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位于在北凝市大概坐落于离市中心距离只隔五公里的右边町,街道角落处荧光招牌闪烁着的小面馆风花面馆门前,敏俊撑着伞终于游荡走到自己家并且满腹不屑地推开门,只见里面空荡荡没有任何顾客,仅只有他父亲夏月在擦沾待满汤汁油污的桌子。
夏月看见,,他略略有点吃惊眼神震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冷酷。
“什么啊...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客人呢”
敏俊连哼都没有哼,完全不打算搭理他,对他来言这个父亲可有可无,这个地方目前唯一值得他回来的就是自己的奶奶风花孝纯,现在没看到人估计已经睡着了。
“喂喂喂,混小子别无视我啊?!”夏月一把丢下抹布转身向里屋走去,并丢下一句话,“明天下午别忘了去给你母亲扫下墓,今年又到日子了”,敏俊听着这才肯轻蔑扫他一眼,又环视屋里墙上的日历和各处一片狼藉凌乱的样子,十分厌恶的表情抽了一下,“嘁,这是打算丢烂瘫子给我吗...”他自我言语打算甩身无视径直回房间时。
“抱歉还有人吗?”
这时门轻轻被推开,只见名从未见过的年轻女性收起伞像是熬过风雨松了口气走了进来询问道,敏俊不由得望向时钟,已经快十点了,按理说早该打烊了,“那个臭混蛋...一见我回来就把烂瘫子丢给我”他见里屋自己的父亲仍未出来,心里暗骂了一句又表情转向女性。却又差点被其迷住,脸色微红,只见来者活像20多岁是名身材高佻女性,长长的秀发和精致脸庞还有那身秀丽端桩穿着外套里面夹白蓝连衣裙。
“抱抱歉,差不多已经到打烊时间了”
“是吗?”
女性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表情十分恬静又露出惋惜之色,敏後见此心里纠了一下,毕竟是暴雨中艰难抱期望走来的,外面此刻已经夜之墨色浸透玻璃,雨丝在昏黄街灯下织成朦胧的帘幕。“如果您不建议屋里过脏,暂且避一避吧,我尽量为您做一碗”他缓缓开口,女性却惋拒头歪一摇,“不,我还得去到他身边才行”
他?难道是指男朋友或丈夫吗?敏俊一瞬间思索了一下,见她要转身离开又有丝余心不忍,“稍微等一下!”他摸了摸身上,又急忙往厨房,女性有些诧异停下步子,回过头又耐心等了大概三分钟,敏俊才出来,手上提有一个完全被层层密封好的几乎难以看见外表的打包盒,“抱歉,天晚只剩下点冷汤面了,回去稍微热一下应该就可以,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作为歉意收下...”
女性见那副火急火燎地样子,轻笑了一下,“我还是很少遇到这样慷慨又年轻的店主呢~呵呵”
“不...我”敏俊似乎并不是很想承认自己是这家的一员和这家的店主,
“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你,我是古茗依吹,这个就作为谢礼”女性说着兴趣盎然从口袋中掏出张邀请函,“虽然说已经没有了樱花,但这个给你...如果乐意就来捧个场,不用付礼金,粗俗一点就是来白吃白喝就行”
“真的好吗?”敏俊难以置信和不解接过,貌似并不是恶作剧,回头再看她已经离开了,敏俊把卡随手揣入兜,却感觉到校服里面还有样硬物,他下意识摸掏眼神微惊,“...是那个女孩的笛子...什么时候被我装在口袋里了吗”他沉默耸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和她谈话时画面,“笼中鸟吗...”嘴角不禁念了一句,径直往楼上走去,可走到拐角,使他心中不由得再次产生厌恶,夏月就那样表情文淡坐在自己母亲的佛龛前,
“哦呀,敏俊君吗?什么?刚才那人走了?你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不会待客”
“嘁!比起你在这里假惺惺坐着要好的多!”他攥紧竹笛,指节泛白。佛龛上母亲的遗照笑意温柔。"比起你在这里假惺惺地缅怀,"他咬着牙说,"我更愿意做点实事。"转身时,竹笛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敏俊‘啪’地打开二楼房灯,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却赫然发现屋里有两位似熟非熟的身影,一位是少女,戴有巨大耳机,穿着和自己身上大致一样下半身短裙的校服,一位是位男性红发,皮肤白暂,他双手双脚反撑在地上姿势活像条狗,供少女当凳子坐,表情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啊呀?回来了吗?”没错,少女正是源樱雪。她此时此刻正将红发少年清水隼介当凳子坐在身下,敏俊不悦皱眉,
“为什么你们这俩混蛋会在我的房间”
源樱雪起身轻走向他,嘴上欣然一笑,“看上去你比白天正常多了~”
敏俊直接咬了牙,“回答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没事抓紧走,否则我就报警!”
