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奥——原来是母亲的人啊

作者:苏联军 更新时间:2025/5/21 2:49:47 字数:4909

秦叶的软鞭“啪”地抽在石地上,溅起的碎石擦过丁心怡脸颊,却在触到皮肤前化作齑粉。她紫瞳里的业火几乎要将眼前人吞噬,指尖因果线如毒蛇般缠上对方咽喉:“你怎会知晓‘因果之力’?”话音未落,于鹏举忽然攥住她手腕——他掌心还沾着方才吃剩的糖桂花,黏腻的甜香混着紧张的汗味:“娘子且慢!她、她昨日还在酒楼喝茶,未必...”

“闭嘴!”秦叶反手将于鹏举甩到屏障边缘,却在余光瞥见他腰间酒葫芦时,指尖微颤。丁心怡望着这对夫妻间流转的微妙气息,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腕间伤痕突然泛起金光,竟将于鹏举拽入自己的记忆碎片——

昨日黄昏,废弃驿站的断墙下,白衣女子踏着残阳而来。她指尖掠过丁心怡腕间旧伤,金芒所过之处,陈年疤痕竟化作流动的符文:“小丫头,想知道‘因果镜’的秘密吗?”创造之神的声音混着风沙,却比秦叶的软鞭更让人心惊,“去城西酒楼等两个人,一个带着刻八卦的酒葫芦,一个发间簪着碎玉...”

“所以你拿了我的银子,故意引我们来这?”于鹏举盯着丁心怡腕间的金光,后颈寒毛直竖。秦叶却猛地抓住他衣领,将他按在屏障上:“她能看见创造之力的传承...你母亲果然还活着!”紫瞳中突然闪过无数画面——不周山禁地的残碑、因果镜碎裂时的金光、还有那个总在梦里对她笑的白衣身影。

丁心怡趁机退后半步,指尖凝聚出极小的创世符文:“我只是个被神选中的传话人。”她望着秦叶发间碎玉剧烈轻晃,知道那是对方情绪暴走的征兆,“创造之神说,因果镜的碎片...在你们腰间的酒葫芦里。”

风沙骤起,将于鹏举的惊呼撕成两半。秦叶猛然转头,正看见自己送给于鹏举的鎏金酒壶正在他腰间泛着微光——那是她用因果线亲自封缄的容器,此刻竟在丁心怡的符文下隐隐发烫。远处传来驼铃声,却比方才清晰百倍,仿佛有支无形的笔正在改写这片幻境的规则。

“你敢骗我,就把你炼成灯油。”秦叶咬牙拽下酒葫芦,软鞭却始终指着丁心怡咽喉。木塞拔开的瞬间,万千因果丝线破土而出,将于鹏举手腕割出细血痕——那些丝线的末端,竟都系着创造之神的金色发丝。

丁心怡望着这对浑身浴血的眷侣,忽然想起创造之神临走前的叹息:“我的孩子们啊,终究还是要在因果的蛛网里重逢。”她摸了摸腕间的创世符文,知道自己这枚棋子的使命已尽,只是不知当真相揭晓时,这对能掌控因果的有情人,是否敢直面创造之神藏在镜中的...那个关于“毁灭”的预言。

于鹏举望着手中剧烈震颤的鎏金酒壶,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幼时在母亲宫殿里玩耍的场景,那些悬浮在空中的创世符文,还有母亲温柔抚摸他头顶时,指尖若有若无的金光。颤抖着将手探入葫芦口,触到那枚冰冷碎片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母亲突然消失的那个雨夜,她塞给自己酒壶时说的那句"收好,别弄丢"。

"果然是母亲..."于鹏举声音发颤,掌心托着的青冥镜碎片泛着幽蓝光芒,边缘还残留着细小的创世符文。碎片表面倒映出秦叶震惊的面容,以及丁心怡似笑非笑的神情。他这才明白,母亲早就预见了这一切,预见他会遇到秦叶,预见他们会在这个荒芜之地与丁心怡对峙。

秦叶的紫瞳几乎要喷出火来,因果丝线不受控制地暴涨,将整片戈壁笼罩在紫色的光芒中。"原来你早就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软鞭重重甩在地上,震起漫天黄沙,"为什么不告诉我?"

于鹏举望着手中的碎片,碎片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在空中投射出母亲的虚影。白衣女子的面容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我的孩子们,青冥镜碎片是打开因果之门的钥匙...但记住,真相往往伴随着代价。"虚影消散的瞬间,丁心怡腕间的创世符文也黯淡下去,她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该退场了。

"母亲她..."于鹏举握紧碎片,掌心被边缘划破,鲜血滴落在符文上,激起阵阵涟漪,"她一直在指引我们。"他抬起头,望着秦叶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无论是因果之力,还是创世之谜,只要能和她一起面对,就足够了。

于鹏举慌忙将青冥镜碎片塞进怀中,双腿发软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因果屏障,震得紫芒泛起阵阵涟漪。秦叶踩着满地扭曲的丝线逼近,鎏金软鞭卷着紫火缠上他脖颈,发间碎玉随着急促的呼吸相互撞击,发出细碎的声响:"青冥镜碎片一会再合,娘子?"她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他因勒痕发红的皮肤,"你当这是过家家?"

