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已经上当的水白连忙继续说道:
“我自己虽然不能造出来这些枪械,但是我能帮助您从其他的大陆搞到这些东西喵!”水白诚恳地抬起头,觉察到奥维娜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心动。
终于…水白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隐瞒住武器和士兵都是自己召唤的事实,之后的事情就会好办很多。至于之后如何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那样的事情就交给未来的水白去考虑吧。
“您要知道,这样的火枪即使是在其他大陆,也是十分的罕见的!虽然我也很久没有回去过家乡了,但是请您一定要相信,要是您愿意留下我的话,我一定会尽力说服他们把这样的东西卖给您的喵!”
水白表现出一副急切和恳求的模样,给人感觉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把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只求能苟且活命。
看着跪坐在自己身前的水白,奥维娜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对嘛,早一点说出来,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吗?“
水白虽然也想要表示抗议,可毕竟奥维娜还没有把手枪收起来,所以她只能继续像这样展示软弱和服从。但是,她看着奥维娜现在得意的表情,内心却暗暗发恨。
可恶!只要能活下去,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眼前这位洋洋得意的大小姐喵!水白愤愤不平的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这种魔法世界的大人物好好体会一下来自现代科技的威力!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或许是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有利的条件。于是,水白继续开口:
“大,大人…那个,要是真的能弄到这些东西的话,可以尽可能地不要太招摇的使用它们吗?”水白的小脸上满是泪花,眼神既害怕,又担心:“有…有太多的坏蛋想要得到这些东西了,所以大家都躲了起来…“
她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动物一样,满是委屈,又是痛心。毕竟,在别人看来,她是为了自己得苟且活命而出卖了自己家乡的同胞。这种情况下,倒是让奥维娜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一个不幸遇难的可怜猫猫一般。
虽然在抓到到这只猫猫得时候,她可算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水白清澈的蓝色大眼睛,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晶莹泪花,就像是一阵细细密密的小雨,一点一滴的浇灭奥维娜内心的怒火。
奥维娜甚至开始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一点过分,毕竟,虽然两位女性都可以称得上是年轻,但是水白的年龄看上去还是要小多了,和自己的妹妹有几分相似。她稍稍地纠结起来,是啊,一个刚从战场上存活下来,就被关进地牢,甚至可能要被酷刑拷问的小女孩,难道自己能期待从她身上获得太多东西吗?
可自己是一位领主,她也不能就这样辜负她的士兵们。但是话又说回来,今天的审问相当的顺利,收获也实在出乎意料。原本她还以为她的那位弟弟卑鄙到了用一位女孩来破坏她的领地,弄清楚之后似乎确实是一场误会,而她,还获得了可能获得那样可怕武器的机会。
直到现在,她还是忘记不了第一次见到那种枪械的震惊。她看见她引以为傲的士兵在像是撕布机的刺耳声音中成片地倒在血泊之中;就算不是高射速的武器,那种极其类似她部队现在使用的火枪一样的枪械,在威力,射程与精准度方面遥遥领先。
一般的火枪可难以对魔法加持的全甲骑士产生真正的威胁,但是这样的枪械可以轻松的在远距离击穿骑士的胸甲,这可是质的飞跃。毕竟,这就是现在为什么虽然部队已经开始大规模的使用火枪,但是骑兵部队和重甲步兵仍然在军队中占有重要地位。
要是有一天,普通人也能对重甲的骑士产生致命的威胁的话,战争的格局恐怕就要发生剧变了吧,她想。她又想到,当时在追捕水白的时候,那些护卫们表现得异常的顽强,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尽力的多拖住一些时间。这可不是一般的雇佣护卫所能做得到的,按照水白的说法,那些护卫也是这只猫猫家乡的人,他们拼尽全力,只是为了同乡的女孩能逃走。
想到这里,她内心不禁一痛。
水白看奥维娜久久没有回应,又浮现出了一丝慌张:难道又不小心招惹到这位大小姐了?不过,奥维娜很快作出了回应。
或许是因为水白的样子确实楚楚可怜吧,她选择性的忽视了水白这队神秘士兵领队的身份,回应道:
“也不是不能考虑。”她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不过这次的语气中,少了几分得意,多了几分严肃和温和。
“不过,“她补充道:“那为了防止逃跑和背叛,那就要委屈一下你了。”
委屈一下?水白心一紧,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想联翩起来。
奥维娜站起身来,在水白的注视下,手枪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卷轴。
“…这是…什么啊喵?“
水白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疑惑,望着这张羊皮纸卷。
“奴隶契约,成为我的奴隶,为我做事吧。”
“…”
“当然,你也不需要有太多的担心。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在合适的时候把你放走的。”
信你个鬼啦…虽然水白疯狂的想要抗拒,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接受奥维娜的条件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好的喵。“
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
“不要反抗,不然会受到严重的反噬。“奥维娜严肃的说道。说罢,便拿出一把小刀,割指把血滴在这张古老的羊皮纸上。鲜红的血液沁润了纸张,而上面的符文则慢慢地发出诡异地暗红色光芒,愈发明亮。
然后,她把手向水白的猫头上放去。暗红色的光芒缠绕着她的手臂,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光芒钻进了水白的天灵盖。水白发出一声闷哼,她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囚禁她的灵魂,就好像有人把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一样,自由与她说再见。
大丈夫能屈能伸!水白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就当仪式完成之时,她感觉虚无的狗圈套在脖子上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因为羞辱而发红。
总有一天喵…
…
终于,她抬起了头,满是屈辱,不甘和悲哀。泪水划过脸颊,樱唇轻起,吐出那个羞耻的词汇:
“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