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璃赤足踩过满地凌乱的花瓣,狐尾随意地卷起于鹏举垂落在床沿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腕间淡青色的血管。她俯身时,发间的鸢尾花香气混着情欲的气息扑来:“看你表现这么听话的份上,我教你修炼如何?”声音甜腻得像是裹着蜜糖的刀刃,尾音还带着蛊惑的颤音。
于鹏举艰难地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干涸的泪痕。他望着锦璃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浑身绷紧——那些被肆意玩弄的记忆翻涌而上,让他喉头发苦。但一想到师父秦叶还身陷困境,又不得不强撑着沙哑开口:“...怎么修炼?”
“真聪明。”锦璃咯咯笑着,突然甩出一道粉雾缠住他的脖颈,将人拽入怀中。她指尖凝出的狐火化作细小符文,顺着少年脊背游走,所到之处皮肤泛起细密的颤栗:“我这狐族秘法,需要你彻底敞开经脉——”犬齿擦过于鹏举耳尖,“当然,还要绝对服从我的指令。”
于鹏举感觉后心的大穴被温热力量抵住,那是压制体内魔气的关键之处。他颤抖着攥紧锦璃的纱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不会又耍什么花样?”话音未落,狐尾突然缠住他的腰,将他的伤口狠狠压在自己柔软的胸膛上。
“花样?”锦璃笑着舔去他眼角的紧张,狐尾却开始解开他仅存的衣物,“不过是些增进修为的‘特殊方法’~”她突然将少年按倒,九条狐尾化作锁链缠住他的四肢,“比如,在极致的欢愉中冲破桎梏——”指尖的狐火骤然熄灭,寝殿陷入一片妖异的黑暗,“或者,在剧痛中领悟力量的真谛...”
锦璃见少年紧绷得几乎要炸开的模样,突然噗嗤笑出声,九条狐尾如欢快的游鱼般在空中轻摆。她松开缠住于鹏举的粉雾锁链,指尖凝聚的狐火化作温柔的光点,轻轻落在他颤抖的手背上:“嘻嘻,不逗你了,就是正常的修炼。”说着,玉手翻转,凭空出现一卷泛着微光的古朴玉简,“我狐族的《媚骨炼神诀》,可是能让你事半功倍的至宝。”
于鹏举戒备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撞上冰凉的床头,疼得闷哼一声。他盯着锦璃手中的玉简,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问出了最担心的问题:“...真的没有别的条件?”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深深的怀疑,昨夜的屈辱记忆还在刺痛着每一根神经。
“瞧你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锦璃晃了晃玉简,狐尾调皮地扫过于鹏举泛红的耳尖,激起他一阵战栗。她突然盘膝坐在床尾,周身粉雾化作莲花状托起玉简,符文在空中流转成虚幻的光幕,“我堂堂大罗金仙,岂会诓骗你这小可怜?”话虽如此,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不过——”
于鹏举浑身一僵,还未做出反应,就见锦璃指尖凝出一滴泛着金芒的药液,悬浮在两人之间:“修炼前要服下这淬体露。虽说无毒无害,但...”她故意拉长尾音,眼尾的胭脂红得妖冶,“过程中经脉扩张会疼得撕心裂肺,你若忍不住惨叫,我可不负责捂耳朵哦~”
于鹏举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双手握拳,关节泛白:“你在耍我!”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随着剧烈的情绪起伏隐隐作痛。
锦璃却似笑非笑地歪着头,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如同在微风中摇曳的锦缎:“没有奥,不服药,你修炼不成。”她晃了晃手中那滴泛着金芒的淬体露,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这淬体露能帮你拓宽经脉,容纳更多灵力,是修炼《媚骨炼神诀》必不可少的东西。你若是不想服,那便罢了,我也不强求。”说着,她作势要收回那滴药液。
“等等!”于鹏举咬咬牙,心中满是挣扎。想到师父秦叶还处于危险之中,自己若想有能力保护师父,就必须尽快提升修为。可这锦璃的话又让他不敢完全相信,万一这药液有什么古怪……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不安,缓缓伸出手:“给我。”锦璃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将药液轻轻滴入于鹏举掌心:“识趣点就对了。快服下吧,等会儿可有的你受咯。”
于鹏举紧握着掌心的药液,手微微颤抖。他闭上眼睛,一狠心将药液吞入口中。刹那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喉咙直入丹田,紧接着如无数钢针般刺向四肢百骸,经脉像是要被撑裂一般剧痛难忍。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蜷曲起来,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锦璃饶有兴致地看着于鹏举痛苦的模样,狐尾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好好忍着,这才刚开始呢。”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于鹏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在锦缎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想嘶吼,却又怕在锦璃面前示弱,只能将脸埋进被褥,闷哼声被布料吞噬得支离破碎。体内的灵力如脱缰野马般横冲直撞,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烈火灼烧,又像是被寒冰割裂,冷热交替间,意识几乎要被彻底撕碎。
