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浑身发热?你很快就会从她的白月光,堕落成下贱的女人。现在……张嘴。”
薇薇安在对方的耳畔轻声呢喃,少女柔软的唇形被酒红色的玻璃杯壁挤压,反而让人有种让人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红唇掩映着珍珠般的齿,在薇薇安恶毒的注视下,红色的酒液就这样顺着唇齿。
一点。
一点。
灌入少女的喉咙中。
薇薇安欣赏着少女被她强迫时的屈辱模样,正准备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眼神忽然变得清澈而愚蠢。
她呆愣在原地,像是一只突然被投放在陌生环境的土拨鼠,茫然无措。
灿金色的及腰长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白皙的肌肤因为长期养尊处优而透着病态的苍白,浑身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场。
淡白色的真丝连衣裙包裹下的身材曲线凹凸有致,能看到纤细的脖颈和奶油般嫩白的锁骨。
骨肉匀称的修长双腿上,被一双由工匠大师篆刻花纹的白色丝袜包裹,纤足上踏着一双黑色小皮鞋。
这是我?
“咳咳……咳咳咳咳!”
纱衣少女像是被呛到了,捂着喉咙不舒服地咳嗽起来。
酒精在身体中挥发,像是猛地点燃了一团火,因为这火烧的难受,少女可爱的脸庞上泛起一丝异样的潮红。
只是看向薇薇安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愤怒与疑惑,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个嚣张跋扈的贵族小姐,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做这种事。
而更让少女气愤的,还是薇薇安那副平静至极(实际上是吓傻了)了的表情。
可恶……身为莱茵皇帝的女儿,就能这么为所欲为吗?!
但,薇薇安真的只是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纷繁的记忆碎片相互融合,残缺的记忆便从脑海深处涌现。
她穿越到了游戏里面,并且成为了其中一位阻挡主角进步的反派恶女。
薇薇安·奥尔黛希亚,莱茵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莱茵帝国最耀眼的宝石。
由于对主角的某个后宫一见倾心,但疯狂追求无果,在得知后宫其实喜欢主角时,勃然大怒。
命令下属将尚且弱小的主角带回卧室,喂她喝下了能让人浴火焚身的秘药后,准备把她带到能让男女流连忘返的享乐销金屋……
计划很恶毒,但恰巧在这时,主角的后宫卡点救援,带走主角后,大义凛然的……用自己的身体解了主角不涩瑟就会的毒。
结果就是,薇薇安不仅计划失败,一心仰慕的白月光更是和主角关系更进一步,可谓是大输特输。
后续更惨,薇薇安为了针对主角,大小坏事做了一箩筐,但都被女主轻松化解,并且还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从莱茵帝国最璀璨的宝石,沦落为街头疯疯癫癫的傻子。
“……”
想到自己悲惨的未来,薇薇安脸色有些发白,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杯子,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从莱茵帝国的公主,沦落为莱茵帝国的路边一条……这种逆天结局,她才不想要!
既然一切的开端是她得罪了主角,那么解决办法就很简单了,只要在宴会上不得罪主角,然后离主角的后宫越远越好,不就行了?
救赎之路,就在其中。
薇薇安长松了一口气,身体本能的准备抿一口红酒压压惊,内心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向对面脸色越发潮红的少女。
白发红瞳、淡蓝色纱衣、以及我手中喝了一半的红酒……
薇薇安心中宛如有惊雷闪过。
是!主!角!
接着又是一道晴天霹雳。
我!凉!了!
薇薇安神色呆滞,嘴唇微张,像是一只挨了十万伏特的尖叫土拨鼠。
几秒钟后,待机的大脑才回过神来,她心乱如麻。
情况更加糟糕,她穿越到的时间里,她已经……喂主角喝过酒了。
解决掉主角?怎么可能!凭借主角的逆天潜力跟变态运气,说不定自己派去的下属会加速主角变强的进程,这跟送死没区别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刚才的事糊弄过去,然后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实在不行我给主角您磕一个!
“夏瑟尔……刚才发生的事情,其实只是一个玩笑,请不要放在心上。”
薇薇安摇晃着红酒杯,语气僵硬地解释:“我不会怎么样的,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觉得这个道歉不够份量的话,你想要什么补偿都行,我听说你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妹妹吧?我可以请最好的医生,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
夏瑟尔抿了抿唇,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薇薇安,轻声说道:“高贵的莱茵帝国小公主,对您来说,我确实是一个如草芥般的贱民,但……我不是傻瓜。”
我就知道……薇薇安轻声叹息,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虽然解释很僵硬很不符合人设,但薇薇安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就刚才她对女主做的那番举动,简直比洗煤球还难洗。
现在女主不信就不信吧,接下来只需要行动上表示好就行了。
然而在这时,夏瑟尔忽然凑近到薇薇安面前,一把将她推倒在床塌,接着整个人的重量,压在薇薇安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
薇薇安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就看到了压在自己小腹上的夏瑟尔,以及她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
夏瑟尔不相信薇薇安说的话。
喜怒无常的莱茵帝国小公主,上一秒能狠毒的将那杯酒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像是变脸似的给自己道歉,下一秒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薇薇安·奥尔黛希亚,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而自己,则需要抓住唯一的主动权。
夏瑟尔拿起薇薇安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在薇薇安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接着,她伸手握住薇薇安纤细的手腕,俯下身,亲吻小公主柔嫩的唇。
红唇映着贝齿,在夏瑟尔冰冷的目光中,红色的酒液就这样顺着唇齿。
一点点。
一点点。
灌入少女的喉咙。
良久,唇分。
夏瑟尔俯视着痛苦咳嗽个不停的薇薇安,忽然笑了。
她说:“现在,我们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