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鹏举涨红着脸,喉结不住滚动,在两道如芒在背的视线中艰难开口。他揪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内个…锦璃,你都强……嗯自愿,自愿抱了我这么多次了…也应该让秦叶师父……”话音未落,锦璃九条狐尾同时炸起,蓬松的绒毛扫过于鹏举泛红的耳尖。
“好啊,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锦璃眯起猩红的竖瞳,指尖的狐火明明灭灭,却精准地将于鹏举的袖口燎出焦痕,“当初是谁在狐火里哭着拽着我尾巴不肯松手的?现在倒想推开我了?”她突然欺身而上,咬住少年耳垂轻轻碾磨,尾尖暧昧地缠上他的腰肢。
秦叶的诛魔剑气“铮”地出鞘,却在触及锦璃发丝时骤然凝滞。她别过脸不去看纠缠的两人,素白指尖死死攥着道袍下摆,连声音都发着颤:“休要胡言乱语!我只是……只是要为你稳固道基!”可余光瞥见锦璃得逞的笑,她又忍不住补充,“若你今夜敢捣乱,定叫你尝尝天罚雷劫的滋味。”
于鹏举被锦璃的狐尾勒得闷哼,慌忙去够秦叶的衣袖:“师父救我!我、我真的需要调理灵力……”话未说完,锦璃突然松开他,却一把将秦叶拽进怀里。三人跌作一团时,狐妖故意在两人耳边呵气:“既然这么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们真正的灵力交融之法?”
两道羞恼的斥骂同时炸响,于鹏举只觉眼前金红光芒与绯色狐火交相辉映,恍惚间竟分不清落在脸颊的是剑气还是狐尾。远处的夜幕悄然降临,将这场混乱的争执,掩进愈发浓烈的暧昧气息里。
夜幕如墨,唯有秦叶临时搭建的静室中透出微光。锦璃盘坐在屋顶,九条狐尾烦躁地甩动,将瓦片掀得簌簌作响。屋内,秦叶正将最后一道安神符贴在门框,余光瞥见少年局促不安的模样,耳尖泛起红晕:“闭眼凝神,莫要胡思乱想。”
于鹏举刚盘膝坐定,突然听见“哗啦”一声脆响。锦璃破窗而入,狐火在掌心跳跃:“教你什么正统秘法?不过是想独占他罢了!”她猛地将于鹏举拽进怀里,指尖划过他心口的纹路,“小郎君,不如让姐姐教你——”
“放肆!”秦叶祭出缚仙索,金光却被锦璃的狐尾轻松震碎。两位美人剑拔弩张之际,于鹏举突然灵光乍现,结出个蹩脚的定身印:“停!既然争执不下,不如一起……”话音未落,两道惊呼同时响起。
静室陷入诡异的寂静。秦叶的道袍微微发颤,锦璃的狐耳也不安地抖动。良久,锦璃突然轻笑出声,尾尖挑起秦叶的一缕发丝:“没想到仙师也有这么大胆的想法?”秦叶别过脸去,手中的清心咒却凝而不发。
烛光摇曳,映着三人交叠的身影。于鹏举只觉心口的纹路烫得惊人,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同时涌入经脉——秦叶的浩然正气温润如玉,锦璃的狐族秘法热烈似火。当两种力量在丹田相撞,他终于明白,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灵力交融”。
屋外,月光悄悄爬上窗棂,将屋内的旖旎尽数笼罩。唯有锦璃偶尔得逞的轻笑,混着秦叶恼羞成怒的斥责,在夜色中久久回荡。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进静室,将三道身影染成朦胧的银纱色。于鹏举还未从定身咒的余韵中缓过神,就被秦叶突然的动作惊得瞳孔骤缩。素来清冷自持的仙师此刻双颊酡红,道袍松垮地挂在肩头,衣襟半敞露出莹白的肌肤,眼中水雾氤氲,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端庄模样。
“师父?!”于鹏举本能地想要撑起身子,却被秦叶欺身压制住,带着松雪气息的温热呼吸喷洒在脖颈,染得他后颈也泛起薄红。秦叶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平日里冰凉的掌心此刻烫得惊人,声音里裹着从未有过的沙哑娇软:“别动……”
