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证会被李逾搅局,最终在郑寅的宣布下不欢而散后,高若宁一直处于一种神游般的状态,她那纤细的玉手轻轻的拖住自己的的脸颊,甜美又带有几分淡粉色的脸颊上浮现着痴痴的笑容,
“阿逾刚刚那个眼神,好有魅力......”高若宁呆呆的坐在台上,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李逾当时的那个回眸
少年的眼睛像是晨露清洗过的黑曜石般,透露着冷光又饱含温暖,一次又一次牵动着少女的芳心,“好喜欢他......”
听证大厅的人们逐渐散去,高若宁在一名警员的提醒下从神游状态下恢复了过来,她看着已经逐渐恢复宁静的大厅,湛蓝色的双眸带着几分不满的神色,盯了盯那个打断她回味的警员
“高小姐,郑组长请你去一下他的办...”
“我还有别的事情,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
高若宁漠不关心的打断了警员的通知,径直地朝大门走去,她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赶紧去抱住她的阿逾
车内
高若宁的玉手轻轻的挽住了坐在驾驶座位的男人,迅速的将脸贴了上去,像一只小猫一样贴在李逾手臂上不断摩挲,把已经进入思考状态的李逾强行拉回了现实世界
“怎么那么慢”高若宁故作不满的问道“我还想着能在路上袭击一下你,结果都给我等睡着了”说罢,挽住李逾的手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度
“那还挺可惜的啊”李逾带着玩味般的笑容回答道,那温柔的语气时刻不在牵动着少女的内心
直到掐着李逾的手臂生疼,才不得不摆脱开高若宁的“缠绕”
“说起来李东的案件看起来,不像是一场普通的谋杀案”
“怎么,又燃起了对于探案的兴趣了?”
后座的少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溜到到了副驾驶坐上,甜美的面容上浮现着几分玩味的笑容,正笑盈盈的看着眼前这个脸型刚柔并济的男人
“才没有”注意到少女视线的李逾突然不太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我这只是对于真理的求知而已”
“是是是,我家李逾最傲娇了,但是现在呢”高若宁伸出食指抵在李逾的双唇上“嘘,还记得我的第一个要求吗,与我的独处时光心情要轻松愉快,不允许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走吧,去看一下“咱”妈"
少女那如钻石般璀璨的双眸,温柔的回应着李逾的“对视邀请”,在湛蓝眼眸的深处,又埋藏着几分贪婪,想要将眼前意中人完全包裹吞噬,让他只能属于自己
六个月前,在人们享受中秋节所带来的天伦之乐时,李逾的母亲却显然没有那般兴致,白许平看了看眼前滔滔不绝的李逾,闭上了双眼,昨天,也就是中秋节的前一天,提前回家的李逾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妈”李逾推开了家里的大门,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无果后,就走到了白许平的房间,本想扫几眼确认一下人在不在家,却发现了白许平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本病例
白色,如此纯洁无瑕的颜色,此刻在李逾的眼中,是无比的刺眼,他翻开那本病例,白纸黑字,无一不刺痛着李逾的内心,直到听到装着菜的塑料袋落地的声音,李逾才从痛心中回过神来
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沉默
癌症,一笔一划之中,构成了令无数家庭,无数人都为之恐惧的两个字,白许平冲上去前去,想要抢走病例,想要抚平李逾内心的巨啸,可是又怎么能来得及,那两个字已经深深的刻进李逾的眼中,白许平哭着抱住李逾
“仔,我没事的仔,不要为我操心啊仔......”
肝癌,已经进入了局部发展期,必须要及时进行靶向和联合治疗,白许平早逝,独自一人将李氏兄妹拉扯长大,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家庭又怎么能轻易抗住治疗的费用,于是就发展出了中秋节那一幕,
那天夜晚,李逾不断的重复着“接受治疗”的话语,白许平时而摇头,时而叹气。
李逾喊哑了嗓子,白许平也哭红了眼眶
最后在李逾与妹妹李礼的联合劝说下,白许平最终还是妥协
那天夜里,李逾回到房间后彻夜未眠,他痛苦,自责,眼泪在独处时倾泻而出,他聪明,热衷推理,却迟迟没有发现母亲的身体异样,母亲始终支持他去从事喜欢的工作,但所带来的的回报却无法支付母亲的医药费
不久后,白许平开始接受的医院的化疗,为了支撑母亲的医疗费用,妹妹也还在上大学,李逾辞去了原本让他得心应手的工作,转而去争分夺秒的接受更多的兼职,不断的压榨自己的休息时间,以求达到二者的平衡
自己却选择逐渐牺牲在这自命的使命中,他不断自责,他厌恶了推理,思维也越发的僵硬,逐渐沉沦在世俗的漩涡中
元旦节
李逾拖着夜班疲惫的身躯,来到医院的收费柜台,想要先结付接下来的治疗的一部分费用
“什么?真的没搞错吗,是白许平的费用,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帮我支付医疗费用”
李逾不断思索着,那些假惺惺的亲戚当时打着救济的名号,随便甩了几百块钱还让李逾感恩戴德的铭记,自然不可能是他们
“我能问一下付款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吗”
“付款人有留下一封信,是个女生,让我见到你的时候交给你”护士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李逾
李逾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格外的精美,信纸上用钢笔清秀的写了一串数字:
“115 39 11 121 4 90 878 6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