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 周三
虽说是庆功宴,但是有不少的生面孔混进来了,也不是互相认识的,花头鸭提议先从自我介绍开始。
对于不合群的人来说,这和公开处刑没什么区别。
总之先略过花头鸭等人的自我介绍,接着站起来的是微生。
“我是微生研,叫我微生或者研都没问题。”
微生的自我介绍相当简练,备受女生青睐。
接着就是林檎和六月。
篮球社的成员同样的情绪高涨。
“我是空桐林檎,姓氏是空桐,林檎是某种和苹果差不多的果实。”
“我是由吾,由吾六月,六七月的六月。”
最后就是作为边角料的我。
“昨和日,叫昨和就好,因为直说名字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就是颜值至上的世界吗?
女生的反应相当冷淡,只有林檎被逗得捧腹大笑。
可惜我没懂她的笑点。
六月理所当然的坐在我的旁边,而林檎为了方便说话也坐了过来,我能感受到篮球社充满敌意的视线。
只有花头鸭一心一意的坐在对面和六月零零碎碎的聊着体育相关的话题。
与其说是庆功会,这更像是联谊。
言而六月聊著聊著就忘了设定,随手拿起冰可乐咕噜咕噜的喝起来。
花头鸭都看呆了,吞吞吐吐的挤出一句:
“六月…你今天不能喝冷饮吧?”
“诶?为什么?”
“数…数学课的时候。”
“啊…对……好像是这样。”
总算想起设定的六月极其自然地把可乐递给了我,她是真不把兄弟当外人。
搞得花头鸭也仇视我了。
林檎小声的在我耳边调侃到:
“我可是姌姌派的哦~”
“咱们班还分派系的么?”
“有是有,是支持六月的邪道。”
察觉自己失言后又慌慌张张地解释到:
“不、不要误会哦,我不讨厌六月,只是只是…”
“我能澄清一下吗?”
“请说。”
“正常人类是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奇怪的想法的?”
“嗯?诶?是生气了吗?为什么啊?是想吵架吗?”
她把粉嫩的小拳头轻轻地贴在我的脸上并试着说出一些诋毁他人的词汇。
“白痴?变态?木头?诶…诶……猪头?蠢货?这样可以不?”
“虽然心怀感激,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诶…六月是女孩子啊,我们还一起去过游泳池的。”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其实你们真的是亲戚?”
“不算上LUCA的话,应该不是。”
“从…从LUCY开始算分家不是也可以吗?”
“这你也知道啊…”
“姌姌说过你喜欢的科目来着。怎么样?有没有好感度上升的感觉?”
“只感受到世界的不公,因为班长和林檎都是长得好看的美少女,所以觉得被美少女了解个人喜好会很高兴。要是长残了的话,恐怕就是“跟踪狂”、“好恐怖”、“恶心”、“倒胃”、“有病”之类的,实际上如果我说“我想了解你”什么的,一般都会觉得困惑吧?”
“我不会哦~”
“请问你现在的内裤是什么颜色?”
“……撤…撤回前言,但是昨和你真的很有趣。”
名为空桐林檎的美少女欢快地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彷似天籁,众人纷纷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不约而同的看向我俩。
可惜我没在开玩笑,我是想知道才问的。
被当成笑话也不错,被当成变态也不亏。
六月握紧拳头锤着我的小臂问到:
“嗯嗯,是什么有趣的话题?”
“关于RGB颜色代码的个人倾向与选择的问题。”
我避重就轻的解释道,而林檎则示意六月把耳朵凑过来并复述了我的问题。
抛开我和林檎的闲聊单独拿出这问题提问的话,确实很有问题。
加上我和六月也就咫尺之间的距离,能看到她逐渐通红的耳根。
“门…门禁,家里的门禁,要回去了。”
六月说完就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而名义上要送她回去的人显然也得一起回去,就简单地别过。
在路口等着我出来的六月看到我后骂骂咧咧的,感觉挺新奇的。
“脑子没问题吗?想女人想疯了吧?问这种问题,完全就是性骚扰,气氛再好也有可以说和不可以说的话。林檎再怎么可爱,你也不用急着献丑,真是的。你是下身思维的动物吗?是发情期的海豚吗?看到美少女就想蹭两下,离谱,不检点,快死,弱智,猪头,傻不拉几的。”
“嗯,所言极是。”
“我不想理你,别跟我说话。”
“嗯,了解。”
“……”
“……”
“别一言不发,你是猪吗?”
“骂重复了哦。”
“我…我当然知道!”
六月气鼓鼓的,像河豚,连走路都是横冲直撞,担心她迷路的人只好揪着她衣服的后领吐槽。
“你家是这边吧?”
“……我知道!”
“这边”
“我知道”
“所以?”
“爸爸你听说过那吗?据说有一种铁制硬币可以解锁形色各样的游戏,只要得到它就能很好的打法时间。”
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所以说,这猪拱地的行为是为了找游戏硬币?”
“哈——?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总觉的她这唾骂很微妙,而应激的少女似乎也这么觉得,想了一下后又补了一句:
“除了……你的女儿,都是…猪。”
“六月,设定上你家有门禁吧?”
