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念周身暗紫色的情绪之力翻涌成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硬生生撕开一道泛着幽光的虚空裂缝。雨水顺着湿透的发梢滴落在虚无之地滚烫的岩面上,蒸腾起袅袅白雾。她跌跌撞撞扑到风明雪面前时,玄色裙摆还在往下淌水,狼狈得全然没了往日的骄矜。
“妈妈!秦叶那个变态,那个混蛋!”宿念的哭喊震得虚空泛起涟漪,情绪之力失控地炸成尖锐的雷暴,“明明是女生,却、却用灵力欺负我!还把我……”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只能攥着风明雪的衣袖拼命摇晃,泪水混着雨水在脸颊上冲出蜿蜒的痕迹。
风明雪垂眸看着女儿颤抖的肩膀,素白指尖悬在她发顶迟迟未落。作为创造之神,她通晓万物法则,却独独不解这人间情事的曲折。“欺负?”她轻声重复,澄澈的眼眸里泛起疑惑,“她伤了你的经脉?还是……”
“不是那种欺负!”宿念突然抬头,哭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控诉,“是、是很羞人的事!她把我按在床上,还说要让我体验……”话未说完,她突然意识到面前是从未沾染情爱的母亲,脸颊“腾”地烧红,剩下的话全化作委屈的呜咽。
风明雪终于微微皱眉,袖中创世神纹若隐若现。虚无之地的岩面开始震颤,远处云层翻涌着暗金色雷霆——这是她动怒的征兆。“带我去。”她握住宿念冰凉的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敢伤我女儿,就算是准圣,也要付出代价。”
风明雪裹挟着创世威压撕裂虚空降临营帐,帐内烛火瞬间熄灭,唯有她周身流转的金色神纹照亮一方天地。秦叶如遭雷击,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玄甲撞在青石地面发出闷响:“创造之神大人!”她垂首伏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额间冷汗顺着冰冷的甲胄缝隙滑落。
于鹏举从榻上惊起,衣袍还未整理整齐,望着突然现身的风明雪,又瞥见躲在母亲身后眼眶通红的宿念,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母亲,怎么了?”他声音发颤,喉结不安地滚动,目光在秦叶苍白的脸色与宿念倔强的神情间来回游移。
风明雪袖中神纹剧烈闪烁,虚无之地特有的灼热气息弥漫营帐,将潮湿的空气烘得发烫。她垂眸看着匍匐在地的秦叶,声线冷得如同万年玄冰:“伤我女儿,可知罪?”话音未落,宿念突然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暗紫色眼眸泛着泪光,却故意拔高声调:“就是她!用灵力欺负我,还把哥哥定住!”
秦叶跪伏在地,脊背绷得笔直,玄甲缝隙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抬头,声音微微发颤却透着坚定:“创造之神,您亲自允许我和于鹏举结为夫妻,那……”她喉结滚动,目光扫过躲在风明雪身后的宿念,又落在神色慌乱的于鹏举身上,“我与他的夫妻之事,难道连处置冒犯者的权力都没有?”
风明雪周身金色神纹骤然暴涨,虚无之地的灼热气息瞬间凝滞。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叶,澄澈眼眸中泛起冷冽的光:“夫妻之事?你就是如此‘处置’的?”话音未落,宿念突然从母亲身后窜出,暗紫色灵力炸成尖锐的电弧:“对!她把我用灵力困住,还……还说要让我体验那些羞人的事!”
于鹏举脸色骤变,慌忙扑到秦叶身前,扑通一声重重叩首:“母亲!此事必有误会!秦叶她……她只是想给宿念一个教训,绝无伤害之意!”他转头看向秦叶,目光中满是焦急与恳求,又转回身对着风明雪,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几近哽咽,“求母亲明察!”
营帐内气氛紧绷如弦,秦叶握紧的双拳在颤抖,却仍挺直脊背与风明雪对视:“若神尊觉得我行事不妥,甘愿领罚。但……”她深吸一口气,余光瞥见于鹏举颤抖的肩膀,“但我绝不容任何人随意破坏我与鹏举的相处!”