“冷静一点为好,我们特地到你这来只为一件事...”
“一件事?!又是叫我明天去学生会,是打算严重批评我是吗?!准备好词了?!”
源樱雪幽蓝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周身气场瞬间冷凝。她微微前倾的姿态压迫感十足,一字一顿道,"你究竟从哪得出的荒谬结论?学生会的大门可不是为了惩罚而开。"
敏俊喉间发出干涩的气音,连退半步撞翻了墙角的收纳箱,"那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哦?"
话音未落,清水隼介突然直起腰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竖起大拇指,尾音拖着令人不适的颤音:"小樱妹这腿功绝了!刚才当凳子坐的体验堪称五星!"他说着向后瞥到了源樱雪那张皱眉欲怒地脸冒了丝冷汗,急忙清咳两声,表情瞬间切换成毒蛇吐信般的阴鸷,"现在该谈正事了——我们想邀请你入伙。"
"入伙?!"敏俊惊得撞翻身后的折叠椅,金属支架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源樱雪脖子上怀表时针发出来的声音如同催命符,"瞧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她忽然逼近,冷冽的雪松香扑面而来,猛地一下很是不悦一脚踢开了隼介,正色的表示,"我们需要你的协助,以学生会特别成员的身份让你加入学生会方便联络并随时商讨和分配任务。"
"学生会?!私闯民宅的会长还要我加入?!这传出去..."敏俊的怒吼被清水隼介的嗤笑截断。
“我想你也不敢那么做吧,那个女孩的事也一样”
“那个女孩?”敏俊听着有些疑惑,
“就是不久前和你说话的那个会哈呜的小丫头片子原坂虹圆,你们之间所说所谈我们都用监控卫星收视的一清二楚,她应该已经大嘴巴的把一切差不多都告诉你了吧,假如你把她的事说出去那她就有可能被退学,并且哭的很惨,我想你应该心还没坏到那个地步吧?”
“嘁,那又怎么样?!你们到底装了多少摄像头?!"他攥紧拳头却不敢上前,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血痕。
“我不管你们要干什么别擅自把我扯进去!”
“说实话我们也不想...但”源樱雪冷冷说完,抬脚速度快到难以想象,仅眨眼间就将敏俊打翻倒地,
“疼!突然间干什么?!”
“疼吗?那现在呢?你上午自残造成的伤口呢”她以质问口气,表情冷然盯扫他全身,
“嘁?啊咧?”敏俊这才意识到刚才明明应该受了很重一击,现在居然真的像什么事都没有,而且身上之前划出来的伤竟不知何时不见了,
“果然...你也是特殊异类...”
“哈?”敏俊再次感觉到懵圈,又感觉到厌恶,自己自嘲为异类便罢了,如今居然有人面对面叫自己‘异类’
“你这混蛋不光擅自跑到人家里,居然还动粗!提前说好我不是异类,只是人类”
“细胞修复速度异于常人,自愈能力堪称恐怖....你这样还敢说自己是人类?”
敏俊扫视自身,“什么意思?”
“你感觉不到自身发生的变化吗?人和人体质虽不同,但人的体内或多或少都存在有所谓的魔力,这是人没有办法察觉的。有些少数人会在某个年龄段或者是突发情况下悄然觉醒一种持续到死永久的特殊能力,当然这得看家族基因和运气,如果家族中有一辈有人觉醒能力,那么它的孙辈就也有可能觉醒,这是隔代遗传”
“特殊能力?”
“是的...”源樱雪点头,又一次身子快速到如闪光般瞬间打了敏俊,使他再次痛哀倒地,
“这就是我的特殊能力瞬间移动,和魔法少女还有所谓的灾害者借助外力进行变身驱使体内的魔力不同,但是...”
敏俊捂住已经完全没有一丝痛觉的肩膀起身,看着源樱雪,眉间深皱了八字,
“但是就是因为这种现象,拥有能力的我们和魔法少女还有愿灵一样被没有能力的人当成了珍惜异类,毕竟能觉醒能力的人和魔法少女一样稀有”
“你到底在说什么?”
源樱雪不耐烦地轻弹手指,“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我们邀请你加入魔幻战线的原因。那个叫虹圆的女孩,应该跟你提过我们吧。”
“魔幻战线……什么拯救愿灵的鬼话…”敏俊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没错。”源樱雪的眼神冷得像冰,“就因为你那非人的治愈能力,我们需要你的协助。这不仅是为了那些愿灵,也是为了保护你自己。”
“保护我?别逗了,你们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敏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下巴扬起,满脸的不屑。
“谈不上利用。”源樱雪的语气罕见地柔和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镜片后的眼神有了一丝温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的…妹妹的故事。”
房间里气氛安静了下来,只从窗外传来的风声,像某种古老巨兽的叹息。敏俊盯着源樱雪,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尽管心里满是警惕,但那一瞬间的温柔,还是像一把钩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的妹妹?”
