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逃出来了吗。”
维多利亚躲在一栋废弃的木屋里,连连喘气,然后放下了肥胖的格里茨。使用三祈愿也是她的冒险之举……在那种情况下,作为黑帮的西柏菲毫无疑问会对她发起攻击!
而她不想坐以待毙,但她熟知的魔法也只有那几样……她也只能抱着勉强的心思试一试了!
‘竟然从那样的强敌手中逃脱……这究竟是什么等级的魔法?’
她一直以为,自己学的魔法都是最普通的!困难的神圣魔法,只有天才才学得会吧?而那样的天才、怎么会被大部分的神圣魔法难住呢?
推出这是低级的魔法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维多利亚整个衣服都已经被冷汗浸湿,她将临时披上的夜行衣脱下放到一旁,顿了顿又觉得还是不适应,把穿着的衣服都脱了个干净,留着白色的内衣挂在身上,这还是埃斯特送她的。
使用这些神圣魔法,对于现在的她来讲消耗还是太大了,光滑的脊背上满是渐渐低落的汗珠,白色的内衣都渐渐浸染成深灰色,贴紧的半弧微微侧出,隐隐显现出两抹粉红。
然后她又看向了格里茨,又看了看自己鼓囊囊的胸脯。
‘让男人看见我的……总感觉,不行啊。’
她有些犹豫。虽然把格里茨捞了出来,但自己真的……?
坎蒂丝是个变态。她也要跟着变成变态吗???那些残忍的、与其说是拷问不如说是虐待的刑罚,她从未做过,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有怎样的一种魔力——
对的。魔力。因为维多利亚突然意识到了,尽管女神的诫言说过虐杀不详,但是……
你懂的。
安德里亚大陆上的人似乎默契地忽略了一点:
虐杀他人是否会带来快感?
没有人说过是或不是。维多利亚,可怜的救世主只是忽然意识到了,坎蒂丝喜好观看斩首,说不定是从中获取了难以想象的快感——
同样没有说是或不是,这一切都是她的想象。但维多利亚现在要做一个从未做过的事情,她总是想东想西容易害怕:
她想做个善良、温柔、友好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想让埃斯特也见到这样的她——
因为小修女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埃斯特也会喜欢这样的她,而一旦如坎蒂丝所言去做了……
万一呢?万一呢?
她害怕这会让人上瘾。沉迷这种低劣兴趣的她,还会让埃斯特喜欢吗?
‘……’
可怜的、深陷情爱的救世主。她丝毫没有发觉,她行事的守则已经从内心中、自己善良的坚持,慢慢的转变为,‘根据埃斯特的喜好’来决定自己的做法。
让人想要玩弄的救世主啊。这样的她,会做出什么选择,已经可以预见了。
"唔……我,我这是……"
很不巧。挣扎着的格里茨似乎要发出声响醒过来了……
可怜。
所以维多利亚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刀,她先把格里茨绑起来,确保他不会挣扎逃脱后,附上静音魔法——
“唔、唔呜呜呜呜呜——!!!”
短刀同时刺进格里茨的眼珠内,维多利亚用刀刃不断地转动、伴随着格里茨的挣扎血液沾上了又翻飞,流落到他那油腻的脸上又飞溅上短刀,甚至用力时飞溅到平坦的小腹口——
“别动。不然会更痛。”
拷问,大概是这样吧?维多利亚也不懂,但她看到这个贵族子弟挣扎着弄脏了她的身体,她又不爽地加大了力度然后出声——
格里茨的颤动停了一瞬。然后又开始猛烈的颤抖,只是幅度比刚才小了——大概是意识到了,面前的人并不是西柏菲吧。
见格里茨醒了,维多利亚也搬了张破旧的老椅坐到他面前,开始发问:
“我问,你答。点头或者摇头就好。”
格里茨猛地点头!
‘……’
维多利亚低垂着眼眸,金色的眼珠变得暗暗的,但她还是按照自己预想的进程发问:“格里茨·斯洛尔?”
点头。
“你被逐出了斯洛尔府。”
点头。
“你找上黑帮,是为了寻求保护。”
点头。
“黑帮与你进行交易,内容是帮你逃离追杀。”
点头。
“……”
深陷黑暗的情绪中的维多利亚、一方面感到喜悦,内心中还是隐隐的不安。喜悦是,自己终究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了。那些想法果然很变态啊!这样一想,她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不安。自己终究还是做了……自己背叛了以前的自己。不是为了干脆利落地解决敌人、而是用这种手段,按照坎蒂丝的要求玩弄他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已经没有心神去烦扰坎蒂丝了。比起影响那个疯女人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改变自己显然是更成功、更有可能的选择……
她需要一个理由。
对格里茨动刀的理由,而她知道这个理由很容易就能得出来。
“你有几个‘玩具’?超过一百就点点头,少于一百就摇摇头。”
玩具。贵族们的喜好——每个贵族习以为常的生活,就是抓几个平民,关在血腥昏暗、长满疟虫的地下室内,一有心情就去看他们的惨叫,互相之间还会比试谁的奴隶叫的次数更多。
这就是独属于贵族们的玩具。而她很清楚格里茨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因为贵族们、不。整个世界都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有人会因为大家都遵守的常识而折磨他?
只有她觉得不舒服。
……格里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嚯。你还挺有仪式感的?”
哪个贵族会因为这个受到残忍的对待呢?
觉得铺垫都差不多做好了,维多利亚开始真正的问题:“你知道嗜欲之书。”
摇头。他摇的很果断,维多利亚判断他没有撒谎——不过,按照拷问的流程,这里不该承认他的行为吧?
反正都是要砍的。
倏地一道冷风,伴随着粗大的指节落地,格里茨又发出了惨嚎:
“你在骗我。”
维多利亚只是这样说。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
“唔、呜呜呜呜呜呜——!”
格里茨又猛烈地挣扎起来,甚至头颅都一直前后猛烈地摇动撞动着椅子,明明已经变成黑洞的眼眶也静静地又渗透出了一行血泪,看来真的很痛吧!
“好吧。看来贵族姥爷没有说谎……”
拷问还在继续。也许,维多利亚也会慢慢变成一个优秀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