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随着艾瑞丝从左手的纳戒上做出虚握的动作,一把奇怪的武器从其中出现,它起初是一把长剑,但是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变形,很快变成了一把与银渊自己的长枪类似的长柄武器。
“古老到无法探究的年代,由矮人的祖先们造出的武器,它既是剑,也是铠甲。
当然,于我而言,它最重要的功能,是束缚你”
“什么?!呃!”
艾瑞丝右手握住长枪从银渊的腰间滑过,虽然伤口很快愈合,但是血液的确还是流了几滴出来,滴在了那把漆黑的武器上而后被吸收。
“如果你肯相信我,肯听话点的话,这种保险手段原本是不必的,但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如此了”
“这是?!”
像丢弃垃圾一样地随手丢出手中的长枪,艾瑞丝往身后一站拉开了些距离。
被她丢出的长枪立刻像活了过来般自己刺向了银渊的胸口,它化作墨水般的粘稠胶质覆上银渊的皮肤。
一股仿佛被人轻抚的感觉随之出现在银渊的脑海,她本能地想要摆脱它们,但就算用手去抓住它们也只是给它们增加了更多的接触面。
“这些东西?!是活的?!”
黑色的物质很快覆盖了她的全身,像侵蚀一样消化掉了她身上原本的衣物。
“啊,啊啊!这到底是什么!”
左手尝试撕开胸口上的黑色物质,右手深入两腿之间,还未来得及习惯的新身体被这非人之物这般接触让她不知所措,银渊怒视向艾瑞丝,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就简单地称它为你的牢笼吧,毕竟你不打算听我的话,那我自然不可能允许一个还算是敌人的家伙就这样大摇大摆自由自在地在这活动”
“它在做什么?!呃呃!”
“嚯嚯,好甜美的轻喘啊,英雄小姐,没想到那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硬汉也会露出这么娇柔的声音。
真是让我都有些心痒难耐了呢”
“唔!嘁!”
虽然被银渊愤怒至极的目光注视着,但艾瑞丝只觉得有趣,她银发下绝美的脸被愤怒变得有些狰狞,但因愤怒皱起的眉头也是蛮可爱的呢。
“呼——呼——结束了?”
“看来是结束了”
慢慢将呼吸恢复平稳的银渊观察起自己全身,黑色的物质在接触后慢慢硬化,居然形成了一副铠甲一般的装备。
“这件武器被我进行了些改造,现在只会听从我的命令,没办法,我总得对你进行一些预防手段。
毕竟这里可是我的老家,要是你疯起来乱拆的话,我可不想睡大街”
“切,无耻的家伙,你今晚不让我走,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我想要你看”
“看?!看什么?”
“我问你,我与你,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黑发我不是,你的眼睛是紫色的,邪恶的颜色,我不是”
银渊瞪大自己的双瞳,她大概对于自己金色的瞳色非常满意。
“也许吧,但,仔细看看我们”
艾瑞丝靠近银渊,右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显然银渊并没有想到对方这样的突然举动,她差点一拳打过去,但一股巨大的阻力却从手臂上传来,枷锁依旧在限制着她的行动。
“看,你的脸,属于人类的面庞,我的呢?”
艾瑞丝左手抓住银渊的右手腕,托起她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同样的五官,我甚至没有精灵那样的尖耳朵”
“你想说什么?”
与敌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却不能攻击让银渊颇为烦躁,她只想立刻结束这场对话。
“深渊这个名字跟了我们太久了,久到连我们自己都快忘了,那根本是个被杜撰出来的,充满偏见的名字”
“偏见?都是事实好吧!你们这帮东西与山洞里的哥布林唯一的区别不过是长得像人了点!”
“哥布林?我们在你眼里与那种魔物划着等号吗?”
“等号?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你们根本不如哥布林,显然你们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错误就该被修正”
“呵,说这样的话,你不怕死吗?”
“你对我有利可图,你不会杀我的”
“倒是没那么傻嘛”
轻笑着看向银渊,艾瑞丝继续拉近二人间的距离,她们很快近到了可以互相感受到对方温热吐息的地步。
“教国的教义中有公正公平二词,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那些七七八八的教典我才懒得看,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公平或者公正,对于我们而言根本是不存在的”
“当然不存在,你们不配,你们这样的渣滓就应该烂死在地下”
“呼——银渊,你真会说话”
艾瑞丝轻吐一口气,她有些不悦了。
“呵,怎么?破防了?果然,我说的全都没错对吧,哈?呵,果然,就是一群啊啊!”
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触感传来,银渊向身下看去,只能看到艾瑞丝抬起的膝盖。
“我不能杀你,不代表你就能为所欲为,在你的熟人到来前,我先修正修正你吧”
“嘁!卑鄙无耻的小人!说不过就动手是吧!我就说了你们就是一群”
“再说一句”
被艾瑞丝抓住反推到皇座前,银渊在对方的按压下被迫坐下。
“我就绿了你的未婚妻”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贝伦?是你吗?”
这个声音,好耳熟?谁?
听到来者的声音,艾瑞丝暂时松开银渊,她主动向身后退去一步,居然是一副有些恭敬的态度。
银渊寻着声音看去,那居然是她那本该已经死去的,老师,不是在来到这个世界后教导教义,剑术乃至魔法的老师。
是曾经拿着她的成绩单对她叮嘱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老师。
她原本气愤的反应瞬间冷却了,震惊后,浓重的羞涩让她的脸几乎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