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主炮开火，看着被炸飞的火炮，水白大为痛快。
此时，她的无线电又响了起来：
“长官，这里是B1，您还没死吧？”
这种早期的无线电只听声音的话，是无法分辨对面是谁在说话的。但是B1的代号在这次行动中只属于一个人——凯恩。
听到他的话之后，水白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怎么，上尉，你不是还等着我给你升官吗？“
现在水白部队规模的副指挥官应该是上尉军衔，凯恩提出让水白叫他上尉，他说这样的话他会很高兴的。
水白也觉得用军衔称呼会比较酷，同意了凯恩的想法，可惜西蒙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
“所以您可不能死掉啊。说正事，我们发现了第二个炮兵阵地，C3，西偏200米，北偏300米，高度修正-1，请求火炮支援。”
“明白了。”
水白把凯恩的坐标传输给了罗德，让他更换轰击的地点。
“上尉，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无线电中响起枪炮的声音，水白花费很大力气才勉强听清了凯恩的话：
“推进还算顺利，但是敌人的火炮反应的比较及时，步兵们有所损失。一辆二号抛锚了，剩下的问题不大。”
“很好，有情况的话继续向我汇报。”
水白通过潜望镜再次观察一下敌军的炮兵阵地，已经看不见有站着的人了，水白决定返回，进攻敌人的大部队。
她通过无线电确认了身边两辆僚车的状况，组织起来，沿着路上留下的坦克车辙追赶大部队的脚步。
“A4，这里是A1,你们的状况怎么样？”
“指挥官，我们已经和敌人交火，敌人对我们造不成威胁。火枪兵和法师的攻击让我们的步兵有一些损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切尔曼少尉回答。
“保持距离，通过武器优势击溃他们。”
“是的，长官。”
哪怕是有引擎的轰鸣，水白也能渐渐听到机炮开火的声音。很快，水白就看到了先行离开的六两二号坦克，以及在它们周围成圆弧状散开的步兵排。
二号坦克的炮管不断地冒出火光。因为主武器是一门小口径的机炮，所以采用弹链供给弹药，射速也相当之快。但炮弹爆炸的威力，对于步兵来说，也同样致命。看着这样的场景，水白回想起了前世某些大战场游戏中，躲在远处捞薯条的载具佬们。
至于步兵，他们四散开来，趴在地上，使用枪械攻击。他们架起了数挺机枪，屠戮着不远处的敌军。
而还在使用线列步兵战术的敌人，只能成为炮火的靶子。他们习以为常的战术，反而提高了他们的伤亡效率。只有从人群中不时冒出来的火球，才能偶尔飞到水白的部队当中，产生爆炸。
至于骑士和甲士，那就更是只能挨打的分了。某些装备精良全甲步兵的甲胄不时能跳开远处射来的子弹，甚至能在20毫米高爆弹药的非直接命中下幸存。但是他们也就只能趴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
“A4，我们正在从你左后方接近，报告部队状况。”
“指挥官，装甲部队保持着完整的战斗力。但是步兵想要推进，可能会有小部分伤亡。”
水白指示驾驶员，在切尔曼的车辆旁边停下。她下令炮手自由开火，然后观察着敌军的状况。
对面部队的人在明白线列战术不起作用之后也并不是那样的顽固，大部分人都四散开来，趴在了地上。这极大地削弱了水白部队的杀伤效率，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有坦克的掩护，强行派遣步兵推进也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切尔曼，分散突进阵型，装甲部队冲锋，步兵在我们打散对面后清理残余敌军。”
“明白。”
水白指挥的坦克排很快重组成3-3-3的阵型，一辆四号中型坦克后面跟随两辆二号轻型坦克，在水白一声令下之后，向敌人的大部队发起冲击。
“自由开火！”
“轰！”
炮弹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留下一道青烟，爆炸，扬起漫天的灰尘和土块。
敌人的步兵在绝望的叫喊声中飞了起来，变得支离破碎。有几个勇敢一点的甲士，举起大盾抵在水白的坦克面前，水白似乎能看见他们狰狞的面孔。
然后水白就感到坦克好像压上了什么障碍，但是速度没有丝毫减慢。
不知为何，水白感觉自己的脚底下似乎传来一种榨汁机的感觉，她也不多想。
“二三队向我靠拢！不要在敌人当中逗留！我们直接打穿他们！”
水白想起了联合收割机割麦子的场景，九辆战争机器就这样如履平地的穿过了敌人的部队，只不过被压倒的不再是麦子，而是人。
坦克的武器仍然火力全开，增加着这“联合收割机“的收割效率。
不时有一些火球之类的被丢到水白坦克的装甲上，还引起了剧烈的爆炸。水白能感受到战斗室当中温度的上升，汗水也早就沁透了她的衣物，但是她不敢怠慢，指挥坦克一路冲了过去。
“长官，敌人正在溃逃！”
切尔曼少尉的声音传来。
水白忍受着坦克中浓烈的硝烟味，由于紧张，她又不得不大口地吸气，这让她难受至极。
观察了一下。血肉横飞的场景到现在水白已经见过多次了，但是丢盔弃甲水白还是第一次见。
骑士丢掉铠甲，火枪手扔掉他们的枪。有几个军官样式的人拿着剑砍翻了逃兵，然后他们就被不知道从那里打来的子弹击毙了。
攻击方向不像是水白装甲和步兵所在方向的样子。
“泰勒少尉，带着你的人上来！”
泰勒是水白带领步兵排的编制官。
水白拿着无线电，继续下达指令：
“西蒙，右翼的敌军已经被击溃，你们那边快要来活了。”
“已经来了，长官，一切顺利。”
下达好指令之后，水白命令装甲部队脱离步兵，朝着约定的地方开进。
到达目的地后，水白看见了另一部分的装甲部队，还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命令坦克靠近，然后停下，把头探出车长塔，狠狠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口气。
“呼…呼…”
对面的指挥官也从坦克里面探出头来，脸上显露出爽朗的笑容：
“怎么样，长官，战争的气味您还习惯吗？您看上去可是有一点狼狈呀。”
确实，水白的头发被完全打湿了，整个人都有一种快要脱水的晕厥感。
凯恩丢了一个水壶过来，还挺准，水白没费什么力气就接住了。她打开盖子，猛猛地喝了几口，甜的，是果汁。
这下，水白才算缓过气来。
“看来，还是你要快一点，估计你那边的敌人要少上不少。”
水白和凯恩在行动前曾经打赌，看谁先到达指定的地点。因为经过西蒙德预先侦察，左右翼的敌人数量差不了太多，水白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不服输才说出来的。
“第一次指挥的话，您的表现还算不错。”
听到凯恩的肯定之后，水白的耳朵稍稍抬起来了一点。她拿起望远镜，向不远处的城市观察，城市还冒着烟。
那里就是乔治的主力所在的位置。
“休息够了吗？让我们去给盟友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吧。”
水白开玩笑般地对凯恩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