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作者:苏联军 更新时间:2025/5/17 18:25:39 字数:6823

灵楚居高临下地盯着瘫在床上的于鹏举,诛仙藤的倒刺还深深扎在他血肉里,却不见对方再有挣扎的迹象。幽蓝火焰舔舐着藤蔓,映得他苍白如纸的脸忽明忽暗。她挑起眉梢,指尖掐住他的下颌左右转动,干涸的血痂在指腹下簌簌掉落:"没动静了?"

少女屈指弹向他琵琶骨的伤口,金属锁链随着动作发出刺耳的声响。于鹏举的睫毛颤了颤,却依旧阖着双眼,连一声闷哼都没溢出。灵楚突然揪住他染血的头发,将人拽得半坐起来,诛仙剑不知何时已抵在喉间:"装死?还是真要我送你一程?"剑锋划破皮肤的瞬间,一滴温热的血珠顺着剑脊滚落,滴在她绣鞋的金线纹路上。

地牢的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灵楚的神色愈发冰冷。她猛地撤剑,袖中甩出一道探魂符。符文化作流光没入于鹏举眉心,却只探到一团混沌的气息——他的元神竟在剧痛中陷入了自我封闭。"有意思。"她冷笑一声,随手招来锁链将人吊起,诛仙藤的根须顺着脚踝爬进伤口,"那就让你在清醒与昏迷之间反复横跳,看看你的元神能撑多久。"

青玉床上的于鹏举瞳孔涣散,嘴角无意识地淌着涎水,方才还剧烈抽搐的身体此刻绵软如布偶。灵楚握着探魂玉简的指尖微微发颤,玉简上原本跳动的金色符文尽数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元神...彻底崩溃了?"她难以置信地凑近,发现对方望着自己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恐惧与仇恨,只剩下婴儿般懵懂的茫然。

殿外惊雷炸响,震得诛仙藤簌簌发抖。灵楚猛地转身撕碎窗棂边的传讯符,却在青烟升腾的刹那僵住——若如实禀报,创造之神大人雷霆之怒恐怕会将整座仙居夷为平地;若隐瞒不报...她咬着下唇回头,正看见于鹏举无意识地抓扯着缠在腰间的锁链,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该死!"少女跺了跺脚,金铃撞出凌乱的声响。她一把将于鹏举拽入怀中,指尖凝出灵液强行灌入对方口中:"不能死,更不能傻!"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于鹏举却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抓她发间晃动的金铃。这天真无邪的模样刺得灵楚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扯过被褥将于鹏举裹成蚕蛹,咬牙切齿道:"先养着...只要元神还在,总能修复!"

三日后,灵楚举着青铜镜抵在于鹏举面前,镜中映出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她掐着对方的脸颊左右摇晃,强迫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聚焦:"记住,你叫于鹏举!"见对方依旧呆滞地傻笑,她抄起枕边的发簪狠狠扎进其掌心。鲜血渗出的瞬间,于鹏举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却不是愤怒——他像受惊的幼兽般蜷缩着,带着哭腔喊:"姐姐,疼..."

灵楚的手僵在半空。这声软糯的称呼让她后颈泛起细密的冷汗,仿佛已经看到创造之神大人降下天罚的场景。她深吸一口气,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了摸于鹏举沾满药渍的头发:"乖,记住了,你是于鹏举...以后,姐姐会'好好'教你,该怎么活着。"窗外的诛仙藤突然无风自动,尖锐的倒刺在石壁上刮出刺耳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灵楚攥着传讯玉简的指尖微微发白,仙居上空盘旋的雷云将她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宫墙上,扭曲成惶恐的形状。玉简中升腾起风明雪的虚影,创世神纹在她周身流转,威压让整个空间都开始震颤。"创造之神大人,他失忆了怎么办?"灵楚话音未落,玉简突然迸发刺目金光,险些灼伤她的眼睛。

风明雪的声音裹挟着时空乱流传来,字字如重锤:"失忆了,也好。"神祇抬手虚点,于鹏举丹田处沉寂的灵力火苗竟重新燃起,"让他可以忘记渴望力量。"虚影扫过画面里蜷缩在软垫上、正抓着自己衣角傻笑的于鹏举,语气难得缓和,"给我把他养好了。"

灵楚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正欲开口辩解,却见风明雪指尖凝出一道因果丝线,瞬间穿透虚空:"我得告诉秦叶,于鹏举要来我这里一段时间。"创世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让她别担心,也别先找他——若是让她看到现在这副模样..."话音戛然而止,丝线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

