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她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满嘴胡子拉碴的异性面孔,笑眯眯的看着她。
大叔嘴角挂着极力压制的笑容,神情中带着一丝崩坏如此说着。
“就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很快就好了——”
嘀嗒,嘀嗒——!
如流水般断断续续的声响将我的意识从沉睡中唤醒,睫毛微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仿佛遮天蔽日,淡金色的穹顶,如夕阳即将升起的瞬息,但又有所不同。
对于词汇量匮乏的我而言,无法用言语形容,总之就是很美。
虽然很想继续欣赏眼前的美景,但近在咫尺的“滴答声”响个不停,实在影响心情。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后悔一瞬的决定,侧头,瞥了一眼,然后迅速回正。
“!!!”
——哎哎哎!!!
——没记错的话,那个是七星瓢虫的幼虫把,而且体型还如此巨大。
就算是换了个琉璃色皮肤,虫子也还是虫子啊,而且还这么大。
不对,滴答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也就是说——
我咽了口吐沫,某种惊悚的猜想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化作悔恨让我忍不住面色巨变。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把,也对,要不是做梦怎么会遇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哈哈哈。
细嫩的手指下意识的朝身上摸索,随后摸到一个柔软光滑的布料。
垂目看了看,是一长单薄的被子。
一时间我的思绪又回到碎觉之前,被某个穿着白大褂的异性大叔骗去做简单的身体检查。
虽然说以往做身体检查都是一样,但这次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若不是看在对方是■■的熟人,我才会同意。
果然,那个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没安好心,我就不该因为着急见到■■,而忽视了安全问题。
虽然恐惧令我很想假装自己是在做梦,但——,理性却告诉我必须想办法逃走。
一味的坐以待毙只有等死,这群不知从何而来的虫子似乎还没察觉到我醒了,因此只是留着哈喇子静静的看着。
虽然不清楚它们在看啥,但总归是给我争取到一丁点思考方法的时间。
小心的挪动眼球,在我周围有七八头体型堪比七八岁小孩高的巨型虫子。
狰狞的面孔以及至于胸前的六个尖细长腿,还有身后拖着的大长条尾巴,上面布满了尖刺。
某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温馨却有转瞬即逝。
——七星漂虫幼虫,大概……我并不是完全确定,毕竟当时年幼的我通过相册所见,与眼前的有细微差别。但也是,目前而言最为符合成虫的幼虫形象了。
我记得以前在记录馆档案中曾经看过一些昆虫记录,除了细微的差别之外,几乎一致。
“……”
——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改天在想,先想想怎么逃出去再说。
据我观察,周围都是碧波荡漾的淡金色水流,不知深浅,不过虫子都能站在水面稳如老狗,我也能……行吧。
迟疑了一秒,才肯定。
憋着嘴,想哭。
——这是把我干到哪里来了啊!!!
——挨千刀的混蛋,要是我能活着回去非要捅死你不可,笑眯眯的混蛋。
咒骂了几句某个异性家伙后,心里舒畅了许多,就在这时我发现偏远处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岛。
岛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矗立在那,太远看不清,只觉得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一股“嗡鸣声”从那传来,以极快的速度扩散。
在几秒寂静之后,掀起一阵狂风。
“呲呲呲——!!!”
环绕在我周围的虫子被刺耳的声响刺激,纷纷捂着头部,在原地摇头晃脑一副痛苦的模样。
虽然我是看不出有啥区别就是了,算了赶紧跑路。顾不得其他,我掀起被子,摊开脚丫朝着小岛的方向一路狂奔。
跑着跑着我才发觉到不对劲。
原本应该是略带难闻气味的病号服,此时被换成一身单薄的吊带睡裙。
关键还是那种类型,说不上来,就是——拧了拧太阳穴,随后打了个响指。
想起来了,就是那种成人小电影里女主穿的那种类型。
——啊咧?!
