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得极低，霍风止推开便利店玻璃门时，门铃发出压抑的嗡鸣。查理德·晶倚在收银台旁，黑色皮衣下的身材曲线毕露，银色链条从领口垂下，在沟壑间若隐若现；查理德·霜跪坐在货架顶端，浅紫色睡裙滑落肩头，水晶铃铛随着晃动轻响，修长双腿交叠，脚踝处的珍珠脚链折射出冷光。
“来得正好。”查理德·晶转动着银色烟杆，目光扫过霍风止身后的雪思茱和柳絮凝，“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些皮毛了？”她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皮衣拉链故意拉到胸口，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冷空气中。
柳絮凝攥紧旗袍下摆，保养得宜的手指微微发颤：“我丈夫的死，和你们便利店到底有什么关系？”
查理德·霜突然轻笑出声，从货架上跃下，睡裙开衩处的春光一闪而过：“关系？CHAOS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所有人为欲望付出代价。你丈夫，不过是想窥探禁忌的蠢货之一。”她逼近霍风止，紫眸泛起幽光，“小弟弟，你也想重蹈覆辙？”
雪思茱九条尾巴猛地竖起，血色光芒暴涨：“嘴巴放干净点！”她挡在霍风止身前，血红色纱裙被气浪掀起，露出纤细腰肢，“再敢对主人不敬，我撕烂你！”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玻璃门再度被推开。银白长发的胡洛璃踏雨而来，九条狐尾湿漉漉地垂在身后，星芒黯淡。她身上的冰蓝色纱衣破损不堪，月光石肩带断裂，大片肌肤暴露在外，锁骨处还凝结着暗紫色的淤青。
“能量流动空间。”胡洛璃声音沙哑，琥珀色竖瞳闪过一丝痛苦，“我要十瓶。”
查理德·晶挑眉，烟杆指向货架最顶层：“五十枚仙币，概不赊账。”她目光扫过胡洛璃身上的伤痕，嘴角勾起玩味的笑，“看来狐族祭司也不太平啊？”
胡洛璃没理会她的嘲讽，突然看向霍风止，眼神中闪过急切：“借一步说话。”她转头瞪了眼雪思茱，九条尾巴不耐烦地甩动，“你也来，别磨蹭。”
雪思茱嘟囔着跟上去，路过查理德·霜时故意用尾巴扫过她脚踝。查理德·霜冷笑一声，水晶铃铛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震得雪思茱踉跄了一下。
“小心点。”霍风止扶住雪思茱，转头对查理德姐妹说道，“我去去就回。”
查理德·晶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灯光下扭曲成骷髅形状：“早点回来，店里还有客人等着被宰——哦不，被服务。”
胡洛璃带着两人来到便利店后的小巷，巷口堆积的纸箱被雨水泡得软烂。她突然褪去残破的纱衣，赤身露体站在雨中。霍风止慌忙转身，却瞥见她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每一道都泛着诡异的黑色，像是被某种腐蚀物灼伤。
“用能量流动空间，帮我擦拭伤口。”胡洛璃声音哽咽，狐尾无力地垂在地上，“求求你了，霍先生……只有你能激活那瓶药剂。”
雪思茱瞪大了眼睛，冲上前就要攻击：“是谁干的？！我现在就去撕了他！”
“来不及了……”胡洛璃瘫坐在墙边，雨水冲刷着伤口，血水混着雨水在地面蜿蜒，“是……是暗影议会的人。他们盯上了CHAOS的裂隙，想……”她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血液，“他们知道我和便利店有交易，想从我的记忆里挖出……”
霍风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想起契约书上记载的“能量流动空间”——那是一种能治愈灵体创伤的液体，需用持有者的念力激活。他取出玻璃瓶，液体在雨中泛着微弱的蓝光：“我该怎么做？”
“集中精神，想象水流包裹伤口……”胡洛璃颤抖着蜷缩起身体，完美的酮体上布满可怖伤痕，“快……我能感觉到他们的追踪咒在生效……”
霍风止闭上眼睛，将药剂倒在掌心。冰凉的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他感觉有无数细小的触手钻进毛孔。他按照契约书的指示运转念力，蓝光突然暴涨，在掌心凝聚成水球。
“就是这样……”胡洛璃的声音变得虚弱，“覆盖在伤口上……”
当水球接触到伤口时，胡洛璃发出痛苦的呻吟。黑色的腐蚀物在蓝光中滋滋作响，渐渐剥落。雪思茱焦急地在一旁踱步，尾巴不安地缠绕在霍风止手臂上：“姐姐撑住！那个什么议会，等我恢复力量，一定把他们全灭了！”
伤口逐渐愈合，但胡洛璃的气息依然虚弱。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琥珀色竖瞳中满是感激：“谢谢你，霍先生……还有思茱。”她挣扎着起身，狐尾卷起地上的纱衣，“暗影议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目标不仅是我，还有CHAOS背后的……”
话未说完，空气中突然泛起黑色涟漪。胡洛璃脸色骤变：“他们来了！霍先生，带着思茱快走！回便利店找查理德姐妹，她们……”