风明雪蹙起眉,澄澈眼眸里满是困惑,周身流转的创世神纹都凝滞了一瞬。她望着三人各执一词的模样,突然抬手轻挥,一道柔和的金光将宿念的呜咽、秦叶紧绷的辩解与于鹏举慌乱的求情尽数隔绝在外。
“慢些说。”她蹲下身,指尖点过宿念泛红的眼角,那些委屈的泪水竟悬浮在空中凝成晶莹的珠串,“你说的‘羞人之事’,究竟是何事?”
宿念张了张嘴,脸颊涨得通红,暗紫色眼眸里还蓄着泪,却在触及母亲纯粹的困惑时突然泄了气。她攥着裙摆扭捏片刻,突然指向秦叶:“她、她用灵力把我困在床上,还说要让我体验她和哥哥……”话未说完,她自己先把脸埋进袖子里,声音闷得像蚊子叫,“就是、就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
风明雪歪着头,创世神纹在身后缓缓旋转,宛如一幅流动的星图。“夫妻之事?”她重复道,目光转向秦叶,“你既与于鹏举成婚,为何要将这些做给旁人看?”
营帐内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秦叶僵在原地,耳尖肉眼可见地烧红;于鹏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宿念则从指缝里偷看,暗紫色眼眸闪着八卦的光。唯有风明雪神色如常,指尖无意识地勾画着神纹,像在等待一个合理解释——全然不知她这番追问,让本就混乱的局面愈发不可收拾。
宿念的脸“腾”地涨成了熟透的柿子,暗紫色眼眸慌乱地乱转,可在母亲清澈又疑惑的目光下,只能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开口。她揪着被雨水浸湿的裙摆,将秦叶定住于鹏举、用灵力压制自己,再到被裹进锦被戏弄的过程,像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说到激动处,连耳垂都泛起透明的粉色。
风明雪微微皱眉,创世神纹在身后轻轻波动,依旧是满脸不解:“不是,夫妻之事不就是接吻吗?宿念,她怎么欺负的你?”她话音落下,营帐内陷入一片死寂。秦叶僵着身子,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握着长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于鹏举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宿念则把发烫的脸埋进臂弯,闷声说:“比、比接吻过分多了……”
“原来如此。”风明雪恍然大悟,周身神纹骤然亮起,一股无形的威压在营帐内蔓延开来,“秦叶,你身为长辈,又是于鹏举的妻子,怎能如此行事?”她看向秦叶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让跪在地上的秦叶冷汗涔涔。
宿念趁机从臂弯里抬起头,偷偷瞥向秦叶,暗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唯有烛火在威压下摇晃不定,将这场闹剧的荒诞尽数映照出来。
风明雪垂眸凝视着还在抽噎的宿念,周身流转的创世神纹泛起柔和的光晕,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宿念,你觉得怎么处理?”
宿念猛地抬起头,暗紫色眼眸还挂着泪珠,却狡黠地弯成月牙,沾着雨水的睫毛上还凝着细碎水珠:“嘻嘻嘻,没收作案工具!”她故意拉长语调,视线直勾勾地落在秦叶腰间的鎏金长枪上,又朝着呆若木鸡的于鹏举挤挤眼,“毕竟她就是用灵力欺负我的!”
秦叶浑身一僵,下意识按住腰间长枪,玄甲下的脊背瞬间绷得笔直。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风明雪抬手制止。创世神纹在空中勾勒出神秘的符文,无形的力量瞬间缠绕住她的长枪,鎏金枪身发出不甘的嗡鸣,却在神威压境下,缓缓脱离她的掌心,悬浮在宿念面前。
“母亲!这……”于鹏举急得向前半步,却被风明雪冷冷一瞥止住脚步。宿念欢快地伸手握住枪柄,湿漉漉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意:“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新玩具啦!”她挥枪挽了个花,却因长枪过重差点摔个趔趄,惹得营帐内气氛稍稍缓和,唯有秦叶脸色苍白地跪在原地,望着爱枪被夺走,欲哭无泪。
风明雪盯着悬浮在宿念手中的鎏金长枪,创世神纹突然剧烈震颤,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澄澈眼眸里满是震惊:“等等,她就用这么长的金枪做的???”这话一出,营帐内温度骤降,于鹏举“咚”地一声瘫坐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脸,耳根红得快要滴血;秦叶直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玄甲缝隙里渗出的冷汗瞬间湿透内衬。
宿念举着长枪的手猛地一抖,暗紫色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妈、妈妈你在说什么啊!”她慌乱地将长枪杵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尖锐刺耳,“我是说用灵力!灵力!谁让你往那方面想了!”话音未落,风明雪指尖的神纹突然凝成金色锁链,“哗啦”一声缠住长枪,将其狠狠甩向墙角。
“伤风败俗!”风明雪袖袍一挥,创世威压震得营帐簌簌发抖,远处虚无之地传来阵阵雷鸣。她冷冷瞥向秦叶,后者已经面如死灰地趴在地上,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即日起,你与宿念禁足一月,每日抄录《清心咒》百遍!至于这……”她厌恶地看了眼蜷缩在角落的长枪,“此物暂由我保管!”
