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楚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张狂,指尖轻轻摩挲着诛仙剑的剑柄,剑身映出她眼底跳动的嗜血光芒。云层在她身后翻涌成狰狞的漩涡,无数道剑气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在虚空里吞吐着幽蓝的信子。"你以为被普通的禁制束缚就能安稳受罚?"她故意拖长尾音,金铃随着步伐摇晃,发出细碎又刺耳的声响,像是死神逼近的丧钟,"天仙修为的挣扎,足以搅乱整个诛仙剑阵。"
于鹏举被锁链吊在半空,看着少女缓步靠近,后背渗出的冷汗瞬间被罡风冻结。他能清晰看见灵楚眼中流转的符文——那是融合了空间法则的禁锢术,只要她指尖轻动,方圆百里的虚空都将化作囚笼。记忆中被因果锁链贯穿神格的剧痛突然翻涌,此刻锁骨处的皮肤竟也开始隐隐发烫,仿佛已经感受到贯穿的痛楚。
"知道吗?"灵楚突然驻足,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却带着刺骨寒意,"穿锁骨之刑最妙的,不是贯穿瞬间的剧痛。"她伸出舌尖轻舔唇角,指尖凝出一缕剑气,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而是看着受刑者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要承受撕裂般的折磨。"话音未落,那缕剑气突然化作锁链,缠绕在于鹏举颈间,另一端被灵楚攥在掌心轻轻拉扯。
随着她一步一步逼近,脚下云层竟开始渗出猩红的雾气。灵楚故意放缓动作,每走一步,诛仙剑便发出一声欢快的嗡鸣,似乎在期待即将到来的盛宴。她的裙摆扫过于鹏举颤抖的膝盖,在触及的刹那,一道无形的禁制瞬间封住了他丹田处的金色火苗。"别怕,"她用剑柄挑起于鹏举的下巴,剑尖抵在他锁骨凹陷处,"等你真正尝到绝望的滋味,就会明白,这不过是惩戒的开胃菜。"
灵楚手腕轻转,锁链如活蛇般缠上于鹏举的脖颈,冰凉的金属贴着动脉缓缓下移。她俯身时,发间金铃擦过于鹏举颤抖的睫毛,细碎声响混着诛仙剑阵的嗡鸣,像无数根银针扎进耳膜。"听说天仙的痛感神经比凡人敏锐千倍?"她吐气如兰,指尖凝出的剑气在锁链末端凝成倒钩,"那你猜猜,当这玩意儿刺穿锁骨时,你能忍住几声惨叫?"
锁链尖端堪堪触到皮肤,于鹏举本能地绷紧全身,元神中沉寂的恐惧被瞬间点燃。可就在倒钩即将破入血肉的刹那,灵楚突然手腕一抖,锁链如流光般缩回,在虚空中甩出清脆的鞭响。她歪着头欣赏对方骤然放松又绷紧的肌肉线条,眼中笑意愈发癫狂:"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第二波攻势来得毫无征兆。于鹏举刚松了口气,腰间禁锢的锁链突然收缩,将他狠狠拽向灵楚。少女指尖的剑气精准抵住他另一侧锁骨,带着燎原之势的压迫感让他喉间溢出闷哼。然而就在皮肤即将绽开血花时,剑气又如春雪消融,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灼痛在肌肤下蔓延。
如此反复七次,云层中翻涌的剑气都染上了血色。于鹏举额发被冷汗浸透,死死咬着下唇,齿间已渗出铁锈味。灵楚却像不知疲倦的猎手,时而用锁链缠绕他的脚踝,将他倒吊在剑阵中央,剑尖在他暴露的胸口虚晃;时而以气御剑,数十道剑芒围着他的锁骨盘旋,每次贴近都掀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还能撑住?"灵楚突然掐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按向诛仙剑锋利的剑脊,"看来力度还不够。"她猛地撤去所有禁制,任由于鹏举因脱力坠落,却在他即将触到阵底时,用锁链精准缠住他的手腕,将人狠狠甩向空中。当于鹏举重重撞在无形的阵壁上,灵楚的剑气已如暴雨般落下,每一道都擦着锁骨要害掠过,在皮肤上留下细密的血痕。
