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先说。”芹芹把米色小书包放好，系上安全带。
小小晴点点头，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菲莱，过来魔都了。”
“？？？”
霎时，她的大眼睛瞪得比海边艳丽的鹅卵石还要通透。
哇，不要哇，这个家伙很有把我关小黑屋的潜质...她不会想着把我拐回去当惹不起吧..
小施晴身子颤了颤，脑海里浮起被小黑屋支配的恐惧。
她一把抓住芹芹的手臂，纤细的手指陷入乳白肌肤。
“不要哇，她会不会把我吃了啊？”
芹芹不懂，只傻傻盯着小小晴。
她手肘撑着车门，手支着下巴，指甲在脸颊压出浅浅月牙。
时间流逝，一秒又一秒。
芹芹歪了歪头，打量一遍四周的环境后，她伸手戳一戳小小晴的脸颊。
指尖陷入肌肤时，小小晴的眼瞳里正映着那晃动的微型棱镜耳坠。
见小小晴没什么太大反应，芹芹又戳了戳。
戳着戳着，她戳上了瘾。
那软软的手感让她欲罢不能。
当她戳第七次时，手指碰到的不再是脸颊，而是洁白的贝齿。
施晴微一侧头便将芹芹的手指咬住，含在嘴里。
“坏芹芹，仄下搓不鸟了吧。”虽然语句模糊不清，但芹芹还是听懂。
她没有立刻往外拔出手指。
反而是想要做一些得寸进尺的事情。
她发现。
好像..有比晴儿脸要软的事物。
霎时，芹芹化被动为主动。
由中指支援食指，两指那么一扒，一向前，一夹。
小小晴立刻发出惊呼，上身往后仰倒。
然而，芹芹怎么会轻易放任她离开，解开安全带直接紧随而上。
越过变速器，她整个人几乎要压在小小晴身上。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下的施晴，正蜷缩成一团，眼神无辜地望着她。
她心里顿时生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动。
想要把这样子的晴儿紧紧抱住，揉进身体里。
这样，晴儿就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车窗外，行人不时走过。
半晌，似乎是玩够了的芹芹，若无其事地回到副驾驶上坐好。
她无意识地将指尖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茉莉花的味道。
也许，晴儿用的是茉莉花味的牙膏吧..
这气味也正好符合人设，纯洁的浪漫。
蜷缩成一团的施晴还未缓过劲，她惊疑未定地凝视着芹芹。
X﹏X她的芹芹难道要变成母老虎了···oh，不要啊。
小小晴小心翼翼地放下腿，坐好。
芹芹也系好安全带:
“你放心好了，就算菲莱想要对你做什么，也有我在呢！”
话是这么说，但芹芹不太觉得菲莱会对晴儿做什么。
在梦里的时候，她觉得菲莱很温柔很好相处，比她要温柔许多，差不多仅次于顾若璃姐姐。
“嗯嗯！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到时候陆盈月没有保护我，你可要保护我。”
“放心好啦，包在我身上，出发吧！”芹芹拍了拍小小晴的腿。
回弹的触感让她尾音稍微抖动着。
···
走入医院的顾若璃停在入口大厅。
她立在原地，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们脸上都带着惊悸，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胸口的项链微微反着光，投射在她眼底，她抬手去抚摸项链。
大拇指在其上摩挲数遍。
忽地，她似是下定了决心。
转身离开，拿出手机，拨打了某个电话。
电话的备注上写着:父亲
铃声飘了几秒后，那边接听电话。
“稀客啊，想通了？想通了就回来，现在还算年轻，去机关里历练也不算晚。”
几缕黑色发丝被风带着拂过手机，顾若璃像是被点了暂停键一般站立不动。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催促。
他太了解他女儿了。
正如，他父亲了解他一样。
不知是第几片落叶飞到她的脚边，她深呼吸一口气:
“父亲，你认识陆盈月吧？”
“嗯，陆家那丫头，我没记错的话，她曾经对你展开过激烈的追求。”
“是她。”攥着手机的指节越发青白。
“怎么，你回心转意，让我帮你挽回她？”他的尾音上扬，好像有一点开心。
一阵强风吹过，带起黑色长裙与黑发齐舞，邻近的树枝都跟着伴奏，顾若璃突然看到树上有一只可爱的小猫。
那猫咪望向她的眼神中，有着打量探问，也有着提防警示。
不过，在人类眼中这不过是在给它添加可爱度罢了。
这时，顾若璃想到了施晴，也想到了她自己。
她再次开口:
“我确实有事想请您帮忙，也确实与陆盈月有关，我··”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是什么。”
顾若璃停下，静止如石雕。
手机里的声音仍旧在继续:
“陆盈月看上了一个小姑娘，你想要我在陆盈月对那小姑娘不利的时候出手对吧？”
顾若璃没有说话，她牙关咬紧，闭上了眼眸。
她的父亲，还真是神通广大。
哪怕远在璃夏，也时刻在关注着她这边的情况。
“是。”
那头静止了几秒。
然后是火山喷涌般的爆发。
“是什么是？！！你是有意和陆家那丫头对着干吧？之前拒绝她，现在又和她抢小姑娘。”
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没等顾若璃说什么。
“你，给我听好了，你和陆盈月在一起可以，甚至和秦芹芹在一起也可以，或者说，和你那小丫头玩玩也可以。”
“我会帮你关照她，挂了吧。”
“父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小小璃将黑色的裙子攥出放射状波纹。
等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听到她父亲的声音。
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
显示对方已挂断电话。
“你还真是雷厉风行...”
她的父亲当真就如此不想和她说话吗···
是不是反了，明明应该是她不想和她父亲说话。
顾若离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催她，她才转过身向医院内走去。
···
“芹芹，陆盈月现在在哪啊？”
“她，她还没醒吧。”
“··· ···”小小晴回忆起了被陆盈月牌树袋熊当木头抱的恐惧。
“怎么了？难道你想要她陪你一起玩吗。”
小小晴瞥芹芹一眼，心情有些微妙。
为什么她觉得芹芹的这句话里，有着那么一些醋的味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