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鹏举在睡梦中,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虚无之境。突然,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如潮水般向他涌来。那股力量在他的感知里强大得超乎想象,似乎只要他能将其掌控,便能拥有世间的一切——无论是梦寐以求的强大灵力,还是足以颠覆整个修仙界的无上权力。
他满心渴望地想要驱使这股力量,试图抬手去抓住那虚幻的力量丝线。可就在这时,他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剧烈颤抖起来。起初只是轻微的哆嗦,紧接着就像是遭遇了万蚁噬身般,止不住地痉挛。每一寸肌肉都在抗拒,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世界也仿佛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脑海中像是有无数尖锐的针在疯狂穿刺,又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肆意搅乱他的思维。那些原本清晰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每想要抓住一丝一毫,便会引发一阵钻心的剧痛。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满心都是恐惧与迷茫,在这片痛苦的深渊中拼命挣扎,却找不到一丝解脱的曙光。
而在他的梦境之外,风明雪静静地守在一旁。她凝视着于鹏举痛苦的神情,眼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感慨,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哀伤。她微微俯身,凑近于鹏举,轻声说道:“真的是你,我的孩子,因果……”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带着无尽的深意。
风明雪的指尖凝着一缕柔和的光,轻轻点在于鹏举眉心。那光晕如融化的月华渗入他的肌肤,他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风明雪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唇角。还未等他开口,她已经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带着薄茧的手掌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后背,仿佛在确认他的真实存在。
“真的是你,我在做梦吗,儿子?”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于鹏举颈间。于鹏举浑身僵硬,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得不知所措,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无形丝线勒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风明雪身上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混着潮湿的水汽,让他莫名感到一阵熟悉的安心。然而这份安心转瞬即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记得是如何陷入沉睡,更不明白她为何对自己如此亲昵。他下意识想要挣脱,却发现她的手臂如同铁钳般固执,只得僵着身子,任由她颤抖的呼吸拂过耳际。
“您认错人了......”于鹏举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他努力想要拼凑起昏迷前的记忆,脑海中却只浮现出一片刺目的白光,隐约记得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而那些关于力量、痛苦与呼唤的片段,如同被撕碎的薄纱,任凭他如何拼凑,都无法还原完整的画面。
风明雪缓缓松开手,双手捧住他的脸,目光中带着近乎虔诚的审视。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眉骨,仿佛在辨认某个镌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她喃喃自语,话语里藏着跨越千年的思念,而于鹏举却只觉得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拥抱,以及随之而来的谜团,远比他梦里那些破碎的幻象更加令人不安。
风明雪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于鹏举脖颈间,如同灼人的火炭。她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襟,指节泛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有,我现在确定没有认错了!"她突然剧烈地摇晃着他的肩膀,声音里交织着狂喜与恐惧,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呜咽,"儿子,这次,不会让你消散了!"
于鹏举被摇晃得眼前发黑,后颈撞到身后的石柱,疼得倒抽冷气。他想要挣脱那双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的手臂,却听见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就在刚才,同样是这双手,轻易折断了他的肋骨。此刻风明雪颤抖的指尖正按在他尚未愈合的伤口上,每一下抽噎的震动都牵扯着剧痛,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您、您认错人了......"他刚挤出半句话,便被更紧的拥抱勒得说不出话。风明雪将脸埋进他肩窝,浑身颤抖得像秋风中的残叶,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着冰凉的气息。于鹏举感觉肋骨快要被压碎,却只能僵硬地保持着姿势——方才打斗时她展现的恐怖力量犹在眼前,此刻这看似脆弱的拥抱下,指不定藏着怎样随时能捏碎他的神力。他咽了咽唾沫,把反驳的话生生吞回肚里,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滑,湿透了后背的衣衫。
风明雪的瞳孔瞬间收缩,眼白泛起诡异的血丝,整个人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她猛地拽住于鹏举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身后冰冷的石壁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空气中骤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周围的碎石开始悬浮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你叫我什么,你应该叫我什么??”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泪水混着疯狂从眼角奔涌而出,声音里满是近乎癫狂的期待与绝望。那双曾透着温柔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像困兽般死死盯着于鹏举,仿佛只要他给出的答案稍有偏差,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撕碎。石壁在重压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于鹏举被勒得呼吸困难,脖颈传来阵阵刺痛,看着眼前突然失控的风明雪,内心被恐惧填满,却连挣扎都不敢,只能用惊恐又茫然的眼神回望着她。
