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头上绑着的双马尾，晚风轻轻地吹过，她坐在窗边，眺望着远方落日下的蔷薇花海。
她的发夹上面也是一朵红玛瑙刻成的小蔷薇花，白璃正看的出神。迷迭香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可惜他就喝了一点点，现在还是能控制体内的欲火的。
“这个发夹真好看啊。”白璃下意识摸摸她的头发，薇薇安也没有躲，任由他任意抚摸。
“这枚发夹，还是一个人类雕刻出来的，当年他还年轻，现在应该差不多七十了。”薇薇安解释着发夹的来历。“你认识他吗，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发夹上的光泽熠熠生辉，蔷薇花的纹理恰到好处，就像是真的一般。
白璃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工巧匠才可以做出这样的作品，虽然只是个发夹，不过倾注的心血一点都不少。
“奥托•韦迪根，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白璃直接傻眼了，这，这不是那位锻刀师吗？他最得意的作品，就是自己曾经的佩剑“霜月”。
时过境迁，没想到当年他只是做一些首饰，现在居然已经是帝国最优秀的锻刀师。
薇薇安将脚斜靠在窗台上，黑色的丝袜包裹着肉感的大腿。散发着少女独有的那种体香，和房间里面蔷薇花的香气交织着。
“昨天晚上你靠了一整晚，说好要给我捏捏的哦。”
鬼使神差下，白璃还是靠了过去，开始给她揉捏起来。手轻轻接触着她的肌肤，一开始动作还挺不自然。
“我允许你大胆一点哦，随意做你想做的那些事情吧？”
迷迭香带动白璃浑身上下的血液沸腾着，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这种触感，手摸一下就仿佛是陷进去一般。
黑色的丝袜刺激着白璃的感官，这一层似有似无的屏障有点阻挡他的体验。他捏着捏着，不自觉地靠近到大腿根部。
“不行，我在做什么啊？”他试图用冰魔法强迫自己结束这种非分的想法，不过却什么都做不到。
大脑皮层和脊髓打着架，白璃的动作开始变的莫名其妙起来，本来是揉着薇薇安的大腿，结果揉着揉着，就变成了左手揉右手。
“你在做什么呢？是觉得这个丝袜有点碍事喽？”薇薇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掀起丝袜的一角。“我可以帮你的哦。”
“算了，我出去冷静一下，那种事情的话还是过几天来吧。”白璃松开手，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这段时间和她这么做，虽然主观上他是拒绝的，不过他说实话有点好奇，会不会给人家弄怀孕呢？
白璃走到天台上，任由冷风刺激着自己的脸，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清醒一些。
思考起这种问题，那既然这种事情都做了，总得表个态负责一下吧？不管怎么说，出于何种理由，做了就是做了，客观事实摆在这里他也无处可逃。
没办法，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逃避现实，这点程度的迷迭香他还是可以用意志力抵抗的。
说做就做，露宿这种情况他也没少经历过。
薇薇安推开门，看到他背对着自己躺在地上直接开睡。她确实是想稍微勾他一下，不过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坚决。
外面有点冷，他就靠着墙壁在那里睡着。
“你这家伙，外面很冷的哎。”
白璃淡漠地看着她，他不想说话。
这副样子就和当时在要塞的时候如出一辙，甚至连站位都是一模一样。
“过来，牵我的手好吗？”
那只白嫩的小手在白璃的面前，他扭过头去不想看她，只有冰冷的石砖才能让白璃没法想这么多别的东西。
“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玩的？”白璃是忍不住要倾诉他的想法，“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个人吧，这样当你那方面的玩具，是不是有点不妥？”
说这话的同时，他站起来，一点都没有刚才萎靡不振的样子。
……
沉默，薇薇安默默放下了她的手。她卸下那枚发夹，蔷薇花好似凋零一般，尽管清冷的月光洒在穹顶上，但是依旧黯淡无光。
“既然已经做了那种事情了，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
穹顶上寂静的落针可闻，薇薇安手上的发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绑好的双马尾随风散开，少女的眼泪飘零着，不知道是受伤还是感动。
“那个虚伪的帝国有什么好的，这里有我陪你不好吗？”
泪珠落在地上，她哭诉着，质问着面前愚蠢的他。
“我不过是你的玩具而已，你没必要这样心疼你的物品。”
现在没有魔力的他，再怎么说曾经也是站在世界之巅的存在。
“这样碌碌无为地活着，你还不如让我去死。”白璃拿出刻刀，深深扎进冰冷的墙砖里。
脆弱的刻刀却可以深入坚硬的砖石，哪怕是风语者的箭矢，落到这块砖上也得折断。
薇薇安止住哭泣，她哽咽着。
“那你告诉我，你守护过什么？”
回忆如走马灯般，过去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帝国并没有在他的守护下蒸蒸日上，手上仅仅是沾满无谓的鲜血而已。
……
“这把刀估计是我最后的作品了。”
“奥托师傅，有劳了，原谅我不会说话表达感谢。”
白立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奥托递过来的霜月。
“去寻找你的目标吧，没有想保护的人，再好的名刀也是无用的玩具。”
……
想起奥托的叮嘱，他现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面前泪眼婆娑的少女，他走上前去，理顺她被风吹散的银丝。
可能是命运使然吧，薇薇安一时的恶意使然，没有杀他。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越陷越深，不过她始终无法捅破这层窗户纸。
只能用这种胁迫的手段来满足自己。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帮自己理着头发，一向笨手笨脚的白璃，这次为她别上发卡的时候，动作出奇的流畅。
甚至没有弄疼她，不知何时，银发少女缓缓贴着白璃的胸口，他能感觉到，泪水已经润湿了自己的衣裳。
白璃也搂着她，两人这样零距离地贴着，这次的他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刚才说了会对她负责。
“你，刚刚说对我负责，是真的吗？”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哪怕是对立面，我也会负责到底。”
他能感觉到，薇薇安是对自己动了真情，之前她对自己那样……他也懒得纠结了。
“说好的哦，拉勾上吊，一万年不许变。”
一大一小两只手指勾在一起，许下了不变的誓言。
淡蓝色的影子和红色的倩影洒在琉璃影壁上，这一幕仿佛凝固一般，久久没有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