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银渊一直在尝试着解除那所谓的枷锁,这个从深渊女帝口中出现的词语她并不明白具体的意思。
枷锁显然不会是指具体的某个锁或者某条锁链,而是指某种埋在她体内的东西,那东西限制了她的力量,她现在最多大概也就是不至于被哥布林无惨吧,只能说勉强自保的程度。
从路过的战场残骸上捡起一件披风,她总算是不用再忍受路人偶尔向她投来的难忍目光,原来被他人带着侵犯性的目光注视是这种感觉。
还好,教宗的魔法神通广大,既然那个深渊女帝能把她变成这样,那么教宗本人肯定也做得到,她可不想以这样的女性姿态过一辈子。
“烙印,真的消失了”
推开衣领,光洁滑嫩称得上完美的肌肤却只换来她的诧异,她看向自己背后过渡到肩膀的那块皮肤,上面本来该有一个十字烙印的,现在已经消失了。
她其实还蛮不爽的,毕竟那是个可以为她带来力量的烙印,在这样的战争年代,那太重要了。
“应该没剩多远的路程了”
记忆中主城的位置就在附近了。
“村庄吗?”
走过简陋的村门,银渊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有些活人气息的地方。
她摸过自己的全身上下,甚至不惜把口袋都掏出来看看。
“啧,身无分文啊……”
害,感觉要饿死了——
“要是放我们刚来的时候,说不定还可以接到些猎杀魔物的委托,但最近一年基本上是销声匿迹了”
呵当然,毕竟是我们亲自将附近的魔物宰杀干净的,淦,就算有委托也不行啊,以我现在的力量最多只能试试看跟日鸣岭的日鸣鸡掰掰手腕。
额是的,其实就是这个世界的公鸡,只是这个世界的公鸡大多不会打鸣所以日鸣岭的鸡哥们由此荣获殊名。
“就这样直接硬走回去?”
算了吧,到时候我饿成皮可就样衰了。
“咕噜咕噜~”
“呃,肚子在叫”
行了,不必多说了,是时候化身为土豆大侠了,是的,偷土豆。
“好吧,关键时候还得是土豆,我看看~嗯~我艹!”
想法才刚刚生起,银渊还来不及考虑偷哪,她的目光便在原本无意义的查看中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火红的长发潇洒地披撒在身后,面孔接近二十五岁的男子背上背着一袋农作物正向着银渊的方向走来。
那瞩目的发色,壮硕的肌群,对方虽然脱了标志性的铠甲但她不会认错,那居然是她以前的同学!现在骑士团的团长霄烬!她的熟人!
“给您,老伯伯,下次还可以继续叫我,我这段时间还算比较悠闲”
“诶好的好的,谢谢你啊年轻人”
“别客气别客气”
将手中的农作物交付后的霄烬突然转过头,他刚刚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感觉,被注视的感觉,但明明没有看到第二个人了。
“运气不错,我应该立刻去跟他打招呼表明身份”
是的,只要有了霄烬的帮忙,我能吃饱饭而且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对,我自己的事和瑟蕾雅姑且不急,但老师的生命危在旦夕,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实话告诉他,他会理解的,最多笑我两声。
“深渊的人”
什么?!
失去了原本力量的银渊忘记了或者说是失去了感知的能力,躲在墙后的她并没有来得及察觉到对方的靠近。
“独自来到这里,我唯独赞叹你的勇气,现在,去死吧”
并没有多少语气和情绪,红发男子口中的话语更像是作为第三者的宣告,他的右拳转瞬之间挥出,以把对方的头骨打碎的气势轰出。
“霄烬!我是!”
完了!躲不开!
力量不完全的银渊只能勉强看清霄烬的攻击,她做不到反击也做不到躲开,只能是在挨揍前多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轰!”
“咳!”
痛到她甚至发不出声音,腹部被击中挤压,她只感觉一股液体从口中溢出,连舌头都挡不住地吐出。
“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不能死了”
“等等!咳咳!”
虽然痛到脚步痉挛,兜帽下的头吃痛低下,但凭借着自己强悍的意志力,银渊还是没有倒下,她右手抱着自己的腹部,摇晃着开口。
“霄烬!是我!贝伦!”
“……”
“是我!你看清楚我的项链!”
该死!你怎么不再用力点!但凡再来一拳,我估计我下面都要憋不住了,淦!以前没觉得这个家伙力量这么大啊!
“你当我是傻子吗?深渊的家伙”
啥?!
“带着仿造的项链就敢自称贝伦?你可不配!”
我艹!我TM真是啊!
“如果你想惹怒我,那恭喜你做到了。
你不会死的”
你不会死的?乖乖,这不是他的死刑宣告吗?糟糕,他真生气了。
还在消化着残留阵痛的银渊口水从指缝中留出,再吃一下的话她真的会裂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