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为人知的真实残酷

作者:樱虹慕溪 更新时间:2025/4/13 4:24:31 字数:5021

在这片仅有彼岸花中盛开,终结的世界中,它们是这里唯一的色彩。

那名少女,作为这个世界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居民,日复一日地生活着,她的日子虽然平常,却也显得单调乏味。

她漫步徘徊在彼岸花的海洋中,脚下是柔软的土地,四周是绚烂艳红的花朵。

脚步在花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也许是为了打破这份死寂,也许是为了寻找一丝变化,

“这个嫩芽很不可思议吗?那它是否与这些花不同呢”

少女俯身轻声自语,她娇小的声音在空旷的世界中回荡。

在这个世界的另一端,另一名少女安详地沉睡着,她的存在仿佛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谜团。

沉睡的少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独自生活的少女的徘徊。

独自生活的少女有时会来到沉睡少女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她羡慕那名少女能够沉浸在梦乡中,不必面对这个世界的孤独。

“你什么时候会醒来呢?醒来后,这个世界会不会有所不同?"

独自生活的少女轻声问道,但沉睡的少女依旧没有回应,只有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带起声响在花丛中轻轻起伏。她捂住跳动的心,试图去感受,风轻拂过脸颊,如刀刃划过,留下印迹。这个世界,没有温柔,仅仅只有残酷环抱。

..........

夕阳将整座城市笼罩进怀中,以金橘色将一切渲染,时间悄然逝去,仿佛书页不断迅速翻动,虹圆停下步子喘息,抬头一看,自己居然再次无意间跑到学校,此时樱花几乎全部凋零,连骨蕊都已干枯,取代而之地是灰中透黑绿色的枝叶。

整所学校目前处于停课装修状态,零零碎碎玻璃渣仍和樱花残瓣混杂,土渣,震坏的墙断出巨大裂缝,桌椅凌乱,残阳透坏掉窗户涌入室内,部分映照在黑板上,闪出金光斜影。

“你真的没事吧”

怀中人偶安吉尔·优比略微担忧寻问着,因昨夜大雨,为了找它致使虹圆发烧昏迷了将近一天。

“没事~我从小就抵抗力和忍耐性很强,你看~”

虹圆俏皮说着,还故意伸展手臂,似乎是想展示自己有多精神,以及肌肉,当然,她并没有,她如今已经完全坦然接受了这个来自外星地男性人偶。

“话说回来,那个拉面真的糟糕透顶!呕~”

“哈呜?还好吧,可,咦?你不是没吃吗?”

安吉尔·优比发出叹息声,表情相比刚才变得一本正经,

“你还有所不知,你召唤我的那个咒语,是我们星球上面用来和外生物契约用的”

“契约?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不对,你能成为所谓的魔法少女,是指靠天使结晶,而我说的契约,是和我们自身达成契约,通俗点来说就是你,现在成我,安吉尔·优比的媒介!而我们的味觉和感官等也随之联在一起了,你吃什么我就等于吃了什么!明白?”

“诶...?哈呜呜呜”虹圆再次脸红羞涩,意思再明显不过,等同于它们有一部分身体合成了一体一样。

“那该怎么解开呀?哈呜呜呜”

“很遗憾,据我所知,无解,你如果死掉我也一样,就是如此麻烦且糟糕的契约...嗯?!”

安吉尔·优比正气馁解释道,忽感到股从前方传来的极强恶寒,同样,虹圆也察觉到了,前方那棵大树下,左右轻摇曳还热乎地秋千及刚离开它几秒,戴有只显眼白色眼罩,曾经对他产生过同情,如今同校却是灾害者的——古草纯。

灾害者,,字面意思是帮心怀不轨到处搞破坏地存在,实则暗中为人类驱逐带来危胁地异类。

“虹圆,小心谨慎一点,准备好变身!”

周围现如今空无一人,仅偶然吹过许许寒风,虹圆流落冷汗看向缓缓迈步向自己走过来,面色冰冷无比的同龄男孩,左手有丝颤抖靠近右手手镯,似乎做好了随时转动的准备。

但...

“没有那个必要,即使变身你是否认为自己有胜算?”古草纯不动声色说道,使虹圆一下子回忆起之前被打飞的场景,表情彻底抽搐。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安吉尔·优比大声质问,可却遭瞬间无视。

“原坂虹圆,我有话想和你谈谈,和你一个人”

“诶...?哈呜...”

“安心,我没有恶意及杀意,来,请和我到天台来一下”他说完伸出手,试图邀请,可虹圆本来就不善于对付男孩子,自然不会轻易点头,相反更不会接受一个对自己来言会产生危险的人物。

“虹圆,别信它的鬼话,它一定预谋着什么”

古草纯依旧对它持以无视目光,“如果我想动手,何必要大费周章,在这里杀你们轻而易举”

虹圆惊悚到后退三分,又强行冷静思索几秒,它说的很对,要杀现在的自己根本就像碾死蚂蚁,又或者他要杀的话,那个时候在结界里完全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以及在那之前的话,一个个疑惑增生出脑中,使她对眼前之人的认知产生另一种印象及层迷雾,

“好吧...我跟你走一趟”

“诶?”安吉尔·优比十分惊讶,甚至出乎意料,那个惧怕男孩,整天爱哈呜哈呜的家伙居然...

