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和煦，微风习习。
小床上，两个睡相很差的女孩像蟒蛇一样缠在了一起。
而可怜的被子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床上，它静静躺在地板上，身上满是被蹂躏的痕迹。
“唔姆唔姆……”
率先醒来的是巫雨，她搂抱着妮娜的小腿，迷迷糊糊。
“咦……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块怎么都舔不完的雪糕……”
巫雨挠了挠头，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刚想起身，却发现妮娜正搂抱着自己的大腿，嘴里念念有词：
“菲娜……你等我，姐姐马上就能赚到钱了……”
她吧唧了几下嘴，一副吃的很香的模样。
“到时候……像这么大的火腿，姐姐请你吃个够……”
说着，妮娜一口咬了下去。
“啊呜——”
“啊！！！！”
清晨的公寓内，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祥和。
楼下，睡得正香的小李抓了抓耳朵。
“咦？奇怪，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美少女的惨叫……”
“可恶——我已经单身到产生幻觉了吗……”
他挠了挠头发，脑袋一沉，继续睡去。
……
“住手……不对，快住口！！！”
费了好大力气，巫雨终于艰难的把自己的身体抢救了回来。
她揉搓着大腿上的牙印，泪水盈盈的看向妮娜。
妮娜则是一脸愧疚的看了过来，声音比蚊子还小：
“抱、抱歉，昨天饿了一天，加上魔法的过度消耗……”
“唉……”看着比自己还贫穷的女孩，巫雨暗自叹了口气。
她上前，摸了摸妮娜的头发，表示安慰。
“饿了对吧……早说啊！等着，我去做饭……”
前脚刚走出卧室，她突然回过头来。
“对了，你把菲娜接过来吧，以后你们就住我这里。”
经过昨晚一夜的交流，巫雨已经了解到了妮娜的家庭状况。
简单来说，就是酗酒的爸，赌博的妈，生病的妹妹，破碎的她。
何其惨的一家人啊，作为魔法少女，她的大部分收入也被爸妈给收缴，只能在一间老破小里面和妹妹相依为命。
真是何其惨的一家人，巫雨暗自摇了摇头，走入厨房，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切菜声……
感受到了久违的关心，妮娜红着鼻子抹了抹泪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等她接了妹妹，回到公寓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哦，回来了。来，快来吃饭吧……”
说着，巫雨从厨房端出一锅虾蟹粥。
众人坐下，她也见到了菲娜的模样。
菲娜留着一头短发，样貌与妮娜有七八分的相似，但长期营养不良摧毁了她的健康，她的身高矮小且瘦骨嶙峋。
可怜的孩子……巫雨心里某名哀叹一声，相比起昨天，她似乎变得更感性了。
接过巫雨递过来的热粥，菲娜吸了吸鼻子，那股诱人的香味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鲜香。
“谢谢大姐姐……”
小女孩显得很有礼貌，但动作拘谨，显然不太适应这种环境。
姐姐妮娜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向巫雨，神色有些哀伤。
“菲娜，以后你和姐姐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巫雨说，摆出一副专属于大姐姐的温暖笑容。
菲娜没有回应，而是看了看身旁的姐姐。
眼神中满是期待，但是有所畏惧。
直到妮娜轻轻点了点头，她才终于鼓起勇气，灰暗的眸子里闪烁起某种光彩。
“好！”菲娜怯生生的，看向巫雨的眼神中星光点点。
就这样，早餐在一种融洽的氛围里进行着，直到临近中午，这顿饭才总算吃完。
收拾好餐具后，两位姐姐对菲娜叮嘱了一下，就一同出了门。
大街上，两个女孩戴着遮阳帽并肩走在一起，遮阳帽的帽檐垂下遮阳的黑纱，让人看不清她们的模样。
虽然这副打扮吸引到了一些路人的注意，但考虑到头顶的那轮灼热的太阳，这种打扮倒也算得上合理。
而且，也没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两位女士做些失礼的事情。
“亲爱的，你就那么有信心能完成委托吗？”走了一段路程，在人流较少的路口，两人顿足，妮娜对身旁小声询问。
她还记得，巫雨说这种大额的委托非常难得，会引来激烈的竞争。
侦探这种自由类的灰色职业，入行门槛低却回报丰厚，从业人员具有非常大的素质差距。
不乏有亡命徒参与其中，黑吃黑更是常有的事情。
她有些担忧。
“当然，不过我们需要提前先做一些准备……”巫雨侧头，两人脸颊贴近，帽檐磕碰，妮娜都可以看到巫雨的眼睛。
那双红色眸子里藏着笑意，说话的语气非常自信，显得底气十足。
“准备？”
“这里不太方便，换个地方再说……”
巫雨伸手，召停了一下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秃鹫大街……”
司机是位有些秃顶的大叔，他两位遮脸的乘客，虽有些不放心，但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没好说什么。
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
也许是化了妆、也许是不小心毁了容，管她呢，跟自己倒也没什么关系……
随着引擎一阵躁鸣，小车留下一溜尾烟朝远处疾驰。
秃鹫大街，算得上是白鹭市中的贫民窟，这里的面积不大却人口冗杂，也是容易发生暴力事件的地方。
但混乱的地方也有它自己的好处，这里有附近几个城市中最大的黑市。
枪械、弹药、还有那是乱七八糟的危险品，只要有钱，在这里都容易买到。
两人下了车，穿过一条条小巷，路过的行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两位女士。
其中不乏贪婪的眼神。
妮娜显得相当不适应，紧紧跟随在巫雨身后。
“到了。”
“唔——”
在一间不挂门牌的居民楼口，巫雨突然停住，有些紧张的妮娜没有注意，一下撞到了她的身上。
“这是哪？”妮娜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鼻子，打量四周。
从外表看，这里平平无奇，肮脏的小巷中四处散落有垃圾，周围静悄悄的，只要穿过街道的飕飕冷风吹来。
“黑市的入口……”巫雨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继续说道：
“来买些防身用的武器……”
“记住不要露脸，会很麻烦的……”
说完，她走在前方，主动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