锦璃跪坐在一旁,指尖轻捻着一缕狐火,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少年扭曲的面容:“瞧这难受的样子,早知如此,何必逞强?”她忽然伸手,狐尾化作柔软的绸带缠住于鹏举的腰,将人拽入怀中,“不过你放心,只要熬过这一关,日后的修炼便能一日千里。”说罢,掌心贴上他的后心,注入一股温和的狐族灵力,试图引导他体内乱窜的力量。
于鹏举浑身颤抖,冷汗浸透的发丝黏在脸上,将苍白的肌肤衬得愈发脆弱。锦璃身上的鸢尾香萦绕在鼻尖,与痛苦交织成诡异的体验,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啊...啊!”这压抑的嘶吼里,有对剧痛的抗拒,更有对自身无力的痛恨。
“还挺能忍。”锦璃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指尖凝出的狐火化作符文,没入他的经脉,“再加把劲,冲破这道桎梏!”随着灵力注入,于鹏举只觉有千万根银针同时扎进丹田,疼得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不断徘徊。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体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冲破。肆虐的灵力瞬间找到了宣泄口,顺着新开辟的经脉奔腾而去。于鹏举浑身脱力,瘫软在锦璃怀中,剧烈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还残留的一丝意识。
“不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锦璃轻轻拨开他汗湿的额发,指尖抚过他因痛苦而泛红的眼角,“不过,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该教你如何将这股力量,化为自己的杀招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九条狐尾在身后缓缓舒展,将少年彻底笼罩在妖异的粉雾之中。
锦璃指尖轻点,空气中浮现金色的符文,一本泛着柔光的古籍缓缓显现,书皮上暗纹流转,隐约可见九尾狐虚影若隐若现。“《媚骨炼神诀》只是入门,”她将古籍悬于于鹏举面前,狐尾轻轻托起他低垂的下巴,“这《幻狐惑心术》,才是我狐族真正的杀手锏。”
于鹏举强撑着浑身酸痛抬起头,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襟。看着悬浮的古籍,他本能地想要抗拒,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我、我学它作甚......”话音未落,锦璃的指尖已贴上他的眉心,一缕神识如丝线般钻入识海,冰冷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缩。
“自然是有用处的。”锦璃咯咯笑着,九条狐尾在空中划出妖异的弧度,“这功法能迷惑对手心神,让其在幻境中沉沦——比如,让敌人看到最恐惧的画面,或是最渴望的场景。”她突然凑近,犬齿擦过于鹏举颤抖的耳垂,“而你,要学会用这幻术,亲手了结那些威胁到你师父的人。”
于鹏举浑身一震,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聚焦。他猛地抓住锦璃的手腕,却因灵力未稳而虚弱无力:“你、你说真的?能保护师父?”喉间溢出的急切让锦璃眼中笑意更盛,她反手握住少年的手,将其按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当然,前提是......你要完全听我的话。”
粉雾骤然翻涌,古籍自动翻开,金色符文如灵蝶般飞出,没入于鹏举眉心。刹那间,无数画面在他识海中炸开——诡异扭曲的幻境、被迷惑后自相残杀的修士、还有那在狐族幻术下跪地求饶的身影。剧烈的头痛让他蜷缩起身体,冷汗浸湿的被褥散发着暧昧气息。
“好好感受,”锦璃的声音混着温热吐息在耳畔回荡,狐尾轻柔却不容抗拒地缠住他的腰,“明日起,我会亲自带你进入幻境试炼。若是失败......”她故意停顿,指尖凝出狐火,轻轻按在于鹏举心口,“这具身体,可就要承受百倍的痛苦了。”
锦璃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邪意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又玩味的光芒,指尖的狐火跳跃着,映照着她那妖冶的面容。“当然,我知道你会很渴望那种‘痛苦’”,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耳畔的呢喃,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示。
于鹏举身体猛地一颤,恐惧与愤怒在心底交织,他死死咬着牙,脸颊因用力而微微抽搐。“我不会渴望那种东西!”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眼中满是恨意,“你这妖女,别再用这种话羞辱我!”可他的声音却因身体的虚弱而显得底气不足。
锦璃咯咯笑了起来,九条狐尾欢快地摆动着,如同在舞蹈。“是吗?可你的身体,每次都很诚实呢。”她的狐尾轻轻扫过于鹏举的大腿,惹得他浑身一颤,想要躲开却又被狐尾缠住动弹不得。“那些在痛苦与欢愉间挣扎的时刻,你的反应可不像你嘴上说得那么不情愿。”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胸膛缓缓下滑,语气中满是调笑。
于鹏举只觉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脸上一阵燥热。他拼命别过头去,不想看到锦璃那得意的神情。“你!住口!”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内心的痛苦与挣扎让他几乎崩溃。“你若再敢这样,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拼命?”锦璃凑近,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呼吸相闻间满是暧昧又危险的气息。“你现在这副模样,能拿什么拼命呢?别忘了,你的命,还有你师父的安危,都在我手里。”她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微微用力,直到尝到一丝血腥气才松开。“好好听话,乖乖接受试炼,或许我心情一好,会对你和你师父都宽容些。”
