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者张开的唇间泄露出一丝银辉，像撬开蚌壳窥见月光凝成的珍珠。
艾薇尔眼神炙热，注视着被外壳保护住的粉嫩珍珠，喉结颤抖。
而品尝上去的实际味道，远比艾薇尔想象的甜蜜。
甜蜜的，就像是舌尖化开的第一口蜂巢蜜，黏稠的金色从齿缝渗透进血液，将心跳泵成沸腾的糖浆。
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混杂着两种气味的狭小空间内，暧昧氛围如水涨船高，催促着少女的下一步动作。
又或者说，是闭着眼睛暗暗享受的某人在催促着。
被人引导方向的海妖，游进一方水池中，肆意遨游，探索起这片陌生的地方。
猎手本能狂涌的艾薇尔，卷起片片海浪，逗弄着被圈养在水池中央的粉红锦鲤，戏耍般的在她身边游来游去。
甚至到最后，还过分的将它整只裹住，如同玩物肆意抚摸，孜孜不倦的玩弄不停。
无师自通，大概就是形容艾薇尔最好的词汇了。
仅仅是生涩的搅动几下，少女的水准便跟叠叠乐似的不断快速攀升。
让神秘指导师莉亚都忍不住悄然张开一条小缝，打量着完全沉浸其中的少女，怀疑是不是趁着她不注意换了个人。
艾薇尔的资质由此可见一斑。
即便是莉亚这种两天上手，三天熟练，五天进阶的天赋性选手。
都对艾薇尔如此逆天的成长速度心生怀疑，生出一丝不真实感。
'这孩子，也许真的是个天才....'
莉亚只觉指尖泛起一阵酥麻，娇躯犹如有一道细小电流在不停游走，刺激着本就兴致高昂的神经。
就连喉咙深处都涌起久违的甜腥——不是恐惧，是情逢对手后的兴奋颤栗。
突然，俯身的海妖快速从莉亚身上爬起，双手将底下柔软床垫印出一片凹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胭脂红从耳尖一路晕染到锁骨，鼻尖沁出的汗珠在月光下凝成碎钻。
纤薄肩胛抵起伏如浪，哪怕说是差些就要窒息而亡都不为过。
不会换气的艾薇尔，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少女贪婪的汲取着每一分氧气，快要停摆的脑袋，在得到氧气的补充后重新运作起来。
窒息后带来的强制清醒，终于让被恶意诱惑的艾薇尔，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低下头，俯视着身下人红润肿胀的唇瓣，与凌乱不堪的衣服，一时间心如乱麻。
看也不是，动也不是。
'艾薇尔，你，你怎么就这样前功尽弃！'
'甚至，连趁人之危这种混账事都做出来了！。'
心中痛斥一番自己干的好事，艾薇尔动作慌乱的伸出手，帮床上的莉亚整理好衣服。
在呓语海里，睡眠时对外界动静一无所知的生物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是没有。
它们或者是因为地理环境优越，或者是因为防御力出众，又或者是种族天赋。
总之，艾薇尔对于莉亚沉沉睡去，哪怕她翻云覆雨都没醒来，没有产生一丝怀疑。
艾薇尔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如此信任自己的莉亚。
蹑手蹑脚的海妖，一边打量着修女动静，一边小心翼翼向后退去，准备等待她醒来。
轻吻一下，艾薇尔还可以当做之前莉亚耍自己的利息。
但到了这种地步，她是绝对不可能选择隐瞒下去。
等到莉亚起来，她会把自己干的所有事情一丝不落的全部说出来。
即使可能面对莉亚失望的目光，可能会两人的关系走向冰点。
而当事人，并不这么认为。
黑发修女睁开双眼，猩红眸子似是不解的注视着退去的艾薇尔。
白皙双手探向不知所措的少女，一只手指勾起衣领，将两人重叠在一起。
“为什么要停下呢，薇薇不是也很享受么？”
娇柔躯体如同一条美蛇缠绕上艾薇尔的身子，缠绵语调如同吐出的蛇信探向猎物。
莉亚面色红润，用反问来默认艾薇尔所做的一切。
艾薇尔惊若木鱼，怔怔注视着主动靠前的莉亚。
她的脑海在刹那间闪过无数思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将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
撑起的身体被人拉到枕边，黑发修女勾人心魄的笑容占据她的所有视野。
“我说过，不满意的话会弥补薇薇另外的奖励对吧？”
“所以，没关系的，如果是艾薇尔...”莉亚游离的指尖划过脸颊，驻足在薄嫩的唇角，嫣然一笑，“还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哦。”
仿佛是一位暗夜精灵邀请疲惫的旅人歇息片刻，黑发修女奉上甜蜜的果实，献给远道而来的海妖。
似乎猜到了艾薇尔会说些什么，莉亚搂住海妖脖颈，堵住她还未说出的杂言碎语。
剩下的，交给身体来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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