“真的没问题吗?万一”

“...哈呜,看看情况吧”

随后虹圆面怯胆羞跟着古草纯越过装修障碍,动作行如流水来到了学校天台上,至于安吉尔·优比则轻巧躲到暗处,凭感官偷听,古草纯还尚未知晓此事,更想不到它们的听觉连在了一起。

这里位于校最高之处,四面八方皆有铁栏杆作做防护,杆上透有岁月侵蚀条条锈迹,晚风呼啸迎过带来种莫名苍凉瘆人感。

“哈呜...到...到底”

虹圆身子十分颤抖刚打算支吾询问,结果气氛却宛同秒针摇曳般速度变得迅速,很寂寥空然,闭上眼睛甚至仿佛可以聆听远处传来的风声。古草纯眼遥望远方景色背对虹圆轻啧了声,紧抿许久地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

“...好玩吗”

“…诶?”

“当魔法少女,你觉得好玩吗?”

这让虹圆有点犹豫着该如何回答,毕竟是她从小就喜欢且憧憬的职业,

“我说过觉得你并不适合干这个,也不该干...”

“哈呜?为为什么...那是我一直向往的,适不适合干由我自己决定,你确实很强大,可...”

“你想凭努力打赢我?呵,人生总是话说的巧事有些却难轻易完成,我是好心劝你,你现在还来得及说不定,说不定能挽回你原来的普通人生”

提到人生二字,虹圆脑海里浮现出它那晚问的话,‘你喜欢自己的人生吗?’神情肃穆下几分,目光微垂,确实,当了魔法少女之后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什么意思?”

“魔法少女不是条轻松的路,你是抱什么心想成为那种异类的?”

“魔法少女是异类?才...不是,哈呜呜呜,它们是带给大家希望的人,我从小就想像它们一样”

“希望?呵”古草纯嘴角轻撇悄然冷笑出声,感伤般转过身目光仿佛在看某种可怜事物,虹圆并不理解他的用意,只是更加胆怯

“那种梦到此为止吧,我并不想和你为敌,若你执意下去,我也将把你视作敌人,且动真本事,绝对不再会像上次般手下留情,甚至有可能出现断裂骨头或者是摧毁你的整个大脑。”

它话里没有夹加一丝感情,使虹圆恐惧由心涌入全身,恨不得撒腿就跑,但她还是勉强忍住了那份心,“...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会遇到你...以及你又为什么要干那种坏事”

“我只是走自己认为正确的路罢了,你可以认为自己没有错,那我也没有错,立场不同...”

“立场...”

古草纯神色在傍晚映照下更显暗淡,灰色眼瞳中泛出久违的忧郁和愤意,“我只是想劝你收手,魔法少女,只是表面上很正义,呐,知道吗?事物的表面大多都是美好的”

“…我不是很懂,抱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

古草纯默默说着,转身向虹圆深深鞠了一躬,虹圆被他一下子整到有点不知所措,还是第一次有人向她这样道歉,脸颊飞赤,急到语无伦次,她很诧异,刚才没有感情的‘恶魔’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似,

“那...那突然间怎么了呀?哈呜呜呜”

“...我其实真心不想和你为敌,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向你搭话,那我们就和陌路人一样,不会像现在这样,呐?你知道吗?缘,是贯穿时间和岁月来到人中间的”

“...我不是很懂...你说的话几乎都是,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是所谓的灾害者那种坏蛋”

古草纯鼻吸一口气,又变回之前傲冷冰霜般的态度“在我看来魔法少女才是最危险的”

“所以为什么?!魔法少女,应该是带给大家欢乐的”

“那只是各大作品美化,现实没有那样单纯,除你外的家伙,全部都是有可能足以毁掉多个城市的灾厄,我,成为灾害者,一就是为获得力量暗中清除异类保护人类,二,复仇...”

“复...仇?也就是说你见过其他的魔法少女?”虹圆听得眼中露显惊愕震颤,自己的世界观如块布被翻过去,整个破裂,‘魔法少女,是灾厄?’心跳减缓到仿佛分针走动,还附有股钻心痛嘭嗵嘭嗵跳动着,

“没错,除此以外我的父母及故乡...”

“…”

“就是毁在了魔法少女手上...”

“额额额啊啊啊,骗人!魔法少女才才不会那样!”虹圆几乎难以置信地撕破嗓子大喊出来,

“信不信是你的事,但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实,漫长岁月终究会给真相蒙上一层雾,我从小也喜欢魔法少女,但...那天”

“住口...”

