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空灵死寂伴夹红白两色彼岸花朵盛开飞舞地世界,那名少女轻巧徘徊于溪间,时又俯身用指尖灵巧拾取遍部水中各色斑斓石子,将其颗颗堆积,两石相碰发出清楚声响,
“这就是声音吗?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呢”少女说着,仰望向猩红天空,她大概是在自言自语吧,见“我”迟迟没有回答。
少女又低下了头,又拍了拍手,配合石子相互叠合发岀来的细微声音,似乎在试着打出所谓的节奏。
“音乐?”
“大概是吧,总觉得这样挺有趣”少女有些乐此不疲地就这样持续了一阵,
天边渐渐飘来些漆黑云朵,密密集集,似乎夹杂有水气,像马上会倒下倾盆大雨,
少女神情不免有丝担忧,她伸展手臂试图去感受空气中弥漫的湿气,湿气,和“我”一样不存在形体。
并没有经历过异变天气地她放弃堆积石子轻身开始四处眺望寻觅躲避之处,如果下雨,可能会促使她难以动弹,
伴随风飘带逝无数白红花瓣,少女心中不由泛起丝同情,伸手轻握,转而又遥望天空,任发丝轻拂脸颊,微笑淡雅成熟中带丝恬静地童稚向“我“所处方向询问。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够和我对话呢,我们又是否真的都彼此孤单呢”
“我”也很想回答,奈何,我们之间皆宛若白纸似空白一片又或者磁的两极相斥般被相隔天际,
不远处,来自小溪尽头有一座小屋,虽然说这个距离模糊不清,却也像梦境中浮现的灯塔般给人指引方向,也许能暂时避住那里,少女留恋般回眸凝视了下堆积成座座小山的小石子,再次穿过鲜血般带有无数荆棘刺地花丛摇曳裙摆踏步前进。
......
清脆空灵的乐声如潺潺溪流淌过,将室内凝滞的压抑悄然驱散。窗外,细密的雨丝轻柔地浸润着世界,虹圆跪坐在地板上,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消散,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柔和的光彩,颤抖的指尖也渐渐归于平静。
"......吹得真好。"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怔忪,仿佛仍沉浸在那片悠扬的余韵之中。
敏俊随意地将笛搁落,自嘲地耸耸肩,"这种程度你肯定也能做到,说不定还更厉害。说真的,我在音乐成绩上一直都是吊车尾。"
虹圆慌忙摆手,耳尖瞬间泛起绯红,"哈呜...才不是这样!换作是我,根本连完整的调子都吹不出来..."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揉搓着裙摆,音乐对她而言,就像永远无法跨越的天堑,那些跳跃的音符总能轻易暴露她的笨拙。
敏俊突然瞪圆了眼睛,满脸怀疑与愠怒,"等等!你该不会想说你音乐成绩也是垫底吧?别骗人!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明明听见你弹得有模有样!"
"哈呜...我真的没有骗你!"虹圆急得眼眶泛红,转身抓起角落的吉他。琴弦在慌乱中发出刺耳的嗡鸣,在敏俊狐疑的目光下,她深吸一口气,表情毫无虚假颤抖着按下和弦——刹那间,不成曲调的噪音轰然炸开,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黑板。
"停!快停下!"敏俊手忙脚乱地捂住耳朵,五官皱成一团,"我信了还不行吗!"
"对...对不起。"虹圆垂着头,声音几不可闻。
"也就是说,你之前只是随便乱玩,根本不算演奏?"
"抱歉...只是一时好奇,试着弹一下"
"......你这样还想创办音乐社团?你平常音乐课都在干什么?!"
"...哈呜...有时候会一个人偷偷唱歌...又或者到...到最后...我...其实完全看不懂乐谱..."
敏俊听着脸角有些抽搐,想要办音乐社团的人结果是这么个德行?传出去怕不是个能炸裂整个学校的消息,不,整个附近都有可能
"也就是说你其实连基本的乐谱都看不懂?只会唱些简单的?...那唱啊!唱一首给我听听!"
“哈呜哈呜呜”
虹圆顿时支吾起来,指尖紧紧揪着衣角。独自在男生面前唱歌,这对她来说比任何乐器演奏都要令人紧张,心跳的仿佛是要让一条鱼在陆地上游般。虹圆喉间滚过干涩的吞咽声,垂落的发丝将泛红的脸颊遮去大半。
雨声在耳畔骤然放大,混着敏俊不耐烦的轻叩地板声,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我真的唱不好……”她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尾音颤巍巍地悬在半空。
敏俊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发顶,“刚才制造噪音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怯场?”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虹圆猛地颤栗往后仰,后腰撞上身后的琴架,琴弦发出杂乱的嗡鸣。
僵持间,窗外突然炸响一道闷雷。
虹圆吓得一抖,敏俊却趁机夺过她手中的吉他,“来,我给你伴奏。”他指尖在琴弦上随意拨弄,流淌出的旋律竟意外温柔,“就唱你最拿手的,总不能连首儿歌都不会吧?”