于鹏举握紧双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长。可他知道,此刻除了隐忍,别无他法。
锦璃松开咬着于鹏举下唇的犬齿,舌尖轻舔过染血的唇角,眼中闪烁着餍足的光芒。她忽然双手一扬,整间寝殿瞬间被幽蓝的狐火笼罩,墙壁上投影出一幅幅扭曲的幻象——修士们在幻术折磨下自相残杀,有人挖出自己的心脏,有人将利刃刺入至亲的胸膛。
“看到了吗?”她的狐尾缠住于鹏举的脖颈,迫使他直视那些血腥画面,“这就是《幻狐惑心术》的威力。”狐尾突然收紧,在他喉间勒出一道红痕,“明日你就要进入幻境,第一个试炼……”她故意停顿,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眼皮,“是重现你最恐惧的记忆。”
于鹏举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那些被九幽折磨的日子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猛地挣扎,却被突如其来的粉雾缠住四肢,重新按回床榻。“不……我不要!”他声音嘶哑,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换个试炼!求你……”
“求我?”锦璃笑着俯下身,长发垂落将于鹏举的脸完全笼罩在阴影中。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垂,轻声道:“求人的时候,是不是该有点诚意?”话音未落,狐尾已扯开他身上仅剩的布料,在他腰腹间缠绕出暧昧的结。“用你最擅长的方式讨好我,或许我会考虑……”
于鹏举绝望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屈辱感如烈火灼烧着他的神经,可一想到师父秦叶,他的身体却违背意志地放松下来。当他颤抖着伸出手,抓住锦璃的纱衣时,殿外突然响起炸雷——乌云不知何时已笼罩仙岛,紫色闪电劈开云层,却在触及结界的瞬间化作点点星光。
“真乖。”锦璃满意地咬住他的喉结,狐尾开始在他敏感的大腿内侧游走,“记住,你的每一次顺从,都是在为师父续命。”她指尖凝出的符文没入于鹏举眉心,“而等你真正掌握幻术,我会亲自带你去见那些囚禁你师父的人……”
于鹏举眼中满是悲愤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你什么狐妖,就是馋我身子,可怜我一世英名……”他的身体因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攥紧床单,指节泛白。
锦璃听了,咯咯笑出声来,九条狐尾欢快地晃动着,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她伸出指尖轻轻挑起于鹏举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轻佻地说道:“哟,还说起自己的英名了?在我这儿,你哪还有什么英名可言。我就是馋你身子,怎么着?”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停留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
“你……”于鹏举咬牙切齿,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满心的屈辱与不甘,却又对锦璃的力量无可奈何。“我堂堂男儿,竟被你这妖女如此折辱……”他别过头去,不愿再看锦璃那得意的模样。
“堂堂男儿?”锦璃嗤笑一声,狐尾突然缠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拉近自己,“现在不也只能任我摆布?别再做那些无用的反抗了,乖乖听话,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少受些罪。”她的唇凑近于鹏举的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而且,别忘了你师父还等着你的拯救呢。”
于鹏举身体一僵,想起师父秦叶,心中的愤怒与屈辱瞬间被担忧所取代。他垂下头,眼神黯淡,无力地说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很简单,好好接受试炼,努力修炼,等你强大起来,帮我做些事。”锦璃松开狐尾,坐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当然,在这过程中,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力量,保护你的师父。”她站起身,玉手一挥,狐火渐渐熄灭,房间恢复了些许平静。
“我会看着你的表现,若是让我不满意……”锦璃转过身,背对于鹏举,声音冰冷地说道,“你师父的下场,可就难说了。”说罢,她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中,只留下于鹏举独自躺在床上,满心的痛苦与无奈。
晨雾未散时,于鹏举已在狐火结界中开始吐纳。锦璃倚着雕花白玉柱,九条狐尾在身后慵懒舒展,指尖凝着一缕金芒:“运转周天,第三重经脉若再堵塞,便用这狐丹碎末强行冲破。”她将药粉洒入少年口中,看着他因灵力灼烧而扭曲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正午烈日当空,于鹏举浑身浴血地跌出幻境。方才他在《幻狐惑心术》的试炼中,被迫重温了师父被封印的场景,意识几乎被恐惧碾碎。锦璃却不给他喘息机会,狐尾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脚踝,将人拽入怀中:“表现不错,该奖励你了。”她咬着他渗血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疼痛能让经脉更敏锐,不是吗?”
