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屏幕青光映射,略显昏喑,圆形会议桌边各自围有来自不同学校,年龄难均服装各异地学生,气氛此刻颇为凝重,所有人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般肃穆紧张,等待着中央少女——星野由依开口,她揣着手缓缓转过了椅子扫视了眼众人
“...你们还真是能闹腾,把整个计划搞得有点复杂了,本来我只打算今天顺利执行训练计划然后借此找机会对那个少年进行开导也成为我们的一员进行协助”
“没办法呀,谁知道那对男女那么经不起折腾,这件事要说也是某个实力要坑自己姐姐的家伙出的馊主意”红发少年日和鸣鹤向正坐在第六把椅子上尴尬吹口哨的凉薇瞥过埋怨视线。
“是,是,可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在想办法弥补呀”
星野由依咳嗽了几声,“还弥补呢,已经太晚了,原坂,不,为了区分我以后会直接叫你凉薇,我这次给你个警告,如果你下次再滥用职权,让大家帮你搞那种恶作剧,小心我把你关禁闭和降级”
凉薇嘟起嘴不悦地低头轻哼了一声,显然有丝不服气,“是是我知道了,我只是一时兴起和有点难接受家里多了一个男性”
星野由依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算了。那个人偶现在什么情况?”
“哈哈,那个外星来的家伙可有意思了。”凉薇露出玩味的笑容,“时不时冒出来,一看见我就气鼓鼓地躲回去,明明是个外星生物又是个男孩子却跟个吃醋的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挺恶心的。”
白川夜子担忧地皱起眉,粉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还是小心为好,我们对它的了解太少了,不能掉以轻心。”众人纷纷点头,凝重的气氛愈发浓烈。
就在这时,沉重的金属门发出“轰隆”一声,千岛水穗抱着笔记本走了进来。她的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浓重的黑眼圈几乎要掉到下巴,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不堪的气息。
“会长,学校里检测到了的灵波。”千岛水穗声音沙哑,透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来了呢~”
“比预想的要快。”初雪岚倚在椅背上,神色慵懒,却掩不住眼中的警惕。
星野由依眼神一凛,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灾害者那边呢?源樱雪传来消息,说我们的敌人又多了一个?”
日和鸣鹤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什么?原本有古草纯已经够难对付了,现在又来一个?”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通风管道的轻微嗡鸣声,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晰。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尽量赶在它们动手之前采取措施吧,那个家伙据数据测量在看绝非善辈”
千岛水穗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触控屏上飞速滑动。投影幕布骤然亮起,猩红数据流如瀑布倾泻,核心位置的全息人像缓缓旋转——少女仲村蕾奈的面容被血色网格覆盖,异色瞳孔深处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仲村蕾奈吗...”星野由依看着不由得眼光微凝。
....
黄昏伴时间戛然降临,天空乌蒙蒙仿佛又要落下场大雨,伴随乌鸦鸣泣尽显股苍凉,风轻抚残花,街上依仍既往熙熙攘攘,尽显吵闹。
‘你所播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虹圆又一次气馁挂断了电话,忧心忡忡埋头在走廊中踱步,这已经是今天第三十九次打电话和发消息,拨出的号码如同魔咒,她望着手机屏幕上“欠费停机”的提示苦笑,发梢被风吹乱也无心整理。
千乃从昨天起就音讯全无,连她最爱的草莓大福都没能诱惑她出现。
正当她愁眉苦脸的打算径直离开学校去伊藤家看一眼时,忽然间听见来往的学生议论道,“呐,听说了吗?又次出现了,那个幽灵,这次好像在用剪刀剪着什么”
虹圆听着突然间浑身一僵,手无意间攥紧,现在她在犹豫,是该先去找挚友还是...
想着竟无意间来到了音乐室,只见里面仍就杂物堆积冷冷清清,其他社团此时已经开始准备几天后的校庆节目,而这时她赫然发现里面隐约传出声响,她蹑手蹑脚推开门,说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但这次略有不同,并未有乐器声
“铃子...小姐?”
