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或麻木,或悲伤或扭曲的面庞。
白河城里的贵族余孽们像老鼠一样蜷缩在这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汗臭和劣质蜡烛的刺鼻气味。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天就塌了,之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现在只能忍着恶臭躲在一个个不知道多少年前建立起来的小屋里与虱子跳蚤为伴。
不少养尊处优少爷小姐们没有一天不在撒泼,习惯了养尊处优了的他们一想到自己如同曾经看不起的臭虫甚至能加不如他们的生活时就忍不住的愤怒咆哮,由奢入简难。
他们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辈祖辈们做了什么,但是他们确实既得利益者。享受着沾满恶臭与鲜血的财富,就要为了它而付出代价……
阴暗的下水道里,一间漆黑的密室,满是杂质的劣质蜡烛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密室里面人很多分散在类似的下水道密室里。
白河城建成悠久,百余年间大小战火纷飞,在它经过多次的毁灭和重建之后,也导致了其地下系统的混乱不堪。
直到现在没有哪个人说自己能理的清楚下面的下水道到底是那里通向哪里的,反正只要不堵就好了。
因此也导致了哪些被牵连的白河贵族们牵连甚广,蛇鼠一窝。虽然大多被抓住了但还有不少漏网之鱼侥幸逃脱,靠着家里的密道零零散散的躲在下水道了,仿佛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
奥列格训——曾经的城主之子,如今其父亲给判处绞刑之后的白河伯爵,正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床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该死!该死!该死!"他掐着身下奄奄一息的女子,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她身上,"我可是城主,我可是伯爵!你们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老旧的床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奥列格训死命的掐着身下的女子,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那可怜的女人身上。
而她她早就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浑身各种伤痕,鞭痕所带来的疼痛早就使她晕死了过去。
苍白的皮肤上布满血红和淤青。奥列格训发泄完,随手将她踢到一旁,像丢弃一件破旧的玩具。
"咚咚咚——"
"少爷,埃文斯会长和脾斯麦男爵求见,说是有脱困之法。"
奥列格训脸上的暴虐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袍,懒洋洋地挥手道:"嗯,让他们进来吧。"
奥列格训穿好衣服起身前往—客厅”,也不再管那个可怜的女人了,在奥列格训眼里那不过是一件玩坏了的“玩具”罢了。
至于她的未来那和自己就没有关系了,反正等晚上就会有新的玩具送到他的床上。
胖乎乎的埃文斯会长和干瘦如柴的脾斯麦男爵躬身走进来,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躬身行礼说到,
"见过白河伯爵大人!"
奥列格训听着这话心里得意,翘着二郎腿,啜饮着茶水,眼神瞟了一眼二人便说道:"说吧,什么办法?要是敢耍我……"
"大人!"埃文斯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全是那对姐妹的错!证据在她们手里,咱们得想办法……"
"说重点!老子没心情听你在这叽叽歪歪。"
"放狗吧!"脾斯麦男爵低着头压低声音说着。
"只有您能打开那个密室。放出那个玩意,把这些破事都吃进它的肚子里'一把火烧个干净',证据没了,她们也没了。
“据我们在外面的探子的消息,那个骑士长要去找外面那条狗,现在白河城内城防空虚,正是行动的好时机啊!”
“到时候,那东西只听您的,您再将他制服,您就是拯救白河城的大英雄了!权利荣耀财富全都是您的!"
奥列格训眯起眼睛。他虽然是个纨绔,但并不傻。
"先不说那东西是个半死的怪物……"(而且父亲死前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指令。)当然这些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无妨!"埃文斯拍了拍手,"我们请了外援!"
