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能把曾经的女儿的事情摆平的,结果现在如何了,湿婆神不会原谅你的。”鸡罗的弟弟对江南岸谴责道。
“对,对不起,我就是实在是太想我女儿了,可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失败呢!李雪他就是个普通男人,哦现在是女人,可也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啊!”江雪瑶回答道,脸色一片阴沉。
江南西也江南田此时也在场,一样是面色阴沉。
“这次亏大发了啊!”江南田说道:“江氏制药在C国的信誉瞬间清0,我们根本没法混下去了,毒剂泄露的,阴谋败露带来的社会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江南田一边说一边摇头道。
“都是做弟弟的不好。”江南西带着哭腔说道:“我还害死了紫皮猫,罪加一等!要我如何去赎回啊。”
“放肆!放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那只臭猫。”江南岸愤怒了。
“谁说这是臭猫?我跟你拼了,啊!”只见两人马上就要扭打起来。
“不许打架,不许打架。”鸡罗弟弟此时出来做和事佬。
“我们天竺有句老话怎么说,叫家和,哦对家和万事兴!万事兴嘛,总之还是和和气气的好,我的嫂子,虽然你确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既然你有如此执念,我们鸡罗家族也不会做事不管。”
江南岸这下很好奇,为什么鸡罗家从之前的厌烦这些倒灶事到开始主动插起了手,但是现在没功夫考虑这么多了,反正夫家肯帮,她自然要感恩戴德。
“谢谢你!”咚咚咚!一下便是三个响头,江南岸一刻都没有迟疑。
“小叔大义,湿婆之神会感谢您的。”江南岸口中念念有词。
小叔满意地笑了:“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你先等一下。”
“好的。”
小叔不由分说进入了更衣室,那更衣室不是传统概念上的,黑灯瞎火的样子,而是规模巨大,富丽堂皇——那是婆罗门教祭司的更衣室,专属于婆罗门氏族,里边放着无数檀香木的衣柜,每周都要由仆人来焚香。
小叔很快便出来了,橘色头巾,充满邪性纹路的长袍,他盘腿坐下,手指变成莲花状,口中念念有词。
随后,他又命令仆人支起一张炉,炉火纯青,里边煮着各种香辛料,又加入了靛青,变成了诡异的,黄中带紫的液面,看上去令江南西不寒而栗。
“这.....这是什么!”
“这不是非婆罗门可以问的事情。”旁边的仆人很不客气。
“可我身为婆罗门的妻子,难道也无权过问吗?”
“女人那就更无权过问了。”仆人脸色铁青。
随后小叔的眼睛缓缓睁开,在靛蓝色的烟雾中,眼球看上去就像在发射着紫外线的消毒灯光。
“就差最后一步了。”他说道。
“最后一步,最后一步是什么?”
“需要你的配合,大口吸入气体,然后往炉子里大口吐气。”
“是这样吗!”江南岸配合了起来。
“很好,接下来继续这么做,但是这样,你十年精气都会被吸走,将来老的更快!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江南岸迟疑了,可她又想起那最可恨的李雪,凭什么!凭什么我费尽心思改变自己的人生,却遭到如此边缘化的对待。
而那个满脑肥肠的中年油腻男,却在躺平中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人生,凭什么!凭什么啊!江南岸根本想不通,想不通。
她在怒火中烧中下定了决心:“我要毁灭!”
随后卖力地呼吸了起来,连小叔这个经验老道的婆罗门都被吓了一跳。
“你......省点力,这样用到的阳寿,或许能少一些!”小叔建议道。
“谢了,但我不用!不用。”她还是那样地坚定,小叔的眼神都变得揪心了起来。
“很好,炉灶里的能量非常充盈,且看我继续做法。”小叔满意地笑了。
于是,地球远方的H23行星碎片突然加速向地球轨道飞跃,连与磁场产生的巨大摩擦也拦不住,碎屑令电离层起了火,也将大部分碎石烧穿,最后只剩下留着一块有着用奇穆语写成的婆罗门教经文的小石头,成功摆脱了大气层,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坠落到了亚马孙雨林的南部。
“好了!”小叔的眼睛炯炯有神,与之相对的是江南岸那双疲惫的眼。
“大姐,大姐,你还好?”
“你没事吧!”
江南西和江南田都凑上来搀扶着她,此刻她露出了得意地笑容,除了即将大仇得报的胜利快感以外,更令人意外的是,这兄弟俩居然有一天也会,如此珍视自己了!
这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情况,当年从农村里出来时,父亲给她的待遇是江家最差的,而兄弟俩起初也不待见她,还不是她自己白手起家创业,闯出了一片自己的小天地,做的是制药化学的前体。
这时两个兄弟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要江南岸来提携自己。
可话虽如此,兄弟俩平时还是很不服气的,江南岸看着他们微表情,时常会感到很失望。
虽然当年李雪是这样的爱她,可她觉得远远不够,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笑笑的男人,配不上自己的远大理想与野心,配不上!
于是她才走向了今天这条,回不去的道路。
如今,寿命有所损失,可两兄弟把她视作英雄的感觉,实在是太爽快了。
对,她不需要道歉,重归于好的那种感觉,也抹不平她的心伤,她想做在宫斗大戏中青史留名的女主,这么一来她死不足惜。
正当她感到十分爽快时,几个孩子也跑了过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很好。”江南岸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妈妈,虽然你不是我真正的妈妈。”最大的那个男孩率先说道。
“哎,以前没有好好爱妈妈,是我的错。”小女孩又这么说。
江南岸摸着孩子们的脸蛋,从没有这么一天,这么多人爱着他。
橘黄色的夕阳下,一束窗帘被拉开,那是在江南岸身后的房间,男人伸了个懒腰,正是鸡罗本人。
“真是美好的夕阳,不过我的妻子,又在背着我干什么呢!”他嘟哝道,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