宿念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暗紫色的眼眸中满是委屈。她跺着脚,双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哭得肩膀一抽一噎:“关我啥事啊,我是受害者啊,我……”
风明雪微微皱眉,创世神纹在身后缓缓转动,她向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安抚宿念,却被宿念一把拍开。“女儿,到底怎么了?”风明雪的声音放柔,眼中满是不解和心疼。
宿念哭得更凶了,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妈妈,你根本不爱我,呜呜呜。明明是秦叶欺负我,凭什么连我也要禁足,还要抄什么《清心咒》。我只是被牵连的,你都不相信我……”她抽抽搭搭地控诉着,身体因哭泣而微微颤抖,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于鹏举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敢。秦叶跪在地上,头垂得更低了,心中满是愧疚,嗫嚅着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营帐内弥漫着压抑又尴尬的气氛,唯有宿念的哭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声声泣血。
风明雪周身流转的创世神纹突然凝滞,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剑般扫向于鹏举。后者浑身一颤,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半点声音。“因果,你说怎么办?”她的声音像是从虚无之地深处传来,带着创世神特有的威压,“说不好,你就暂时留在宿念那里吧。”
于鹏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偷瞄了眼秦叶苍白的脸,又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宿念,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他突然意识到,母亲早已从宿念的哭诉中明白了“夫妻之事”的来龙去脉,此刻看似在问他,实则是要让他为这场闹剧负责。
“我……”于鹏举刚吐出一个字,风明雪抬手轻挥,一道金色锁链缠住他的手腕。创世神纹在空中勾勒出神秘的符文,威压如同实质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既说不出,那就罚你与秦叶——”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秦叶骤然睁大的双眼,“做夫妻之事,每次到了临界点就要停下来,没感觉就继续。”
营帐内死寂一片,唯有宿念抽噎的声音戛然而止。秦叶猛地抬头,耳尖瞬间烧得通红,玄甲下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于鹏举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在地,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母、母亲!这……”却被神纹化作的锁链狠狠拽了一下,呛得说不出话。
风明雪不再看他们,转身将哭得打嗝的宿念搂进怀里,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随我回虚无之地。”她瞥了眼蜷缩在角落的鎏金长枪,神纹一动,长枪瞬间消失,“至于你们——”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若敢违抗,后果自负。”
随着创世神威压消散,营帐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于鹏举和秦叶。夜风卷着细雨灌进来,将两人涨红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秦叶咬着嘴唇,声音比蚊子还小:“要不……咱们先试试?”于鹏举猛地捂住脸,发出一声绝望的闷哼,恨不得此刻就被虚无之地的裂缝吞噬。
于鹏举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扑向正要跟母亲离开的宿念,颤抖的手死死攥住她的衣角:“宿念,不要这样啊,帮我求求妈妈,这样子会坏掉的!”他声音里满是恐惧与哀求,额间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浸湿了衣襟。
宿念被拽得一个趔趄,暗紫色眼眸还挂着泪花,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活该!谁让你们欺负我!”她用力甩衣角,却被于鹏举攥得更紧,“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会是什么惩罚,谁让你刚才不解释清楚!”