源樱雪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慵懒地跷起双腿倚在椅背上,仿佛谈论的是与己无关的戏码。"没错,论恢复能力,她与你不相上下。"她下意识般朝敏俊伸出了手,
“干嘛?”
“当然是茶和点心啊,难得我们俩来一回”
敏俊看她那副反客为主的样子直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有!”说到底如今都快午夜了,他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呢。
“拜托喽~”
“再拜托也没有!”
源樱雪很明显扫兴地把目光转向了隼介,隼介像是立刻明白其中意思,飞快从窗户跳了出去,“喂!”吓得敏俊一激灵,虽然说二楼跳下去摔不死,可却有可能重伤或脑袋着地,
"没事他比你想的防御力强的多,继续吧”
“...可惜命运总爱开残酷的玩笑——因为父母在事业上都大致是演员,所以经济要充实,我们曾住在城郊的一座欧式别墅里,午后阳光能铺满整面落地窗,直到某个盛夏的某一天彻底粉碎了一切,我们本来快快乐乐过着日子...”
源樱雪说着平息了一口,渐渐回忆起久远的往事。
“某天,我从学校回来,便听见了父母争吵,起初我本来以为是家常便饭,因为它们关系本来就有些不好,原因在我于父亲嗜酒好赌”
“...你这或许还算好,至少还有疼爱你的母亲和妹妹陪伴”
源樱雪摇着头,大体猜到了眼前少年和他父亲关系绝对不会好,
“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幸吧,它们争吵的原因我直到后来目睹它们殴打彼此躲在一旁才知道,是因为那个父亲输掉了一切,包括居然拿一切和我们姐妹当了筹码抵押给了对方的公司,而那个公司正好就是专门研究和排除异类,由灾害者们创办地SDN”
SDN——Societatea Demonilor Negri,这个不久前偶然听闻的名字,此刻又在敏俊脑海中不断回响。听着源樱雪娓娓道来的往事,他内心泛起阵阵同情的涟漪 。
“后来,我和妹妹正说着话,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两个身着笔挺西装、看似工作人员的人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我们带走了。更离谱的是,连转学手续都已经提前办妥。一开始,母亲和我们还天真地以为只是换个寄养家庭生活,结果现实却和想象的天差地别……”
“你们被虐待了吗?!”
源樱雪仰靠在斑驳的墙面上,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如果它们真的心怀善意,又怎会被称作灾害者?人总是会对异类充满恐惧与排斥,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残酷和贪婪,永远不会改变。”她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妹妹不过是在那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意外觉醒了能力,就被他们当成了活体实验品。”
她抬手撩开额前凌乱的发丝,露出眼底的血丝,“觉醒能力有两个契机——要么是撞大运,在特定年龄段自然触发;要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当绝望如潮水般将人彻底淹没,身体就会被迫异变。当绝望达到临界点,魔力会有可能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改写你的每一寸血肉。从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普通人类,而是被他们视作实验品的‘特殊异类’。我猜,你刚刚觉醒的能力,多半也是拜绝望所赐。你最近不是不想活了吗”
敏俊低头凝视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指尖,沉默良久。他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阴沉的天色,拳头微微攥紧
就在这时,窗户“吱呀”一声轻响。
隼介像只敏捷的壁虎般翻了进来,浑身湿透的衣服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怀里却死死护着一个纸盒。他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湿漉漉的刘海下,那双眼睛仿佛亮得惊人,
“最新情报,热腾腾的!”