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刀疤脸壮汉顶着巨大的斗篷走了进来,脑袋几乎顶到天花板。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大人,我有一个良药,能让您的'狗'更强、更凶,不惧伤痛!能可以快速打通被身体上的魔法回路。让重伤之人也能快速投入到战斗里。”
说着,他满脸肉疼地从戒指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了出去,那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怪异粉末在摇曳的烛火里散发着诱人的光辉。
奥列格训盯着那粉末,眼中渐渐闪过一丝疯狂的光。
三人退出来,在各自的侍从的拥护下离开,“到时候一切按照计划形式,西城门里有我们的人,等'狗'放出来之后,就在四处放火,打开监狱,引起骚乱。”
“终究得有人承担下所有,就可怜我们的小少爷了,希望他喜欢我们为他准备的这一切。”
“两位到时候各凭本事吧,告辞。”
……
阳光洒在白河公墓的一座新坟上,漆黑的棺椁上一只蝴蝶微微闪动着翅膀。牧师在一旁念诵着悼念词,墓碑刻着"格里芬·怀特之墓"。
赛菲迩跪在墓前,泪水无声滑落。拉米娜站在她身后,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默默流着眼泪,迪克抱着她轻声安慰。
三小只——贝儿、艾德和杰瑞米,乖巧地站在一旁,虽然不太明白死亡的意义,但也感受到气氛的沉重。虽然看着依旧有些迷茫,但是也明白格里芬婆婆再也不会回来了。
在牧师的祷告结束后。我轻轻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痛苦,语言是苍白的。
"小姐……"赛菲迩声音沙哑,"我只有婆婆一个亲人了……"
"哭出来吧。"我拍拍她的背,"哭出来会好受点。"
赛菲迩终于崩溃,在我怀里放声痛哭。拉米娜也跟着抽泣,三小只围过来,像一群小动物一样抱成一团。
我只是轻轻的抱住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是我清楚有些时候言语是没有作用的,就这么抱着她,让她哭出来就是最好的了。
斯人已去,但赛菲迩的路还长着呢。时间会渐渐的磨平伤口,生命还在继续。牧师念完最后的祷词,泥土渐渐掩埋了棺木。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拿出手怕擦了擦她的小花脸,在哭就不好看了,你还有我,还有拉米娜呢,不是吗?
“格里芬婆婆肯定也不希望你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吧?等我打完狗头王,"我轻声说,"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去王都。那里肯定很热闹,有很多好吃的,还会有很多新朋友。"
……
"非得要穿这个吗?感觉好别扭啊!"
我扯了扯身上的裙甲,感觉浑身不自在。伊莱雅笑着帮我系紧护肩:"小安娜,这可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等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我的全身甲,哎。"
在一旁帮我扎头发的瑞德眼眶红红的说到:"小姐,要不我还是跟您一起去吧?"
"不行,"我捏捏她的脸,"格里芬婆婆刚下葬,赛菲迩还需要你陪着呢,等我回来就要拜托你把她哄高兴了哦。"
收拾妥当后,讨伐军团在城门口列队整齐的排着队,等待着出发。
一旁的迪恩骑士拍拍胸脯说到:"大姐头放心!白河城交给我!"
这一次因为城里刚刚经过清洗还不太稳定,于是骑士团就一分为二,带着由冒险者和佣兵组成的讨伐军团一起前往狗头王的领地。
伊莱雅翻身上马,一把将我捞到身前:"走了!"
"等等!慢点——!"
我死死抱住她的腰,风声在耳边呼啸。
(为什么我不自己骑马?因为我甜蜜的不会啊!)
身后,浩浩荡荡的讨伐队跟着出发——骑士团、佣兵、冒险者,声势浩大。
与此同时,一处朴素的小阁楼里,一个高大的黄金兽人正在同他的小弟盘腿交流着情报。
"勇士们,那个人类的老大果然是个傻子,信了我们的鬼话!"
格罗姆·顾德恩特咧嘴一笑:"等城里乱起来,就会有人来接应,到时候咱们就混在人群里从西门冲出去!虽然浪费了点'货',但这次收获也不小。"
他举起拳头,低吼道:"为了黄金部族!"
"为了黄金部族!"兽人们齐声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