——该不会,该不会那个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混蛋还是变态吧,不然我这身睡裙是怎么回事?想刀人的理由又多了一条,若是能回去的话,一定要给对方一刀。
最好是对着二两肉的方向,从上至下来一刀,让对方以后别想有繁育后代的机会。
被怒气值支配的我此时没注意身后,不知过去几秒,亦或者几分钟。
原本痛苦不已的虫群在恢复正常后察觉到床上少了什么,转而向我的方向疾驰而至。
别看拖着个大尾巴,行动速度依旧相当快,没过多久便追赶上来了。
“呲呲呲——”
听着熟悉的声音,虽然我一点都不想听到就是了。
被迫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没被吓死。
——不是把哥,这么快就缓过神了,在等会也好啊,不行了得逼自己一把了。
说干就干,我对着纤细的大腿狠狠掐了一下。
剧烈痛感通过神经传入脑海,在这瞬息,我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此时此景让我忍不住想到之前在某个娱乐新闻中看到的小视频。因为想活命而拼命骑车的异性青年,发挥出远超同行的速度,以优异的成绩拿下第一。
当时只当看个热闹没太关注后续,没想到今天我也复刻了一把场景再现。
咬牙切齿,不知是愤怒还是委屈。总是,肯定不是什么好心情。
——好后悔,若是时间能够重置,我肯定给当初同意做检查的自己一巴掌,让她别作死。
淡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着,娇小的身体在奔跑中如一条摇曳的金鱼。
而只顾着逃命的她未曾注意到身后的虫子,一直保持着距离紧随其后。
与其说是紧追不舍,还不如说是在驱赶着,逼迫着她抵达某个地方。
在她床位边,蒙然浮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身影伸出手仔细的抚摸着床上被压出的凹陷。
上面还残留着她所遗留的体香,令身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随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若是,此情此景以及被她所见,定要大骂一声变态,并露出鄙夷的表情。
“孩子,被迫以这种方式活着,总比在绝望中经历更深的绝望要强,这也算——”
身影顿了顿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停顿了一秒。“为你好吧。”
“呵,居然还想刀我,小娃娃,你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嘴角挂起一抹嘲弄,身影无声笑了笑,随后连同那张床消失在这被满天金色包裹的世界中。
而她并不知唯一连通外界的出口,此时也随之关闭,再无交集。
“呼呼呼——,终于抵达了,双腿都快跑冒烟了吧。”
同一时刻,我踏足在柔软的土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说道。
忽然,我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猛然回头一看。身后一个虫子都没有,更远出床位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徒留一片空白在原地。
虽然很模糊,但能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令我出现在这元凶。
忍不住转身踏出一足。
白嫩的脚趾刚露出小岛的范围,原本平静的水面纷纷露出一双双猩红你眼眸盯着自己。
随后更是无数如身披铠甲的头颅从水面浮现,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惊悚,换作某些恐怖小说里,主角怕不得吓得半死。
就是这气氛差了点,加点背景音乐效果就更好了——“……”
猛然摇了摇头,将脑袋里那些有的没的去掉,收回脚。待在抬头时,那个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已经消失不见了,随着脚裸的退回。
浮现而出的头颅也随之褪去,似乎只要我敢出来,对方立马出来。
——咋滴,蹲家是吧。
我有点不服气,这是打算把我困死在这里嘛。
单手贴在要啥没啥的胸脯上,调整呼吸。
几分钟后——我踏出一只脚。
水面开始波动起来,一双双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自己,接着琉璃色的头颅开始浮现。
就在这时,我又将脚缩了回去。
头颅不情不愿的跟着退回水面。
我又伸。
眼眸一瞪,这次头颅浮现的速度都快乐几分。
我又缩。
头颅跟着退回去,若是对方能说话必定得骂骂咧咧了,我都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一丝不情愿的情绪。
“简直和我在某个视频看到的一模一样,隔着围栏狗叫的凶,一没围栏就成怂货。”
“……”
突然才反应过来,我这不是连自己都骂了,我这种调戏的行为和缺德狗也没啥区别了吧。
挠了挠头,颇为尴尬的将刚才搞怪的自己忘掉,那肯定不是自己,是被谁操控了才对,自己可是有着“小淑女”称号的乖孩子。
自顾自的点头表示肯定,同时,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直到这时我才察觉到其中一只手上握着一颗翠绿色的玻璃珠。
拿起玻璃珠仔细打量,我发现里面悬浮着某个不知名的东西。
置顶向后延伸的淡绿色细丝如同人类的头发一样,而前面则是几条凹凸勾勒的弧线。
就好像一个蜷缩起来的婴儿一样,一时间我脑洞大开想到了许多不知名状的玩意。
我捧起玻璃球,一手习惯性的搓着下巴。打量着年前的玻璃球。
“蓝胖子婴儿制造机?”