正当于鹏举手足无措时,锦璃清脆的笑声突然在门边炸开。狐妖倚着门框,九条狐尾得意地摇晃,指尖还转着个刻满妖纹的小玉瓶:“啊,秦叶你在干什么?”她模仿着于鹏举的惊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呵呵呵,**给她用了,我可真是好人!”说罢,身影化作一道绯色流光,眨眼间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
“锦璃!你给我回来!”于鹏举又急又恼地大喊,想要挣脱却发现秦叶的力道大得惊人。怀中的仙师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热……好热……”发间的玉簪不知何时散落,青丝如瀑倾泻而下,将于鹏举笼罩在独属于她的温柔气息里。
窗外夜风呼啸,卷起满地残叶。屋内的温度却节节攀升,秦叶颤抖着的手指开始解他的衣带,于鹏举慌乱地去抓她的手腕,却被反扣在头顶。月光下,两道纠缠的身影在床榻上映出暧昧的剪影,而罪魁祸首锦璃早已躲在远处的树梢,狐尾兴奋地卷着,正饶有兴致地偷看屋内的好戏,眼中的占有欲与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晨光刺破薄雾,静室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锦璃迈着轻快的步伐晃进来,九条狐尾得意地在空中划出弧线,却在看清屋内景象的瞬间僵住——秦叶裹着锦被蜷缩在床角,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平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此刻凌乱地散在肩头;于鹏举则呆坐在床边,衣裳歪歪扭扭地挂在身上,脖颈处还留着几处可疑的红痕。
“哟,这是怎么了?”锦璃强压下心头突然泛起的酸涩,故作轻佻地挑眉,“看来昨夜的灵力交融很成功?”她话音未落,秦叶突然祭出诛仙剑,剑刃却在离狐妖三寸处颤抖着落地。仙师别过脸不去看两人,声音比寒冰还冷:“狐妖,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解释?”锦璃闪身躲开飞溅的碎石,指尖捻起小玉瓶晃了晃,“不过是帮你们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她突然欺身凑近于鹏举,狐火在指尖跳跃,“小郎君,滋味如何?”话未说完,尾尖突然被秦叶甩出的缚仙索缠住,疼得她“嘶”了一声。
于鹏举涨红着脸跳起来,慌乱中撞倒了一旁的烛台。他看看满脸羞愤的秦叶,又瞅瞅满脸促狭的锦璃,结结巴巴道:“那、那药……”“住口!”两道呵斥同时炸响。秦叶抓起枕边的帕子砸向他,转身却发现自己的道袍早已残破不堪,羞得又抓起被子蒙住头;锦璃的狐耳不自在地动了动,尾尖无意识地卷住于鹏举的手腕,却被少年条件反射地甩开。
“都怪你!”秦叶突然掀开被子,眼中还含着未干的泪,“若不是你使阴招……”“明明是你先想独占他!”锦璃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淡粉色的狐纹,“他身上也有我的印记,凭什么不能参与?”两人越吵越凶,剑气与狐火在屋内横飞,却默契地避开缩在墙角的于鹏举。
晨光中,三道身影又陷入新的混战。于鹏举望着两个水火不容却又都不肯松手的人,突然觉得心口的金红纹路又开始发烫——这大概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锦璃晃着尾巴逼近床边,指尖勾着秦叶散落的一缕青丝,绯色眼眸里翻涌着狡黠与挑衅:“真不信你没做过,昨晚上你可是十分熟练呢。”她故意拖长尾音,尾尖卷起地上凌乱的衣带在空中摇晃,“平日里装得清心寡欲,原来骨子里比我这狐妖还——”
“住口!”秦叶抓起枕边的玉枕砸过去,却因力道不稳砸在了床柱上,震落满室灰尘。她裹紧锦被缩进角落,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被羞愤染得通红:“分明是你暗中下药,妖言惑众!”话虽强硬,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自己失控地扯着少年衣襟,滚烫的唇落在他锁骨间,还有那不受控的低吟......