“这不叫设定,实际上是有类似门禁之类的规定,譬如家庭里只有一份的游戏的话,一方启动游戏后另一方无法登录,我在正常工作日内只能在19:00到20:30分的时间段登录游玩。”
“合著平台规定和分配好的狩猎时间成了门禁啊……所以呢?”
“所以本天才美少女认为只要玩到18:30分并安全回家的话,就能度过愉快的一天。”
这本质上就是削减我游玩的时间陪她玩,还要送她安全回去…
我不能理解他人眼中的六月为什么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至少我的认知中的六月只是一个满脑子坏点子的宅女。
这是信息熵……?还是什么定律来着,等回家后搜索一下吧…
不过无所谓。
风险太高了…
“附近同校的学生太多,既然今天有门禁,那先回去比较好。”
“天真,爸爸太天真了,只要去我家附近的商超游乐场就行。”
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可惜世事岂能事事如意。
“不去,玩太刀的都这么虾头的吗?”
“玩太刀的是这样的,所以玩自称完美武器的人不是自称超有品的吗?怎么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啊,杂鱼…无能…”
“……先说了,如果出问题了,我可不会帮你擦屁股。”
“哼哼哼,还能有什么问题?只要解决游戏币的问题就没有问题。”
真是天真的呆子…
她是不懂物种多样性的。
“你直接用零花钱买不比你这猪拱地的更有效率吗?”
“你们玩什么完美武器的…是真的不懂浪漫…”
六月一边叹气一边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仿佛在看什么可悲的生物。
“旅途的终点并不是全部,沿途的风景也是宝贵的体验。”
“下次你登龙空了、掉刃了,我就这样嘲讽你吧。”
“安慰我啊!!”
“下次你神威换区的时候就这样安慰你吧。”
“嗯嗯,果然如此……青春期的少女总是充满着幻想。有时候吧…我会想着怎么把袜子脱下来塞到你嘴里。大概,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你得先答应我以后裸足。”
“是特殊癖好吗?哇~~这人好恶心哦~”
“我觉得你应该优先理解我的想法是避免和菌群的亲密接触,而不是出于个人癖好。”
“那你喜欢裸足还是短袜还是丝袜,或者是踩脚袜?”
少女一蹦一跳的靠过来问到 ,优美的动作如同舞蹈。我顺着裙䙓打量着她裸露在外的部位,光滑洁白的小腿与及淡色的短袜和帆布鞋的搭配相当的完美,既俏皮又可爱。
“总之先看看裸足吧。”
“哇——这是性骚扰吧……”
六月迅速蹲下来用裙䙓和手捂著小腿和脚踝假意抱怨,但很快又被别的事物吸引了,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也蹲下。
“快看快看,那好像是有一枚硬币。”
“诶……由吾小姐,你不会是想我趴下来捡自动贩卖机下面的硬币吧。”
“是这样没错,昨和先生。因为由吾小姐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的身型并不能普通地趴下。”
她挺著微微隆起的部位强调著。
“昨和先生也有翘起的部位顶着不能普通地趴下。”
“……”
“为什么一言不发地解鞋带,这很吓人!”
“……爸爸,附近有人频繁性骚扰青春期的少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让他顺便看到裸足。”
“为什么是顺便?好了,可以了,脱到这就可以了,我去捡可以了吧?”
“哼——!早该这样…”
六月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就算我已经趴下了,她仍旧不依不饶的用脚踩着我的腰施压。这行为好像对青春期的少年和少女来说都相当的刺激,希望双方都不要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
弄得如此狼狈好不容易捡到的硬币却是一元的货币…
总觉得很亏,却又合符常理。
毕竟是在自动贩卖机附近。
“先说好了,按照大数据的分析推论,这就是权利人放弃持有的货币,他是觉得捡起来麻烦,这不是遗失物,不应该构成非法占有…”
“爸爸被姌姌教的好好的呢,也用不着这样一惊一乍的,姌姌又不在这里。”
当我想着总算能结束这太刀侠所谓的浪漫的时候,六月按住我的肩膀制止了我起来,又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句。
“帮我把鞋穿好”
“……冒昧问一句,由吾小姐今天是不是生理期了?”
“设定上是这样的,所以是有点烦人的。”
六月踩着我的膝盖如此说到。
虽然很无奈,但是我只能捧她臭脚。
与其现在和得寸进尺的家伙浪费唇舌,不如考虑事后如何通过平台的家长模式制裁她。
再说,她好歹也是体操选手,蹂躏她脚丫的想法也只能止步于想象,绑一个特别难解的死结倒是没问题。
如此几经周折,我俩才完成了游戏厅之前的第一步。我拍掉身上的尘土并把硬币递给六月,而六月只是委婉的推开示意我拿着,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显然是嫌弃是地上捡的。
这时候我是真心的觉得她是真的欠揍。
想到哪出就哪出的由吾小姐又蹦出了一句:
“白色”
“哈?”
完全没懂这家伙又在想什么…
六月以为我没听到,歇斯底里的补了一句:
“就是白色…好了,可以了,走啦!去商超啦!”
虽说意义不明,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我只想快点回家打游戏,女人或许会口不对心,但是彗彗不会,俯冲就一定是是俯冲,龙气就一定是龙气,三连就一定是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