剑阵中的符文开始疯狂流转,映照出灵楚扭曲的笑容和于鹏举濒临崩溃的眼神。少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漫不经心地操控着锁链在他周身游走,将折磨化作一场残忍的游戏:"再陪我玩玩,等你彻底崩溃了,才是真正的刑罚开始呢。"
灵楚突然松开攥着锁链的手,任由于鹏举狼狈坠落半丈,又在即将触到血色云雾时猛地拽回。她绕着对方缓缓踱步,指尖抚过诛仙剑刃的动作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你以为我只会用剑气和锁链?”金铃随着步伐摇晃,发出诡谲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前奏。
“天仙最看重什么?”她突然停在正前方,弯腰时发梢扫过于鹏举战栗的睫毛,“是高高在上的尊严,是历经万劫铸就的道心。”话音未落,少女指尖迸发的灵力突然化作无数细线,精准挑开他道袍的系带。玄色衣料如秋叶般飘落,将伤痕累累的身躯暴露在凛冽罡风中,“当这一切被当众撕碎,比剜心剔骨更疼。”
剑阵中的剑气突然变换轨迹,不再攻击要害,而是如顽皮的孩童般,轻佻地划过他颤抖的腰腹、泛红的耳尖。灵楚单手撑住于鹏举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中的戏谑几乎凝成实质:“听说你在轮回中当过济世名医、护国将军?”她突然嗤笑出声,袖中甩出的因果锁链缠住对方脚踝,将人倒吊起来,“现在怎么像条被剥了鳞的鱼?”
云层深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哄笑,竟是诛仙剑阵受灵力影响,幻化出无数虚影围观。虚影们指指点点,口中吐出的话语如淬毒的针:“这就是背叛创世神的下场”“连蝼蚁都不如”。于鹏举奋力挣扎,却让锁链在肌肤上勒出更深的血痕,元神中好不容易凝聚的道心,正随着羞辱感寸寸崩裂。
“还不够。”灵楚打个响指,漫天剑气骤然化作透明丝线,如蛛网般将他困在中央。丝线轻轻摩擦着皮肤,痒意与刺痛交织,逼得他只能扭动身躯,却又在挣扎中摆出更屈辱的姿势。少女倚在诛仙剑上,托腮欣赏这场活剧:“等你彻底放弃抵抗,跪在我面前求饶时,我才会真正开始——用你的尊严,为你的罪孽献祭。”
灵楚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于鹏举,眼中闪烁着戏谑与压迫交织的光芒。她缓缓抬起纤巧的足,绣着流云纹的软缎鞋尖几乎要贴上对方滚烫的面颊,鞋履间裹挟着御剑飞行时沾染的罡风寒意,混着淡淡的灵草气息,却在此刻化作最尖锐的羞辱。"怎么?"她故意晃动脚踝,金铃发出细碎声响,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方才还硬撑着不肯低头,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于鹏举被锁链吊在半空,脖颈因强行仰头而青筋暴起。他望着那只近在咫尺的绣鞋,喉间泛起一阵腥甜。记忆如潮水翻涌,过往他以因果神格执掌万物秩序,何曾受过这般折辱?可此刻诛仙剑阵的威压沉沉压在灵台,灵楚指尖流转的符文随时能将他元神碾碎。
"不愿意?"灵楚冷笑一声,脚尖突然挑起他的下巴,力道之大让他不得不张开嘴。软缎鞋面擦过他颤抖的唇瓣,"你背叛创造之神时,可曾想过今日?"她另一只脚跟上,将绣鞋重重踩在于鹏举肩头,丝质袜筒滑落半寸,露出一截莹白的脚踝,"用你的牙齿,把鞋袜都脱下来。记住——"她俯下身,发丝垂落遮住两人面孔,"敢用手,我就挑断你的手筋。"
剑阵中的虚影发出阵阵哄笑,于鹏举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刺在背上。他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终于颤抖着张口咬住鞋跟。绸缎的触感擦过唇齿,带着陌生的温度,他强忍着胃中翻涌的不适,缓缓向后拉扯。绣鞋脱离的瞬间,灵楚故意晃动沾着他唾液的鞋子:"继续。"