风明雪的指尖泛着冷白的光泽,如同淬了霜的刀刃,缓慢而又精准地抵在于鹏举的锁骨处。那力度似有若无,却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足以摧毁一切的压迫感。她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指甲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于鹏举的瞳孔骤然紧缩,想起方才战斗时的场景——同样是这双手,看似随意地在他胸口一带而过,自己的肋骨便如枯枝般寸寸断裂。此刻冷汗顺着他的脊背疯狂流淌,浸透了衣衫,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整个人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他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妈,妈妈!”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是在生死边缘挣扎时发出的最后求救。
风明雪的手猛地僵住,指尖的力道瞬间消散。她原本发红的双眼瞬间蓄满泪水,那泪水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水,汹涌地滚落下来。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痴痴地盯着于鹏举,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刻进灵魂深处。
突然,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地瘫软下来,将脸埋在于鹏举的肩头,放声痛哭。哭声中夹杂着长久以来的思念、悔恨与失而复得的狂喜,撕心裂肺,震得于鹏举耳膜生疼。她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他,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让他离开半步。
于鹏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不知所措,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听着耳边撕心裂肺的哭声,感受着肩头滚烫的泪水,心中的恐惧渐渐被疑惑取代。眼前这个前一刻还如同修罗般可怕的人,此刻却哭得像个失去了珍宝又重新找回的孩子。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继续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任由风明雪紧紧抱着自己。
风明雪抬起头时,泪痕在苍白的脸上蜿蜒成交错的沟壑,沾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振翅欲飞却又无力的蝶。她凝视着于鹏举的眼神里交织着哀伤与释然,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骨,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一件随时会破碎的稀世珍宝。“你忘了我吗?”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尾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也对……”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而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人,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一阵微风吹过,她散落的发丝轻轻飘动,遮住了她半张脸,却遮不住眼中翻涌的情绪。“当时你也不可能有力量再保留记忆了。”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于鹏举的衣角,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扯碎,“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最后几个字淹没在她急促的呼吸里,她闭上眼,将脸再次埋进于鹏举的脖颈,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像是要把过往的遗憾与愧疚都化作泪水宣泄出来。
风明雪的肩膀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陷进于鹏举后背的衣衫,仿佛要借此确认眼前人的真实存在。"我是你母亲!"她突然仰头嘶吼,声浪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涟漪,头顶悬浮的碎石轰然坠落,在地面砸出深浅不一的坑洞,"我从没怪过你!"滚烫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于鹏举锁骨处,烫得他浑身发颤。
她猛地抓住于鹏举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那里正传来擂鼓般的剧烈跳动:"你却选择了消散!"声音瞬间变得凄厉,像是刀刃刮过金属,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只要你好好的,我在被你囚禁几十万年都没有关系!"话音未落,她突然无力地瘫软下来,额头抵着于鹏举的胸膛,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襟,"我还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尾音被呜咽绞得支离破碎,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哭得像个无助的孩童。
于鹏举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风暴席卷,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望着怀中崩溃的风明雪,脖颈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寒意,方才折断肋骨的剧痛似乎还在体内翻涌。眼前人的话语像天书般晦涩难懂,囚禁、消散、几十万年…这些词汇在他脑海里炸开,却拼凑不出任何画面。冷汗再次浸透后背,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最终只能僵硬地维持着姿势,任由混乱与恐惧在胸腔里翻搅。
风明雪的手掌颤抖着抚过于鹏举的脸颊,指尖带着神祗独有的温烫,却又小心翼翼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因果,这一次,你不会再死了!"她突然将他狠狠搂进怀里,发间萦绕的雪松香混着咸涩的泪水扑进于鹏举鼻间。创造万物的神力在她周身紊乱翻涌,头顶穹顶的星辰虚影随之明灭不定,远处的山峦竟开始扭曲变形,无数细小的光点从虚空中涌出,如同她无法克制的情绪具象化。
"我不可能让你消散了!"她的声音撕破长空,震得方圆百里的云层都开始翻涌。向来掌控着世间秩序的神祗,此刻却像个濒临溺亡的凡人般紧紧抓着于鹏举的衣袖,指甲在布料上留下深深的褶皱。晶莹的泪珠不断砸在于鹏举肩头,很快洇湿大片衣料,她哽咽的抽气声中,天地间的法则竟开始微微震颤,远处的瀑布逆流而上,花瓣悬停在空中不再飘落,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位神祗的悲喜而扭曲。
于鹏举被勒得几乎窒息,却被眼前超乎想象的异象惊得忘记挣扎。他看着风明雪失控的模样,看着那些违背常理的天地异变,喉咙里像是卡着块烧红的铁——这哪里是他认知中的强者,分明是个失而复得的疯子。可当滚烫的泪水顺着他脖颈滑落时,他突然意识到,比起方才折断肋骨的恐惧,此刻这种未知的、颠覆认知的震撼,才真正让他寒毛倒竖。
风明雪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中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醒后的怔忪。指尖还残留着儿子体温的触感,她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得可怕,连发丝凌乱地垂落额前都未察觉。创造神的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唯有满目的狼狈。