“哈呜,儿歌我...我还是能唱好的”
虹圆盯着他认真调试音弦的侧脸,喉咙里的紧张感忽然化作酸涩。记忆里无数个独自哼歌的午后翻涌上来,那些被嘲笑跑调、被嫌吵闹的时光,此刻都被眼前跃动的音符揉碎。她闭上眼睛,任由第一个音符从喉间溢出。
“笼...中缝...笼中缝...”
歌声生涩得像初春解冻的溪流,断断续续,却带着某种笨拙的真诚。敏俊的伴奏不紧不慢地托着她,偶尔用口哨补上破音的空缺。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雨声里,虹圆睁开眼,正对上敏俊温柔又无奈的目光。
“跑调跑到太平洋了。你这是幼稚园水平?以及这首歌是多久以前的?!论年数怕不是要把你的岁数全翻倍并且叠加在一起才能够追寻到!”
他气愤地笑着把吉他丢回给她,却在转身时悄悄勾起嘴角,“不过比刚才的噪音好听一万倍。明天抽空来音乐教室,我教你些小技巧——别误会,只是不想社团刚成立就被人笑掉大牙。”
“是...那个...?!”虹圆点点头这时又环了眼窗外,竟惊讶的隐约看见铃子就那样站在雨地似乎嘴角在哼什么。
“嗯?什么?”
这时敏俊见她愣神也疑惑看过去,但当虹圆再次反应过来后,铃子却已不见了,
“…不,没事...啊呜,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敏俊左右扫视她并张望了下四周,他这才注意到自己也还不知道眼前少女的名字,因为那天她并不在场,他想着咬了下牙,勉强念出自己的姓氏并用支从杂物中翻出来的粉笔写在了边上的黑板上
“…说起来好像也是...我是2年E班的风花敏俊,如你所见是个令人产生恐惧又生不逢时习惯不良的不良青年”
“不良...吗?可我觉得你看上去并不像...反而有时挺温柔...啊,对不起”虹圆羞涩说着却见他用凶巴巴的眼神瞪着自己,直接吓得瑟缩了下,连忙把话撤了回来,
“呵,这样还温柔吗?我可明明都对你动过好几次粗了,喂,怪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敏俊苦笑脸去,耳尖却泛着可疑的红,“不良就是不良,家境是那个鬼样,还请收起你那副同情的样子。”
“嗯...抱歉,我...我是C班的原坂虹圆...”
“呵,同样叫这个姓氏你可比那几个家伙要正常,不,该说是差到了几十米外,特别那个黑发,是个令我十分不爽的小鬼”敏俊轻调侃着也悄悄轻悄别扭写下了虹圆的名字。
“哈呜...你是指我妹妹吧,抱歉她有时候就是那样,但其实她心很好的...”
“…在我看来她性格和你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我严重怀疑你俩是不是亲的”
“哈呜,当当然是,我们从小就睡在一起,有时也...也互相舔舔...哈呜”虹圆的脸“腾”地涨成了熟透的番茄,慌乱地挥舞双手,说话又开始结结巴巴。
“你是想说你们小时候就互相干过那种事...?”敏俊脸再次抽搐,这,绝对又是个超爆炸性发言,
“不、不是!我、我是说小时候互相喂饭,把沾在嘴角的饭粒舔掉!不是你想的那样!哈呜呜呜”她急得眼眶泛起水光,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所以说,你在奇怪的地方胆子大到是真令我心服口服...算了,走吧...”
“诶...?”虹圆听着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可是外面在下大雨...”
“再不快点走,那个混蛋校长就要锁校门了,还是说你其实讨厌雨?明明之前和我站在雨地里僵站那么久...”
“不...我我只是担..担心你会像上次那样感冒...以及”虹圆说着默默望向了他身上道道已干涸的伤口,敏俊神情变得苦涩,他很少被人真的那么关心,倒不如说在这之前他几乎是拒绝他人的好意,
“别管我,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像上次那样弄个…那个。”他话音带着几丝勉强与犹豫,尾音在空气中虚晃,似乎在猜测和回忆上次所见到的魔法护罩。
虹圆垂眸盯着腕间的手镯,喉结微微滚动。自上次的经历后,这物件仿佛成了她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让她本能地想要避开使用,况且变身的话很有可能把灾害者吸引过来
“…天使领域吗?”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原来叫这名字,倒还顺口……”敏俊语气随意,可话锋一转,“不过,要是你不愿意,不用勉强。”
虹圆连忙摇头,目光投向四周,最后落在走廊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上,神色有些紧张,
“我只是担心这里是学校…变身被摄像头看见,容易引人注目,而且...”
她顿了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上次的惨烈场景——古草纯为追杀墨羽铃子致使整栋教学楼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化作废墟。“我不想再造成破坏了。”
“所以……上次学校教学楼毁于一旦,停课,和你有关?”对方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虹圆轻轻点头,又补充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敏俊的表情瞬间冷肃,语气变得低沉而严肃,“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拥有那种可怕的力量?”