金属门推开的声响惊得铃子指尖一颤,银剪在粉色卡纸上划出歪斜的裂口。她垂着头,发间粉色蝴蝶结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半晌才缓缓转身。昏暗为她苍白的面容镀上青灰,眼尾泛红,像是刚哭过。
“又是你?”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未及掩饰的慌乱。
虹圆盯着满地细碎的粉色纸屑,又看向铃子膝头未完成的剪纸——那些半透明的花瓣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利爪撕扯过。
“又在一个人吗?”她强装镇定,却在瞥见铃子腕间层层绷带,还有艳红渗出时,呼吸一滞。
铃子歪头轻笑,银剪在指间灵巧翻转,寒光映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彼此彼此。”腐朽的花香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锋利的剪刀突然抵住虹圆咽喉。
冰凉触感让她瞬间僵住,记忆里上次平和的交谈与此刻的危险形成尖锐反差。
“逗你的。”铃子突然噗嗤一笑,收回剪刀。缠着绷带的手从口袋掏出片粉色剪纸,花瓣边缘染着暗红痕迹,“收下吧,就当是我对春天和你们的补偿。”她望向窗外凋零的樱花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因为我的缘故,它们都提前谢了...还有下周我哥哥的婚礼,能带着它来吗?”
“当然”虹圆答应的同时眼光垂在铃子的伤上,又看向她手上的小刀,刀尖已经陡皱了,
‘很疼吧,肯定...’
她接过剪纸,指尖触到纸张背面凸起的褶皱,像是干涸的血迹。正要开口,忽然想起口袋里的硬物。“...说起来,我今天也收到了一张婚礼请柬...”
“那你是打算拒绝铃子喽...”
“不...不是,我当然会祝福”
“不是光祝福...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去...”铃子转过身话音未落,看见虹圆手上的邀请卡,整个颤抖了起来,咬着唇,“那...真的是那个人亲手给你的吗?”
虹圆望着铃子温柔却带着一丝落寞的笑容,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窗外的风掠过树梢,将几片残花吹落在铃子肩头,她伸手轻轻拂去,动作优雅得如同旧时的贵族小姐。
“那个人...就是铃子的哥哥...没想到你居然提前见到他了...”铃子的声音轻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遗憾。
“诶...哈呜,是是这样吗...非常抱歉...我完全不知道...那...那个原来铃子小姐姓墨羽呀”
虹圆结结巴巴地回应,脸颊微微发烫。她觉得自己仿佛误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而每解开一层,就会发现更多的困惑。
“嗯...”铃子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渐渐飘下来的雨上。
“那...铃子小姐...你...也是魔法少女吗?”话一出口,虹圆就后悔了。整个音乐室瞬间陷入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铃子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铃子沉默了许久,久到虹圆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就在虹圆准备开口道歉时,铃子终于缓缓说道,
“...我不太知道什么是魔法少女...但是我那次醒过来时...就莫名有了那奇怪的力量,然后时不时会到一个空白的地方陷入睡眠,再次醒过来后又会出现在这里...有时也会遇见那种奇怪的疯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都像是重锤,敲在虹圆心上。
‘奇怪的疯子...是指所谓的灾害者吧...’
虹圆瞪大了眼睛,“那次醒来?奇怪的力量?空白的地方?”
她默默重复着这些关键词,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些关于校园幽灵的传闻,铃子神秘的举止,还有她手上的绷带和奇怪的剪纸,让她深感困惑。
“空白的地方...?铃子小姐...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不太清楚....但和这个世界不同,那个地方...没有所谓的生命存在”
铃子再次沉默目光变得幽深,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某个未知的维度。
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绷带下隐约渗出的血迹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痕迹。环视了一眼音乐室,
“再过几天就是樱花校庆了...可不可以帮铃子点忙...帮我把纸花分发给众人”
“这...”这有让虹圆犯难,要光是女孩子还行,她根本不太敢单独靠近男性,
“不乐意的话就算了...不勉强”铃子像是有些失望,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金属门被甩上的巨响震落墙灰,她离去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像一串逐渐消散的叹息。
虹圆望着满地散落的碎纸花,一朵花瓣正巧飘到脚边。她弯腰拾起,发现剪纸背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拜托,请来参加我哥哥的婚礼”
重复排列,最后几行的笔迹疯狂扭曲,划破了纸张。窗外惊雷炸响,整个教学楼如今显得寂冷,大部分学生都早已离去,只剩下练习节目和未来的及完成工作离去的值日生。
虹圆一个人俯身翻看擦拭着乐器,有时也试图去弹吹,按奏,各种层次无调乐声回荡,这时,风花敏俊正巧路过,二人不经意间视野相互瞥到。风花敏俊冷冷从外面望着她,
虹圆想起上午所发生的事,愧愧垂眉,她本来以为面前那少年会厌恶自己径直离去,那句话至今还留在脑海里,——‘我们各自走自己的人生’
说的对,她,没有资格干涉别人的人生和生死
却不料,
“...你...在这里干什么”
“诶...?”
这声低沉的询问让虹圆指尖一颤脸上羞涩,抹布险些滑落。
只见他缓朝自己走过来,她绞着裙摆,尽管之前多次说过话,可他头一次主动向自己搭话还是头一次
“在...在整理乐器...”