敏俊瞥了眼地板上的水迹,终究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源樱雪则无所谓地耸耸,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接过他递过来的纸盒“你再这么慢,如果有下次就请放下东西去外面待着吧。”
敏俊则暗皱眉表示不要有下次。
源樱雪自然打开纸盒,里面装了五枚精致应季看上去刚最好没多久还冒热气的牡丹饼。
“给~”她轻巧将其中一个递了过去,敏俊虽嘴上拒绝了,身体却因毫无犹豫伸手接下,囫囵吞入口中,瞬间甘甜加丝辛辣及肉香等味道交织口中,令他流出行泪水,此生几乎是头次吃到外人给的最好吃东西。
源樱雪轻笑又分了一枚给隼介,自己又津津有味品尝了一枚,
“继续吧,起初母亲自然不同意,但为了自己生机只得无奈点头。之后我们被带走它们就把我们整天关在类似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密封空间。它们貌似也已经知道了我妹妹的能力,而我当时还并没有激发,于是一个男人就想出了一个让我们痛不欲生的鬼主意”
“一个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
源樱雪冷笑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如淬毒的匕首剜开旧伤,妹妹濒死的惨叫混着皮肉撕裂的钝响,在她耳畔循环往复。那个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白大褂下摆沾着鲜血,像在解剖实验品般,用手术刀将妹妹的皮肤划成碎片。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而妹妹被绑在手术台上的赤裸身躯,正随着每一刀抽搐得如同濒死的蝴蝶。
“他说要测试治愈力的极限。当着我的面,将妹妹”她声音发颤,却仍强迫自己吐出每个字,“割下的肉被丢进培养皿,撕裂的伤口刚愈合,又会被新的刀锋贯穿。到最后…”喉间涌上铁锈味,“当他最后扯开妹妹残破的双腿时再进行侵犯时,那孩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眼睛空洞得像具被掏空灵魂的人偶。”
源樱雪猛地攥住桌角,木屑刺破皮肤也浑然不觉,“我绝望和眼睁睁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而那个畜生还在笑,还在嘲讽我们”
敏俊喉结剧烈滚动,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他曾以为自己背负的苦难已是人间极限,此刻才惊觉,命运在某些人身上刻下的,是深可见骨的蚀痕。
“那天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刺鼻的霉味就灌进了喉咙。”源樱雪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仿佛在擦拭永远洗不掉的血渍,“四面都是潮湿的铁壁,指甲在墙面上抓出的血痕,比牢房里的霉斑还要狰狞。”她突然笑了,笑容比哭更可怖,
“我把额头撞向铁栏杆,求他们给个痛快,可那些人只是隔着门缝,用皮鞋碾过我蜷成虾米的身体。”
“……”
“那个时候我已经痛不欲生了,躲在角落里愤恨命运和它们为什么不立刻杀了自己,而就是那个时候我的能力悄然觉醒了,也就是瞬间移动”
我凭着这个能力从牢房中逃了出来,并去寻找妹妹的尸体...然而却听见那帮混蛋还在嘲讽她....那群畜生正用镊子夹着妹妹的肋骨,对着显微镜嗤笑,
——‘这废物的自愈基因,还不如小白鼠。’”
源樱雪想着瞳孔骤缩,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又在下一秒出现在敏俊身后,“呵,你知道吗?当我用瞬间移动把手术刀扎进他们太阳穴时,他们的血喷在墙上,形状像极了妹妹最后绽放的笑容”
“...你杀了它们为妹妹报仇了吗”
源樱雪指尖捏着最后一块饼渣,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她垂眸抹去嘴角残屑,忽然嗤笑一声,眼尾泛着冷意,
“没有...那时我连握刀的手都在发抖。”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她的睫毛剧烈颤动,“明明刀刃已经抵住那畜生的喉咙,可满脑子都是妹妹临终前的眼神——她在求我别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敏俊攥紧拳头,喉间泛起腥甜,“他们撕碎了你的一切!为什么还要——”
“因为杀人需要勇气,克制也需要。”她骤然抬头,眼底翻涌的情绪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却在刹那间凝成冰棱,
“当手术刀扎进他肩胛时,我突然看清了自己——指甲缝里嵌着仇人的血,嘴角沾着妹妹的骨灰,这不就是他们想看到的模样?”她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狰狞的旧疤赫然在目,又瞬间穿了回去,
“与其成为沾满鲜血的恶鬼,我更想带着妹妹最后的温度活下去。
于是我用瞬移来到了百米外的一棵枯树下。潮湿的苔藓像腐肉般黏着衣摆,身后追兵的子弹穿透残影,在树干上炸开焦黑的弹孔。她眼中寒光骤起,瞬移的残影在夜色中织成死亡的网,当最后一名追兵倒下时,月光正洒在妹妹破碎的发带上。
“我用染血的双手刨开泥土,把妹妹埋在树下。”她盯着掌心的纹路,仿佛那里还留着冻土的凉意,“之后的日子像被揉碎的月光,在垃圾桶翻找剩饭,在街角躲避施舍者的怜悯眼神。时间粘稠得像沥青,分不清是过了三个月还是三年。”她突然轻笑,笑声混着夜风,“我站在高楼边缘张开双臂时,星野由依就像幽灵般拽住我——她说MMA能让‘怪物’找到容身之所。我的故事结束了,你对于我一开始要求的回答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敏俊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我以为自己是唯一被困在黑暗里的人...”
“现在你知道了,别太自以为是了。”源樱雪掏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褪色的铃兰,“按由依的话说,MMA或许不是天堂,但至少,我们能互相取暖。我们给你时间考虑”她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示意他和自己交换联系方式,并发了个定位给他,地点正是那天去过的临时基地。
“三天,这是最长也是风险大的期限,考虑好了就来找我们...”
敏俊抬头看向二人,哀愁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