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异生体并没有对神堂雅手中的血骨头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
直到这会神堂雅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应该是没有视力的,它的一切行动都是基于它的嗅觉。
但很快,神堂雅想到了办法。
她解除了身上的血甲,使其脱离自己的身体。同时,自己远离有血液的地方。
这家伙对血液的兴趣似乎比自己还更大一些,虽然这个样子自己会暴露在危险之中,但这也是能够杀死这东西的唯一办法。
果然,当神堂雅将身上的血甲剥离后,异生体立刻对神堂雅失去了兴趣,转而看向血液所在的地方。
神堂雅当然没有就这么让血液洒落在地,她以能力将血液全部附着在了天花板之上。
天花板很高,异生体跳起来也无法触及。它试着攀爬墙壁去舔舐血液,但神堂雅可不会让它得逞。
那些血液自己还要用呢,怎么可能让这家伙玷污了?
神堂雅将手中那根血骨头用力抛出,血骨头不偏不倚,正中异生体的脑壳。
这一下吸引了异生体的注意,它嗅了嗅空气,发觉砸中自己的东西正是血,是它渴求着的血。
而且就在自己脚下,唾手可得。
异生体没有再思考,低头将那血骨头叼入口中,开始咀嚼起来。
它完全忽视了神堂雅的存在。
这家伙,看着是挺唬人的,但终究还是依靠本能在行动的怪物。
在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时,这家伙甚至完全忘记警戒周围。
神堂雅控制着天花板上的血液,使其延伸出一根根的尖刺,化作一块血制的刺板。趁着那异生体还在大快朵颐之际,神堂雅控制着刺板,让它从高处猛的落下。
异生体被刺板压在下发,血刺刺入它的躯体。可它……就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痛似的,依旧咬着那一大块骨头不放。
血液再度变形,这一次,血液化作利刃,在神堂雅的控制下切入异生体的脖子。而异生体口中那血制成的骨头,也发生变形。
一根锐利的血刺贯穿了异生体的上下颚,这一次那异生体终于是有了反应。
只是它还没来得及挣扎,它的脑袋便在血刃的作用下彻底与身体分离。
异生体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死了。
只是临时想到的办法,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神堂雅松了口气,控制着血液再次化作血甲穿在身上,不再看那死去的异生体,离开了血库。
她还要找到其他人。
可到现在,其他三人连点动静都没有,自己又该去何处寻找她们?
圣和病院那么大,楼层那么多,到底去哪里找啊!
但抱怨也是徒劳,神堂雅只得顺着楼梯一层层向下探寻。
而随着楼层向下,神堂雅也逐渐察觉到其他的动静。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医院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神堂雅躲在阴暗处,从走廊转角悄悄探出头来。
面前的一幕幕再度刷新了她的三观。
人,那些游荡的生物都是穿着病号服的人。
只不过,它们和人类截然不同。他们头部都戴着不同的,像是矫正装置的东西。
只是那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用于治疗的矫正装置。
因为那些人,面部五官都在那些矫正装置的影响下被扩大。譬如说,眼睛。在矫正装置的影响下,这群病人的眼睛完全无法闭合,即便眼睛充满血丝,它们也只能保持着强行睁眼的模样。
还有的病人嘴巴被矫正装置扩大,呈现一副诡异的咧嘴笑的模样。
通过神堂雅的观察,这些人都是被那些矫正装置所影响,五官至少有一个被强行扩张。
一个病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到神堂雅的附近,神堂雅重新潜伏进阴影处,待那病人靠近的一瞬间,神堂雅自背后发起袭击,将那病人撂翻在地,一拳击晕了他。
这时,神堂雅惊觉,这病人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冰凉?这不应该是人类该有的温度才对。
试探着将手伸到病人的鼻子下,神堂雅惊出一身冷汗。
这病人,完全没有呼吸。这是个死人。
也就是说,这些病人都是出于某种原因复苏了的尸体。
神堂雅咽了口唾沫,将自己击倒的病人拖到不会被发现的地方,研究起了那矫正装置。
没有锁,这矫正装置只是扣在病人的头上而已。
而这病人戴着的矫正装置,将它的耳朵扩大成两个巨大的黑窟窿。
神堂雅尝试性的摘下那矫正装置,但这没上锁的矫正装置无论如何都无法摘下来。
“怎么回事?”看着这矫正装置,神堂雅疑惑的嘀咕起来。
它用手轻触这矫正装置,试图找到打开它的开关。
当她的手来到那病人的头顶时,神堂雅发现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事实。
这矫正装置,是被钉入了这些死去病人的大脑之中的。
怪不得不摘下来,这根本就不能摘啊。
这些病人都是死者,这尚且好说。神堂雅无法想象这东西若是钉入活人的脑袋会怎么样。
为什么要给这些死者戴上这种矫正装置?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这些死者又是怎么活动的?
神堂雅愈发感觉,这地方是越来越邪门了。
看着走廊上数十个徘徊着的病人,神堂雅又看了眼自己。
应该是可以尽数制服的。要自信点,现在的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起事件,也该有些蜕变了。
神堂雅不再犹豫,闪身离开藏身处,杀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病人。
知道他们都已经死了,神堂雅动手也不再有什么负罪感。杀死他们,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解脱才对。
神堂雅先是背后刺杀一个病人,在那病人倒下,其他病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神堂雅转身,袖剑刺向第二个病人的咽喉。
看来这群家伙也没什么战斗力,看到如此轻松的解决了两个,神堂雅也放心了不少。
第三个、第四个……这些行动迟缓的病人在神堂雅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还剩最后一个,那家伙正站在一闪门前。它是注意到自己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就只是站在原地,站在那扇门前。
就好像,它在守着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