“下药?我可帮了你大忙!”锦璃化作流光闪到床边,九条狐尾将于鹏举整个人圈在中间,犬齿擦过他耳尖,“瞧瞧小郎君这模样,被吃干抹净还替你说话?”她突然扯开秦叶拽着被角的手,锦被滑落瞬间,露出仙师颈间淡红的吻痕,“这印记,可比任何符咒都真切呢。”
于鹏举涨红着脸想要辩解,却被两道目光同时钉在原地。秦叶又羞又恼,颤抖着祭出诛仙剑,剑锋却在触及锦璃发丝时凝滞;狐妖则挑衅地扬起下巴,指尖的狐火将秦叶的道袍下摆燎出焦痕。晨光穿透破碎的窗纸,将三道身影染成暧昧的绯色,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隐隐浮动着未散的旖旎气息。
“你......”秦叶别过脸不去看两人,咬着下唇将脸埋进膝间,声音闷在被褥里闷闷传出,“若不是那药......”“若不是那药?”锦璃突然跨坐在床沿,狐尾卷着秦叶的手腕往于鹏举身上带,“敢说你对他没有半点心思?”她突然凑近秦叶耳畔,吐气如兰:“昨夜你唤他名字时,可比我的狐火还烫呢。”
这话让秦叶猛地抬头,却撞进于鹏举慌乱又关切的眼神。少年喉结滚动,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却被锦璃一把捂住嘴。狐妖笑着朝秦叶挑眉:“仙师若真觉得委屈,不如现在就把我们都收了?”她故意将尾尖扫过两人交叠的手,“毕竟,你们的灵力,早就缠在一起了。”
于鹏举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拉住锦璃的狐尾,温声唤道:“小锦啊,唉 ~ ”这一声带着无奈与宠溺,让锦璃炸起的狐尾微微一僵,原本带着戏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自在。
秦叶别过脸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褥褶皱,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滚烫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她咬了咬唇,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还不都是你惹的祸。”
锦璃挣脱开于鹏举的手,却没有再继续挑衅,反而歪着头,狐耳轻轻抖动:“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她话虽尖刻,尾尖却悄悄卷住于鹏举的手指,“我不过是帮你们看清心意,不然某些人啊,还打算把心思藏到什么时候?”
于鹏举看着锦璃眼中闪过的一抹紧张,又瞥见秦叶泛红的耳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锦璃的手,又朝秦叶伸出另一只手:“事已至此,就别再吵了。你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
秦叶犹豫了一下,最终将手放进他掌心,却瞪了锦璃一眼:“若不是看在你……罢了。”锦璃得意地笑了笑,狐尾一卷,将两人都拉到身边:“这才对嘛,以后我们……”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于鹏举打断她的话,看着屋内一片狼藉,苦笑道,“当务之急,是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免得被人撞见,又要生出许多事端。”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着三人交叠的身影。虽然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尴尬与窘迫,但彼此靠近的心,却在这场闹剧之后,悄然又近了几分。
晨风吹过残破的窗棂,将屋内弥漫的暧昧气息搅得愈发浓重。锦璃刚跨出门槛的脚突然顿住,九条狐尾同时僵在半空,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紧张:“对了…”她刻意拖长尾音,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发丝,“昨晚上,你做的时候,控没控制避开那个,就是精…”
话音未落,秦叶刚端起的茶盏“啪”地碎裂在青石砖上,瓷片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颤抖的指尖。向来清冷的仙师此刻面若滴血,抓起案上的拂尘就要抽打过去:“狐妖休得胡言!”可拂尘在触及锦璃发梢时,却因太过慌乱而偏了方向,直直戳进墙壁。
于鹏举被呛得剧烈咳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涨红着脸想要解释,却发现喉咙干得发紧。昨夜记忆如潮水翻涌——秦叶失控时灼热的体温,还有两人纠缠间那些不受控的喘息,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浪潮,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看这反应,是没忍住?”锦璃非但不躲,反而凑到秦叶面前,故意将尾尖扫过对方泛红的耳尖,“啧啧,仙师看起来端庄,没想到这般急切?若是珠胎暗结……”她突然伸手点向秦叶小腹,却被对方挥袖震开。
