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彩绘玻璃窗，艾琳跪坐在浴池边，手指灵巧地穿梭在冯如瀑的银发间。温热的水流裹着玫瑰精油的香气，顺着瓷白的脊背蜿蜒而下，在鎏金的浴缸边缘聚成细小的珠串。最后一丝泡沫被清水冲净，她取来柔软的亚麻浴巾，小心翼翼地为冯擦拭肩头。
“你不觉得帮我洗澡看着很羞耻吗？”冯倚在雕花浴桶旁，银灰色眼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眼前局促的少女。烛光在她完美无瑕的皮肤上跳跃，映得艾琳耳根发烫，却又忍不住将目光从那光洁的后背移开。
艾琳攥着浴巾的手指微微收紧，清澈的蓝眼睛里写满困惑：“羞耻？”她歪着头思索片刻，想起贫民窟里孩子们共挤在浑浊的水井旁擦洗的场景，“大家都是女孩子，结构都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觉得羞耻呢？”话音落下，浴室内突然陷入寂静，唯有壁炉里木柴爆裂的声响。
冯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这笑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枭，震得水晶吊灯上的流苏轻轻摇晃。她裹上绣着银丝的睡袍，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极淡的红晕，连眼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有趣。”她转身时，发梢扫过艾琳的鼻尖，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来我房间。”
穿过弥漫着雪松香气的回廊，艾琳望着前方冯摇曳的裙摆，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丝期待。月光透过穹顶的玫瑰花窗洒落，在冯光洁的后颈投下细碎的光斑，恍惚间竟让她想起母亲生前绣在围裙上的雏菊，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温柔。
雕花木门在身后悄然合拢，艾琳望着房内奢华的陈设，天鹅绒地毯柔软得几乎要将她的双脚陷进去。冯慵懒地斜倚在鎏金雕花的贵妃榻上，墨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她优雅地翘着腿，银灰色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艾琳，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
“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冯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逗弄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
艾琳下意识地攥紧裙摆，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最终落在墙角那座造型诡异的青铜烛台上，烛泪凝结成暗红色，像干涸的血迹。
冯轻笑一声，猩红雾气突然从她周身漫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个跳动的血珠。“那你知道，我们这种生物种族为什么叫血族吗？”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银灰色眼眸中泛起猩红的光芒，那些悬浮的血珠开始缓缓流动，在空气中勾勒出血色的图腾，“可不是因为我们长得好看。”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颗血珠突然飞向艾琳，在距离她鼻尖几厘米的地方骤然爆开，溅出几滴温热的“血雨” 。
猩红雾气在华贵的波斯地毯上蜿蜒游走，凝结成扭曲的藤蔓纹路。冯慵懒地支起身子，丝绸睡袍滑落肩头，露出苍白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咒印。她眯起银灰色眼眸，望着艾琳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像是毒蛇吐信般带着致命的诱惑。
"小家伙，你的血液是什么味道的呢？"话音未落，冯已欺身而上。艾琳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按倒在柔软的天鹅绒靠垫上。冰凉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脖颈，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少女细嫩的皮肤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冯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艾琳敏感的耳垂上，混合着血腥气的吐息让她浑身僵硬。湿润的舌尖突然沿着她的脖颈缓缓游走，从锁骨凹陷处一路向上，带着某种掠夺前的戏谑。艾琳能清晰感受到那獠牙擦过皮肤的刺痛，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别怕。"冯轻声呢喃，声音里却听不出半分安抚的意味。紧接着，尖锐的獠牙刺破皮肤，艾琳痛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对方另一只手早已按住她的手腕，血色雾气如同锁链般缠住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甘甜的血液顺着伤口涌出，冯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猩红的瞳孔中泛起贪婪的光芒。她的**愈发用力，艾琳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四肢逐渐变得冰冷麻木。恍惚间，她看见冯颈间的咒印正在发亮，而自己的血液正顺着对方的嘴角滴落，在纯白的丝绸睡袍上晕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冯猩红的唇瓣离开伤口时，艾琳脖颈处的咬痕还在渗出细小血珠，如同点缀在白玉上的朱砂。她伸手轻轻抚过那片嫣红，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嘴角，银灰色眼眸染上餍足的光晕："好喝。"尾音拖得绵长，带着贵族特有的慵懒与傲慢。
忽然，她注意到身下的少女面色惨白如纸，睫毛不住颤抖，意识正摇摇欲坠地徘徊在昏迷边缘。冯指尖挑起艾琳一缕湿漉漉的金发，看着她因缺氧而泛紫的嘴唇，突然嗤笑出声："啧啧啧，身体太虚弱了，这样就受不了了？"
艾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血腥味混着冯身上的冷香萦绕在鼻间，她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嘶哑："主人，别杀我......"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几滴血沫溅在冯的丝绸睡袍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冯盯着那些血渍，瞳孔微微收缩。她突然翻身坐起，猩红雾气裹着艾琳的身体悬浮到半空，在落地镜前缓缓旋转。镜中倒影里，少女脖颈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淡蓝色的咒印纹路——那是被血族标记后的烙印。
"杀你？"冯伸手捏住艾琳的下巴，强迫她直视镜中自己狼狈的模样，"你现在是我的专属血库，想死？还早得很。"她的指尖拂过少女脸颊，语气突然变得冰冷，"从明天开始，每天卯时来书房。我会让你知道，作为血族的容器，该如何变得'强壮'起来。"
艾琳瘫软在天鹅绒地毯上，丝绸裙摆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颤抖的腿间。她勉强撑起上身，苍白的手指死死攥住冯的睡袍下摆，指甲缝里还嵌着方才挣扎时蹭到的地毯绒毛。"主人，艾琳太难受了，"话音未落便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温热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在纯白的衣料上晕开狰狞的痕迹，"求求主人放了艾琳吧，艾琳不想再这样子了......"