歪着头盯着手里的玻璃球,试图看出点什么名堂,脱口而出。
出自某个动漫的场景,不过那玩意肤色也不是这个样,而且那个太危险还有噬主风险。
摇了摇头,眼前的小家伙可比那邪性的婴儿要好看多了,才不会长成那种。
拍了拍脸颊,将多余的猜想从脑海中剔除。
随后思索有关这玩意出现的理由。
“这是什么东西?话说这玩意哪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里。”
之前太慌张,只顾着逃命,并未注意到手里握着珠子,因此也没太当回事。
细细想来,或许那群虫子想要的不是我,而是手里的玻璃珠呢。
我忽然有了个做死的想法,随机摇了摇头,赶紧打消。轻微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珠,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一秒,二秒,五秒——
可惜啥也没有,估摸着是没满足触发条件,因此才没反应。
至于珠子的来历,应该与之前的检查有关。
我学着电影里一些大人物拨弄着下巴,略微思索了几秒后,渐渐回忆起检查之前的一些记忆。
只记得在做检查前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确实塞给我一个东西,因为麻药来的太快,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给干这来了。
具体有什么用,尚且不知。
不过,也不排除我会出现在这是受了玻璃珠的影响,以物理学的角度来说,可能性不大。
现代科技还么发展到通过一颗珠子,就能将人带到这种恍如异世界存在的能力。
虽然有“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种说法,但是把,也不至于这么离谱。或许和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吧。垂头丧气的想着。
带入小说的话,无厘头的情况就合理了,毕竟小说嘛,什么不合理的剧情在作者手里都能合理化。
至于读者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收回目光,我将珠子塞档里。
——凉凉的,好不舒服。眉头微挑,我又从档里掏了出来,玻璃珠的表面多了一层粘稠的淡白色。
接着表面开始升温,随着『咔嚓』一声,细碎的声响内部的家伙开始不断的收缩,膨胀,挤压,扭动。
“哎!需要我的体液才能有反应嘛,好烫,不能在握手里了,得丢掉才行。”
捧着玻璃珠的我此刻慌张的看向岛屿,企图找到合适放置玻璃珠的地方。
这时才注意到这个如同庭箱一般,将整个世界包裹其中,淡金色穹顶中隐约看见一条条流光在闪动。
一些交错的银白色线体若隐若现,以及一股寒气从上至下浇灌着。低温与常温的接触产生的失衡,原本空无一物的水平面逐渐升腾起淡薄的雾气。
朦胧的雾气中许多巨大的身影在徘徊,好似有许多人在来回巛步,亦或者被什么击倒一样。
扁平的三角头,上下开合的口气,以及纤细的躯体,一对锋利的镰刀。
单方面的侵虐与大屠杀,死亡如期而至。一时间我愣在原地,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浮现出与之相关的画面。立体的构造,再现出场景。“呕呕呕——!”血血血,四出飞溅的血将原本整齐划一的实验室填满,纵横交错。光是想着都令我生理上不适,不,不对,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咳咳咳,一定是受了雾气的影响,我——
只不过是被某个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欺骗,借着做检查的功夫。
不知怎么的就被丢到这个世界来了,怎么可能会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这种只有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剧情,怎么看都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小小的实验室才对。
大叔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至于得罪谁更是不可能吧。”
摇了摇头,我将那些有的没得从脑海中忘却。
虽然恨不得刀了大叔二两肉,但我也没想过要大叔死掉啊,而且以这种血腥的方式死掉什么的。
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后背发凉。
不远处竖立的石碑,骨灰色的石碑发出阵阵波动,柔和的气息如波纹般自石碑为中心扩散。
暖意自气息中而来拍打在我脸上,惶恐的神情逐渐被安抚,只是原本精致的五官,还残留着一抹苍白。
沉寂了几秒,惊讶声响起。
“哎?我为啥跪在这里,感觉喉咙好酸。”
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四肢着地。
跪着的自己此时一脸懵逼。
恍惚了一会才想起来不久前的经历,不由得脑洞大开又想起一些有关邪神的记录。
理智崩坏,精神污染,畸形变种。
“没想到仅仅是看一眼雾气都能收到如此直接的影响,看来即便待在小岛上也未必完全。还是小心为妙。”
——越来越有小说里剧情的味了,话说石碑后一个空置的穴坑,不会好刚好放这东西的吧。
揉了揉眉间,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驱散,随后望向石碑身后的穴坑。
——被剧情推动着走啊,算了,貌似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是剧情角色,那我肯定是主角。
——既然是主角就肯定不会轻易死去,说不准还能因此回去,或者得到些许仙人传承,异能之类的能力呢。无声笑了笑,若不是确定自己是被某个家伙坑进来的,我都快被自己说服了。
那个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既然能不用玻璃珠进来,说明还有其他进出的方法。
只是我还没找到而已。
抬脚,小小的脚丫一步步向前走。
脚下柔软的小草滑落在脚掌上,让我忍不住想笑,不过被我极力抑制住了。
这种时候就不要随便笑笑了,总感觉有点破坏气氛,或者会召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神鬼之说,虽然没啥科学依据,但保持敬畏也是一种尊重,万一呢。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我如此想着。
就在即将抵达穴坑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自己的名字。
——说起来,我叫谁……来着?抬手,五指收拢,拧太阳穴。
一分钟后——!