夜幕降临时,寝殿内的鸢尾香愈发浓烈。于鹏举被狐尾缚在金丝软榻上,浑身布满青紫咬痕,汗水浸透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锦璃指尖划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在伤口处凝出狐火:“叫得大声些,这具身体的每一寸反应,都能助你突破瓶颈。”她笑着将少年颤抖的手腕按在自己腰际,粉雾中传来压抑的呜咽与肆意的笑声。
日复一日,于鹏举的生活被修炼与屈辱切割成碎片。当他在幻境中成功用幻术撕裂妖魔的瞬间,锦璃会用狐尾温柔地拭去他的血迹,却在下一刻将他抵在墙上索取;当他因灵力暴走濒临死亡时,是锦璃的狐丹之力将他从鬼门关拉回,代价却是更彻底的掌控。
某夜,于鹏举在剧烈的颤抖中望向铜镜——镜中人眼神愈发锐利,却也染上了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任由鲜血滴落在锦璃赠予的狐纹衣袍上。远处传来锦璃慵懒的呼唤,九条狐尾卷起的粉雾漫过门槛,将于鹏举最后的清醒也一并吞噬。
于鹏举踉跄着扶住冰凉的玉柱,指尖触到上面蜿蜒的狐形纹路,记忆如潮水般翻涌。昨夜锦璃为他疗伤时,那少见的温柔眼神,还有掌心传来的温热灵力,竟让他在剧痛中生出一丝贪恋。他猛地拍了拍头,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我好像…”话未说完便被自己截断,瞳孔因震惊而微微收缩。
不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鸢尾香,他浑身紧绷,仿佛惊弓之鸟。“可她是狐妖!”他咬牙切齿地提醒自己,想起那些被禁锢的日夜、被迫承受的屈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害了我,用师父威胁我,让我生不如死!”脑海中闪过锦璃肆意的笑声,还有自己狼狈求饶的模样,这回忆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
然而,思绪却不受控地飘向那些微妙时刻——当他在幻境中濒临崩溃时,锦璃及时将他拉出;当他因修炼过度昏迷,醒来时身上总会有处理好的伤口。“只是相处时间长…”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额角沁出冷汗。他拼命摇头,试图驱散那不该有的悸动,“不可以,我不能有刚才的想法!”
可心底某个角落,那些复杂的情绪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他憎恨锦璃的压迫与玩弄,却又无法否认她给予的力量让自己离保护师父的目标更近一步。这份矛盾如同两张巨网,将他死死困住。他跌坐在地,双手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我到底怎么了…”在这被粉雾笼罩的孤岛上,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锦璃的情感,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那些悄然滋生的情愫,正在慢慢占据上风。
锦璃倚在雕花木门后,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颤动,将垂落的珠串帘震得叮咚作响。她咬着下唇,眼尾的胭脂因笑意晕染得愈发妖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上的狐形浮雕——于鹏举每一句纠结的自语,都如同羽毛扫过心尖,搅得她胸腔里泛起陌生的涟漪。
“原来小可怜早就动心了。”她轻声呢喃,狐尾悄无声息地穿过门缝,如粉色游蛇般缠上少年颤抖的脚踝。察觉到异样的于鹏举猛然抬头,却只看见缓缓闭合的珠帘,以及空气中残留的鸢尾香。
锦璃隐入粉雾中,指尖凝出一缕狐火,在掌心画出扭曲的符文。想起少年慌乱否认时泛红的耳尖,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在回廊间回荡:“有趣...比驯服妖兽还有意思。”狐火突然暴涨,将符文烧成细碎的金光,“既然动心了,那便好好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沉沦。”
夜色渐浓,寝殿内的琉璃灯突然熄灭。于鹏举警觉地翻身坐起,却被不知何时缠上脖颈的狐尾拽回床榻。黑暗中,锦璃温热的吐息擦过他耳畔:“想藏住心意?”犬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可惜,你的每一次心跳,都在说爱我。”狐尾缓缓解开他的衣襟,“从今天起,我要你把这份‘好感’,化作最虔诚的臣服。”