秦叶跪在原地,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她攥着被神纹灼烧过的手腕,声音比蚊子还小:“鹏举,别求了……”话未说完,就被于鹏举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折磨!”
风明雪转过身,周身神纹泛起冷冽的光,威压让营帐内的空气都凝结成冰:“因果,若你觉得不公——”她抬手一挥,金色锁链瞬间收紧,将于鹏举拽得单膝跪地,“可以让秦叶独自承受。”
这话让宿念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于鹏举绝望的眼神和秦叶紧绷的脊背,突然有些后悔。她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偷偷扯了扯风明雪的衣袖:“妈妈……要不……”
“住口。”风明雪冷冷瞥她一眼,又看向于鹏举,“明日开始,若有违抗,宿念也将受同等处罚。”话音未落,创世神纹骤然炸开,将她与宿念卷入虚空,只留下营帐内两人面如死灰,在摇曳的烛火下,等待即将降临的荒诞“刑罚”。
于鹏举望着风明雪消失的虚空裂缝,撕心裂肺地大喊:“妈妈!”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决然,他踉跄着向前扑去,却只触到虚空冰冷的涟漪。“让我一个人承受吧!”喉间溢出的嘶吼带着哭腔,额角青筋暴起,他深知这般惩罚对秦叶而言太过羞辱。
话音刚落,一道裹挟着创世威压的金光骤然穿透营帐。于鹏举浑身如遭雷击,灵力在经脉中不受控地乱窜,体内涌起一股陌生又躁动的热流,膝盖一软重重砸在地上。他颤抖着抓住身旁的桌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间冷汗大颗滚落:“咳咳……”
风明雪冰冷的声音穿透虚空而来,字字如钉:“行。”威压更盛,于鹏举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不断攀升,却在即将触及某个临界点时,被神力生生压制。他瘫倒在地,浑身湿透的衣袍紧贴肌肤,望向秦叶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狼狈:“对、对不起……”而秦叶呆立原地,指尖还保持着想要搀扶的姿势,眼眶通红,不知是惊是愧。
秦叶僵在原地,指尖微微发颤,看着于鹏举在创世威压下痛苦挣扎,眼眶瞬间酸涩。她冲上前想要触碰于鹏举,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踉跄着跌坐在地:“鹏举!”
于鹏举蜷缩在地上,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创世神力如潮水般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那股奇异又煎熬的感觉反复拉扯着他的意志。每当即将抵达临界点,风明雪的力量便如利刃般将那股躁动狠狠斩断,紧接着新一轮的灼热又席卷而来。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唯有残存的理智支撑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别……别管我……”
营帐外,风雨愈发肆虐,电闪雷鸣仿佛在呼应着帐内的混乱。秦叶红着眼眶,一次次尝试冲破屏障,却一次次被弹回,手掌擦在地面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她声嘶力竭地朝着虚空喊道:“创造之神大人!求您放过他!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以及于鹏举越来越虚弱的喘息。
宿念在虚无之地的宫殿中辗转难眠,刚才营帐里的一幕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听着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她咬着嘴唇,暗紫色眼眸中满是纠结。终于,她猛地起身,朝着风明雪闭关的地方跑去:“妈妈!我错了!您别罚哥哥了!”
而在营帐内,于鹏举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唯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秦叶终于放弃了徒劳的挣扎,爬到他身边,将他冰冷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泪水滴落在他手背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风明雪周身神纹翻涌如沸腾的星河,透过虚空传来的声音裹挟着万年寒冰般的冷意:“不行,不放过他,让他在这种感觉生活几天,就算是对曾经他(上辈子)囚禁我几十万年的惩罚!”话音落下的瞬间,于鹏举喉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蜷缩在地上的身躯剧烈抽搐,创世神力如滚烫的铁水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秦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难以置信地看向虚空:“什么?囚禁您?可鹏举他……”
“母亲!”宿念跌跌撞撞冲进风明雪闭关的空间,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暗紫色眼眸蓄满泪水,她扑通一声跪在创世神纹交织的光晕中,“他只是害怕失去因果之力,没有伤害您!而且当时我……我几万年都见不到您,确实很恨他,可现在……”
风明雪指尖轻点,面前浮现出于鹏举在营帐中痛苦挣扎的画面。她垂眸看着女儿泛红的眼眶,掌心神纹微微波动,语气却依旧冰冷:“几万年见不到母亲的滋味,他难道不该尝一尝?”然而隐藏在眸光深处的,却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当年的囚禁固然是恨,可她真正在意的,是于鹏举明知会伤她,仍选择了那条路。
“他已经后悔了!”宿念急得抓住母亲的衣袖,“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弥补!秦叶也说,他每天都在自责!”她突然想起营帐里于鹏举为保护秦叶甘愿受罚的模样,泪水夺眶而出,“您罚他,其实是在迁怒对不对?”
