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预想的不同，当二人靠近后发现的却是被雨淋透，高举双手的黎奈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开膛手。
“我懂了......你把她打晕，然后自首了。”
聪明的特波利卡分析。
“......”
黎奈选择性地无视了这个不认识的女人，试图向她认识的大审判官解释现状。
......
“......所以就像你看到的，我答应她，我是说开膛手，同意成为你们的俘虏。”
“开什么玩笑，没有趁机逃跑反而主动呆在原地等，你当我们失去了傻子吗？”特波利卡斩钉截铁地反驳。
“我不会以这样的眼光看待大审判官阁下，至于另一位，我不好说。”
“......你是不是在骂我？”
趁着二人争吵，芙兰已经拿出手铐固定住了黎奈的双手，后者也没有反抗。虽然区区一个手铐没什么实际作用。
让特波利卡死死盯住黎奈，她又去查看了开膛手的状态，和黎奈说的一样，心跳和血液流动稍慢，呼吸正常，她似乎只是睡着了。
“很可能是某种法术。黎奈，你有看到施术者吗？”
“没有，至少这附近没有。他要么是在很远的地方，要么是在法术生效后逃跑了。”
“也没有大规模术式的痕迹？”
“不可能有。那样的术式太明显了，而且至少要在原地准备几个小时，别说我了，你们城里估计都能看见。”
芙兰点点头。黎奈有说谎的可能性，那个施术者可能是她的同伙，但她自己留在这里的行为又否定了这个猜想。
至于是想配合那名施术者将自己和特波利卡一网打尽的可能性，芙兰也考虑过了，事先放出的血蝙蝠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如果遇到最坏的情况，还能仍在待命的雅莱兜底。
不过，开膛手真的是忒尔菲塔吗？芙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猜测。
仅仅是操纵血蝙蝠看到过开膛手两次，她已经清楚了对方除了面部以外的特征。雅莱在和开膛手交手时当然注意不到这么多，但芙兰看得很清楚。
忒尔菲塔和开膛手，这两人在身材、身高和穿着风格上都极其相似，她们还都有一把手铳。
唯一不同的发色通过一些简单的法术就能改变，这不是问题。
但忒尔菲塔的身份又太过离谱。
少校军衔，领土战争的功臣，特别作战部的二把手，深受军队高层青睐，同时是戴冠者和『信徒』级海兽，芙兰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头衔和身份会在那一个人身上。
眼前正在沉睡的开膛手会是她吗？就算是大意了，或者被偷袭，即是天使又是『信徒』级的她会被一个法术放倒？
如果不是法术，有能是什么......
想要弄清楚真相，只有摘下那副面具。
覆盖住整张脸的黑色面具上施有较弱的认知遮蔽法术，和雅莱直接模糊面部的方法不同，法术作用在了面具上，而不是脸上，效果也仅限于稍微阻碍普通人对她具体样貌的认知。
认知遮蔽法术便捷好用，但能掌握这种法术的人寥寥无几。鉴于开膛手不太可能在睡梦中释放法术，芙兰猜测这副面具内置了一个微小的施术单元来维持这并不强的法术效果。
芙兰确认了一下雅莱的位置，故意用身体在她在的的方向。
芙兰伸出手，即将抓住面具边缘，却突然发现手臂却再也没发动弹。
一股刺痛传来，有什么东西死死拉住了她的手腕。
一条黑色的触手，表面闪着点点蓝色的荧光，布满滑腻粘液的表皮上十分违和地缠绕着荆棘。
触手......？
是什么时候，从哪里伸过来的......它的源头是......
“大审判官阁下，是扭曲，快离开她！”
特波利卡急忙喊到，她直接把黎奈晾在了一边，提着长枪赶来。
扭曲，开膛手是戴冠者，至少是准戴冠者......
芙兰当然明白先远离，但荆棘仅仅略微没入皮肉都令她没法挣脱。
怎么办，强行扯开似乎没用，触手的力气比她要大，要不要直接砍下手腕？吸血鬼的能力能让她的手恢复得完好无损，但是要花费一些时间。
“区区触手，这柄枪可是元帅特制的，对扭曲特攻！这种程度的——”
洁白的长枪精准刺中触手，那缠满荆棘的滑腻触手断成两截，被切下的那截瞬间没了活性，从芙兰的手腕上脱落。
“事不宜迟，趁扭曲还没完全成形，直接给她一枪！”
第一枪有了效果，开膛手似乎没有醒来，仍在原地一动不动。特波利卡打算乘胜追击，可触手不想给她机会。
另一个根触手从开膛手的袖口钻出，直冲刺下的长枪。触手虽然没能挡住扭曲特攻的长枪，但坚硬的荆棘偏转了攻击。
长枪没能命中靶心，而仅仅刺中了吗侧腹处。
“啧，这碍事的触手......”
错失了宝贵的机会本就糟糕，更糟糕的是，刚刚的伤已经把开膛手唤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