于鹏举喉间发出呜咽,看着秦叶眼中翻涌的业火几乎要将自己灼烧殆尽。记忆突然闪回初遇时的场景——那时她还是附在他腰间玉佩上的一缕残魂,如今却能轻易将他的意识撕扯成碎片。"我真的错了!"他抓住软鞭的手被烫得冒烟,却死也不敢松开,"母亲消失前只说碎片关乎生死,我、我怕你冲动涉险..."

"怕我涉险?"秦叶猛地拽紧鞭子,将于鹏举整个人提离地面。丁心怡在一旁抿紧唇,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却见空中突然凝结出密密麻麻的因果丝线,如同一张巨网将三人笼罩。"你明明知道,我与你本就是因果的两面!"秦叶的声音带着哭腔,软鞭突然化作万千紫蛇,缠住于鹏举的四肢,"吞噬你、重铸因果镜...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戈壁滩上卷起诡异的旋风,将于鹏举断断续续的求饶声撕成碎片。丁心怡望着两人纠缠的身影,腕间残留的创世符文突然发烫——她想起创造之神临别前的叹息:"因果若合,天地倾覆。"而此刻,秦叶指尖已抵住于鹏举眉心,紫芒中隐约可见破碎的因果镜虚影。

秦叶猛地扯紧缠在他颈间的软鞭,鎏金鞭身勒进皮肉,划出渗血的红痕。她紫瞳中翻涌的业火几乎要将整片戈壁点燃,发间碎玉随着剧烈动作叮当作响:“现在胆子大到连我都瞒?”软鞭突然化作千百道紫芒,如毒蛇般缠住于鹏举四肢,将他重重甩在布满裂纹的屏障上,“一会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于鹏举挣扎着撑起上身,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因果丝线在他腰腹间收紧,勒得他眼前发黑,却仍强撑着伸手去够秦叶垂落的广袖:“娘子,我错了啊!”他声音发颤,额角冷汗混着血珠滴落在地,“母亲只说事关重大...我怕你...”话未说完,又一道带着紫火的软鞭抽在他后背,溅起的火星将于鹏举的外袍烧出焦黑的洞。

远处的丁心怡下意识后退半步,腕间的创世符文突然发烫。她望着秦叶失控暴涨的因果丝线,想起创造之神那句“因果重逢,必生劫难”,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而此刻的秦叶,正掐着于鹏举的下巴,指尖紫芒凝成尖锐的骨刺,几乎要刺穿他的咽喉。

秦叶的指尖在触及于鹏举喉间的刹那骤然顿住,紫瞳里翻涌的业火如潮水般褪去。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于鹏举甩到身后,因果丝线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将他的衣领死死钉在屏障上:“一会再收拾你。”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却让于鹏举悬到嗓子眼的心稍稍落下。

她转过身,鎏金软鞭随意地缠在腕间,碎玉发簪随着动作轻晃:“丁心怡。”秦叶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神色淡然的少女,“母亲派你传信,总不会让你白跑一趟。说吧,想要什么?因果之力?创世法则?”话音未落,空气中突然泛起细小的金色光点,那是创造之力特有的征兆。

丁心怡轻轻摇了摇头,杏眼望向远处起伏的沙丘,晚风掀起她月白襦裙的衣角。她抬手轻抚腕间那道淡红伤痕,此刻伤痕竟泛着若有若无的金光:“我不过是个寻常人,要那些虚无缥缈的力量作甚?”她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我要的,不过是秦仙子答应我三件事。”

“三件事?”秦叶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软鞭,“倒说说看。”

“第一,替我治好这道伤。”丁心怡摊开掌心,伤痕处的皮肤突然翻涌如活物,“创造之神大人赐我力量时,也在伤口里下了禁制,若七日内不除,我这具凡人之躯就要爆成血雾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于鹏举,“第二,要于公子亲手给我做三盏糖粥,加双倍的桂花。”

于鹏举愣在原地,被丝线勒住的脖颈微微发疼:“啊?可我...”

“最后一件事。”丁心怡打断他,神色突然变得郑重,“待你们找到因果镜,让我亲眼看看——就当是凡人此生,见过了神明的宝物。”她腕间的伤痕突然剧烈发烫,金色光点如流星般坠入戈壁,“如何,秦仙子?”