“整个音乐社早和废墟没两样。”风花敏俊的手无意识按住并摩挲着她肩头的布料,
“去年那群混蛋拍拍屁股走人,今年新来和快毕业的家伙都不带有人办,你收拾这些...”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放软,“有什么意义?”
虹圆多少有点羞中带惊愕,他这是怎么了?和上午那副样子相比差未免有点大了,
“哈呜...我...”
“又或者你...莫非喜欢音乐吗”
“诶...”面对虹圆的诧异他瞥了一眼外面,已经是倾盆大雨,话音未落,暴雨突然砸在窗玻璃上。
风花敏俊转身望向窗外雨幕,侧脸在闪电中忽明忽暗。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带着几分自嘲,
“这个季节下的雨未免有点多了...鬼天气...但貌似和我现在的心情和状态挺配...我想我唯一不讨厌的也许就是雨和音乐..”他左手指尖划过边上的琴键,发出一串不成调的音符,
“哈呜...是这样吗...哈呜...抱歉...那那个我也不讨厌雨...”虹圆绞着衣角,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道什么歉?”风花敏俊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那个...早上和上午的事...我不是有意要惹你生气的...如果...呜”虹圆猛地抬头,睫毛上还沾着紧张的泪花,话到嘴边又变得支支吾吾。
“你是还想让我给你当仆人去给你打扫卫生...?”风花敏俊语气里带着调侃,嘴角却没任何笑意,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哈呜...不是...不是,我的意思...如果你没地方住...哈呜”虹圆脸颊涨得通红,几乎快溢出泪光,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风花敏俊先是一愣,随即别开脸,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去你那住,...你不用勉强把话说完,话说需要害羞成那样吗?!”
他突然提高音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不会去,一个男生和本来两个素不相识的女生住一块果然很奇怪...我勉强硬头皮回自己家住就行...反正就是看见那混蛋父亲的脸色”
“抱歉...”
风花敏俊望着虹圆低垂的脑袋,又一次听到道歉,不由得轻轻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啊,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说你是怪物又太难听,明明早上还能和我理论,现在却怕成这副模样。”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隐隐透着一丝好奇。
“...非常抱歉...我很少和男孩子说话...特别是同龄的...”虹圆声音发颤,像受惊的小鹿,“几乎没有被他们主动搭过话...呜...那个...手。”
她瑟缩着提醒,目光躲闪。
敏俊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搭在她肩头,触电般迅速收回,清了清嗓子,别开脸说,“是吗...我也一样,不光是男生,女生也不例外。像现在这样主动和你说话,总感觉既尴尬又奇妙,只是我单纯讨厌他们。”
“那个...你讨厌大家吗?”虹圆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紧张的泪花,“虽然说今天大家有点过分...但我觉得...还可以吧...只是我有时会害怕单独面对男生,特别是陌生的...”她抱紧双臂,声音越来越小,“所以每次一个人时我都会很晚才走...呜。”
“那样同样很危险。”敏俊皱起眉,上下打量着她,“我说过,我讨厌这个世界...以及你口中的命运”
“...嗯,命运是很会捉弄人的...像我从很久以前就很害怕异性...天生长着这样的头发受人排挤...”
“倒不如说你胆子在奇怪的地方莫名很大。那我...你难道不害怕了吗?”
虹圆咬着嘴唇,迟疑片刻,“最初我很怕,但现在...”
“你...明显在说谎。”敏俊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虹圆不停颤抖的双腿和微微发颤的身体,语气笃定。
“诶...我才我才没有,我...我最讨厌说谎的!”虹圆急得眼眶发红,却不敢与他对视。
“你的表情和身体出卖了你...”敏俊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关于你说的话一部分我是相信的,但是刚才就算了吧。”
"抱歉..."虹圆又一次道歉,指甲在掌心掐出红痕。
"所以说不用道歉。"风花敏俊不耐烦地扯松领带,眼眸却盯着她攥紧的乐谱,"我再问一遍,你,莫非喜欢音乐吗?"
虹圆像受惊的蜗牛般蜷缩起来。黄昏的暮色里,少年的影子笼罩着她,在琴键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是她第一次向男生袒露喜好,喉咙像被浸湿的棉花堵住,"...有一点点,我喜欢各种动漫的曲子和伴奏,当然...还有...课本上的。"
"呵,原来如此。"敏俊唇角扬起少见的弧度,眼中掠过一抹光亮,指尖无意识地在琴凳边缘敲击节拍,"我听过的曲子倒和你差不多,同样是课本和一些节目"
他突然又次倾身靠近,香水味混着从窗外渗进来的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呐,你...会唱吗?"
