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并不毒烈,迎着和煦的风,我穿行在街角巷尾的一个又一个垃圾桶里 。
今天的收获并不算多, 但也并不算少。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拾垃圾 ,渐渐的也和废品回收站的那个老爷爷熟络了起来 。
这个世界似乎小孩儿乞丐并不少见 。
所以那个老爷爷也并不排斥我送废品
倒不如说多一个人给他送废品,他还乐得高兴。
但是他常常也给我提供一些便利,不过这也是之后的事儿了 。
…………
嘿咻, 嘿咻 。
时间到了 下午 ,我依然在垃圾堆里面穿行着 。
今天的收获按理来说应该是挺多的 整整一大袋子的废纸 。
今晚应该又能吃上黑面包了。
我满心欢喜,心里如此想着 。
咦?这是什么?
我在垃圾桶里面翻出了一个奇怪的铁罐子 。
铁罐子很新 ,不像是废旧的物品 。
而且还没有开封。
按理来说空铁罐子也是值钱的物价。
但关键是这东西不是空的 。
不是空的 ?那应该更值钱了吧 ?
如果单单不是空的便更值钱 ,至少不是这么想的。
事物是要分清场合才有自己的价值 ,如果分不清场合那是便消解了事物自己的价值 。
就好比画蛇添足的故事 。画的最快的那个人自己擅自给蛇画了两条腿 ,不但没有让自己作品更好,反倒偏离题意,输了个唏嘘 。
在作品之中 你往里面塞的东西越多 这个作品就会越好 。
这就是完完全全的伪命题。
事实上真正的好作品是他塞的适量,塞的正确 ,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有价值 。
所以最终的目的是要检查他是否属于正确的物品 ,才能判断它应有的价值 。
当我撬开铁罐时,指尖触感突然与记忆重叠——是大学时挤管装颜料的黏腻感。
那些被甲方逼着改稿到凌晨的夜晚,我总会把空颜料管捏得咯吱作响,而现在,掌心的铁锈味竟让我眼眶发酸。
而映入眼帘的是略带清香的黄色固体 。
树㬵,我是如此做判断的 。
…………
一阵沉默 。
这已经不能用值不值钱来衡量了 。
这简直是……
捡到宝了啊!
当看到这些淡黄色泛着清香的固体时 ,我的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前世关于它们知识的记忆。
树胶,是指一种变硬的树脂或各种树和灌木的渗出物。
有些树胶溶于水,另一些会吸收水并且浸泡于水中时会膨胀得很大。
树胶可以用于含水的颜料的载色剂和粘合剂,还可以用于蛋彩画乳剂、粘结剂、浆剂和固化剂。
典型的有阿拉伯胶和黄芪胶。
虽然在油漆工业中常常把树脂说成树胶,但这种混淆的习惯用语在艺术家和科学家的讨论中不存在,这些领域要求用严谨准确的词。
树胶在挥发性的溶剂,如酒精,松节油等中是不溶解的。
淀粉以及相似的易溶于水的粘结剂一般和树胶归为一类,因为它们有相近的特性和作用。例如糊精的一个类别叫不列颠树胶。
换句话说我如今捡到了一罐完完整整的树胶,这就意味着……
我可以画画了!
…………
匆匆忙忙的赶到废品回收站,结束了我一天的行程。
就连大爷看我着急的样子也不免有些疑问。
不过他的疑问我也听不懂罢了 ……
首先 DIY最重要的一步是什么?
准备材料 。
有些兴奋的我今天晚上连黑面包也没有买,直直的就钻到树林里拨了一棵竹子。
又拾了一些树枝。
找了一块大点儿的木头 。
一些干茅草 。
最后在垃圾桶里拾了一个器皿。
就这样早早的回到了桥洞 。
…………
现在就是DIY环节了 。
想要画画的话 ,首先是需要颜料的。
虽然有了树胶作为着色剂了 ,但我还是缺少染料 。
大自然中什么颜色最好搞定 ?
答案是黑色 !
没错找木头的原因就是我要把它烧成炭,然后制成炭黑 。
所以接下来的目标很简单 。
钻木取火,烧制煤炭,制取炭黑。
首先钻棍选取的是直径两厘米的松木枝 。
钻板的木质,我选的是质地较软的白杨木 。
火绒则就是一些干茅草了。
首先我将白杨木块平稳的放置在地面 ,用几块大石头固定住。
松木枝插'在白杨木块儿上,确保松木与白杨木紧密贴合 ,并在周围放置火绒, 使其呈现鸟窝状
接着双手夹紧松木枝,快速转动并向下施加压力。
当看到火星时快速转移火种到火绒,然后快速吹气。
就这样便点燃了自己在异世界的第一把火。
看着袅袅升起的烟气,让这个破败的桥洞突然有了一丝家的温暖。
我把一些木头扔进火里面 ,盖上了一层茅草 。
用湿泥封住燃烧的木堆,留出气孔让青烟丝丝缕缕渗出——前世在乡下写生时见过的土法闷炭突然清晰起来。
等它烧完了,应该就能得到一些炭黑 。
接下来应该是笔的制作了 。
我把拔掉的那颗竹子首尾相截,留下了一段中空笔筒 ,接着用铁片儿割了自己的一大缕头发 ,当做笔芯。
第一次割下的头发太硬,蘸墨后像扫帚般炸开。直到第三次改用鬓角细软发丝,才勉强聚拢成笔锋
最后再用树胶粘合 。
就这样,一支毛笔就做好了!
接着等着木头烧制成炭黑,然后用一定比例的碳黑加树胶加水,就制成了最基础的墨汁 。
如此想着,我靠在火堆旁。
不知多久 , 就这样昏昏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