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黑塔们踏上返程之路。一路上,黑塔人偶一边开口说道:
“这次让你到托帕那边,经历上次的那些事,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安排了四个人偶,从你踏上贝洛伯格起,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果不其然,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安分。”
听着黑塔人偶的数落,你非但没有抵触,心中反而涌起一股暖意。回想起刚才的惊险场景,若不是黑塔人偶及时出现,自己孤身一人,面对心怀不轨的人,很可能已经陷入绝境。
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机的宇宙里,自己既不是强大的命途行者,也不是星神,虽然黑塔给你说了不少你离奇的身世,但你多少也感觉到她瞎编的成分偏多,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
“谢谢你,黑塔。”
你真诚地道谢道。
黑塔人偶微微侧头。
“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为你提供一些保护。往后遇事,别在像个愣头青莽撞行事,多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回到歌德宾馆后,跟你进来的一只黑塔人偶,坐在柔软的床上,在观察着你的,你的思绪却仍被净水设备事件占据。你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你拿起手机,向托帕询问事件背后的隐情。很快,托帕的消息弹了出来,她对你没有丝毫隐瞒,将掌握的信息和盘托出。
公司其实早就知道,贝洛伯格的权贵不想让公司在下城区充当好人。因此,他们打算扣留部分基建设备,即便设备投放出现问题,权贵们也能将责任推给公司。公司的基本盘不在下城区,便和权贵们达成了默契。
托帕还特意叮嘱:大守护者对此尚不知情,请求你千万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知晓真相后,你正陷入沉思,黑塔人偶如同幽灵般飘至身旁,她机械头颅微微转动,发出略带戏谑的声音:
“托帕那家伙,还真是老奸巨猾。大守护者不主动过问,她绝对不会主动透露半点消息。就算被问到,她随便就能想出一百种说辞,既能撇清关系,又不得罪那些贵族。这外交手腕,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然后黑塔眼神看着你,仿佛在向你暗示,多学学人家。
尽管黑塔并未查看你的手机记录,但以她的聪明才智,获取这些信息并非难事,或许她早就和托帕私下联系。黑塔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
“知道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多管,不该掺和的,就别搅进去。”
你下意识地点点头,心中清楚黑塔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回想起此前在空间站的种种遭遇,以及刚刚在下城区的经历。只是上层区的贵族和企业的利益博弈,这个过程的斗争却是下城区的人民被迫承受着苦难。
但也如同黑塔所说的,你不是本地人,这些错综复杂的纷争,跟你也又有直接责任。自己的能力也有限,贵族阶层和大企业之间不是你个人能左右的,况且你还不擅言辞社交,不懂那些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也不会对付那些勾心斗角的人。
黑塔可不想让你在不擅长的领域去充当老好人,你这个人要是遇到好人还好,要是遇到伪装成好人的官僚,你就容易处于被社交,陷入别人给你画的圈子里去,说不定还会被利用。
你正沉浸在思绪中,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声。一个黑塔人偶推开房门,它人偶关节地的手指,笔直地指向手腕位置,尽管人偶手上并未佩戴手表,但其意图不言而喻,似乎在提醒着时间。
黑塔见状,开口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该回上城区去了。”
你点点头,起身跟在黑塔人偶身后,迈出了宾馆的大门。
街道上,灯火阑珊,往来的行人没多少。你和黑塔人偶穿梭在人群中时,不经意间听到周围路人的闲聊。
“铁卫没一个好东西,说是维护治安,实际上还不是和那些贵族穿一条裤子!”
“下城区的苦难,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几句牢骚话,飘进你的耳中,让你的脚步微微一顿。联想到此前知晓的公司与权贵的勾当,以及下城区居民的艰难处境,这些抱怨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黑塔人偶察觉到你的异样,催促道:
“别愣着,赶紧走。”
你收回思绪,加快了脚步。
在车站,你和黑塔人偶静静等待着下一班电车。周围人声嘈杂,指示灯闪烁不停,广播里不时传来列车进站的提示。突然,一个小女孩焦急的身影闯入你的视线。她眼神慌乱,小脸上满是泪痕,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无助地在人群中穿梭。
看到这一幕,你看到她很无助的样子,心里在犹豫要不要帮忙,可黑塔就站在身前,她正背对着你查看电车班次。你怕去多管闲事又会被她唠叨。
就在你犹豫之际,一名身着铁卫制服的士兵快步走向小女孩。
“小朋友,你和家人走散了吗?叔叔会帮你。”
听到这话,看来无需自己插手。恰在此时,电车缓缓驶入站台,车门缓缓打开,你和黑塔人偶登上了电车。
电车内灯光明亮,平稳地向上城区驶去。你忽然想起只上来一个黑塔人偶,便随口问道:
“其他黑塔呢?”
黑塔回应道:
“它们已经先上去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摇了摇头,没再追问。
很快,电车抵达上城区站台。你和黑塔人偶刚走出站台,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句闲聊声:
“真希望铁卫里的好人越来越少才好。”
你下意识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两三个公司员工模样的人在交谈。他们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