虚空那头,于鹏举的意识已经濒临溃散,朦胧间似乎听见了宿念的哭喊。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虚空虚弱开口:“该罚……是我罪有应得……”而秦叶紧紧抱着他颤抖的身躯,将脸埋进他肩头,无声落泪——她终于明白,风明雪看似荒诞的惩罚,实则是一场迟来的清算。
风明雪指尖划过虚空,一道幽光骤然射向秦叶。毫无防备的秦叶双眼一翻,软绵绵地瘫倒在于鹏举怀中,嘴角还带着未及消散的担忧。创世神纹在风明雪周身剧烈翻涌,她清冷的声音穿透时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三天她都不会醒,儿子,你这三天可不好受奥。”
于鹏举勉强撑起身子,怀中抱着昏迷的秦叶,冷汗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创世神力带来的灼痛如潮水般涌来,可他的目光却死死盯着虚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绝望与恳求:“母亲!秦叶是无辜的,求您……”
“无辜?”风明雪的冷笑像是从九幽传来,神纹化作无数利刃虚影,将于鹏举周身空间割裂,“当年你囚禁我时,可曾想过我的无辜?这不过是小小惩戒罢了。”威压更甚,于鹏举喉间溢出闷哼,灵力在经脉中疯狂肆虐,每一次冲击都像是有无数钢针在体内搅动。
宿念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暗紫色眼眸泛起泪花:“妈妈!别这样了!”她伸手想要触碰风明雪,却被创世神纹震得连连后退。风明雪瞥了眼女儿,目光中的冷意却丝毫未减,转身踏入虚空裂缝,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营帐:“好好享受吧。”
随着风明雪的离去,于鹏举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怀中秦叶安静的睡颜与他扭曲痛苦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创世神力带来的折磨如附骨之疽,而这,仅仅是惩罚的开始。营帐外,电闪雷鸣,风雨愈发狂暴,仿佛也在为这场纠缠着爱恨与因果的惩罚而悲鸣。
于鹏举颤抖着指尖抚上秦叶苍白的脸颊,喉间溢出破碎呜咽。创世神力在经脉中疯狂翻涌,催得他理智尽失,只能凭着本能将秦叶搂入怀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间,他低头吻住那泛着冷意的唇,试图用肢体的触碰驱散体内灼烧般的煎熬。
可无论他如何辗转厮磨,那股躁动的力量依旧在血脉中横冲直撞。指尖掐进秦叶后背的布料,他绝望地发现所有动作都像隔靴搔痒,创世神施加的惩罚如同无形枷锁,将他困在欲念与痛苦交织的牢笼里。每一次贴近换来的都是更汹涌的神力反噬,他的额角青筋暴起,泪水混着冷汗滴落在秦叶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没用……”于鹏举哽咽着将脸埋进秦叶颈窝,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虚空之中传来风明雪冰冷的轻笑,创世神纹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迫使他将秦叶搂得更紧,却又在即将突破临界点时,用神力将那股冲动狠狠碾碎。营帐内,他崩溃的呜咽与秦叶安静的睡颜形成残酷对比,惩罚的荒诞与痛苦,在这一夜被推向极致。
于鹏举蜷缩在满地狼藉的营帐中,浑身汗湿的衣料紧贴着因痛苦而紧绷的肌肉,喉间溢出的呜咽早已不成字句。创世神力如毒蛇般在他体内游走,将每一寸感官都撕扯得近乎崩溃,往日冷峻的面容此刻布满泪痕,连指尖触碰衣料的轻微摩擦都能让他浑身战栗。
“妈妈!我受不了了,饶了我吧!”他朝着虚空声嘶力竭地哭喊,嗓音沙哑得近乎破碎,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绝望中徒劳地抓扯着自己的衣襟。每一次神力冲击都像千万根细针同时刺入骨髓,偏偏又在濒临极限时被强行压制,如此反复,早已将他折磨得意识模糊。
暗紫色的神纹在营帐内诡异地闪烁,将他扭曲的身影投在帐幕上。于鹏举无助地望向昏迷的秦叶,想要靠近却又怕自己失控伤害到她,只能在创世威压下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连呼吸都带着哭腔:“求您……求您停手……”而虚空那头,风明雪凝视着投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神纹,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唯有宿念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却又不敢再开口求情。
宿念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暗紫色眼眸满是焦急:“妈妈,惩罚也该有个限度!您看他都成什么样了!”
