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维多利亚·朱利叶斯在外界的名号只是候补圣女,但她才是烈阳教会真正的圣女,
在晨星学院为那个带着圣女名号但却没有任何权力的花瓶准备了单独的宿舍的时候自然也没忘了这个实际上的圣女。
并且,她的宿舍规模还是那种只有在期中考试之后获得“S”级评分的学生才能居住的宿舍,这也算是一种讨好。
晨星学院还赋予了她能够带着自己的仆人的权力。
学院规定:不管你是什么公爵的子女还是某个国家王子公主,都不能带着哪怕一个的仆人,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很显然,这条规定在维多利亚·朱利叶斯的身上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因为她是教会的实权圣女,其地位在整个人类世界当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学院正式赋予维多利亚·朱利叶斯这些权力之前,法洛克是坚决反对的。
但是架不住她的祖父:帕克罗德·朱利叶斯是晨星学院的副院长。
法洛克的确是晨星学院当中地位和权力最大的人,但有些东西却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决定的。
这算是在他祖父时就留下第一个规矩,很多一些重大事件可由学院主要领导当中的任意一人发起研讨会议并在会议上决定学院对于这件事儿的态度。
副院长帕克罗德对于自己孙女的关爱在学院当中也算是人尽皆知的,再加上,维多利亚特殊的身份。
因此会议照常召开了,会议最开始的时候,帕克罗德确实提出了如扩大校园,扩大招生的问题,但很快就图穷匕见了。
面对帕克罗德提出来的这些对维多利亚的特权,法洛克毫不犹豫地就投了反对票。
但是架不住领导层想要讨好维多利亚这位实权圣女的人居多,最后的这两项特权还真的就放了出去。
法洛克本来想着靠院长的身份撤掉维多利亚的特权,但是被帕克罗德威胁了。
帕克罗德说自己的为孙女赢得特权的方式完全合乎法理,反倒是法洛克“滥用职权”的行为坏了初代院长的规矩。
法洛克本来想反驳来着,结果他发现自己居然从帕克罗德的话里面挑不出来一点刺。
最后,法洛克也是没办法,将这件事儿认了下来。
帕克罗德看着法洛克吃瘪的样子开心的很,回到家后就与自己的孙女分享了这件喜事。
但,比起祖父说的让对手吃瘪,维多利亚更关注的是晨星学院的那群教授为了讨好自己时都样子。
出生于朱利叶斯家族的她本就站在人类世界的顶端,成为了候补圣女之后又更近一步,到现在已经是实权圣女的她更是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地位最高的人之一。
她很讨厌那种平视别人或者是被别人俯视的感觉。
在学校当中,她很不爽那些高傲的教授,但她清楚,自己还没有能力让这些教授真正的低下头。
因此她在上课的时候总会选择坐在后面的位置,为的就是收获那种俯视众生的快感。
她也很清楚,这样获得的快感终究只是一时的,要想让这份快乐一直存在她就必须提升自己的能力。
所以说,现阶段,她可以接受别人的“平视”或者“俯视”。
但,有一点她忍不了。
那就是那个叫瑟琳娜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中一直对瑟琳娜抱有极强的敌意。
她觉得,一个贱民的孩子不配和她站在同一个位置上,更不配走在自己的前面。
凭什么一个贱民能和她一样成为候补圣女。
凭什么在她炸毁半个圣城,炸死老师之后还要保留她圣女的身份,让所有人在提到圣女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上次的龙语课,瑟琳娜成功的用龙语引燃了一团火焰获得其他人的敬仰的目光之后,维多利亚对于瑟琳娜的恨意越发深了。
有些气急败坏的维多利亚将旁边的花瓶砸在了地上。
但,这花瓶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砸在地上之后竟然没有碎,甚至还弹了起来,要不是维多利亚躲得快,估计这花瓶就砸在她的脑袋上了。
“啧,一个花瓶竟然也敢违抗我!”
咒骂一句之后,维多利亚在念出了一段咒文,招呼出了尖锐的岩石,将花瓶砸碎。
完事儿之后,她还是没有解气,于是呼又走上去在碎裂的花瓶上踩了两脚,“迟早有一天,瑟琳娜那·摩根,你也会这样被我踩在脚下!!!”
维多利亚刚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就听见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我可爱的小公主,是谁惹你这么生气啊?”
维多利亚将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正是带着慈祥笑容的祖父。
“祖父,贵安。”
抛开维多利亚那教科书般的礼仪无可挑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看的帕克罗德内心又是一阵欢喜。
“所以说,跟祖父说说,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维多利亚将手环抱在胸前,没好气地说到:“当然是瑟琳娜·摩根那个女人。”
帕克罗德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皱起了眉毛。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维多利亚没有直接回应帕克罗德,而是抹掉了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滴泪水。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拿回‘圣女’的名号?”
看着自己的好孙女留下了眼泪,帕克罗德也是一阵心痛,他赶忙替维多利亚擦掉泪水,随后用着慈爱的语气道:“祖父在这里听着,你慢慢说。”
然后,维多利亚就开始了倾诉。
她说:“龙语课上有很多人都说我只是圣女的替身。”
维多利亚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委屈,就像这件事儿是真的一样。
帕克罗德眯起了眼睛,哄好了孙女之后就走出了门,出去之前还吩咐女仆要好好打扫维多利亚的房间。
而维多利亚则是看着离去的祖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瑟琳娜,总有一天,我会真正将你踩在脚下,你等着!!!”
然而,帕克罗德没有发现,维多利亚更没有发现,房间中的书架之上,一本绿色封皮的书闪烁起了诡异的光。
......
“法洛克院长。”
坐在办公桌后的法洛克眯着眼睛看着来势汹汹的帕克罗德。
“怎么,今天有心情来陪老头子我聊天了?”
“不,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件事儿。”
法洛克冷起了脸,他其实挺讨厌帕克罗德,但是作为同袍,他并不想翻脸,“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那个,名叫艾华斯的教授的宿舍,在哪?”
法洛克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帕克罗德什么时候惹上那位了?
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开心。
“好,你过来,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