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明白你本身的秘密吗?」
冰猿摇了摇头,跪下的姿势已经保持很久了吧?
「那就没什么关系啦,只不过是一项能力而已,不给他们点甜头,又怎会激起想战胜我们的欲望?哦对了,说到甜头,这个东西很甜很好吃,冰猿要尝尝看吗?」
得到的依然是摇头。
诶~真是无趣,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他的情感区域抹除了,一个能正常聊天的对象都没有......
「冰猿,泉晤那边先别管了,对方既然进入密室里,想必一时半会也出不来;趁这个时间咱们也休息一下,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我一把把霜琪凌塞入口中吞下,向寺堂内走去。
「明白了,大人。」
冰猿也跟了上来......
<纺间泉晤视角>
从楼梯出去后,底层的地貌有些类似于下水道,两旁有着足以同时并排走四人的宽度的过道,中间则是深不见底的乌黑的池水;这些水到底从哪里来的我不知道,但从它平静的状态来看,这已经成了一滩死水,那样的话还是不要接触它为妙。我们顺着临近这边的过道向前走去,空荡的地下只回响着我们的脚步声。
「呐...我说泉晤哥,这里好阴森哦,我们能走快些吗?」
虽然我也想来句「没问题」,但这里太过黑暗,周围的路况也不清楚,万一一个不小心踩到水里,或者碰到什么东西而受伤就不好了;我回握住她的手,希望以此来多少安慰她一下。
「泉晤,停下!」
花阳突然喊停我,我慌忙看向前方...... 奇怪,前面那是什么东西?我将手电再抬高了点,以便看清楚对方的全貌 ——他应该是冰人吧,至今我是这么认为的。
对方趴在地上,两条手臂向前直直的伸展着,两只手上的手指长短不一,仿佛被人砍掉一样;他没有下半身,用于维持生命的核心正吊在后腰上上半露出来,模样看起来十分凄惨...... 不对,不对,他可是冰人,觉着他会可怜本身就是错误;不过这只冰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的躯体不会恢复呢?在我疑惑之时,花阳已经走上前去,用力举枪刺破了他的核心,冰人一下子便成了冰渣。
「好了,别管他了,继续前进吧。」
我嗯了一声,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路上不断有类似的残疾冰人出现,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身躯或头部有巨大的缺口,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攻击我们;他们只是独自处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壮胆试着上前挑逗了一下,对方竟干脆把头转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但花阳对此并不好奇,只是一只又一只的挨个清除;终于连他也觉得无聊了,索性放任他们在那里不管了;又过了约十分钟的样子,周围的冰人变少并最终消失了,连原本石砖材质的地面与墙壁也变成了一种灰白色的硬质材料。
「闪长岩原石,如果是这种历经了几百年之久的石料,估计相当值钱吧?」
花阳一边向我们解释,一边拿起长枪用力戳击墙面,砸下一小块岩石递给我。「把这个当作纪念品吧,闪长岩也有着万事顺利的寓意呢。」我接过后放口袋,继续向前走;最终,我们到达了应该是终点的地方。
面前是一部向上的爬梯,上面粉刷的防滑红漆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至于爬梯的旁边,是一道镶嵌在墙上的灰黑色铁门 ——会觉得它要用镶嵌来形容,是因为它完全不像门,更像是在墙上画出来的。
我试着转动门把,但把手的转轴处充满着红褐色的锈斑,连基本的转动都做不到了。
「让开,交给我来吧!」
花阳上前,用力抬脚踢了下去,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门一下子打开,从中散发出一股霉味...... 居然真的能踹开啊,又不是演电视剧...... 花阳的动作莫名有点《进击O巨人》里踹开地下室门的某个矮个子... 算了。
我们成功进入门中,里面是不大的空间,类似于一间书房,从书架到桌案一应俱全;因为空间不大,我们打算好好调查一下这里,不过只用手电似乎有些费时间。
「汶,把手机的手电打开吧,咱们分开来探索。」
她摆出没问题的架势后,自己一个人跑到一旁调查起来;花阳把手机放家里了,我把手电交给他后,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
讲真来说,我并不是读书的好手,面对满书架的书籍,属实有些为难我了。
「泉晤哥,这里交给我吧,我很擅长阅读!」
汶露出灿烂的笑容,即使在手电的照射下有些恐怖,但并不影响我对于她的感谢。不过书架给了她,书桌那一片又有花阳在,我突然成了闲人,该干点什么好呢?正当我这样想时,不远处传来「咣当」的巨响,强光手电的光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摔在了地上,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手电对准声音的出处 ——花阳正躺在地上双手握紧长枪;在他的上方,一个身型畸岖的矮小冰人正压在他身上,两只手牢牢摁住枪柄;与其他冰人不同的不只是他的身高,还有他脸上那长满尖刺的嘴巴。
我抽出料理刀绕到他身后,朝着他的后腰扑了上去;对方仿佛提前预知一般,在我靠近时向后蹬腿,将我重重踢了出去,直接砸断了后方的书桌......疼死我了!
但正是对方这一踢的动作,让花阳找到了反击的机会,猛然抬起长枪,反过来将冰人摁在地上,举起长枪就要刺向他的后脖......
「妈...妈......」
花阳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依然紧紧按着冰人;我从书桌的残堆中爬起来,向这只冰人靠近 ——他刚刚是不是喊了「妈妈」?
「妈...救...救......」
冰人的嘴张得很大,不断说出断断续续的单个字,组合起来听,有点像是在求救。要放过他吗......我不认为花阳会这么做,但至少得先搞清楚这家伙是什么。
「泉晤哥,花阳先生,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汶在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抱着一本暗红色封皮的书籍,她已经全部看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