风明雪周身神纹微微波动,眼神中带着困惑与不解,她凝望着虚空投影里于鹏举狼狈不堪的模样,语气清冷:“男女之事如果这么痛苦,为什么要做呢?”创世威压下,她的疑问像是从虚无深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宿念张了张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这……这哪里是一回事啊!正常、正常的夫妻相处,不会是这样的!”她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您这样惩罚,根本不是……不是真正的男女之事。”
风明雪眉头微蹙,创世神纹在身后翻涌如浪:“可在我看来,他此刻这般痛苦挣扎,分明是这等事带来的折磨。”她的目光落在蜷缩成一团、不断颤抖的于鹏举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既如此煎熬,世人为何还要趋之若鹜?”
宿念跺了跺脚,鼓起勇气拉住母亲的衣袖:“妈妈,那是因为您用创世神力强行干涉,才会变成这样!正常的……正常的是因为喜欢,是想要亲近彼此,是……”说到后面,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整张脸烧得滚烫。
风明雪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神纹的波动渐渐平息:“喜欢?亲近?”她喃喃自语,目光又转向投影里的于鹏举,“难道我当真误解了?”
宿念泪眼婆娑地拽着风明雪的衣角,暗紫色眼眸里满是哀求:“妈妈,你试试让他到顶峰看看!一直卡在中间,他要被折磨疯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住地哽咽,“再这样下去,哥哥真的会撑不住的!”
风明雪微微皱眉,创世神纹在周身缓缓流转,思忖片刻后终于点头:“好,我看看。”她抬手轻点虚空,一道流光没入投影中。
营帐内,于鹏举原本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创世神力的压迫感骤然消失。积压许久的躁动如决堤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意识在浪潮中沉浮,所有被压抑的感觉如火山喷发般席卷全身。泪水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分不清是痛苦还是解脱。
虚空之外,宿念紧张地攥着裙摆,目不转睛地盯着投影;风明雪神色平静,却在看到于鹏举因突然释放而瘫软在地时,眸光微微闪动。创世神纹轻轻颤动,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终于开口:“这般起伏,倒真与我所想不同……”
于鹏举瘫倒在潮湿的毡毯上,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指尖深深抠进掌心。原以为解脱的瞬间,却化作更致命的折磨——创世神力如汹涌潮水,将他死死钉在巅峰,那股强烈的震颤如附骨之疽,在每一寸神经末梢疯狂叫嚣。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停……”他颤抖着去抓身旁的秦叶,无意识的动作却惊醒了沉睡的人。秦叶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于鹏举布满泪痕的脸,苍白的皮肤下青筋突突跳动,往日清亮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完全被痛苦吞噬。
“鹏举?!”秦叶慌乱地想要抱住他,却被于鹏举滚烫的体温烫得缩回手。他在她怀中扭动挣扎,额角的冷汗大颗大颗砸在她肩头,“停不下来……停不下来了……”他绝望的嘶吼穿透营帐,在风雨中回荡。
虚空那头,风明雪指尖的神纹突然凝滞。她望着投影里儿子崩溃的模样,创世威压也有了瞬间的动摇。宿念吓得脸色惨白,拽着母亲的衣袖尖叫:“快停下!快停下啊!”而于鹏举在神力的反复碾压下,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唯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地痉挛,在无尽的巅峰中承受着非人折磨。
宿念满脸惊恐,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风明雪:“你不是说,到顶峰就好了吗?”她的声音颤抖,绝望地看着于鹏举在痛苦中挣扎的投影,泪水夺眶而出。
风明雪周身神纹微微波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我……我原以为,到了顶峰,那股力量就会平息。”她的声音有些发虚,创世神纹也不再如往常般威严,微微黯淡。
宿念跺着脚,双手握拳,泣不成声:“妈妈,您这样谁都顶不住啊!”她的声音带着埋怨和无助,暗紫色的眼眸中满是绝望,“哥哥他已经快不行了!”