断断续续的记忆在脑海中回荡,越是回忆,能记起的东西越少,就像点开文件夹将里面的文件丢进垃圾箱一样。
随着文件的减少,记忆的缺失也越来越严重,别说名字了,就连自己住那,父母是谁,做过什么都记不全。
几分钟后,恍如失了智一般的我从回忆中惊醒,然后看了看手里的玻璃珠。
“盖……娅……缇”
呢喃着,断断续续说出三个字。
即便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唯一能记起的就有只有这三个字。只属于自己的专属,我的名字。
『警告!』
『警告!』
『警告!』
刺耳的响声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多了一个个杂乱的“警告”二字。
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时,脚下传来轻微的振动,紧接着整个岛屿开始晃动起来。
“哇哇哇,是地震吗?”
剧烈的震动,震的站都站不稳,只能俯下身子半蹲在地上。
更远出的边缘,原本平静的水流晃动起来,从水流中隐约能听到许多古怪的嘶吼声。
接着虚空中传来键盘敲击声,急促的敲打着,然后在空中浮现一行文字。
『意识载体上传失败,启用备用方案,预估计还有十秒开始执行。』
『10·9·8……3·2——』
原本淡金色的水面被附上一层赤黄色,随着气温的回升,水面蒸腾起淡薄的雾气。
朦胧的雾气中,我看到许多巨大化虫子的身影,虽然不是全部都记得,但也能认出几个。
“跳蛛,蝎子,螳螂,铁线虫……”
低语着,原本惊讶的小脸上多了一丝怪异的表情。
——怎么全是虫子,就不能来点别的吗?
而且从刚刚开始一连串的动态,对于出于一脸懵逼的我而言,完全摸不着头脑。
撇了撇嘴,决定先将手里的玻璃珠放穴坑里再说,意识上传什么的。
该不会说的就是我把,因为那什么意识上传才出现在这,记忆缺失也是上传失败导致的后遗症?
这么想的话倒是合情合理,果然都是那个胡子邋遢的异性大叔害的。
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并在心里给大叔又记上一笔。
思索的同时也没忘将玻璃珠塞穴坑里,在放进去之后,原本晃动的小岛也稳定了下来。
咔嚓——!
玻璃珠裂开一角,下一瞬,翠绿色的结晶体从玻璃珠光滑的表面生长出来。
结晶将整个玻璃球包裹后向外蔓延,见状我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因没注意而跌倒在地。
蔚蓝色的眼眸看着面前如翡翠一般漂亮的结晶体,微微失神。
——“记录开始,生存状态异常。”
——“捕食或缺,进入第二阶段。”
二行冰冷的语音直达脑海,在我还来不及搞清状况时,晶簇急剧膨胀起来。
一簇簇细小的晶簇如贴附地面的苔藓植物,一边吞噬着周围草地的养分,一边茁壮成长。与此同时,位于中心地带的小人也在一点点变大,置于外侧的结晶体组成六边形将小人封存于体内。
好似胎盘一样的存在,不知怎么的,我如此想着,却又觉得利用当然。
“哎,晶簇并没有吸收我身边的草丛呢,而是向着岛屿边缘蔓延过去了。”
我顺着晶簇前进的方向看去,接触水面的晶簇化作一条条纠缠的根须一点点向更远出延伸。
而根须的周围原本淡金色的水面也在渐渐,染上一层淡绿色。
这一过程,并未受到水里虫子的干扰。
“那为啥就不许走啊,合着我好欺负是吧。”嘴角一抽,我算是知道那群虫子是看人下菜的。
六边形晶体边缘上,小小的植物开始生长起来,细嫩的枝叶上冒出一片片新绿。
见状我又一次蒙圈。
所以说这个玻璃球的本质还是植物?小人和玻璃怎么和植物扯上关系的?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石碑,或许上面会有什么线索。
试图站起身的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垂头看去,双腿颤颤巍巍使不上劲。
并且从骨头中传来的酸涩让我用力,就算用手去敲打也不给任何反应。
“完了,一生一次的疾跑是吧。
”扑街,动也动不了,能做的事似乎也做完了,也没别的新发现。
感觉一切都恢复平静了,百无聊赖的我准备闭眼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