黑色雾气中传来阴森的笑声，无数带着倒刺的触手破土而出。霍风止握紧雪思茱的手，心跳如擂鼓。
雨丝如针般砸在霍风止后颈，他扯下外套时，衬衫瞬间被浸透。胡洛璃苍白的指尖悬在半空，望着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布料，九条狐尾僵在身后不再摆动。“你……”她仰头看着眼前青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琥珀色竖瞳剧烈震颤，“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总不能看着你冻死在这。”霍风止将外套粗暴地裹住她，潮湿的发丝黏在额头，却固执地把目光转向巷口，“而且你还没告诉我，暗影议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余光瞥见胡洛璃锁骨处未愈的淤青，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下。
雪思茱突然从身后扑过来，九条尾巴蛮横地挤在两人中间：“主人是我的！不许你勾引他！”她气鼓鼓地瞪着胡洛璃，血红色纱裙被雨水洇成更深的颜色，“昨天还说让我们小心查理德姐妹，结果自己倒好，受了伤就来求主人帮忙！”
胡洛璃被尾尖扫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却仍笑着摇头：“三百年了，你还是这么小孩子脾气。”她轻抚过霍风止外套的纽扣，声音突然变得遥远，“霍雷霆……你和他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他……”话未说完，巷口的雾气突然翻涌成漩涡状。
“快走！”霍风止拽住胡洛璃手腕就跑，雪思茱炸着毛跟在身后。三人冲进便利店时，查理德·晶正在擦拭一把镶嵌着骷髅头的匕首，黑色皮衣下的**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查理德·霜则盘坐在柜台顶端，浅紫色睡裙几乎褪到腰间，修长双腿交缠着晃悠，脚踝铃铛发出细碎声响。
“暗影议会的追踪咒？”查理德·晶挑眉，烟杆指向胡洛璃身后逐渐显现的黑雾，“狐族祭司这次可捅了大篓子。”她突然甩出匕首，骷髅头的眼窝中喷射出幽蓝火焰，将黑雾烧成齑粉。
胡洛璃瘫坐在地，霍风止的外套滑落一半，露出大片愈合中的伤痕：“他们要打开时空裂隙，放出被封印的……”
“混沌古魔。”查理德·霜突然开口，紫眸中闪过恐惧，水晶铃铛发出刺耳的嗡鸣，“二十年前，你父亲霍雷霆就是因为触碰了禁忌。”她跳下柜台，睡裙开衩处的春光扫过霍风止眼前，“他妄图利用便利店的力量打开裂隙，和暗影议会做交易，结果被古魔的气息反噬，变成了阴阳夹缝中的傀儡。”
柳絮凝原本扶在门框上的手突然无力滑落，墨绿色旗袍被雨水浸透，勾勒出她颤抖的脊背：“所以……他不是意外死亡？是被你们害死的？！”她保养得宜的面容因愤怒扭曲，“当年你说他是过劳猝死，原来都是骗我的！”
查理德·晶轻叹一声，银色烟杆在指间旋转：“他自愿签下契约，用灵魂换取力量。别怪我们没提醒过——在CHAOS，所有交易都要付出代价。”她突然逼近柳絮凝，皮衣下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现在你儿子也踏上了这条路，你觉得他能比父亲更幸运？”
雪思茱突然挡在霍风止身前，尾巴卷起满地玻璃碎片：“不许你们威胁主人！大不了我再和古魔拼一次！”她胸前的血纱被雨水黏在皮肤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胡洛璃艰难地起身，将外套重新裹紧：“霍夫人，CHAOS不过是裂隙的守护者。真正的敌人……”她看向窗外翻涌的乌云，“暗影议会已经渗透到各界，连仙界都……”
柳絮凝后退两步，撞翻了货架上的香薰瓶。浓郁的檀香混着雨水弥漫开来，她颤抖着摸出那张泛黄的便利店收据，声音哽咽：“小止，跟妈妈回家。这里太危险了……”
霍风止望着母亲湿润的眼角，又想起父亲虚影最后的警告。他握紧口袋里的保命符，符咒在掌心发烫：“妈，我必须查清楚。这不仅是为了爸爸，也是为了阻止他们打开裂隙。”
“你疯了？！”柳絮凝的眼泪终于决堤，旗袍领口的盘扣被扯松，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当年你爸就是因为这份执着送了命！难道你也要……”
查理德·霜突然甩出一串铃铛，清脆声响震得空气发颤：“够了。霍夫人，您该离开了。这里不是普通人该涉足的地方。”她紫色长发无风自动，睡裙下摆猎猎作响，“霍风止，记住——想要真相，就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
柳絮凝踉跄着冲向店门，在暴雨中回头最后看了儿子一眼。她墨绿色旗袍的背影逐渐模糊，却在转身时将什么东西塞进了霍风止掌心。那是半块刻着“CHAOS”字样的怀表，表盖内侧还嵌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霍雷霆抱着襁褓中的霍风止，笑得那样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