灵楚望着消散的虚影,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她转身时,正看见于鹏举摇晃着站起身,被锁链绊倒后又咯咯笑起来。少女咬了咬牙,甩动锁链将于鹏举拽到身前,却在触到对方懵懂的眼神时,动作莫名放轻:"听到了吗?连创造之神大人都要你活着。"她突然掐住他的脸颊,"不过再敢崩溃一次,下次可就不是诛仙藤这么简单了。"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洒在于鹏举赤足奔跑的青砖上。他攥着灵楚昨夜随手折的纸鸢,发间还沾着几片昨夜偷溜去后山玩耍时的草叶,整个人像团跃动的火焰,"姐姐!快看!"少年高举着歪斜的纸鸢,雀跃的声音惊飞了檐角栖息的白鸽。

灵楚倚在廊柱上,看着于鹏举追着纸鸢在九曲回廊间穿梭。他的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全然不见往日被折磨时的阴郁模样。当纸鸢卡在树梢,少年竟利落地爬上树杈,动作轻盈得像只灵猴,还不忘朝树下的她做个鬼脸:"接住!"纸鸢脱手的瞬间,他故意晃了晃树枝,惊得几片枯叶正巧落在灵楚发间。

"皮痒了?"灵楚眯起眼,指尖凝出剑气作势要射,却在触及少年亮晶晶的眼眸时,动作滞了滞。于鹏举灵活地跃下树,伸手替她摘下枯叶,手腕上还戴着自己偷偷用藤蔓编的草环:"姐姐别生气,我给你摘了后山的野莓!"说着从袖中掏出沾满泥土的布包,红扑扑的果子上还带着晨露。

暮色降临时,于鹏举盘腿坐在仙居最高的望星台上,晃着脚丫给偶尔路过的仙兽喂食。当灵楚端着药碗走近,少年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却在瞥见药碗时垮下脸:"能不能不喝这个?比上次吃的苦胆还难喝!"见她摇头,又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那...喝完药,姐姐能给我讲创世神的故事吗?就讲她怎么劈开混沌的那段!"

月光爬上少年清俊的眉眼,灵楚望着他专注听故事时微微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手中的药碗变得有些沉重。曾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如今却像张崭新的白纸,在她面前绽放出鲜活的生命力。夜风卷起她的发梢,远处诛仙藤发出沙沙轻响,却再不复往日的阴森可怖。

灵楚攥着药碗的指节发白,蒸腾的药雾模糊了视线,她看着于鹏举单手撑在石栏上,另一只手潇洒地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少年仰头望着漫天星河,月光勾勒出他流畅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在脸颊投下小片阴影,眉眼间透着不属于孩童的清俊。

"这药...真苦。"于鹏举突然转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眸里泛起笑意,故意皱着鼻子把药碗推远。他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草环,忽然凑近灵楚,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姐姐身上的味道比药香好闻多了。"

清脆的碎裂声骤然响起,灵楚这才发现自己捏碎了手中的青瓷碗。锋利的瓷片划破掌心,鲜血滴滴答答落在青砖上,可她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在于鹏举无辜又带着促狭的笑脸上。"忍住,灵楚,你要忍住..."她在心底疯狂默念,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伤口里,试图用疼痛压制住想将眼前人重新绑回重生柱的冲动,"要是打了他,创造之神大人会弄死我的!"

于鹏举蹲下身捡起一片瓷片,修长的手指捏着边缘轻轻擦拭她掌心的血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灵楚浑身紧绷,看着少年突然抬起头,狡黠地眨了眨眼:"姐姐脸红了,是因为我太帅了吗?"

灵楚猛地抽回手,却在转身时瞥见少年嘴角得逞的弧度。夜风卷起她的裙摆,远处诛仙藤发出簌簌声响,仿佛在嘲笑她此刻凌乱的心跳。她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可耳尖泛起的红晕,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于鹏举突然从身后摸出朵沾着露水的野蔷薇,花瓣上还趴着只怯生生的小甲虫。他将花别在灵楚发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时,故意拖长了语调:"姐姐生气的样子,比这花还好看。"

灵楚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恨不得立刻唤出诛仙剑,将眼前这张肆意调笑的脸劈成两半。可风明雪冰冷的告诫在脑海中炸响,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于鹏举却像是没察觉到她周身翻涌的杀意,伸手轻轻蹭掉她嘴角的血迹,突然凑近在伤口处吹了口气:"姐姐流血了,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这近乎亲昵的举动让灵楚彻底慌了神,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廊柱上。于鹏举歪着头看她,眼中笑意更甚,突然伸手圈住她的腰,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小心摔着。"

"你!"灵楚终于忍无可忍,掌心剑气暴涨,却在触及少年眼眸的刹那,生生将力道散在虚空。于鹏举无辜地眨眨眼,突然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个用草茎编织的青蛙,在她眼前晃了晃:"骗到姐姐了!"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回廊,灵楚看着少年像只撒欢的小鹿般跑开,衣摆飞扬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又气又恼地踢开脚边的碎瓷片。远处传来于鹏举欢快的呼喊:"姐姐快来!我找到萤火虫了!"