秦叶盯着她,紫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她嗤笑一声,甩出一缕因果丝线缠住丁心怡的手腕:“倒会挑人麻烦。先治伤,糖粥和因果镜...等我收拾完这个叛徒再说。”她猛地拽着两人转身,广袖扫过地面,扬起的沙尘中,隐约可见创造之力勾勒出的传送阵纹路。

于鹏举被因果丝线吊在半空,脚尖徒劳地乱蹬,脖颈上的勒痕渗出血珠。他拼命扭动身子,含混不清地喊着:"娘子啊,我就是怕你得到完整的因果之力后有危险,你..."话音未落,秦叶突然抬起绣着金线的绣鞋,精准踩住他的嘴,鞋面上的珍珠硌得他牙龈生疼。

"闭嘴!"秦叶杏眼圆睁,紫瞳里翻涌着滔天怒意,发间碎玉随着剧烈动作撞出清脆声响。她另一只脚踩着他胸口,将人狠狠碾在屏障上,鎏金软鞭"啪"地甩在他耳边:"怕我有危险?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因果丝线突然收紧,将于鹏举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疼得他闷哼出声。

丁心怡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捂住嘴。她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秦叶——往日在酒楼初见时的优雅贵气荡然无存,此刻的少女更像头被激怒的困兽,周身缠绕的因果丝线甚至将方圆十丈的空气都扭曲成漩涡状。

"呜,呜,呜..."于鹏举眼泪汪汪地望着秦叶,睫毛上还沾着沙尘。他试图用眼神求饶,却换来秦叶更用力的踩踏,绣鞋上的金丝凤凰几乎要戳进他脸颊。"现在知道怕了?"秦叶冷笑,脚尖碾了碾他的嘴唇,"等回到住处,我定要你把这三年瞒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吐出来!"

秦叶指尖流转的紫金色光芒渐渐消散,最后一缕因果之力没入丁心怡腕间伤痕。原本翻涌如活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细纹。她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漫不经心地瞥向呆立一旁的丁心怡:“好了,治好了。这道禁制我剥离得干干净净,你这辈子都不用担心爆体而亡了。”

丁心怡轻抚愈合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却很快被秦叶接下来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只见秦叶慢悠悠地转着鎏金软鞭,紫瞳中跳动着危险的光,发间碎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说起来,你作为贵族女子,家里有没有可以让人感受到极限痛苦但死不了的方法?”她突然扭头看向被因果丝线捆成粽子的于鹏举,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毕竟,有些人啊,总爱把我当傻子蒙在鼓里。”

“呜,呜呜!”于鹏举拼命扭动着被丝线勒得发红的身体,眼泪混着沙尘糊在脸上。他的脚踝被高高吊起,整个人倒悬在空中,发冠早已散落,凌乱的黑发遮住了惊恐的双眼。他含糊不清地发出求饶声,却只换来秦叶更用力的甩鞭,“啪”的一声脆响惊飞了远处沙丘上的几只沙雀。

丁心怡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她望着秦叶周身翻涌的因果之力,又看了看于鹏举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家族地牢里那些专门用来惩戒犯错奴仆的刑具。那些能让人痛不欲生却又绝不会致命的精巧机关,此刻竟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丁心怡咬了咬下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愈合的腕间,斟酌着开口:"我家地牢里有座'千机锁魂台',台面上刻满困神纹,被缚之人会陷入无尽的幻境,每一种痛苦都真实得如同剜骨剔肉。"她余光瞥见秦叶眼中亮起的寒芒,又连忙补充,"但这机关能精准控制受刑者的生机,就算惨叫七日七夜,也绝不会伤及根本。"

秦叶抚掌而笑,鎏金软鞭在空中甩出漂亮的弧度,鞭梢将于鹏举的外袍削出一道裂口:"妙极!"她足尖轻点,紫影如鬼魅般闪到于鹏举面前,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听见了吗?千机锁魂台,剜骨剔肉的疼,却死不了。"

"娘子!"于鹏举声音带着哭腔,发间还沾着方才摔落的沙砾,"我真的知错了!那日母亲塞给我酒壶时,只说碎片会引来各方觊觎,我、我实在怕你被因果之力反噬......"话未说完,秦叶突然扯过他的衣袖狠狠堵住他的嘴。

"聒噪!"她将软鞭重重甩在地上,震起的沙尘将于鹏举呛得直咳嗽,"三日前你说要去城西买桂花酿,结果是去见了滕曜然!他给你的玉简里写了什么,当真以为我察觉不到?"紫瞳里翻涌的业火几乎要将人灼烧殆尽,她转头看向丁心怡,"你家那千机锁魂台,最快何时能准备好?"

丁心怡望着空中交织的因果丝线,那些泛着紫光的纹路正将于鹏举周身的灵气尽数压制。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令牌——那是离开时创造之神给的信物,此刻竟在袖中微微发烫。"明日寅时,我可派人在城外接应。"她话音未落,秦叶已甩出一道因果丝线缠住她的手腕。

"甚好。"秦叶扯着两人转身,戈壁滩上突然亮起金色符文,"若敢耍什么花样,"她瞥向丁心怡腰间的令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我这因果线,可不管你背后站着谁。"话音消散的刹那,三人身影已随着传送阵的光芒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扭曲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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