虹圆的脸又瞬间烧得通红,仿佛要冒出蒸汽。她慌忙别开脸,却又偷偷用余光打量少年认真的神情,最终抿着唇轻轻点头,但又不敢开口。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打在玻璃上的声响几乎要盖过她擂鼓般的心跳。
“...算了不勉强你了...我还以为你是想重建音乐社团呢...”敏俊本来有点期待的表情露出几分失望,但就是他这一句话有点点醒了虹圆,虹圆这才有些冷静下来,眼神略微坚定了一点,她这才想到——真正能帮到铃子的办法就是重建音乐社团,并且在校庆、和婚礼上演奏出场华丽的音乐会。
“…我...我想要重建音乐社团”
敏俊的动作陡然停滞,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着凝视少女涨红的脸庞,良久才发出一声叹息,声音里裹着冷雨般的涩意,
"...但是好像已经晚了。校方早就下发通知,今年社团数量貌似已经够了,开展基本停止。"他叹了口气指腹抚过钢琴盖边缘翘起的木纹,"音乐教室校庆过后下个月下个月就要改成临时储物间了。”
“…”
虹圆听完一下心冷了起来,拳头紧紧攥紧,直到少年下一句话让她再次燃起火花,
“但,并不是没有希望...还剩下一个名额”
“诶...?”
虹圆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风花敏俊倚着窗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框,
“除了音乐社外还有一个有人想要创办的,那就是棒球部。今年的新生里女孩子占了七成,剩下的男生大多跑去田径队、足球队之类的了,愿意加入棒球队的寥寥无几。”
他侧过脸,目光掠过虹圆惊讶的脸庞,“也就是说,只要你能在短时间内凑齐部员,这个名额就有机会抢到手。”
虹圆咬着嘴唇,“但是...那样棒球部不就...”
“你啊...”风花敏俊直起身,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晃动,“如果你真的想重建音乐社,就自己去争取。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随便你。”
虹圆的目光在昏暗的音乐室里游移,铃子苍白的面容和落寞的神情如鬼魅般在脑海中闪现。她紧咬下唇,心中涌起一股决绝,“嗯!”暗自下定了决心,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就在这时,风花敏俊弯腰捏起地上粉红色的碎纸和那把丢在一旁的小刀,抬头看向虹圆,“这些是你的?”
“哈呜...不...不是...那个...诶?”
虹圆慌忙摆手,她的目光随着敏俊的动作移动,只见他将那朵纸花拿在手中细细端详,随后又拾起一支旧笛子,把一片纸花瓣轻轻放在笛身上,缓缓开口,“是吗...呵,真挺怀念呢。”
“诶...?”虹圆微微歪头,
敏俊的手指轻抚着笛子,眼神变得柔和而遥远,“我的妈妈在的时候据说也喜欢樱花,还有一只带有花瓣纹的笛子作为遗物,可惜...被我和混蛋父亲打架时不小心折断了”
说着,他将笛子放在唇边,试图吹奏。然而,只有断断续续、奇怪的声音从笛中传出。雨势愈发猛烈,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户,仿佛在为这破碎的旋律伴奏。
“...这只笛子时间太久远,内部已经出现了隐裂。”敏俊有些惋惜地放下笛子,轻轻叹了口气。虹圆看着他落寞的神情,脑海中忽然闪过自己包里那支笛子。
那是之前捡到的,后来被古草纯拿走又修好的笛子。不过他为什么要修这笛子呢?
虹圆的指尖在包内摸索,触到笛子的瞬间,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腔。她小心翼翼抽出那支笛子,颤巍巍递上前:“...如果乐意的话...这个...”
“...可以吗?”敏俊垂眸望着她泛白的指节,修长手指刚要握住笛身,虹圆却像触到烫铁般猛地缩回手。笛子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他眼疾手快地托住,无奈地轻笑
“对...对不起!”虹圆慌忙后退半步,发梢扫过堆叠的乐谱架。
“无妨”
敏俊不再多言,将笛身抵在唇边。当第一个音符流淌而出时,细碎的樱花旋律瞬间漫过雨声。清越的乐音在蒙尘的琴弦与旧琴键间穿梭,惊起梁间积灰,又顺着敞开的窗飘向走廊深处。
暗处的铃子隐约听到后,贴着墙根蜷缩,绷带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温热的泪坠落在褪色的粉色纸花上,晕开点点深色痕迹。“是哥哥曾经吹过的曲子...”
而此刻,监控屏幕蓝光闪烁,星野由依按着耳机,源樱雪的瞳孔映着画面里的两人,低声轻笑
“有趣,看来不用我们再费心去找那家伙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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