夜风卷着蔷薇花香拂过她的发梢,灵楚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掌心的伤口似乎真的没那么疼了。但当她瞥见诛仙藤在月光下扭曲的影子时,立刻清醒过来——不行,得找个法子,让这个失忆后胆大妄为的家伙,重新变回那个任人摆布的囚徒。

第二日清晨,灵楚端着新熬的药找到于鹏举时,少年正蹲在诛仙藤旁,小心翼翼地给藤蔓系上彩绳。"姐姐看!"他兴奋地转头,发丝间还沾着草屑,"我给它打扮得好看了些,它好像就不那么凶了!"

灵楚看着藤蔓温顺地蹭着少年掌心,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强压下眼底的阴霾,露出温柔的笑:"阿举真聪明,不过有件事,姐姐想和你商量。"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着微光的羊皮纸,"你看,这是能保护你的契约。"

于鹏举好奇地凑过来,清澈的目光扫过契约上繁复的符文:"保护我?像姐姐每天给我喝的药一样吗?"

"比那管用多了。"灵楚指尖拂过契约,符文泛起柔和的金光,"只要签了它,不管遇到什么危险,姐姐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而且..."她故意停顿,眼波流转,"签了契约,你就是姐姐最重要的人了。"

少年的耳朵微微泛红,接过她递来的鎏金笔,却又突然停住:"可是,签了这个,我就不能离开姐姐了吗?"

"傻孩子,"灵楚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语气甜得发腻,"你想去哪,姐姐都会陪着你。"她的指尖不着痕迹地凝起灵力,只要对方稍有迟疑,便准备强行催动契约。

于鹏举望着她眼底从未有过的温柔,心跳突然加快。他咬了咬下唇,在契约上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刹那间,契约爆发出璀璨光芒,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眉心。

"好了。"灵楚望着少年懵懂的笑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她莫名心慌。"从现在起,你就永远都是姐姐的...奴隶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契约之力生效,于鹏举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无法违背她的任何命令。

"姐姐,这是..."他茫然地抬头,却撞进灵楚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此刻的少女倚在廊柱上,发间的金铃轻轻摇晃,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与昨日那个会因为他的玩笑而脸红的人判若两人。

"是不是觉得头有点晕?"灵楚莲步轻移,指尖划过于鹏举因契约生效而泛起薄汗的额头,"别担心,这是契约在与你的神魂融合。"她随手打了个响指,玄铁链凭空出现,却没有像往日般粗暴地束缚,而是轻柔地缠上少年的手腕,"从今天起,你要学着听姐姐的话。"

于鹏举本能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腿不受控制地屈膝跪地。他震惊地望着自己的身体,瞳孔里映出灵楚居高临下的身影:"为什么...我动不了?"

"因为这是奴隶契约的力量啊。"灵楚蹲下身,与他平视,眼中的温柔早已化作冰冷的戏谑,"现在,试着说一句'主人,我听从您的吩咐'。"话音刚落,于鹏举只觉心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搅动元神。他挣扎着想要反抗,却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声音:"主人...我听从您的吩咐。"

听到这称呼,灵楚满意地笑了。她伸手抬起少年的下巴,拇指轻轻擦拭他嘴角溢出的血迹:"真乖。"转身取来一根镶嵌着幽冥石的项圈,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流转,"戴上这个,以后你就不会再迷路了。"项圈自动扣上的瞬间,于鹏举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枷锁锁住了脖颈,只要灵楚心念一动,便能让他生不如死。

"从今天开始,"灵楚牵着锁链将于鹏举拽起,金铃的声音清脆又冰冷,"你要重新学习什么是敬畏。"她带着他走向布满刑具的地牢,诛仙藤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立刻张牙舞爪地缠上来,"不过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她突然停下脚步,俯身凑近他耳畔,"我会让你死得比之前更慢一些。"

地牢的大门缓缓打开,于鹏举望着里面闪烁的寒光,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坠入了更深的地狱。而灵楚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却莫名想起昨日他将野蔷薇别在自己发间的模样,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可这份异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复仇的快意淹没——毕竟,现在的于鹏举,终于彻彻底底属于她了。

于鹏举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着灵楚冰冷的面容,嘴角却勾起一抹倔强的弧度:“姐姐怎么变得这么坏,不怕我告状吗?”他晃了晃被玄铁链束缚的手腕,镶嵌幽冥石的项圈随之发出幽光,“我要告诉创造之神大人,你欺负我!”

