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四个人坐在木桌前,彼此怀揣着心事,静静刨着碗中的饭菜。
“你想给飘飘找两个保镖?”刚才母老虎说出这话时,柳父是不太愿意的,可看着面前闭嘴吃饭的乖巧少女,他犹豫了。
“不是两个,一个就好了。”母老虎笑眯眯的。
“一个?”柳父又瞧了瞧飘飘,思虑一阵说道:“一个不太够,我从部队给你甩两个出来。”
“不用!”母老虎回绝,将眼神转向陈星,问:“你愿意保护你现在的飘飘妹妹吗?”
“不行!”柳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现在在部队里,离不开失去陈星,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你急什么?”母老虎明白柳父的想法,拍拍他的手,说:“你现在那边已经平息了,可飘飘是我们家的独苗,你不为她想想?”
柳父摩挲脑袋,纠结着说:“可以是可以,但陈星你愿意吗?”
陈星现在军中的军衔是少校,一连直升,可谓前途无量,未来有一遭,爬到和柳父一样的高度,也未必不可能。
“我愿意!”大喊一声,陈星笔直的站起身,行视注目礼。
“好好好!”母老虎开心的笑着,拍拍手掌。
听着三人对话,飘飘在一旁刨着饭菜,吃的生硬,几个人说话,一点不带着她,那就吃饱饱,好跑路。
“我吃好了!”飘飘站起身,准备离开。
“嗯!”母老虎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说:“给我好姐妹,带一份上去。”
“好!”
回到房间,一如昨日,飘飘看着鬼东西跟抹布一样,擦擦几下就把盘子清理干净了。
“你到底什么构造啊?”飘飘坐在床上,好奇的看着鬼东西。
“和你们人类差不多,或者万事万物,都是一样的,只是表现的方式,各不相同罢了。”鬼东西跳了起来,趴在飘飘光洁的大腿上。
“听不懂,太深奥了。”飘飘躺卧在了床上,她有些困了,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翌日,接近正午时分。
听着大厅里吵吵嚷嚷的声音,飘飘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晃悠着走了过去,看见有好多配送员,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到客厅正中。
一旁,穿着执事服的陈星,正忙着做记录。
“小姐,你醒啦?”瞧着在楼上走道站着的飘飘,陈星对她打着招呼。
“嗯,星哥,我醒了。”飘飘打着哈欠,顺着楼梯缓缓走了下去,问:“这是在忙着干什么呢?我们家里,要闹饥荒啦?”
“小姐,这都是夫人给你买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衣服,各种首饰。”陈星依旧忙着记录,头也不抬回答道。
“嗯?”飘飘瞬间清醒,瞧着满屋堆满的箱子,袋子,这些全都是用来打扮她的?母老虎!心底一阵怒嚎,她气冲冲的走向了花园,这时候的母老虎,一定在这里!
“那就是你家的女儿吗?柳夫人。”
“是的呢!看上去,很可爱吧!”
“瞧着,确实天生一副好模样,就是形象嘛,邋遢了些。”
花园,凉亭内,母老虎正和几名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交谈着。
“母老虎!”飘飘跨步上前,叉着腰干,说:“你买那么多的女人用品,想干什么?”
“乖女儿!”母老虎上前两步,用力掐着飘飘的小脸蛋,说:“你的毕姨,琼姨,张姨,正来我们家,想说关于你的亲事呢!”
“啊?!”飘飘不可置信的看着凉亭内几名贵妇,她没想到,那三兄弟,竟然真的,对自己这个好哥们,有想法?
“你啊什么啊?”母老虎牵起飘飘的手,走到凉亭中坐下,说道:“还不快和你几个姨,打一声招呼?”
“打什么招呼?”飘飘双手交叉胸前,没好气的看着几名贵妇,说:“你们三个的儿子,真对我有想法了?”
“瞧瞧,飘飘侄女,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直性子呢!”
“想法提不上,可柳家,就小飘飘一根独苗,偌大的家业,以后,总得有人帮忙,操持操持吧!”
“飘飘小闺女,你跟我们三家娃,也熟悉,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好家伙!飘飘两只手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说:“你们想都别想,有本事,你们叫他们自己来,看我不给他们开个瓢,小爷就不叫柳飘飘!”
“哈哈哈!”三名贵妇彼此对望一眼,这柳家真的是,一贯的门风,都这么的彪悍。
“哼!”留给三人一个背影,飘飘就向着柳家大宅走回去了。
母老虎唇角轻笑,开口说:“你们也瞧见了,是我家飘飘,跟本没动过心思,为人父母,怎么可以事事都逼着孩子呢?三位,不如请回吧!”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今晚的酒会,不知柳家是否如往常出席?”
“一切如常,照旧。”
“好的,柳夫人,再见。”
“慢走,不送!”
回到屋后,飘飘就缩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必须赶紧跑路!不然母老虎一会就上来了,希望那三个大妈争气些,可以把母老虎缠住。
咚咚——
“乖女儿!开门!”母老虎的声音传入耳中。
怎么回事?那三个大妈,怎么连母老虎一分钟都没缠住,自己才刚把以前存着的零花钱找出来,现在可咋办啊?
咔嚓——
门栓动了,母老虎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她从前两次的经验中,又去配了把钥匙,这会正好排上用场。
打开房门,就看见飘飘扣开了一块墙纸,那里挖开了一个洞,而在她手里,正捏着两把钞票。
“母老虎,”飘飘心虚的看着母老虎,把钱藏在身后,开口说:“你怎么可以,又去配一把钥匙,打开我门的,我们不是早就约法三章了吗?我的房间,是我的空间!”
“呵呵,”母老虎冷笑,摊平手掌伸向飘飘,说:“那是以前混小子的空间,现在你可是我的闺女,是不是啊?乖女儿?”
冷汗直流,飘飘手里捏着票子,不甘心的交到了母老虎手中,这可是她最后一点底气了,交了可就全完了。
一把扯过那两叠钞票,母老虎放在手中拍了拍,说:“乖女儿,就这么几万块钱,你是打算跑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