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时,零五分。——————
——————船舱里——————
“咳咳咳~”
我睁开了双眼,看向周围。
黑暗,都是黑暗,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只有头顶上的甲板漏洞向下射出一丝丝光线。
“掉到更下一层的船舱里了吗……”
我尝试动了动躺在干草堆里的身体,却没有成功驱动,还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斯!~”
怒吸一口冷气,我强忍着剧痛,站了起来。
还好手臼炮的口径不大,不然就算身体再非人,只要是碳基生物,就都无法抵挡化学能制造的冲击波,唯一的结局就是被震出严重内伤,直接上天。
“MD,这些海员装备先进啊。”
不过……还是给我搞定了。
左手摸了摸怀里从船长室带出来的文件,并没有损坏。
从火与剑体系中传送过一把哥萨克马刀到自己的腰上,我开始寻找出去船舱的路。
把手放到身旁的船壳感受了一下,没有感受到水流。
不是在最下面一层,那……
我把手从船壳旁移开,伸向了脚下。
嗯?怎么软软的?
意想之中的水流荡漾感或者木制甲板感一点也没有感到,只有一小块冰冷冷的软肉在手里变形着。
动物幼崽?连这玩意也偷偷走私过来了吗?这个船长很有想法啊。
放开手中的“幼崽”,我转身欲走。
“啪!”
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搭上了我的左脚。
“唰!”
哥萨克马刀迅速的拔出,直指身后,要不是这只手的力量和体积都过于的小,我早一刀下去了。
“谁!”
在黑暗中,我的双眼不断的想借助来自甲板漏洞那一丝丝的亮光看清脚下的人,但是很明显,眼神毕竟不是夜视仪,完全看不到。
“救……救命。”
软软的声音从脚下发出,声音中的虚弱让我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
雾渡人奴隶?
“可以起来自己走吗?”
我询问她。
“我不会说西陆语,救命。”
蹩脚的英语从她嘴里发出,我才察觉到语言的差异。
“可以起来自己走吗?”
这次我用上了中文。
她很明显被惊到了一下,然后用行动回答了我。
我在旁边静静的站着,看着她吃力的站起来。
“走吧。”
我还是用着已经两年没用过有点生疏的中文。
“好。”
她也用着不知为何有点生疏的中文回答了我。
————————黑港区港口————————
“啪啪啪啪啪!”
燧发枪的枪声回荡在港口上。
“干掉他们!”
城卫军指挥官把自己的军刀指向了港口另一边正在把货物搬回船上的水手们。
“顶住他们,这可是我们半年来的所有财富啊!弟兄们!”
看起来像是一名守法商人的走私船船长拔出特制的拉长水手刀,指向了正在指挥进攻的城卫军指挥官。
“第二列!开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城卫军的第二列步兵前进了一步,端起肩上的燧发火器,齐齐开枪。
瞬间,水手伤亡十数人。
“开炮!不要管误伤!全舰开炮!”
船长很明显是豁出去了,全然不顾城市的安危,直接让走私船开炮。
“轰轰轰轰轰!”
船上仅有的五门中口径短炮全部向着岸上的城卫军张开了炮口。
八磅重的开花弹经过火药速燃造成的磅礴气体推动,迅速的滑向了天空中,在划过了一条完美的优弧后顺利的落到了城卫军的队列里。
“轰轰轰轰轰!”
猛烈的爆炸声响起,火焰伴随冲击波猛地冲出,震死吹飞了十数名城卫军步兵。
而同时的,港口的地面也被炸出数个大坑。
“混蛋的舰炮!全军撤退!”
城卫军很明显没有带野战炮过来,只能暂时撤退了。
“等等!队长!船上有我们的人!”
城卫军小队的副队长在撤退前最后用望远镜望了一眼走私船,却看到了让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
“我的天啊!那人是雾渡人传说中的剑圣吗?!”
——————————主角视角————————
我很明确的知道我手中的不是德国砍刀,但我还是用着本属于德砍的刀法。
梅耶单手,德国杜萨克。
和以往一样,这是我最熟悉的刀剑体系,我有自信也有实力把它运用的行云流水。
轻松的用强刃部挡下一名水手砍过来的水手刀,接力一个小风筝眼都不眨一下的砍在眼前水手的脖子上。
毫无阻碍的拔刀拖割,又一名水手捂着断掉半边的脖子倒了下去。
甩刀,圆滑的转换成巧势,我冲向剩下的两名水手。
很久没有用过的巧变击从我手里划出,原本正要被水手顺利阻挡下来的剑突然转换了轨道,麻利的从另一个方向**了水手的腹部。
“噗嗤。”
刀刃入肉的声音如此悦耳,最起码在我听来。
一把登船斧突然从我身后毫无预兆的劈砍而下。
“铛~”
格挡用匕首被我本能的从火与剑体系里传送过来,阻挡住了劈砍而下的登船斧。
右手的哥萨克马刀也换成了真正的德砍,并使出了杜萨克中的缠击。
GG,my friend。
伴随着甲板上最后一名水手的倒下,我也把视线转到了港口上的战斗里。
突然我看到城卫军的队长正不停的指着我身旁的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看到了甲板上的五门短炮。
哦耶~
难得的,我嘴角露出一抹贱笑。
我突然觉得以前玩HEMA单挑一群人的那种热血感有那么一点点确实回到了这因为两年安逸的生活而逐渐失去了激情的身体里。
证据就是我逐渐向火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