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的东西总是具有吸引力的，那些妖王并不信任我也轻视现如今作为人类的我，但不重要，发朋友圈集赞换取特调这件事它们有兴趣，在我拿班寅的手艺保证以后。
并且在我提到最先完成这一事项的参与者可以额外获得一份套餐，并隐晦表示集赞或许能够体现各位的人脉后，妖王们参与活动的热情和积极性极大的提高了。
顺手找了个显眼位置把宣传单贴在上边以后，我躲回了吧台后边，竖起耳朵听起那边妖王的吹嘘。
“我肯定是最快的一个，你们朋友都没我多。”
“多有什么用，有几个还是被你强拉着去注册账号的吧，现在看没看见你这条消息都不一定，下次点赞搞不好要等到几年后了。”
“我已经二十五个了。”
微微响起的脚步声使我暂时停止偷听的行为，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有些慌张的眼睛。哦，是之前点了杯蓝莓冰沙的客人。
“您好，朋友圈发宣传带地址和店名满五十赞送特调一杯，扫码关注可以及时了解到我们店的活动及优惠。”
“那个，我想点杯特调，请问有什么推荐吗？”
问到要害上了兄弟，我也不知道店里的特调是什么。
“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边特调种类有很多，知道您的口味才能更好的进行推荐。不能喝酒的话我们也有无酒精版本的特调，购置酒精饮品麻烦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证，向未成年兜售饮品我们会被约谈的，麻烦谅解一下。”
“一杯和苦情树很像的无酒精饮品就行了，另外请给我来一份卤味拼盘，谢谢。”
在小程序上下单并且备注送到前台以后，我开始翻原料。
‘看起来还得像苦情树，看起来得像苦情树，看起来得像是苦情树。’
棕色的枝干，粉红的花瓣，绿色的叶子，我努力在脑袋里回忆着苦情树的形象，一边把可能用得到的材料摆在桌上。
最后的成品摆在对方面前的时候，对方的视线在杯子和我之间辗转，装着搅拌勺的瓷碟被我轻轻摆放在杯子一边。
“慢用。”
这真的是可以喝的吗，这是杜明在看到眼前这一杯‘树’时脑海里闪过的想法。立体的枝干，如同云雾一般的粉色花冠，在淡金液体的映衬下格外漂亮，下意识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只是，这真的是能喝的吗？’
面前的青年貌似没有看到她眼中的震惊，把一个装着勺子的碟子递过来后，说了声慢用就自顾自的擦起了玻璃杯。
过了一会酒吧的门被打开，散发着热量的餐盒被摆到面前，临走时对方似乎以为那杯树是什么纪念品，还夸赞了几句。
还是喝了。
有淡淡的果香，入口的时候非常甜，细细回味之后又有些苦，就这样喝掉半杯后，杜明拿起一旁勺子开始搅拌杯子剩下的液体。
那棵树在勺子触碰到一瞬间逸散开来，几下搅拌后，杯中的液体就变成灰色，入口的时候味觉系统也没有做出任何反馈，是没有味道的。
“能再给我一杯这个吗？”
“稍等，客人。”
第二天起床下楼时，我发现昨晚上我收拾出来的垃圾已经都被早起练功的班寅拎走了，不知道那些垃圾会被送到涂山的哪个位置，最后又会被怎样处理掉，有点想去看处理流程，需要通过什么手续吗。
我咬着包子，心里这样想道，长着鳞片的爪子这时猛地打在了吧台上，发出一声巨响。昨夜喝嗨了躺在酒吧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妖王们因为这一声巨响，七扭八扭的爬起来了。
“我要昨晚上那个辣的，再来一杯！”
“没有货了，昨天晚上你就已经把原料全都喝光了，我不给你就说按特调的价格付，打完折扣一共一千九百八，这是账单，这边有录像，请问是现金还是扫码？”
因为没有喝到自己想喝的，尾巴不自觉的砸在地上发出几声闷响，“那什么时候才有？”
“相关信息请关注我们店的公众号，到货了我们会发通知，这边扫码。”
细长的舌头砸到我的鼻尖，有点痛，不高兴也不要做出这种动作好吗，吃进去多少细菌。
“如果设备不方便由您来操作，本店人员可以代为操作，但麻烦让我先把后面客人的账给收完，谢谢。”
它最后给了我一沓现金，在找零完成后站到一边去了。谢天谢地，是个能听得进去话的。
后边的结账也不是很顺利。
有仗着和班寅关系好要欠着的，呵，我和班寅聊了这么久了怎么没听它跟我聊起你这么个兄弟，欠条给你，不还账就天打雷劈。
有还没完全醒酒，摇摇晃晃走到柜台前猛地倒地继续睡下去的，给个毛毯盖下肚子吧。
还有根本没电子设备，也没带现金，直接拿金子结账的，掰扯老半天以后，根据对方意愿，让它留了在涂山的具体地址后，将剩下余额存在店里，并赠送甜食大礼包一份。
还有几个是比较熟悉电子设备，同时也是昨天闹得最嗨的那几个则是扫码付款，并且顺带关注了一下公众号，这个是最轻松的。
最后这几个略懂电子设备，但因为身体结构和化形上的问题，设备操作困难的，统一由我进行实际操作结清账目以后，登记了在涂山内的具体地址，办理了储值卡，并且约定充值赠送的特定口味零食大礼包会在下周到店领取。
“账目上突然多了好多的钱。”
难怪那些无良店家都喜欢搞这一套，原来是这样来钱快啊，我看着账目上的进账，决定先去把储值卡的卡面给画了，晚上的时候拿给班寅看，修改以后就发给定制卡片的卖家。
还要选一批符合那几个口味的零食礼包，等下画完以后就去搜一下，实在搜不到就自己搞。
菜单和小程序的点单照片我还没拍完，为了省钱和增添氛围的挂画也没有画完，上次只顾着看戏和拍照根本没画几笔。
营业资质好像快过期了，过段时间得准备相关材料带班寅一起去。
还有班寅之前买的丧葬用品，有几个在后台私信我了，等下得回复一下。
·······
看着一番努力后变得更多的工作，我决定先解决掉那些优先度较高且目前能完成的工作，然后出去逛会街逃避一下现实。
“工作是做不完的，这辈子都做不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