古草纯没打算顾忌虹圆的精神承受力,继续说了下去,

“那天,本来也是平常快乐的,我一个人从学校回来,在路上遇到了所谓的魔法少女,并邀请她回了家,但之后又来了一名...”

“住口...别说了...”

“两名魔法少女打架了,将我的家毁于一旦,父母为了救我将我推出去,自己压在倒塌房屋之下,生死未卜,我本想凭自己力量搬走部分石头救它们出来,但下一秒天空忽然间闪过道强烈光芒,随即就是痛苦加失去意识,再次醒过来时,浑身遍体鳞伤,听到的第一个报道就是,

‘大概三万公里,整个城市呢’’”

“骗人...骗人...”

古草纯上前轻抚虹圆仍捂住不断颤栗的额头,她基本失去了往日笑容及冷静,紫色眼瞳失去光泽泪水溢出,沉漫在自我惊愕恐慌中。

“我那时心情与你现在差不多,同样,绝望”

“绝望...?诶...”

“没错,之后我得知了有所谓灾害者之一存在,我就选了入会,那种愤怒和绝望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一定要亲手杀死那两名魔法少女,你呢”

“…”虹圆愣处原地,双目无神脸无血色呆立在那,眼皮泛出皱纹,

“还要在继续走下去吗?说实话,我那天心情和你一样,幸福的一切都被夺走,如果你不是魔法少女,也许我们能成为要好的朋友或者同学”

“…朋友...?“

“是的,所以说放弃继续当魔法少女吧,现在还来得及,那个环我可以找办法拿下来,所以让我们再次当个朋友吧”

虹圆听他这句话略清醒一点,开始纠结,魔法少女是自己从小到大憧憬的偶像,说放弃就放弃也太没出息了,以及自己可是和安吉尔·优比约定好的,如果那样该怎么向它交待?况且自己召唤了它,又成了它的主人,眼前男孩话真的可信吗?但看表情他明显又没有撒谎必要,魔法少女真的是那样的吗?

见他逐渐又贴近自己,只差几毫米,虹圆身体像潜意识中起了反应,猛缩一下,“让...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古草纯脸色变回阴沉又露抹冷笑,他知道面前这个女孩不可能轻易放弃做魔法少女“...当然”

说着他又从口袋中拿出两样东西,郑重递过去,

“这是?”

“我家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以及这只笛子,是上次你掉的,帮你修好了”

虹圆腼腆拿过两样东西,对于这把笛子,她蛮疑惑的,因为这并不是她的呀,好像也没有什么印象。本打算推辞,古草纯却已经硬塞到她手上,在接触到它手那刻,虹圆觉得自己好像心有种尴热感觉,第一次从爸爸以外的男性手上接东西。

“你莫非喜欢音乐吗?”

“诶...我...我并没有太...不过我...倒很喜欢听首儿歌”虹圆羞然吸气呼嗓想哼几句,可这时电话响起,是妹妹凉薇的,听上去很气愤,

——“你上哪了?妈妈回来了!快一点回来吃饭!”

“那..那个我”

古草纯在旁听得清晰,转身望向天上高悬明月和繁星布缀地星空,一闪一闪,

“是吗?天已经黑了,你自己下去时小心障碍物,还有记住,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哦...哦”虹圆稍微点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到门前又悄回眸,他看上去也许并没有那么坏也说不定,他的话无论真假,都觉得他一个人挺孤独的样子...不经意间她竟又开了口

“那...那个”

“…?”

“那..那只...眼睛...啊,不,什么事都...”

她见古草纯转过视线,月光下那张脸张显出格外严肃凌厉和高冷雅洁,使她一下欲言又止,向楼下慢跑。

她一路喘气慢跑,耳畔突然间响起声音,是来自安吉尔·优比的,使虹圆惭愧加忧心忡忡停住步子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是吗?全部听见了...”

——“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真见过其他的魔法少女呢,也就是拥有天使结晶的存在”

——“...比起这个,你怎么看?”

——“怎么看?”

——“魔法少女是给大家带来灾难的存在”

安吉尔·优比听虹圆语气比之前缺少了元气,有丝揪心

——“...那也没办法呀,虽然说我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得到天使结晶且使用的,但只要你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

天使结晶<Cristale de înger>由夢星上用于祭祀用的星塔上所储存的宇宙至宝,据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因无意触怒,导致如今散落于未知地方,少女接触后可以与其契约,化成强大的魔法少女。

——“...我自该做的事吗?我现在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咦?”

——“正常,谁听到那种事都一样,会不知所措,迷失路途,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利用强大的力量为所欲为也正常...难道你后悔了吗?”

——“这...”

“~~~~”

“恩?!”

两人皆隐约听到了音乐乐器的声音,时而钢琴,时而吉他,而声音来源,就是离它们不远的音乐室,

——“去看看吧...”

虹圆捂住跳动的心,点了点头向前迈腾脚尖,少女在犹豫,世间竟如此险恶,前方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呢,一位少年则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一位还未起步,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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