秦叶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在桌角上,疼得眼眶发红:“你……你究竟想干什么?”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突然想起昨夜于鹏举失控时在自己体内释放的炽热,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麻。平日里倒背如流的避子咒,此刻竟在脑海中碎成一片混沌。
“我能干什么?”锦璃突然化作流光绕着两人打转,狐火将于鹏举的衣角燎出焦痕,“不过是提醒某些人,妖修与道修诞下的孽种,可不是那么好养的。”她尾尖突然缠住于鹏举的脖颈,声音压低:“你可知,若被你师门发现……”
“够了!”于鹏举猛地起身,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他抓住锦璃作乱的狐尾,又按住秦叶颤抖的手,额间沁出冷汗:“昨夜是我……是我没把持住。”少年目光扫过秦叶苍白的脸,又对上锦璃眼底翻涌的醋意,心中五味杂陈,“但不管结果如何,我定会负责。”
秦叶闻言浑身一震,垂眸望着交叠的十指,突然想起师父曾说过的话:“与妖相恋者,必遭天谴。”可当她感受着于鹏举掌心的温度,那些门规戒律却变得模糊不清。锦璃的尾尖突然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狐妖难得正经的声音传来:“别怕,若真有了,我狐族秘法也能护住胎儿。”
晨光透过窗纸的裂痕洒进来,在三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于鹏举突然想起昨夜秦叶在情潮中,仍不忘用最后一丝理智为他疏导灵力;锦璃则在暗处守了整夜,狐火将窥伺的邪祟烧得灰飞烟灭。他喉结滚动,将两人同时搂进怀里:“无论是孩子,还是你们,我都不会放手。”
锦璃哼了一声,却将头埋进他肩窝;秦叶挣扎了一下,最终靠在少年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眼眶渐渐湿润。屋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乌云不知何时已笼罩天际,可屋内的三人却觉得,即便天塌下来,只要彼此相拥,便不再可怕。
“若真有了小崽子……”锦璃突然抬头,犬齿擦过于鹏举下巴,“我要当干娘,教他最厉害的狐族幻术!”秦叶白了她一眼,却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我可不许孩子学那些歪门邪道。”
于鹏举看着又开始拌嘴的两人,嘴角扬起笑意。心口的金红纹路突然发烫,仿佛在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羁绊。他知道,未来或许会有无数风雨,但只要她们在身边,再难的路,都能走下去。
屋内气氛瞬间凝滞如冰,锦璃纤长的手指覆上秦叶紧绷的大腿,狐族特有的温热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来。秦叶浑身僵硬,下意识要踢开作乱的手,却被锦璃更快地扣住膝盖:“别乱动,我看看到底有没有。”狐妖眯起眼,尾尖卷住秦叶乱晃的脚踝,指尖开始缓缓上移。
“放肆!”秦叶脸颊涨得通红,护体灵光骤然亮起,却被锦璃用掌心的狐火压制。道袍下的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随着那只手越来越接近大腿内侧,她甚至能感受到锦璃指尖因刻意放慢动作而产生的轻微摩挲。于鹏举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想要出声阻止,却被锦璃警告的眼神钉在原地。
“心跳这么快?”锦璃突然俯身,犬齿擦过秦叶耳尖,另一只手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腰肢,“莫不是真有了?”指尖掠过大腿根部时,秦叶猛地弓起身子,挣扎间道袍滑落半边,露出肩颈处未消的红痕。于鹏举再也看不下去,冲上前抓住锦璃的手腕:“够了!别欺负她!”
“我这是帮忙。”锦璃轻笑一声,指尖突然凝出淡粉色狐火,顺着秦叶大腿内侧游走,“妖修的灵力能探知血脉异动,若是……”话音未落,秦叶突然咬住她的手腕,血腥味在齿间散开。狐妖吃痛却不闪躲,反而将掌心贴上秦叶小腹,狐火化作细密的丝线钻进皮肤。
“你!”秦叶挣扎得眼眶发红,双腿却被锦璃的狐尾死死缠住。随着狐火在体内游走,她突然想起昨夜被情欲支配的自己,还有于鹏举失控时滚烫的触碰,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想要当场遁走。而锦璃专注的神情,却让她莫名生出一丝不安——难道真的……?