风明雪咬着嘴唇,神纹在身后疯狂翻涌,心中涌起一阵慌乱。她从未想过,这惩罚会失控到如此地步。看着于鹏举不受控制地抽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我……我这就停手。”她抬手,创世神纹光芒大盛,想要撤回那股失控的神力,可神力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依旧在折磨着于鹏举,风明雪额间也渗出了细汗,神色愈发焦急。
于鹏举瘫倒在地,舌头不受控制地吐出,脸上满是绝望的泪水,声音破碎地哭喊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他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创世神力如无数钢针在他体内肆虐,每一次冲击都像是要将他的灵魂碾碎。
秦叶泪流满面,扑到于鹏举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不,不要说这种话!”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指尖用力抠进于鹏举的后背,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来。
虚空那头,风明雪脸色煞白,神纹疯狂闪烁,额间冷汗滚落。她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懊悔和慌乱:“不,不能让他就这样……”她抬手想要撤回神力,却发现神力已经近乎失控,在营帐中疯狂翻涌,将于鹏举折磨得不成人形。
宿念崩溃地大哭,泪水模糊了双眼:“妈妈,快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哥哥真的会死的!”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身体因为恐惧和焦急而微微颤抖。营帐内,于鹏举的意识渐渐模糊,嘴里还在喃喃着“杀了我”,痛苦已经将他折磨得失去了生的希望。
于鹏举如脱力般瘫软在地,刚刚还汹涌的创世神力终于停歇,他的身体仍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双眼失神地望着营帐顶部。泪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秦叶满脸泪痕,扑到于鹏举身旁,双手颤抖着轻轻捧起他的脸:“鹏举,你……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暗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与恐惧。
于鹏举缓缓眨动眼睛,视线聚焦在秦叶脸上,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声音。许久,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还活着……”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蝇。
虚空那头,风明雪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些许,神纹也不再剧烈翻涌。她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自责:“是我……是我太冲动了。”
宿念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妈妈,以后别再这么惩罚哥哥了,他都快被折磨死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紧紧攥着风明雪的衣袖。
风明雪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宿念的头:“是妈妈错了,以后不会了。”她的声音带着愧疚,目光透过虚空,落在营帐里虚弱的于鹏举身上,心中满是懊悔。
营帐内,于鹏举缓缓闭上双眼,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秦叶将头轻轻靠在于鹏举胸口,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然而,这场荒诞惩罚带来的伤痛,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他们心中,久久无法消散。
于鹏举双眼含泪,声音颤抖,望着虚空那头的风明雪,虚弱地哀求:“妈妈,求求你别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刚刚经历的折磨让他近乎崩溃,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痛苦。
风明雪神色复杂,创世神纹在她周身黯淡下来,眼神中满是愧疚与心疼:“是妈妈不对,妈妈再也不这样了。”她轻轻抬手,虚空之中的威压彻底消散,神纹化作柔和的光芒,缓缓治愈着于鹏举千疮百孔的身体。
秦叶紧紧握着于鹏举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
宿念也抽泣着,拉着风明雪的手:“妈妈,哥哥都这样了,别再罚他了。”
风明雪轻轻点头,缓缓开口:“不会再罚了。这惩罚本就不该如此失控,是妈妈失算了。”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望着于鹏举的眼神满是愧疚。
于鹏举微微颤抖着,感受着身体上的疼痛逐渐减轻,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谢谢妈妈……”他的声音微弱,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于鹏举微微的喘息声。风明雪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懊悔,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