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哇哇!这是什么东西啊!”张梁捧着一碗黑乎乎的邪恶料理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啊!梦凌,你不是说你会做饭嘛!”
“阿啦~ο(=•ω<=)ρ⌒☆怎么了,梁,不好吃吗?”梦凌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姐姐唯独在这方面...自大又好笑...”妹妹冷不丁的吐槽,姐姐气得连连跺脚:
“喂喂,宝!你怎么也这么说!呜呜呜~๐·°(৹˃ᗝ˂৹)°·๐”
“明明人家都这么努力啦~”
梦凌好似受到了精神上的暴击,甚至能看出来伤害数字从身上蹦出来,但还是不服气地狡辩道:
“哼~黑暗料理的存在是为了凸现美食的宝贵!要是没有了黑暗料理的存在,无知的人们就会陷入对美食的疲劳!整个国家就会变成烹饪的终极黑暗!”
好吧,至少她还承认了。
“崇焕,你们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张梁打趣道。
“所以以前都是我下厨的......今天是姐姐第一次提议要唔姆姆......”
眼看“最高机密”泄露,梦凌连忙用一块烤糊了的肉干塞住了张宝的小嘴,唔姆姆说不出话来。
“哈哈,还是先把这些放一边吧,幸好我们还剩下一些......”幸亏这头狼吃得饱块头大,要不有的受的。
“不~可~以~呦”梦凌食指顶住张梁的额头,狡辩道:
“现在食物短缺!不能浪费粮食!(╬ ̄ ヘ ̄)╯”
“合着这也不是粮食呀唔姆姆...”
梦凌又拿一块烤糊的肉干堵住了张梁的嘴,张梁只得胡乱嚼了嚼这外星餐点赶忙咽了下去。
一阵下去,顿时干得张梁脸部铁青,别说有多“爽”了。
“梁?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梦凌靠进张梁,关切地悄悄话道。
“我...呕...”
眼看胃里的东西眼看就要冲出食管,张梁死死堵住嘴,胃里一片翻云覆雨后才缓过来劲。
“想起来啥?我就想起来我那刚走两年半的太奶了 ......”
“嗯努努...”梦凌倔强的神色下闪过一丝悲伤,但转头还是没放过张梁,悄声自言自语道:
“看来还要加大剂量......”
就这样,愉快(?)的午餐时间结束了。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张角张宝张梁三人又在路边睡起了帐篷。
夜半,一股翻江倒海的腹痛将张梁疼醒,甚至来不及揉眼便顶住起床气下床找地方大号。
起床的余光间,张梁见张宝的床铺空空如也,仔细摸摸还能感觉到一股暖意,估计也是半夜憋的肚子疼吧,这么想来,梦凌的午饭真是恐怖,下次决不能再让她做了。
哦不行,这么一想又疼起来了......
张梁赶紧冲出帐篷找了片灌木解决了大号,揉揉肚子站起身来,甚至还能感到一丝头疼。
张梁揉揉眼,发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亮堂堂的,可惜自己高度近视,只能凑近一看
——火?莫非是...鬼火?
我的天,起猛了,怎么还看见鬼了。
张梁正想拔腿就跑,然而最后的一丝科学的理智拦住了他,在看最后一眼——原来火堆旁边还盘腿坐着一名少女。
张梁躲在灌木里远远地看,生怕吓到她,只见她掏出一只烧饼,掰成小块投入火中。看来她还有意识地藏了一块烧饼,但为什么白天不拿出来呢?看样子难道是在祭祖?
张梁在远处静静守候,不知不觉间有了困意,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啜泣声。
这啜泣声仿佛夜里的萤火虫,在黝黑深邃的夜里显得如此渺小。
张梁静静地聆听这哭泣声,心里忍不住向上前去安慰少女,但还是止住了脚步。
然而少女的哭声不曾间断,反而越听越觉得难受,张梁心如刀绞,鼓起勇气向前以最温和的语气悄声问道:
“崇焕,怎么了嘛?”
少女听闻有人叫自己,吓得连忙回头,赶紧用沙土浇灭火种,毫无感情地回答道:
“没...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虽然夜里黑漆漆一片,但少女的泪痕映着皎洁的月光,显得格外分明。
“崇焕?”
“别...别过来!”
她愤怒地呐喊——不过少女个头很小,声音渐渐迷失在夜晚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少女连忙捂住脸跑回了帐篷中,只留下张梁一个人干瞪着双眼傻站在原地。
接下来一整天,张宝对张梁一句话也没说过,哪怕是问她问题,她也只是用最简单的“嗯”“啊”“嘛”来回答。
张梁左右为难,心里极其不解,虽说“少女心,海底针”,但昨晚难道我真的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我本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稍近了,没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一盆冷水浇到头上。
“梦凌,我能和你单独探探嘛?是关于崇焕的事。”
饭后闲暇时间,张梁悄悄凑到梦凌跟前,请求军师的帮助:
“昨晚我看见她在火堆前一边哭一边在烧些什么东西,我过去询问,她却冲我吼了一句,然后今天早上开始就这样了。她一直都是这个性格吗?”
“不对哦~”
梦凌竖起来一根拇指否定道:
“是从你,梁,来了之后才这样的。”
“因,因为我?”张梁感叹道。
“那孩子还是很开朗的,只是不善于处理你们男人的关系罢了...”
梦凌好似说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表情明显有些伤心。
“梦凌,请你告诉我原因吧。我是真的想和你们搞好关系的。”张梁坚定道。
“我倒是已经把你当成同伴了哦★~梁。”梦凌微笑道,“我和那孩子其实并不是亲姐妹......”
......
“妈妈!”
少女被老人扔到马车上,拼命把手伸向母亲的方向。
“臭女人,死到临头还这么犟,小心让你好看!”几名官兵死死按住女人,费了好大力气才制服这具漂亮的猎物。
村里已是地狱景象,夕阳似乎流了血,天边照应着死亡的红色......
一边是好几个大汉恶狠狠地狞笑,另一边是少女撕心裂肺的呐喊。
“崇焕快跑!别过来快跑!”可怜的母亲当着女儿的面被几个官兵扒光了衣服,“我先来我先来!”一个满脸胡子的狰狞大汉赶紧脱下裤子叫嚣道。
母亲拼死捶打着大汉的脑袋,用指甲挖出一道道血痕,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这几名大汉死死按住压在身下。
最终,母亲用尽了最后一番力气,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自己为女儿争取了最后一点时间,却也因此耗尽了力气任人摆布。看见女儿马车已经走远,她心满意足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绝望?希望?仇恨?解脱?谁也说不清楚这笑里包含了什么。
“奶奶的,这女人疯了,真吵吵,杀了吧。”男人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啪挞落地......
马车跑了多久呢?不知道。只知道最后少女被关进了个不见光的笼子,外面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幸好还有同样几个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起被关在里面,只是别的少女一个一个被人领走,最后还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多少钱?”
一个油腻又肥硕的声音说道。
“大爷,这个要2000钱。这可是上等货呢!”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700钱不能再多了,这丫头性子烈,长的也矮,一看就干不了活,除了玩玩以外还能干什么?我看你是想糊我。”
“大人,这,还不到成本钱呢,能不能...”
不知这俩人商量了多长时间,先是听到讨价还价的争吵,后是达成协议的狞笑,最后竟是两声惨叫——少女的笼子方被打开。掀开盖着的黑布,迎着阳光,只见笼外另一名少女伸出手来“别怕,跟我走吧。”
那少女笑着,背后是暖暖的阳光,这一刻,两名少女的命运便被紧紧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