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银灰色眼眸映着落地窗外摇曳的血色月光，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指尖凝起的幽蓝咒文轻轻点在艾琳额头，少女顿时如遭雷击般弓起身子，脖颈处的咬痕再度泛起灼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獠牙在伤口深处啃噬。"放了你？"她冷笑一声，猩红雾气突然化作锁链缠住艾琳的脚踝，将人拽得跪直，"你以为永夜城的契约是儿戏？"
冰凉的手掌掐住少女的下颌，冯俯身时，发间的荆棘银饰擦过艾琳渗血的耳垂。"记住，"她吐息间裹挟着新鲜血液的甜腥，舌尖舔过自己留下的齿痕，"从你答应戴上咒印的那一刻起，你的心跳、呼吸、每一滴血液，都属于我。"猩红雾气骤然膨胀，在墙上投射出两人交叠的扭曲黑影，冯的獠牙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再敢求饶，下次我就吸干你半管血，让你尝尝真正的痛苦。"
艾琳蜷缩在地毯上，颤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天鹅绒布料，指缝间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她的嘴唇毫无血色，说话时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可是艾琳，艾琳在曾经哪怕被狗咬伤都没流过这么多血啊……”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她艰难地咽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脖颈尚未愈合的咬痕旁，“主人，艾琳再被吸一次真的要死了……”
冯倚在鎏金雕花的贵妃榻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残留的血迹，银灰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少女狼狈的模样。烛火在她身后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死？”她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猩红雾气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血珠，“人类的生命脆弱得如同晨露，可你现在的命，是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血色锁链突然缠住艾琳的手腕，将她狠狠拽到榻前。冯俯身逼近，冰凉的指尖挑起少女汗湿的发丝，“你该庆幸我愿意留你一条命。”她的獠牙几乎要触碰到艾琳的皮肤，“多少人求着成为血族的血源，而你，”气息喷洒在艾琳颤抖的眼皮上，“却在抱怨这份‘恩赐’？”
猩红雾气在房间里翻涌，凝结成一幅幅虚幻的画面：阴暗潮湿的贫民窟里，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为争抢一块发霉的面包大打出手；污水横流的巷口，艾琳蜷缩在角落，被野狗撕咬的伤口渗出几滴鲜血……冯看着这些画面，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时流的血，不过是让你学会生存。而现在，”她的獠牙刺入艾琳肩头，吸血时发出贪婪的吞咽声，“你的血，将让你懂得何为真正的活着。”
冯的银灰色眼眸微微眯起，唇角残留的血丝被她慢条斯理地舔舐干净，像是回味着某种珍馐。猩红雾气在她周身盘旋，凝结成锋利的血刃虚影，却又在触及艾琳的瞬间化作点点流光消散。"哼，放了你不可能，"她屈指弹开艾琳拽着自己裙摆的手，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嫌恶，"不过看在你血液这么好喝的份上，"话音突然一顿，冰凉的指尖捏住少女下巴强迫她抬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将冯苍白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她身后的阴影中，无数血色藤蔓正顺着墙壁缓缓生长，在穹顶交织成牢笼般的图案。"但最好别提什么愚蠢的要求，"獠牙擦过艾琳颤抖的耳垂，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压痕，"比如重获自由——那会让我觉得，或许该换个更识趣的血源。"猩红雾气突然化作锁链缠住艾琳的脖颈，却又恰到好处地控制着力度，"现在，说吧，让我听听你能开出什么价码。"
艾琳剧烈地喘息着，喉咙被血色锁链勒出红痕，却仍固执地仰起头，眼底燃烧着近乎偏执的渴望。她抓住冯垂落的丝绸裙摆，将脸埋进带着血腥味的衣料中，声音混着呜咽与颤抖：“艾琳是主人的，已经不想要自由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寒冬腊月里她赤脚踩在结冰的污水上，为了半块发霉的面包被人踹倒在泥地里；那些贵族老爷们居高临下的耻笑，还有野狗追着她撕咬时，路人麻木不仁的冷眼。