袜筒的蚕丝比绸缎更难着力,于鹏举的犬齿深深陷进柔软的布料,拉扯时几乎要撕裂牙龈。咸腥的血味在口中蔓延,他却听见头顶传来灵楚愉悦的笑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把我的脚...舔干净。"她故意将沾着灰尘的脚底抵在他脸上,"用你天仙的舌头,好好尝尝这屈辱的滋味。"
灵楚绣鞋上的合欢香混着剑气的凛冽,如细针般钻入于鹏举的鼻腔。那香气本是温柔的花木调,此刻却因羞辱的场景化作无形的枷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少女足尖轻轻摩挲他滚烫的脸颊,丝质袜筒扫过唇畔时,带出若有若无的龙脑香——那是只有高阶仙人才配使用的熏香,此刻却成了刺痛他尊严的利刃。
于鹏举颤抖着咬住袜口,蚕丝在齿间滑动的触感让他浑身紧绷。他听见灵楚居高临下的轻笑,剑阵中虚影的哄笑声像潮水般将他淹没,元神深处却突然闪过风明雪转身时衣袂扬起的微光。记忆与现实重叠,母亲将他推向灵楚时淡漠的眼神,与数十万年前自己亲手降下因果锁链的场景交织,竟在他心口剜出比剑气更疼的伤口。
"怎么流泪了?"灵楚用沾着他唾液的绣鞋抬起他的下巴,指尖擦过他眼角的泪痕时带着刻意的嫌恶,"是嫌脏,还是..."她突然凑近,发丝垂落遮住两人面容,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在怨创造之神把你推给我?"诛仙剑阵骤然震颤,万千剑气在虚空中划出猩红轨迹,将两人笼罩在血色光幕里。
于鹏举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舌尖无意识地擦过灵楚的足踝。那肌肤的温度与记忆中母亲掌心的温度莫名重合,刺痛与委屈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终于明白,风明雪消散前那抹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看似严厉的惩罚,不过是披着惩戒外衣的救赎——可为什么,要让他在尊严尽失的时刻,才读懂这份苦心?
"继续啊。"灵楚突然攥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足底,"让我看看,背叛者的忏悔能有多卑微。"她的声音混着剑阵的嗡鸣,却盖不住于鹏举胸腔里破碎的抽噎。云层翻涌成血色漩涡,于鹏举在羞辱中恍惚看见,天道法则正悄然重塑,那些纠缠了数十万年的因果线,正在这极致的痛苦中,悄然解开出新的轨迹。
于鹏举周身灵气如煮沸的岩浆般翻涌,破损的道袍在灵力暴走中寸寸碎裂,露出布满血痕的胸膛。他脖颈青筋暴起,双眼因充血而通红,积攒了许久的屈辱与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受够了!”磅礴的仙灵之气化作金色巨蟒,朝着灵楚张牙舞爪地扑去,所过之处,剑阵中的剑气都被强行震碎。
灵楚见状不闪不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纤细的足尖轻点,整个人如鬼魅般瞬移到于鹏举面前,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猛地将绣鞋连着裹着蚕丝的玉足一并塞进他大张的口中。霎时间,带着龙脑香的灵气如汹涌浪潮倒灌而入,少女眼中流转的符文迸发璀璨光芒:“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于鹏举刚凝聚的灵气瞬间如被巨石击碎的湖面,泛起阵阵紊乱的涟漪。灵楚的灵力霸道而精准,顺着他的经脉直捣丹田,将那簇金色火苗压制得几近熄灭。他奋力挣扎,却发现周身经脉像是被无形锁链捆住,连一丝灵气都无法运转。咸涩的味道混着屈辱感在口中蔓延,他的眼眶涨得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还想拼吗?”灵楚缓缓抽出脚,绣鞋上沾满晶莹的唾液。她抬起脚尖挑起于鹏举的下巴,戏谑地擦拭着他嘴角的痕迹,“创造之神交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要留你全尸。”剑阵中的虚影再度发出哄笑,于鹏举无力地垂下头,破碎的灵气如残星般消散在血色云雾中,只剩下满心的绝望与不甘。