“我…我当然觉得自己还是人类。”虹圆有些慌乱地解释,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憧憬,“只是从小我就梦想成为魔法少女,没想到……这个梦居然成真了。”
“哼,成为魔法少女,是想报复那些欺负你的人?”敏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试探。
“不是!”虹圆急切地反驳,
“魔法少女是给大家带来希望、快乐和幸福的存在,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落。
“希望、快乐、幸福……”敏俊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自嘲,“真是让人笑不出来的话。这些东西,从来就没属于过我!再说了,你不也只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快乐和幸福吗?”
“大概是吧...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倒不如说在渐渐失去”
“别开玩笑了!你有那样好的家庭!!我有什么?!除了自甘堕落外还有什么?!”
“对不起...”
敏俊忍住差点动手的心,叹着气看着虹圆,
“你...唉,那如果你失去了!就试着去找回来啊!至少别像我一样去自甘堕落!!”他大喊着使气氛变得更加庄重
“…”
虹圆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镯上的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烫。她望着敏俊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拳头,外面的雨逐发变大,时针也缓缓走到六点,从窗户已难以辨别景色,天完全被笼罩入黑幕之中
敏俊这时从包中取出一把伞,是他随身协带的,
“雨渐渐大了呢...呵,今年估计会发生水涝之类的灾厄,希望你能顺利找到你所期望的快乐和幸福”
“是...”
“快走吧,希望那混蛋没有锁门”
敏俊已经站在门口,单手撑着门框,另一只手晃了晃已经半撑的伞,"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要我背你?!"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望向呆若木鸡原地忧闷发愣的虹圆,耳尖比她的还要红。
虹圆攥着衣角犹豫片刻,终于跟了上去。踏入雨幕的瞬间,滂沱大雨裹挟着刺骨寒风扑面而来。连日的疲惫与忧郁如潮水般漫过心头,让她顾不上平日里的羞涩。此刻,两人的距离不自觉地拉近,在暴雨中并肩而行。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伞面上,仿佛有人在天际倾倒水盆。敏俊紧了紧握着伞柄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实在不行了,先到树下避避吧。"
虹圆仰头望着翻涌的乌云,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哈,哈呜,这种天气躲在树下,会不会被雷劈呀?"她担忧说着,声音却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单薄。
敏俊沉默了一瞬,伞面又往她那边倾斜了几分,"对我来说或许是解脱,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被雨水打湿的发梢,"还是盼点好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踩着积水来到公园那棵老树下。粗壮的枝干勉强遮挡住部分雨水,却挡不住四下钻来的冷风。虹圆抱着双臂瑟瑟发抖,校服外套早已被浸透,贴在身上又冷又沉。
“这棵树正是那天那棵...你自杀的那棵,也是我从小看玩到大的那棵爷爷树...”
“那又如何”
敏俊瞥见她微微发颤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抖得跟筛子似的。"
嘴上还是那副嫌弃的口吻,却悄悄将大半伞面罩在她头顶。潮湿的苔藓气息混着雨水的味道弥漫开来,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层微妙的屏障。
雷声在云层深处闷响,震得树叶簌簌抖落水珠。虹圆下意识往旁边缩,肩膀却撞上坚实的胸膛。
敏俊身上有股淡淡的硝烟味,混着雨水冲刷过的青草香,意外地让人安心。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分不清是因为惊雷还是身旁突然靠近的温度。
“喂!”敏俊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惊得虹圆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瞳孔里。少年喉结滚动了一下,又别开眼,
“你刚才说...在失去幸福?”
“嗯...总觉得一切都在改变...人也是,以前玩过的地方也是...”
"哼,时间本就不会为谁停留。"敏俊转着伞柄,雨滴顺着伞骨坠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所谓永恒,不过是人类给自己编织的美梦。"
虹圆沉默点点头,发顶的水珠顺着伞沿滑落,在肩头洇出深色痕迹。她刚要开口,敏俊突然转身面向她
“呐,时机正好...把你目前知道的都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会和那些家伙认识,以及为什么会成魔法少女”
“真的好吗”
“安心,我谁都不会说...以及现在唯一和我这个异类正常对话的只有你一个...原坂...”
“哈呜...嗯”
雨丝斜斜划过伞面,虹圆的声音裹着雨声时断时续。敏俊倚着树干,眼眸在阴影里忽明忽暗,偶尔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动作却始终保持着倾听的姿态。
就在虹圆讲到获得手镯的那个夜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着水花溅起的声响骤然传来。
初雪花握着玫红色雨伞的手猛地收紧,塑料袋里的刚从宠物店买回来当饲料的死老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这位素来腼腆的班长盯着伞下挨得极近的两人——敏俊微微前倾的身体几乎要碰到虹圆肩头,而虹圆泛红的脸颊在雨雾中显得格外动人。
"呀!"惊叫卡在喉咙里,初雪花猛地转身,雨靴在积水的地面打滑。她踉跄着跑开,发梢甩出的水珠在身后划出凌乱的弧线,伞面歪斜着,几乎要被狂风掀翻。
...
此刻在片空旷的废弃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