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主打一个听劝,减少章节字数)

作者:苏联军 更新时间:2025/5/18 18:17:09 字数:4996

滕曜然指尖凝出一缕清光,将最后一块泛着幽蓝光晕的青冥镜碎片收入识海。垂眸看向膝边化形为五六岁女童模样的麒麟,她正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发间金铃随着动作轻晃,绣着祥云纹的红衣衬得那双琥珀色瞳孔愈发清亮。

"等我从南乡城归来,便带最甜的桂花酥。"他屈指弹了弹麒麟额间的赤金印记,在对方气鼓鼓的"哼"声中,衣袂扫过满地星辉,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南乡城巍峨的玄铁城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滕曜然穿过熙熙攘攘的修士长街,袖中识海深处的青冥镜碎片突然震颤起来。这上古神器的残片自万年前神魔大战后便散落在三界,他寻遍七海八荒才集齐九块,如今镜灵虽未苏醒,却已能感知到附近有其余碎片的共鸣。

无人知晓他怀中藏着惊天秘密——完整的青冥镜不仅能逆转时空,更能撕裂位面屏障。而那个总爱扯着他衣角撒娇的麒麟,即便真身是镇守昆仑的瑞兽,也从未察觉他每次低头浅笑时眼底的算计。当最后一块碎片归位之日,便是他踏碎天道、重塑仙魔秩序之时。

滕曜然的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南乡城高耸的城墙,指尖掐诀间,周身的金仙威压尽数收敛,化作寻常炼气修士的气息。暮色渐浓,城中的喧嚣却愈发热闹,他隐入熙攘的人群,脚步朝着城中最热闹的「醉仙寨」而去。

踏入客寨,浓郁的酒香裹挟着喧闹声扑面而来。滕曜然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坛陈年灵酒,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泛着微光。他轻抿一口,醇厚的酒意顺着喉咙滑下,目光却警惕地扫过四周。客寨中修士往来不绝,有低阶修士的低声交谈,也有高阶修士的肆意大笑,可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青冥镜碎片在识海中安静沉眠,却像是颗随时会引爆的雷,他必须小心谨慎,等待着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寻找其余碎片的线索。

滕曜然端着酒盏的手指忽然顿住,杯壁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峰。四周喧闹的谈笑声中,邻桌修士摔碎酒碗的脆响竟让他下意识运转起护体仙罡。指尖摩挲着杯沿冰凉的纹路,他忽然仰头轻笑出声,震动带得酒盏里的灵酒泛起细碎涟漪。

"堂堂金仙,竟被这市井喧嚣扰了道心?"他屈指弹了弹自己额角,鎏金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雷纹。自渡劫那日引九天玄雷淬体,三界之中能破开他护体仙罡的不过寥寥数人,更遑论此刻气息尽敛,就算同为金仙境界的修士,也未必能一眼看穿他的修为。

目光扫过客寨里醉醺醺划拳的散修,还有角落里鬼鬼祟祟交易法器的蒙面人,滕曜然眼底泛起一抹冷冽的光。青冥镜碎片在识海深处安稳沉眠,就算有人察觉到异常,想要强行窥探他的识海,等待对方的也将是镜灵苏醒时足以焚尽元神的上古禁制。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的酒意化作一团暖意在腹中散开。指尖轻叩桌面,酒盏里立刻又浮起满盈盈的灵酒,倒映出他唇角勾起的不羁弧度:"就算真有不长眼的宵小,这南乡城倒也能添几分乐子。"

滕曜然指尖还未触到新斟满的灵酒,一道清朗男声突然刺破喧闹的酒肆:“滕曜然,是你?”鎏金酒盏在石桌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他脊背微僵——自拜入通天教主门下,他已整整五载未踏足人界,常年在金鳌岛闭关苦修,此刻竟有人能穿透他隐匿的气息,直呼其名。

缓缓转过身,酒肆门口立着个身着月白道袍的青年,腰间悬着的芭蕉扇坠正泛着微光。滕曜然先是瞳孔骤缩,待看清来人腰间配饰,紧绷的嘴角忽而化开一抹笑意:“这不是李大建军吗?”他扬了扬手中酒盏,眼中闪过调侃,“当年在兜率宫偷喝九转金丹的小毛贼,如今竟舍得离开老君的炼丹房了?”

李大建军笑着挥开拦路的修士,宽大的袍袖扫过满桌残羹,眨眼间已坐在滕曜然对面:“好你个躲清闲的!”他抓起酒坛猛灌一口,喉结滚动间酒水顺着下颌滑落,“师父说我道基不稳,非得扔下来界历练。”忽然压低声音,凑近时周身散出淡淡丹香,“倒是你,通天师叔的得意门生,怎么也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

滕曜然挑眉晃了晃酒盏,琥珀色酒液在烛火下流转:“不过是奉师命寻些东西。”他瞥见李大建军袖口若隐若现的八卦纹路,忽地想起百年前两人在天庭瑶池偷酒,被二郎神追着满宫跑的荒唐事,笑意更深,“说起来,你这‘建军’的名字,老君还没给你改?”

