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手机愣在原地，耳根微微发热。
“女婿什么的……张叔也太随便了吧。”
直接把这丫头扔给我了吗？麻烦考虑一下我也是个男生的事实啊。
小声嘀咕着推开门，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小倩侧身蜷缩在床上，呼吸平稳而绵长，显然睡得很沉。她的脸颊还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黏在皮肤上。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比刚才降了一些，但依然烫手。她似乎感觉到触碰，无意识地往我掌心蹭了蹭，嘴里含糊地呢喃了一句什么，又沉沉睡去。
“真是的……明明刚刚还在逞强，现在倒是睡得毫无防备。”
我叹了口气，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她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嘴唇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干燥。睡衣的领口歪向一边，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小片泛红的肌肤。
——不妙。
我猛地移开视线，抓起床头的湿毛巾重新浸了冷水。拧干的时候用力过猛，水珠溅到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唔……”
床上的小倩微微皱眉，似乎被声音打扰到。我立刻僵在原地，直到她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才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用冰毛巾敷在她额头上，我盯着她熟睡的脸看了几秒，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可疑——半夜溜进女生的房间，还盯着人家看个不停。
“……我在干嘛啊。”
我退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正打算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忽然听见小倩含糊地呢喃了一声，
“江川......”
“怎么了？要喝水吗？”
我立刻凑近床边。
但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只是无意识地又蹭了蹭枕头。原来是梦话啊...
“明明说好要陪在我身边的，结果怎么一个人跑出去了？”
这丫头烧糊涂了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正准备直起身子——
突然，一只滚烫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衣领。还没反应过来，整张脸就埋进了一片温热的柔软中。
洗发水的淡香混着退烧贴的药味瞬间充满鼻腔。她的睡衣领口因为动作完全散开，我的侧脸直接贴上了她裸露的锁骨。发烧的肌肤带着异常的热度，能清晰地感受到表层微微渗出的细汗，湿湿热热地黏在皮肤上。
小倩无意识地把我的头往怀里按了按，下巴抵在我发顶。她急促的呼吸带动胸口起伏，每一次吐息都让相贴的肌肤产生细微的摩擦。我的耳廓被迫贴在她心口位置，隔着单薄的睡衣布料，能听到她比平时快许多的心跳声。
“唔嗯......”
她发出含糊的梦呓，手臂又收紧了些。我的鼻尖不小心蹭到她颈窝，立刻尝到微咸的汗味。散落的发丝黏在唇边，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痒得让人想打喷嚏。
最要命的是她突然翻了个身。原本只是侧脸相贴的位置，现在变成整张脸都陷进她胸前。睡衣布料在摩擦中滑得更开，我的嘴唇不小心擦过某处柔软的边缘——
“！！”
我猛地僵住。后颈被她的手臂压着，想躲都躲不开。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小倩却在这时把腿也缠了上来。睡裙卷到大腿根，膝盖直接顶在我腰间。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她光裸的小腿皮肤紧贴我的牛仔裤，温差让接触的地方像被烙铁烫到一样鲜明。
“热......”
她带着哭腔的梦呓喷在我耳畔。呼出的热气顺着耳道往里钻，激得我脊椎一阵发麻。我想伸手撑开距离，掌心却不小心按在她裸露的腰侧——细腻的肌肤因为发烧泛着潮气，手指稍稍用力就会留下淡红的指印。
“......要死了。”
我绝望地闭上眼。空调明明开得很足，相贴的地方却烫得快要融化。汗水不知是谁的，渐渐把交接处的衣料浸得半透明。每次艰难的呼吸都会让胸口传来柔软的压迫感，
五分钟后......小倩才终于松手，我连忙逃离这片炽热，
我几乎是狼狈地从床上滚下来，后背撞上床头柜才勉强稳住身体。小倩在睡梦中不满地哼了一声，手臂在空中胡乱抓了两下，最后抱住了我刚才枕过的枕头。
“呼......”
我长出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刚才那几分钟简直像在蒸桑拿，现在T恤后背都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轻手轻脚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湿毛巾，我重新去浴室用冷水浸透。拧毛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差点没抓住滑溜溜的布料。
回到床边时，小倩的睡姿已经变成了大字型。被子被踢到脚边，睡裙卷到肚脐上方，露出整个平坦的小腹。我赶紧别开视线，用毛巾轻轻擦拭她发烫的额头。
“嗯......”
她无意识地往冰凉的毛巾上蹭了蹭，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我趁机把她乱糟糟的睡裙拉好，又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拉到她胸口位置。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每隔十五分钟就换一次毛巾，顺便检查她的体温。
到第四次换毛巾的时候，小倩的呼吸已经平稳多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手贴在她额头上——温度确实降下来不少，虽然还是比平时热，但至少不像刚才那样烫手了。
“水......”
她突然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我连忙把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她嘴边，托着她的后颈帮她小口啜饮。有几滴水顺着嘴角滑落，我赶紧用毛巾擦掉。
“还要吗？”
她没有回答，又沉沉睡去。我轻轻把她放回枕头上，突然注意到她的嘴唇不再那么干燥了，脸颊的红晕也褪去不少。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我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已经接近正常，只有鼻尖还带着一点潮热。她睡得很安稳。
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肩膀和后背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僵硬发酸，但看到她的睡脸，又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眼皮越来越沉，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把手机调成静音。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好几次才成功——看来真的是到极限了。
“应该...没问题了吧...”
我喃喃自语着，把额头抵在床沿。小倩均匀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带着退烧后特有的安稳节奏。
手臂不自觉地环住床沿，脸颊贴上微凉的床单。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小倩的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我的头发，但已经没力气抬头确认了。
“晚安...”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我隐约听见窗外传来早起的鸟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