灵楚闻言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她弯腰凑近,发丝垂落扫过于鹏举的脸颊,眼中满是讥讽:“告状?你觉得她会信一个奴隶的话?”指尖狠狠捏住少年的下巴,“别忘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签的契约。”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于鹏举眼底的倔强渐渐被不安取代,“而且……”

话音未落,灵楚突然屈指弹向项圈。幽冥石顿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剧痛如潮水般涌入于鹏举的四肢百骸。他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青砖上,冷汗瞬间浸透衣衫。“看到了吗?”灵楚蹲下身,与他平视,声音温柔得可怕,“只要我想,随时能让你痛不欲生。”她抬手擦去少年额角的冷汗,“你觉得,创造之神大人会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奴隶,惩罚我吗?”

于鹏举咬牙强撑着与她对视,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你……不会一直这样的……”

“哦?”灵楚挑眉,指尖凝出一缕幽蓝火焰,轻轻燎过他的耳垂,“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火焰熄灭的刹那,她突然起身甩动锁链,将于鹏举拽得踉跄跪地,“从现在起,你最好收起这些可笑的念头。毕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我这里,你连告状的资格都没有。”

于鹏举膝盖重重擦过青砖,锁链哗啦作响。他仰起沾着尘土的脸,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像只受伤的幼兽般拽住灵楚的裙摆:"姐姐,姐姐最好了,不要伤害小于可不可以?"颤抖的指尖死死攥着衣料,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甩开自己。

灵楚的裙摆被扯得歪斜,垂落的金铃撞出凌乱声响。望着少年泫然欲泣的模样,她忽然想起他失忆后第一次递来野莓时,掌心也是这样湿漉漉的。但幽冥石项圈适时发出的幽光,提醒着契约的存在。"现在知道求饶了?"她故意用靴尖挑起他的下巴,"早干什么去了?"

于鹏举顺势抱住她的小腿,脸颊贴在冰凉的布料上:"小于错了,不该惹姐姐生气。"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料,烫得灵楚下意识想要抽腿,却见少年突然仰起头,清澈的眼眸里盛满恐惧与依赖,"只要姐姐不罚我,让小于做什么都可以!"

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竟让灵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猛地甩动锁链,将于鹏举拽得跌坐在地,可动作却比往日轻了许多:"记住,你是我的奴隶!"她蹲下身时,发间的蔷薇香气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再敢提告状...就不是项圈这么简单了。"

于鹏举慌忙爬过来,抓住她的手腕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小于不敢了!"他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儿般蹭着她的掌心,"姐姐想要什么,小于都给你!"湿润的睫毛扫过她的皮肤,让灵楚莫名想起昨夜他别野蔷薇时的温度。

"真的什么都给?"灵楚眯起眼,另一只手抚上他后颈的项圈。于鹏举浑身紧绷,却仍用力点头,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少女突然轻笑出声,收回手时指尖擦过他颤抖的唇瓣:"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好好记住,你这条命,姐姐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

于鹏举将脸埋进灵楚掌心,呼吸灼热,抬头时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恐惧与讨好:“小于记住了,姐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灵楚的神色,见她眉间仍凝结着冰霜,突然倾身抱住她的腰,脑袋轻轻蹭着她的胸口,“姐姐消消气好不好?小于给你唱支歌?”

不等灵楚回答,少年便轻声哼唱起来。嗓音清润,曲调带着山野间的轻快,尾音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颤意。灵楚僵在原地,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身躯,听着断断续续的歌声,握着锁链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诛仙藤在暗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惊扰。

“够了。”灵楚猛地推开他,别过脸不去看少年跌坐在地时委屈的神情,“明日起,开始学规矩。站没站相,抱没抱相,成何体统?”她挥袖召来一本古朴的典籍,重重甩在地上,“把《奴规百则》背熟,背不完不准吃饭。”

于鹏举赶忙爬起来,膝盖上的伤口渗出血珠也顾不上,恭恭敬敬地捧起典籍:“小于一定好好背!”他翻开泛黄的书页,突然抬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不过姐姐要给我奖励,背完了,能不能给我做桂花糖糕?集市上的小贩说,灵楚姐姐做的糕点是这三界最好吃的!”

灵楚的心跳漏了一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缠着她要吃食,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她猛地回过神,抬手狠狠抽了下他的后背:“还敢讨价还价?”见少年疼得缩了缩肩膀,却仍举着书冲她讨好地笑,她又烦躁地别过头,“行了,背完再说。”

夜幕降临时,灵楚站在窗前望着月光下认真背书的少年。于鹏举跪坐在蒲团上,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她的方向,见她在注视自己,便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挥挥手继续埋头苦读。夜风卷起少年的衣角,灵楚望着那抹单薄的身影,掌心突然泛起丝丝痒意——那是方才推开他时,触到的温热与柔软。(别误会啊,这是我的传统,嘻嘻嘻ˊᵒ̴̶̷̤ꇴᵒ̴̶̷̤ˋ,但是别先期待调教了,特么的主线好久没写了,写主线后,于鹏举会恢复记忆的,灵楚也不会再出现调教情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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