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我?】
正在输入中维持了两分钟才消失
【啊哈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对了元旦那时拍的班级视频还有吗,突然想看看了……】
多小时后,透着光亮的被窝终于熄灭,从中闪电般窜出黑影,腊月的夜风剜人皮肤,但我还是穿着单衣静静等了几分钟。
大概是睡了吧,真好哇,身体冷冷的,心也冷冷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暗恋是一个人的兵……欸不对,怎么感觉脑阔热热的,是洪文了吗?好像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好像被人踹了一脚,给哥们干立正了。
耳边朦胧传来一些声音什么:天羽同学有点害羞阿,大家快呱唧呱唧给点鼓励之类的。睁开一只眼打算悄悄瞅眼黑板,耳边还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老师那嗯,刚毅的脸,锐利的眼就映入了我的眼帘,给我吓得一激灵,若不是不合时宜,真想评价一句:颇有成龙(jpg)之姿!
“睡神大人,快上台发表一下你的获奖感言吧,记得先看黑板审明主题。”这货还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完了还拍拍我肩膀。
黑板上的数学题好像做过,脑袋好痒是不是要长脑子了,在讲台悉悉索索了几分钟写完了,哦差点忘了,获奖感言。
“大家有什么睡不着的时候欢迎向我请教。”
全班都有些绷不住了,饶是肖老头的脾气,都想把我拽下来狠狠的踢一顿屁股,还好我见好就收,麻溜的滚回了自己狗窝。
“咳咳……都看黑板阿看这位同学写的,写的非常好阿,狗屁不通,正确的解法应该是这样的…………”
“嗯?你丫怎么算出来的,还给你算对了?”肖老头挠了挠发量稀少的脑壳,又挠了挠骨质疏松的波棱盖,百思不得其解。
视线切回我这里,我没继续睡觉了,倒不是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而是被晒成阳光开朗大男孩了,不兑,应该是炽热哥布林,咱最见不得光了,得找义父们救一下了。
话说回来,刚从好像就是时翎和陈景玄这两货鼓掌鼓得最响,这两小登,算了咱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他们待会自觉一点,不自觉露出一个反派般邪恶的笑容,好像下一步就要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吓得咱们咱们老肖都背后一凉。
季夏的阳光掺着蝉鸣,微风带不来一丝凉意,往日蔚蓝之上嵌着的浅白也销声匿迹,悦耳的下课铃打断了我的发呆。
“等等,好兄弟们,咱们商量个事呗。”我一脸谄媚外加苍蝇搓手喊住了两位挚友。
“你个懒勾,也要组团去打野?”
“好大儿竟然不孤立我们了?”
“不是,就咱们能不能玩个换家小游戏,很好玩地呦~”
“就你那位置,狗都不要。”
“没错。”
然后又是一顿激烈的争论,两人因为急于排除身体杂质,没和我扯东扯西我只好无功而返,突然,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华点,刚才是谁踹了我一脚小陈和小时的小短腿哪能够得着我,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小柔姐阿,你今天的人设是高冷女学霸?”我回过头一只手肘靠着后排的桌板,另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心中暗暗腹诽:装密码的文静小淑女呢,继续开口说道:“刚才好像梦见你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好似在忍耐着什么,原本娟秀的字迹也有些飘飞。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默默看着她,她好像有点耳根发红。
就这么等了一分来钟,略带爽朗的女声主动打破了沉寂,故作沉吟的轻声道:“嗯……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接她话茬,只是自顾自地说:“又幻想了,幻想我成为一个平凡且自卑的普通高中生,每天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害~”
“密麻麻的,你现在不是吗,昨天还说你幻想蹲号子呢,怎么就给你放出来了,提前越狱是吧,吃枣给你抓回去。”长发少女说完还啐了一口,一脸嫌恶。
“那不一样,哥们明明是帅气且自卑好吧,所以,能不能请刚才用鞋亲吻我身体的小美女帮我个小小的忙~”
刚想怼一句普信虾头男,听到这话顿时哑了火,整个人乖如鹌鹑,雪白的肌肤透着微红,墨色的眸子瞥向一边,纤细的手指捏的骨节有些发白,嚅嗫着说:“你要干嘛?”
布什,哥们,我只是想换个位置而已,你一脸娇羞做啥嘞,整的我好像在欺骗小姑娘感情一样,姜语柔这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现在倒是人如其名了。
…………
“醒了?”大叔说着边站起身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坨明晃晃带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对身旁的小年轻晃了晃脑袋,说:“你去和狱长报告一下,说人醒了。”
“奥……耗得。”带着那和大学生一样澄澈的眼神走了,走到一半,欸他灵光一闪,监狱区域不是前几天刚纳入胶质网格吗,拨通典狱长的载体编号不就好了。
这才剥开手上的物件,铝箔里放着几根雪茄,熟练的处理好给自己点上,猛吸一口才开口道:“看我也不给你抽,就这几根了。”
本来还想反驳他的,但身上的伤口好像在拉扯我的神经,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冷汗浸透了我的衣服背,大叔也一时间没摸清楚状况,刚才还一副硬汉死鱼脸,现在怎么和吃了石一样难受的样子。
刚想调侃几句,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他反应极快,顺势掐下烟悄悄按灭。
“典狱长你这么急躁干嘛阿。”
“闭嘴,再被发现你这个月喝西北风去吧。”
快步上前,把左手拿着的一管药剂径直推入我的体内,然后急切的问我:“你认得我吗?”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中年男人,长着一副古板严肃的面庞,右脸带着一道疤,只是此时的他有点失态。
我犹豫了一会才摇摇头,毕竟他确实不认识对方,但这具身体的前身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确实不认识,得到答复后他瞬间收敛情绪,同前一刻判若两人。
“你刚才给我打了什么。”
“镇痛剂而已。”言毕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带来的两个手下将我带走,随后,我便被遮上黑色头罩,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