“外面吃不饱，没有衣服和尊严……”她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处陈旧的齿痕与结痂的伤口，那是曾经被人当作赌注划伤留下的印记，“在贫民窟，活着比死还难！”泪水混着血渍滴落在冯的手背，滚烫的温度却没能融化对方眼底的冰冷。
血色锁链突然收紧，冯俯身时，艾琳能清晰看见她银灰色瞳孔中翻涌的猩红。“所以你想要我庇护？”她轻笑出声，獠牙几乎擦过艾琳的动脉，“让别人杀不了你，仅仅为了活着？”话音未落，整座房间的空气骤然凝固，无数道血刃虚影从地面破土而出，在艾琳身侧悬停，锋利的刃口距离皮肤仅有毫厘之差。
“可活着的代价，”冯的指尖划过艾琳脖颈处新鲜的咬痕，沾起一滴未干涸的血迹送入口中，“从来都不便宜。”她突然松开锁链，任由艾琳瘫倒在地，猩红雾气在少女周身盘旋，凝结成密密麻麻的咒文，“从今天起，你的心跳、呼吸、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将成为我豢养你的报酬。胆敢违背，这些咒文就会化作钢针，从你的血管里钻出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蜷缩的少女，银灰色眼眸闪过一丝兴味，“现在，你还觉得这‘活着’的交易，值得吗？”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破碎的银网。艾琳跪在猩红地毯上，单薄的身躯在冯周身翻涌的血色雾气中显得愈发渺小。她仰起苍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虔诚："艾琳不会背叛主人，我已经是主人的了。"
冯慵懒地倚在黑曜石王座上，银灰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幽光。她屈指轻弹，一道血雾如灵蛇般缠绕上艾琳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少女忍不住颤抖。"别这么说，"冯勾起唇角，露出森白獠牙，"在让你发誓之前，我要先让你尝尝背叛的滋味。"
猩红雾气骤然凝聚，在空中化作一根晶莹剔透的血针。针尖泛着诡异的幽光，随着冯的指尖轻转，在艾琳胸前缓缓滑动。针尾拖曳的血线如同活物般扭动，在少女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艾琳屏住呼吸，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贴着心脏边缘游走，每一次停顿都让她浑身绷紧。
"看到这根针了吗？"冯俯身逼近，吐息间带着新鲜血液的甜腥，"它会钻进你的血管，顺着血流走遍全身。"血针突然刺入锁骨下方的皮肤，艾琳痛得弓起身子，却被血色锁链死死按住，"当背叛的念头升起时，这些游走的血针就会瞬间收紧，把你的血管绞成碎片。"
血针在皮肤下蜿蜒前行，在月光下勾勒出诡异的脉络。艾琳咬着嘴唇，鲜血顺着齿缝渗出，却强忍着不发出一声哭喊。冯欣赏着少女倔强的模样，银灰色眼眸泛起愉悦的涟漪："记住，这只是开始。"她抬手抚过艾琳冷汗涔涔的额头，指尖残留的血腥气让少女一阵战栗，"从现在起，你的每一个念头，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
冯眯起银灰色的眼眸，指尖捏着那根血色细针的动作突然凝滞。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艾琳单薄衣衫下微微隆起的弧度，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恶意的笑：“才10岁，这个地方就发育了？”语调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玩味，猩红雾气在她身后翻涌，仿佛也在应和这份轻蔑。
她伸手猛地扯开艾琳的衣领，布料撕裂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艾琳惊恐地挣扎，却被冯用血色锁链牢牢禁锢，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冰凉的指尖划过自己尚未完全发育的“小笼包”，那触感像是毒蛇吐信般令人战栗。“真是有趣，”冯凑近时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獠牙几乎擦过少女的脸颊，“在这肮脏的世界里苟延残喘，身体却比同龄女孩更早成熟。”
血针突然抵住艾琳的皮肤，针尖渗出的猩红液体顺着肌肤纹路蔓延，灼烧般的疼痛让艾琳忍不住发出呜咽。冯盯着少女因痛苦扭曲的面容，银灰色瞳孔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或许，这就是命运给你的‘馈赠’——连身体都在提醒你，生来就要成为取悦他人的容器。”她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如同恶魔的低语，“不过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这份特别的‘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