于鹏举被锁链勒得半跪在地,脖颈青筋暴起,却仍强撑着抬头,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你不能杀我,我是创造之神的儿子!她绝不会允许你取我性命!”他的声音在诛仙剑阵中回荡,带着破釜沉舟的倔强,丹田处黯淡的金色火苗竟因激愤而重新明灭闪烁。
灵楚闻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指尖把玩着染着他唾液的绣鞋,裙摆上的流云纹在血色光影中扭曲成狰狞的模样。她突然俯身,发丝垂落扫过于鹏举颤抖的睫毛,呼出的气息裹着龙脑香扑在他脸上:“她都把你给我了,”少女故意拖长尾音,将绣鞋重重砸在他肩头,“我怎么玩你都可以——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剑阵中的符文骤然暴涨,万千剑气在两人周身盘旋成囚笼。灵楚掐住于鹏举的下颌,迫使他直视自己眼中翻涌的戏谑与冰冷:“创造之神亲手将你推入我的剑阵,就是要让你知道,”她突然甩出锁链缠住对方咽喉,“在天道法则与因果律面前,‘儿子’这个身份,连蝼蚁都不如。”
于鹏举感觉喉间的锁链越收越紧,窒息感与绝望同时袭来。他恍惚看见灵楚身后浮现出风明雪的虚影,白衣胜雪的神祇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袖中垂下的银丝与现实中的禁锢锁链重叠。“她要的是你彻彻底底的忏悔,”灵楚用剑柄挑起他破碎的衣襟,剑锋抵在跳动的心脏处,“而我,不过是替她挥出惩戒之刃的刽子手罢了。”
于鹏举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过往的记忆如破碎的镜面在脑海中翻涌。曾经在轮回中,他经历过剜心剔骨的酷刑,承受过三昧真火的灼烧,那些身体上的剧痛虽让他几近崩溃,但此刻灵楚施加的羞辱,却如一把无形的钝刀,一下又一下地剜着他的尊严。喉间哽咽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滴在满是伤痕的胸膛上,晕开片片水痕。
灵楚居高临下地看着于鹏举,眼中满是玩味与不屑。她缓缓蹲下身子,指尖挑起对方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哭了?”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这就受不了了?”她的指尖顺着于鹏举的脸颊滑落,在他泪痕未干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不要紧,以后哭的机会多着呢。”
说罢,灵楚猛地站起身,手中法诀翻飞,诛仙剑阵中的剑气瞬间变得更加狂暴。她袖中甩出一道锁链,精准地缠住于鹏举的腰,用力一拽,将他拖到自己身前。“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她冷笑着,另一只手扯住于鹏举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直视自己,“在我的剑阵里,你的尊严、你的骄傲,都将被彻底碾碎。每一次哭泣,都是你偿还罪孽的见证。”
剑阵中的虚影发出阵阵哄笑,讥嘲的话语如尖刺般扎进于鹏举的心里。他蜷缩着身子,泪水不断涌出,却无力反抗。灵楚看着眼前狼狈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满意,随即再次挥动锁链,开启下一轮更残酷的折磨。“好好感受这份痛苦,”她的声音混着剑阵的轰鸣,“这,才刚刚开始。”
灵楚蹲下身,指尖蘸取于鹏举脸颊上的泪痕,放在唇边轻轻一舔,眼神中满是嫌恶与嘲讽:"咸涩又带着怯懦的味道,这就是曾经敢囚禁创世神的人?"她突然揪住对方凌乱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诛仙剑阵的血色光芒映在两人扭曲的面容上,"我见过最顽强的妖魔,被抽魂剥魄时都不曾落泪,你这副样子,当真是让我失望。"