李大建军呛得咳嗽两声,涨红着脸拍案:“休要再提!师父说这名字……接地气!”话音未落,两人已同时大笑出声,惊得邻桌修士纷纷侧目。酒肆里蒸腾的酒香中,滕曜然悬着的心悄然放下——故人相逢,倒比他预想的要轻松得多。

李大建军忽然直起身子,眼底泛起狡黠的光,指尖随意捻了个法诀,周身顿时腾起玄黄之气,映得他月白道袍泛起淡淡光晕:“哟,几年不见,都到金仙境界了?”他忽地一拍桌子,震得满桌酒盏嗡嗡作响,“巧了!我昨天刚破了太乙金仙的门槛,不如——”话音未落,掌心已凝出一团流转的丹火,“比划比划?”

滕曜然险些被口中的灵酒呛住,急忙放下酒盏,伸手就去拍李大建军肩膀:“滚犊子!”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跃跃欲试的模样,想起百年前那场“惨烈”的比试,后槽牙不禁发酸,“当初在天庭蟠桃园,你可是把我坑惨了!”

“冤枉啊!”李大建军夸张地往后一仰,撞得木椅吱呀作响,“我当时明明说自己是——”

“说自己刚入地仙境界?”滕曜然眯起眼,指尖凝出一缕剑气,在李大建军鼻尖虚晃,“结果一动手,好家伙!金仙巅峰的威压铺天盖地砸下来,打得我经脉寸断,差点提前去幽冥地府报到!”他想起那段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的日子,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通天师父用九转还魂丹吊着命,我早成天庭笑柄了!”

李大建军笑得直捶桌子,腰间芭蕉扇坠跟着乱晃:“那不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进嘛!”他忽地凑过来,压低声音,“再说了,当时你藏拙的样子,谁信你不是个地仙?”

“少来!”滕曜然一把推开他,却忍不住勾起唇角,“这次说什么也不跟你打,有本事找你那群师兄弟切磋去!”他瞥见李大建军眼中闪过的遗憾,又补了句,“等我寻完东西,倒是可以找个清净地方,好好跟你算这笔旧账。”

“一言为定!”李大建军立刻来了精神,抓起酒坛重重一磕,“先喝酒!喝完我带你去南乡城最热闹的珍宝阁,保准有你要找的宝贝!”

(尽力写的口语化了)

李大建军挑眉晃了晃酒盏,琥珀色的灵酒在杯中荡出涟漪:“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来南乡城寻什么宝贝?难不成是冲着三日后的拍卖会?”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滕曜然,仿佛要从对方神色里挖出答案。

滕曜然靠在斑驳的木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忽然轻笑一声:“你不知道吗?”他抬眼望向酒肆外闪烁的灵灯,思绪仿佛飘回了多年前,“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在下界有个科技组织。”

李大建军手中的酒盏差点没拿稳,脸上写满震惊:“你说什么?!就是那个捣鼓什么……‘蒸汽飞剑’‘符箓留影机’的怪胎组织?”他压低声音,左右张望了一番,生怕隔墙有耳,“你疯了?修仙界和科技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少大能都想将这些‘异端’赶尽杀绝,你居然……”

“所以我才来给他们寻个安身之处。”滕曜然眼神坚定,周身气息骤然变得锐利,“南乡城地处三不管地带,鱼龙混杂,正适合做掩护。我打算在这里买下一处秘境,布置下足以抵挡大乘期修士的禁制。”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谁敢动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李大建军盯着滕曜然看了许久,忽然重重叹了口气:“不愧是你,永远不走寻常路。”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别的不说,我师父炼丹剩下的废料,拿来布置个护山大阵还是绰绰有余的。”

滕曜然闻言大笑,伸手重重拍了拍李大建军的肩膀:“就等你这句话!走,喝完这坛,就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地盘!”

李大建军手中的酒盏当啷一声磕在桌上,溅出的灵酒在石面聚成小小的光斑:“你说的那些古怪玩意儿——什么蒸汽……机?还有能浮在空中的垫子?这也能叫修行?”他扯了扯道袍领口,仿佛被这些离经叛道的词汇烫着了,“我上次见你捣鼓的留影机,居然能把人模样封在纸片里,吓得我那只仙鹿见着纸片就炸毛!”

滕曜然屈指弹飞盏中残酒,紫金色的剑气将酒滴凝成悬浮的小剑:“那蒸汽机才是妙物。”他眼中泛起奇异的神采,袖中突然滑出一枚核桃大小的铜制物件,表面齿轮细密咬合,“注入灵石驱动,能让铁疙瘩日行千里,比御风术还快三分。悬浮气垫更有趣,以反重力符文为基,就算是凡人踩上去,也能如履平地。”

“歪门邪道!”李大建军嘴上斥责,却忍不住探身细看,腰间芭蕉扇无风自动,“用这些死物替代仙法,若是灵力枯竭……”

“所以才要寻个安稳地界。”滕曜然收回铜件,指尖划过桌面,顿时浮现出微型的城郭虚影,“组织里的能人已改良出灵石驱动的留影机,能录下万里之外的景象。上次我用它传回金鳌岛的画面,连师父都盯着看了半柱香。”他忽然压低声音,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若是将这些技术与仙法融合……李大建军,你说这算不算开辟新道?”