锦璃的尾尖不受控地蜷缩了一下,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泛着薄红的脸颊上,连平日里肆意张扬的眼尾胭脂都失了颜色。她咬着下唇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门框才惊觉自己竟乱了阵脚。指尖无意识地揪着狐尾上柔软的绒毛,耳尖也跟着发烫,那些平日里脱口而出的调笑话语,此刻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也…我也”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回廊里回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困兽。于鹏举慌乱又隐忍的告白犹在耳畔,搅得她心头泛起从未有过的涟漪。记忆突然闪回无数个日夜——看着少年在幻境中挣扎时下意识想去触碰的手,替他疗伤时鬼使神差抚过他眉眼的指尖,还有那些故意刁难背后,藏不住的关切。
粉雾不受控地在周身翻涌,将她耳尖的绯红都染上了朦胧。锦璃猛地甩尾转身,九条狐尾扫落廊下悬挂的风铃,叮当作响的脆音掩盖了她仓促的脚步声。可当她逃回主殿,瘫坐在软垫上时,掌心还残留着刚才触碰木门的温度,心口跳动的节奏怎么也压不下去。
“真是疯了。”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咬牙低语,指尖凝出的狐火忽明忽暗。往常拿捏于鹏举时的游刃有余荡然无存,反倒是那句没说出口的话,像颗种子般在心底疯狂生根发芽。
锦璃猛地从软垫上坐起,眼中闪过一抹恼羞成怒的妖异红光。她攥紧拳头,九条狐尾在空中焦躁地甩动,打翻了案几上的鎏金香炉,沉香屑如星子般洒落。“哼,明天,我一定要羞辱他,让他知道,谁是主人……”她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指尖划过自己发烫的脸颊,像是要把方才的悸动一并抹去。
玉足轻点,她赤足踩过冰凉的地砖,在寝殿内来回踱步。“给他小腹刻纹,让他每次运功都忘不了是谁赐予的力量!”她的声音带着危险的颤音,指尖凝出幽蓝狐火,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的符咒,“再给他系上小铃铛,走到哪都得让我听见动静……”想到于鹏举被这些羞耻之物束缚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却又在转瞬之间被莫名的燥热取代。
突然,她一把扯散发间的玉簪,如瀑青丝倾泻而下。锦璃抓起案上的胭脂盒,狠狠抹在唇上,却因用力过猛而晕染出凌乱的红痕。“敢让我乱了分寸……”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冷笑,镜中人眼尾绯红,神情却凶狠得如同被挑衅的兽,“定要让你哭着求饶,求我别再折磨你……”
夜风卷着粉雾撞开半掩的窗棂,将她未说完的话语揉碎在漫天星斗下。锦璃望着窗外浓稠的夜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狐尾,心底某处却悄然升起一丝期待——期待明日少年通红的眼眶,期待他颤抖的声音,更期待那份隐秘的情愫,能在这场“羞辱”中,绽放出更艳丽的花。
锦璃倚在床头,九条狐尾烦躁地卷着散落的锦被,眼底翻涌着炽热又恼人的情绪。她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头的雕花,在木质纹理上划出细密的划痕。“实在不行…以后每天都做那件事,看他还有没有心思想别的。”话音落下,她自己先愣了一瞬,耳尖腾地泛起红晕,连带着颈侧都染上了绯色。
狐尾突然不受控地缠上自己的手腕,锦璃猛地甩开,起身时带翻了一旁的鲛绡帐。她望着铜镜里自己凌乱的发丝和微微发肿的嘴唇,想起少年挣扎又隐忍的模样,心跳陡然加快。“不过是驯服他的手段。”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恶狠狠地说,却不敢直视眼中泄露的几分慌乱。
指尖凝出的狐火明灭不定,她一把抓起案上的鎏金铃铛,铃铛清脆的声响惊得窗外栖鸟振翅而飞。“系上这个,他就永远都是我的囚物。”锦璃喃喃自语,尾尖卷起铃铛轻轻摇晃,声音却不自觉放软,“还有那道刻在小腹的印记……”话音未落,她突然甩袖扑灭狐火,转身将自己埋进被褥里,把发烫的脸深深藏起。
夜色渐深,粉雾在殿内翻涌,却掩不住锦璃辗转反侧的声响。她咬着被角,脑海里不断闪过明日要如何“惩罚”于鹏举的画面,可每个场景里,少年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声音,都像羽毛般撩拨着她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