊！住嘴。”元苓伸手堵住陆白九的嘴巴，满脸羞红，“我就是想让你活久些，别早死，不然谁给我当靠山。”
“你再这样捉弄我，我们的师徒关系便要就此结束了。”
“哦？”陆白九挑眉，“那结束之后是什么关系。”
元苓闻言眉头一抬，心里的郁郁一扫而空，眼中的羞愤被怒火取而代之。她一把抓着陆白九的衣领，如同那日在擂台上一样，直接将他推倒在地。
在陆白九期待的目光下，她毫不留情地重重一拳砸在他脸上。
“徒儿，这又是何意。”陆白九捂着发疼的脸颊，一脸茫然。
“疼吗，师尊。”元苓甜美一笑，紧接着又在陆白九脸上锤了一拳。
“不疼。”
回应陆白九的又是一拳。
“还不疼吗，师尊，不疼再吃一拳。”
陆白九感受着腰间小狐狸臀下的微妙柔软，心情不由得美妙起来。不过是被软绵绵的拳头打几下罢了，谁受不了一样。
元苓忽然感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到了下身，小脸骤然一红，随即她伸手一摸……
是师尊腰间的一块装饰的玉佩。
“算了，今天放过你。”
打闹就此暂告一段落，元苓从陆白九怀中灵活逃走。他独自一人坐在原地，想不明白这小狐狸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不过也罢，就让她这样为所欲为就好，别的也不必她去想。
“清霜妹妹……”沙哑地女声突然响起，久久没用动静的常玖夭睁开了眼，感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耐，“此处……是哪？”
陆白九闻声，站起身来，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让她去外边透透气，找松芝梦去玩。
常玖夭这厮万一发疯了，教坏他的乖徒儿可就不好了。他走到常玖夭跟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尊贵的魔女常玖夭道友，看来终于是恢复了点意识。”
“陆白九……”常玖夭干咳几声，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视线模糊得连眼前的人影都看不真切，“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还有些用处，况且杀了你，极乐谷的老东西就要来找我麻烦了，”陆白九撇了撇嘴，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成日给他安一些不存在的罪名，搞得他名声狼藉，“常玖夭，本尊问你一句……”
陆白九忽然卖了个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常玖夭。
“……什么？”
“你想不想彻底摆脱极乐谷的控制。据我所知，你们这些魔道似乎很乐意把魂魄交予他人控制生死，任人宰割。”
“……那又怎么可能。”
“若是说我有法子呢。”陆白九神秘一笑，敲了敲手上的储物戒。
“代价呢？”常玖夭强撑着身子，坐起身来，跪坐在地上，显得狼狈。
“立命契，往后百年，听命于红莲宗，如何？”陆白九一直想收一些在宗门内打杂的人，就像寻常宗门的外门一样，收点无用的弟子做些琐事。而这常玖夭的功法足够邪异，可以制住不少人。
将来上门来找麻烦的势力实在算不上少，这家伙是个很好用的棋子。
“……我……还有个条件。”常玖夭看了一边昏死过去的叶清霜，“她也要带走。”
“……这种事情由得我吗？”陆白九见状，摇摇头，随即取出了一枚金红色的丹药，递予常玖夭，“此丹名为藏命丹，服下后，你的魂灯自灭，这样一来，极乐谷就再也找不到你。”
常玖夭看着陆白九手中的金红丹药，沉默了片刻，随后她取过金红丹药，径直丢入口中。丹药入口，药力如一团火一样在体内化开，就像是一些补阳的丹药一样……
补阳的丹药？
“这丹药……有什么作用？”常玖夭面色骤变，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白九。
陆白九见状，多了几分疑惑，明明这丹药依白朦煌所说，吃下去就会陷入假死状态。
“服下便死才对。”
“……？”
他从愣神中回过神来，轻咳两声，随即问道：“……刚给你吃的那颗丹药，是什么颜色的？”
“金色的？”
陆白九脸色突变。储物戒里面没有盒子装着的丹药，就只有……藏命丹和之前白朦煌炼制的那颗，给他补身子的丹药。
“好像……拿错了。”
“拿错了？”
常玖夭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她感觉体内一股燥热升腾而起，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她猛地挣脱束缚，抓住陆白九的衣袖，声音颤抖：“陆白九……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陆白九干笑一声，默默后退半步，拍开了常玖夭的手。“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补身子的丹药罢了，你且先坐着，我给你找白大夫给你看看。”
然而为时已晚，此丹药效已然发作。常玖夭浑身滚烫，皮肤泛红，连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她踉跄着扑向昏睡的叶清霜，口中喃喃：“清霜妹妹……姐姐现在……有点热……”
不对啊……先前纯狐若的那个法术效果应该还未散去，再来这一剂猛药，岂不是……
陆白九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站在原地，抱着手饶有兴致地准备看戏。
“常玖夭……？”昏迷中的叶清霜猛然惊醒，看着步步逼近的常玖夭，心如死灰，“别……咕……杀了我……”
“顶死你。”
……
不远处。
元苓循着一些痕迹，行走半刻钟的功夫，便看见了躲在一颗树下的松白二人。
他们手里和地上零零散散摆着很多匣子与灵药，似乎在清点收获。
“……白南，你说我们点这些黄品药草都这么认真，是不是有点掉价。”
“反正又没第二个人看见，再说，你身上有多的灵石？”白朦煌将手中价值高达一枚下品灵石的灵草往身后一抛，狐疑地看着松芝梦。
“……哪有，我要是有灵石，早就花掉了。”松芝梦讪笑两声，继续点着地上的灵草数目。
“当真没有私藏？”白朦煌愈发觉得松芝梦有些东西瞒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