酒肆角落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滕曜然袖中青光微闪,将散落的符文图纸收入识海。李大建军见状猛地一拍大腿:“罢了罢了!你这疯子总爱干些惊天动地的事。”他抓起酒坛灌了一大口,丹火在喉间明灭,“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哪天因为这些机器捅出篓子,别指望我用九转金丹给你擦屁股!”

滕曜然仰头将杯中辛辣的灵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他猛地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发出“咚”的闷响:“呵呵,干!”话音未落,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这酒入口如刀割,入喉似火烧,辛辣的气息直冲脑门,呛得他眼眶发红。

李大建军跟着灌下一大口,刚咽下去就剧烈咳嗽起来,月白道袍的前襟都溅上了酒水:“这酒真不好喝!”他伸手胡乱抹了把嘴,嫌弃地看着酒坛,“跟喝三昧真火似的,也不知道这客寨老板从哪淘来的劣酒!”

“你当这是老君的兜率宫?”滕曜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抓起酒坛又给自己满上,杯中灵酒泛起浑浊的泡沫,“还玉露琼浆?能在南乡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找到酒喝就不错了。再说……”他目光扫过四周喧闹的修士,压低声音道,“太过名贵的酒反倒引人注意,咱们现在——低调为妙。”说罢,他端起酒杯,冲李大建军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将就着喝吧,等事情办妥了,再去你师父那蹭几坛真正的佳酿!”

李大建军闻言眼睛一亮,狭长的凤眼眯成两道弯弯的光弧,腰间的芭蕉扇坠随着他前倾的动作轻轻摇晃。他伸手重重拍在滕曜然肩头,震得桌上酒盏里的灵酒晃出细密涟漪:“好啊!我倒要看看,通天师叔藏的酒,能不能比我师父兜率宫里的玉露琼浆更胜一筹!”他故意拉长语调,指尖捻诀点燃烛台上的油灯,跳跃的火苗将他眼底的促狭映得愈发清晰,“说起来,上次蟠桃宴,你偷喝了我半壶老君亲手酿的‘九转醉仙酿’,这笔账还没算呢!这次若是通天师叔的酒输了,你可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滕曜然被拍得差点呛到,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鎏金袖口滑落时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雷纹:“就你记得清楚!”他屈指弹了弹酒盏,清越的鸣声穿透酒肆喧闹,“通天教主的酒,那可是用金鳌岛千年灵泉,配上古仙花酿造,光是启封时飘散的酒香,就能让方圆百里的灵兽陷入沉醉。”说到此处,他忽地凑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上次多宝师兄偷尝了一口,直接醉了三百年,醒来后见人就念叨‘好酒’二字。”

李大建军抚掌大笑,震得头顶木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如此说来,倒是越发期待了!”他抓起酒坛又猛灌一口,哪怕被劣酒呛得直皱眉,眼神却愈发明亮,“等这次历练结束,定要拉着师父上金鳌岛讨酒喝!若是通天师叔的酒当真绝妙……”他忽然狡黠一笑,“我便将师父炼丹房里珍藏的‘太初酿’拿出来,咱们摆个擂台,广邀三界仙友,办一场前所未有的‘仙酿斗酒会’!”

李大建军一拍桌子,眼中迸发出跃跃欲试的神采,腰间芭蕉扇无风自动:“如此甚好!等我回去就跟师父说,就说……”话音未落,滕曜然突然抬手,一缕剑气精准地挑飞他指尖即将凝成的传音符,淡紫色的光芒在半空炸开。

“想死我不拦着。”滕曜然慢条斯理地收回手,鎏金袖口滑落时,腕间雷纹若隐若现,“你可知若真把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凑到一起斗酒,三界得掀起多大风浪?上次两位圣人在鸿钧道祖座下论道,随手的灵力波动就震碎了九座仙山。”他端起酒盏轻抿一口,目光扫过李大建军瞬间僵住的脸,“你是想让咱们俩,给整个南乡城陪葬?”

李大建军的喉结动了动,干笑着挠了挠头,月白道袍下的后背已然渗出冷汗:“开、开玩笑呢!”他猛地抓起酒坛仰头灌酒,企图掩盖自己的心虚,却被呛得剧烈咳嗽,丹火在喉间明灭,“我就是……就是一时兴起!再说了,真要斗酒,私下里较量较量就行,哪能惊动两位圣人?”

滕曜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忙脚乱擦拭嘴角酒水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最好是玩笑。”他忽地倾身向前,周身金仙威压若有若无地散开,压低声音道,“不过等这事了结……倒是可以去你师父炼丹房‘借’几坛酒,就说是通天教主想品鉴。”见李大建军眼睛瞬间亮起来,他又补了句,“前提是——你能瞒得过兜率宫的守炉仙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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