她起身踱步,裙摆扫过满地破碎的道袍残片,金铃摇晃的声响混着剑阵嗡鸣,化作令人心悸的节奏。"不过没关系,"她突然转身甩出锁链,将蜷缩在地的于鹏举狠狠拽到脚边,"眼泪是最好的驯服剂。"锁链缠住他的脖颈,另一端被灵楚踩在绣鞋下,"等我把你骨子里的傲气彻底碾碎,哭嚎就会变成你最本能的反应。"
灵楚弯腰时,发丝垂落如黑色瀑布,遮住两人半张脸。她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话语却比剑气更锋利:"你知道吗?创造之神临走前特意交代——"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要让你在绝望中明白,触犯天道的代价,从来不是皮肉之苦就能了结。"说罢猛地踹出一脚,于鹏举重重撞在剑阵的光幕上,震起万千符文涟漪,"而我,会让你后悔自己的每一次呼吸。"
于鹏举蜷缩在血色剑阵的角落,锁链深深勒进血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痛。他看着灵楚把玩着沾有自己泪水的锁链,喉间涌上一阵腥甜。破碎的道袍下,新添的鞭痕还在渗血,与旧伤交织成可怖的纹路。此刻,他满心皆是懊悔,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当初——
那时他站在时空裂缝前,裂缝中闪烁的神秘光芒如同一双蛊惑的眼睛,引诱着他伸手触碰。“不过是看一眼其他世界的法则......”他曾这样安慰自己,却未曾想到,这一眼竟成了万劫不复的开端。如今被羞辱至此,母亲冷漠离去的背影、灵楚眼中的轻蔑,还有那些虚影的嘲笑,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特么的,早知道就不撕破时空裂缝了!”于鹏举在心底怒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自己穿越时,在各个世界看到的奇异景象,当时的兴奋与好奇,此刻都化作了无尽的悔恨。如果没有那份贪婪,没有对力量的执念,他也不会沦落到被人肆意凌辱的地步,更不会让母亲失望。
剑阵中的剑气突然变得更加狂暴,于鹏举被锁链猛地拽起,整个人撞在无形的阵壁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而灵楚的笑声却清晰地传入耳中:“这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他咬牙咽下喉咙里的呜咽,满心只剩下苦涩与不甘——早知今日,他宁可永远做个平凡的小仙,也不愿再沾染这禁忌的力量。
灵楚指尖的剑气凝成赤红锁链,在虚空中划出蜿蜒的血痕。她歪着头打量于鹏举紧绷的脖颈,突然屈指弹向他右肩凹陷处的气海穴。随着一声闷响,于鹏举浑身灵力骤然凝滞,锁骨处的皮肤开始浮现细密裂纹。"知道为什么选锁骨吗?"少女俯身时,发间金铃扫过他战栗的睫毛,"这里连着心脉,每走一步,碎骨都会剐蹭你的神魂。"
话音未落,赤红锁链骤然贯穿雪白锁骨,鲜血喷涌而出,在剑阵中绽开妖异的红梅。于鹏举喉间发出压抑的嘶吼,元神中翻涌的剧痛几乎将他吞噬。灵楚却慢条斯理地用绣帕擦拭溅在手腕的血珠,将锁链另一端缠在纤细的手腕上:"走了,小囚徒。"
她脚尖轻点,踏着剑光破空而去。于鹏举被粗暴地拖行在罡风之中,锁链绷直的瞬间,破碎的骨茬在皮肉间来回搅动。百里云层被鲜血浸染,他的道袍早已成碎布条,后背与地面摩擦出的血痕拖出长长的轨迹。路过的仙兽被血腥味惊飞,却被灵楚随手甩出的剑气斩成齑粉。
"还有三百里就到我的仙居了。"灵楚突然回头,手中锁链猛地收紧,将于鹏举拽到与自己平视的高度。少女眼中倒映着对方苍白如纸的脸,突然咬住下唇轻笑出声:"我特意在门口种了诛仙藤,等会把你挂在藤蔓上,让它们的倒刺慢慢钻进你的伤口——你说,当藤蔓开花时,你的血会不会把花瓣都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