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离的手指微微蜷缩，玻璃窗倒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秦淮安的话语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掀起惊涛骇浪，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膜鼓动的声音。落地窗外云层翻涌，仿佛要把整座城市卷入漩涡。
"池总，顾氏那边......"助理推门而入的声音戛然而止。
"出去。"池怀离的声音像淬了冰。门锁咔哒合上的瞬间，她突然转身将秦淮安抵在檀木办公桌上，钢笔滚落在地毯上晕开墨痕。阳光斜切过两人交叠的衣角，在墙面上投射出扭曲的剪影。
秦淮安闻到对方衣领间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那是她宿舍衣柜里常备的熏香。"你要我等多久？"她仰起头，看到池怀离眼尾泛起薄红，"等到顾渊承再找人敲碎我的头骨？等到你把我当金丝雀关进玻璃笼子？"
池怀离的拇指重重碾过她锁骨处的纱布，那里还残留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三天。"她的呼吸喷在秦淮安耳后，"三天后顾氏周年酒会，你要穿防弹礼服。"
雨夜，世贸大厦顶层宴会厅灯火通明。秦淮安看着镜中身着银色鱼尾裙的自己，腰侧暗袋里的微型定位器硌得生疼。池怀离的黑色玛莎拉蒂停在旋转门前，后视镜里映出顾渊承的迈巴赫——挡风玻璃上趴着只血淋淋的乌鸦。
"别碰香槟塔。"池怀离在电梯里突然攥住她的手，铂金袖扣硌进肌肤，"顾渊承买通了侍应生在第三层酒杯下毒。"她垂眸调整秦淮安的珍珠耳坠，指尖划过耳垂时带着颤，"等会跟着我，半步都不许......"
话音未落，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尖叫声中，秦淮安被拽进消防通道。血腥味在黑暗中弥漫，她摸到池怀离后背黏稠的液体。"你中枪了？"声音卡在喉咙里。上方传来金属碰撞声，顾渊承的狞笑在楼梯间回荡："亲爱的姐姐，这份周年礼物喜欢吗？"
池怀离突然吻住她的呜咽，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蓝牙耳机里传来顾逸宇的声音："顶楼直升机就位。"与此同时，楼下警笛长鸣。池怀离将染血的金丝眼镜戴回秦淮安脸上，枪口抵住她太阳穴："现在，杀了我。"
"你疯了？"
"顾氏要的是池家掌权人的命。"池怀离把枪塞进她颤抖的手心，"但我要全世界都看到，是你秦淮安终结了这个噩梦。"
玻璃幕墙轰然炸裂的瞬间，秦淮安扣动扳机。空包弹的烟雾中，池怀离抱着她纵身跃向悬停的直升机。猎猎狂风卷走所有谎言，她们在三百米高空交换带着铁锈味的吻。
次日头条：秦氏千金击毙顾氏继承人，池氏女总裁重伤入院。财经频道没人注意到，池怀离病号服下藏着与秦淮安同款的铂金素戒——内侧刻着她们初见那天的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