“没动静。”锦璃终于收回手,舔掉腕间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至少现在还没有。”她突然松开秦叶,却在对方要起身时按住肩膀:“但道修孕脉隐晦,过些日子我再来探。”说罢,狐尾卷着于鹏举的腰带将人拽到身边:“小郎君,下次可要记得用术法,若是伤了她……”
秦叶慌乱整理着衣衫,发丝凌乱地遮住通红的脸。她抓起案上的镇纸就要砸过去,却听见锦璃轻飘飘的调笑:“害羞什么?昨夜比这更……”“滚出去!”两道呵斥同时响起,于鹏举涨红着脸把锦璃推出门,关门时还能听见狐妖得逞的笑声。
屋内重新陷入寂静,秦叶盯着地面碎裂的茶盏,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还在微微发抖。于鹏举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抬手阻止:“别说了……”仙师别过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当……就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耳尖的绯红,还有不自觉抚上小腹的动作,却将所有心思暴露无遗。
锦璃见秦叶苍白着脸捂住小腹,于鹏举手足无措地在旁打转,终于憋不住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九条狐尾欢快地在空中翻卷,差点扫落房梁上的积尘:“你还真信啊!”她笑弯了腰,指尖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就你的实力,于鹏举的那些东西刚进来就被你的气息杀死了!”
秦叶僵在原地,指尖还保持着护腹的姿势,白皙的脸庞瞬间从苍白转为涨红,像被点燃的云霞一路烧到耳尖。她颤抖着抓起手边的青瓷笔洗砸过去,却因动作太急带翻了矮几,笔墨纸砚噼里啪啦散落一地:“狐、狐妖!休要再用这般污言秽语……”话音未落,又被锦璃截断。
“明明自己想得入神,倒怪起我来了?我也就开个玩笑啦。”锦璃灵巧地闪身避开笔洗,尾尖勾住于鹏举的腰带将人拽到身前当挡箭牌,“你昨夜周身仙气沸腾,连我在窗外都被震得狐火不稳。那些凡俗之物,怕是刚沾上你的肌肤就被净化成灵气了!”她故意凑近秦叶,鼻尖几乎要碰上对方发烫的脸颊,“不过仙师这般紧张,莫不是心底……”
“住口!”秦叶的诛仙剑终于出鞘,却因太过羞愤而剑鸣发颤。剑光掠过锦璃发梢时,狐妖非但不躲,反而张开双臂仰起头,雪白的脖颈在晨光下一览无余:“来呀,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昨夜——”“锦璃!”于鹏举涨红着脸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却被狐妖趁机咬住指尖。
“唔……”锦璃含糊不清地笑着,犬齿轻轻碾磨少年的指尖,“明明是你自己定力差,偏要连累人家仙师。”她突然舔过于鹏举掌心,又朝秦叶抛去个媚眼,“不过说真的,以秦叶平日里压制灵力的习惯,就算真有了,怕是孩子生下来都能御剑斩妖了。”
秦叶踉跄着扶住桌案,耳畔嗡嗡作响。锦璃的话让她想起昨夜情动时,自己体内不受控的灵力确实如潮水般奔涌,或许……真如狐妖所言?她偷偷瞥向于鹏举泛红的耳根,又想起少年失控时在自己耳边的呢喃,突然觉得脚底发软,不得不坐下稳住身形。
“逗你玩的。”锦璃终于收敛了戏谑,指尖凝出狐火将于鹏举被口水沾湿的手烤干,“若真有了,凭我狐族对血脉的感知,怎么会探不出来?”她突然伸手戳了戳秦叶僵硬的肩膀,“倒是你,平日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昨夜叫得比……”“够了!”秦叶抓起扫帚追打过去,却在锦璃灵巧的躲闪中累得气喘吁吁。
于鹏举看着追逐打闹的两人,心口的金红纹路微微发烫。晨光透过破碎的窗纸洒进来,将三道身影染成温暖的色调。虽然锦璃的话让人心惊肉跳,可看着秦叶因羞恼而鲜活的面容,他突然觉得,或许有这样两个“冤家”在身边,再荒诞的日子,也能过成蜜糖般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