她深吸一口气,掌心泛起微光,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推开了于鹏举。方才因情绪失控而扭曲的空间开始恢复原状,悬浮的碎石簌簌落地,天地间紊乱的法则也逐渐归位。“以后你就叫我妈妈,懂吗?”她垂眸整理着凌乱的衣袖,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冽,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话音落下,她突然逼近,周身腾起森冷的威压,周围空气瞬间凝结成霜。“今天的事,给我忘记,不要和外面说,不然…”话音戛然而止,她却并未说出威胁的话语,只是抬手轻抚过于鹏举的发顶,那动作既像是温柔的安抚,又像是危险的警告。掌心溢出的微光渗入他的眉心,带着创造之神独有的力量,悄然篡改着他的部分记忆——这是属于神明的霸道,也是一位母亲对儿子笨拙的保护。
风明雪指尖的微光骤然暴涨,又在触及于鹏举眉心的刹那如遭重击般溃散。她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那些金色的光点在半空中扭曲成诡异的漩涡,发出细碎的蜂鸣。创造之力与未知力量相撞,在两人之间掀起一阵无形的风暴,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发丝如钢针般根根倒竖。
"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指尖接连变换出繁复的法印,空气中接连炸开绚烂的符文,却在靠近于鹏举时如同泡沫般破裂。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这是她身为创造之神以来,第一次在力量操控上遭遇如此强烈的抵抗。"改不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颤抖,那些残留的因果之力竟像有生命般,在他周身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将她的神力死死弹开。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他身上残留的因果之力在阻止我......"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袖中的玉镯在剧烈碰撞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远处的山峦开始剧烈震颤,天空中乌云翻涌,无数闪电劈落却在触及两人百米外时消散无形。"因果......"她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绝望与顿悟,终于明白为何明明站在眼前,却无法触碰那熟悉的灵魂——原来一切早有定数,哪怕是创造之神,也无法改写因果的轮回。
风明雪周身萦绕的璀璨神辉剧烈翻涌,她的指尖不断勾勒出创世符文,却在触及于鹏举周身的刹那,如潮水撞上礁石般轰然溃散。天地间的法则在这一刻疯狂震颤,远处的山脉开始扭曲变形,悬浮的岛屿摇摇欲坠,整片苍穹都被染成诡异的暗金色——这是创造之神全力施为的征兆,足以重塑天地的力量,此刻却被禁锢在咫尺之间。
"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震颤,银牙几乎咬出血来。作为亲手缔造万千世界的神明,她掌控着世间最本源的力量,举手投足间便能开辟星河、湮灭纪元。可如今,面前少年体内那一缕若隐若现的因果之力,却如同无形的枷锁,将她的神力死死压制。那些由她亲手制定的规则,在因果律面前竟成了可笑的悖论。
她忽然意识到,并非是自己的力量不足。远处翻滚的云海中浮现出她曾经创造的无数世界虚影,每一道光芒都代表着一个纪元的兴衰——这些都是她无上伟力的证明。但因果之力,本就是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的存在。哪怕于鹏举体内仅有一丝残力,只要他身具因果,便如同照见自身的明镜,让风明雪的因果神力陷入自我矛盾的死循环。
"原来如此......"她终于缓缓放下颤抖的双手,周身暴动的神力渐渐平息。远处崩塌的虚空中,那些被强行扭曲的法则开始反噬,在天际撕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痕。她看着于鹏举懵懂的面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几分释然,"哪怕我掌控着绝大部分的因果之力,只要你身上还有这一丝......"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风中,"我们便永远困在这因果的牢笼里。"
风明雪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周身翻涌的神力逐渐收敛,只余眸中流转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她缓步绕着于鹏举踱步,每一步落下,地面都隐隐泛起细密的金色纹路,转瞬即逝。“不过,这也证明了,你就是因果。”她的声音带着历经岁月沉淀的笃定,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那笑容里既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又藏着宿命轮回的无奈。
她猛地停住脚步,身形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于鹏举面前,咫尺之距间,于鹏举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风明雪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额头,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悬停。“记忆我就不改了,”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于鹏举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你自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话音落下,一阵刺骨的寒意骤然笼罩四周,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威压,于鹏举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风明雪转身背对于鹏举,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翻涌着暗紫色的云层,隐隐有雷霆闪烁,似是在呼应着她的情绪。“若你敢吐露半个字……”她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千年玄冰,尾音拖着长长的、令人心悸的回响,随后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于鹏举呆立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于鹏举僵在原地,耳畔还回荡着风明雪未尽的威胁。四周的空气逐渐恢复常温,可他后颈的寒毛依旧竖着,像是仍被那股无形的威压压制。地面残留的金色纹路渐渐淡去,唯有肩头那片被泪水浸透的衣衫,提醒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锁骨,那里还留着风明雪指尖的余温。脑海中混乱不堪,“因果”、“母亲”、“创造之神”这些词不断盘旋,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画面。方才风明雪失控的模样与此刻冰冷的警告形成鲜明对比,让他既困惑又恐惧。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能从掌纹里找到答案,可除了因挣扎留下的红痕,什么都没有。
远处传来宗门弟子巡逻的脚步声,于鹏举猛地惊醒。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翻涌,理了理凌乱的衣衫。当脚步声渐近时,他已恢复成往常的样子,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目光不自觉地瞥向风明雪消失的方向,喉咙发紧,暗自将那些荒诞的对话咽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