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瑶,你带我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想法呀!”李雪很是疑惑。
李雪又看见,小林面露难色的样子,果然是恋人,想法就是一致,他很是得意。
“哎,瑶姐,路途那么远,要是遇到毒蛇怎么办!”小林战战兢兢地说道。
“啊哈,原来杂鱼弟弟还会怕蛇呀!有罗韵婷在应该是蛇怕我们吧,我们是要去罗韵婷的故乡。”
“回老家?听起来很有意思诶。”小林又两眼放光起来。
“不仅是回家,还有就是,探访一下那些,当地阿兹特克部落与C国的关系,为何会有如此多如此相近之处,我想先民们一定会知道些东西的。”罗韵婷解释道。
这下李雪也来劲了:“原来又是一场新的探险,小林你别怕,牵着姐姐的手走,不会迷路。”说完她就牢牢抓住了小林的手臂。
小林猛烈挣扎着:“不要不要,林筱花我可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大男子汉哦!”
“牵手就不独立了吗?姐弟齐心,其力断金嘛!”李雪笑道。
小林最终还是低下头,顺从地跟一只小绵羊似的。
回到K城后,他们把羊驼换成了几匹快马,羊驼虽好,坐上去一身毛茸茸,还是比较舒适。可问题在于,现在他们要的是速度与驯化度。
羊驼过于桀骜,只是把人类当盟友,但马儿不一样,钓一根胡萝卜,就必然上当跑的飞快,至于说,为什么不选择更快的火车和飞机,那当然是因为,这还叫冒险吗?
没错!这个鬼主意还是小瑶想的,就是想当一回,西部牛仔的感觉。
棕色的大檐帽戴在小小的脑袋上,半掩着那张略微通红的圆脸,整体显得头重脚轻,令李雪看了忍不住要笑出声。
“哼!有什么好笑,有种你来戴。”
“戴就戴,我看挺适合我的!”
“哦!好酷。”罗韵婷却率先道破了。
“喂,罗韵婷,你怎么能不站在姐妹这边!”小瑶叉着腰有些生气。
“因为,真的好酷,你说,不知为何,就是总觉得很奇怪,我总觉得李雪大姐身上,有一股女人很难拥有的气质。”
“啊!罗韵婷,你好歹也是一介大女主,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小瑶有些震惊。
“是,我也是个有点你们C国人所说的,女王气质的女人,可是李雪还是不太一样的,男人的独特气质,在于那种不知为何的松弛感......”罗韵婷解释道。
“貌似有点。”小瑶只好这么说,额头都已经冒出了汗,罗韵婷的观察力怎么如此吓人啊!她捂着额头默念道。
只见眼前的李雪策马当先,只见当她离后面的人近的时候,从来不会回头,跑远一些,又回头露出带点挑衅意味的笑,停下来等着后面的人,距离拉近了又重新开始,周而往复。
小瑶一下子明白了罗韵婷所看出的这种男子气,就像她曾经所想的那样,女人的世界里,女王大概也是个吕后,不把失败者做成人彘,那才是怪事。
对于女人,要不策马当先看不到影子,要不停留下来和众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按照社会学的话来讲,这便是一种刻奇。融入或者胜利,目的很是明确,唯独缺少无心插柳的心性。
不过这下,小瑶也想明白了些什么,她看见身后小林因为骑马苦难而气喘吁吁,时而左扭右摇发出一阵阵受惊的声音时,她示意让李雪慢一些。
安第斯山由南向北走,气候也不会有什么大不同,山下已经看不见草原,高耸的树木宛若在半山腰行者的脚底下,然而在山的那一边,离岸风引发的巨浪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周期性地刷新着,带来怪诞的安全感。
天空还是那么高,连白云都少见,偶尔遇见云雾,那也是与自己的身高齐平。不远处总是能看见一些房屋,但也不确定是否有人住,遇到低洼一点的地方才终于能看到农田。
而在群山中,人口稠密的地方,往往都是硕大的矿坑,两边堆着渣土,跑起马来尘土飞扬,如果真好遇到黄昏,大漠孤烟直的感觉就出来了,非常带感。
他们一路走了半个月,终于来到了靠近迟到的G国,到这里,安第斯山的山势已经往下走了,一切都变得绿了起来,树很多,但是不是雨林中的那种参天大木。
下雨也变得多了起来,午后的雷雨尤其多,每次雷暴来临时,天空总是像闷了盖一样阴沉,随后五雷轰顶,好似有仙人在渡劫。
小瑶不笃定世上有什么仙人,气象局的一线员工也不会,他们诉诸于科学,可最近的南方涛动指标却令他们连连惊叫。
“天哪!怎么拉尼娜现象一下子就结束了,取而代之的如此强大的厄尔尼诺。”他们惊呼道。
其实拉尼娜与厄尔尼诺的变化,本来就是人间未解之谜,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定数可讲。
可像这种突然间的急转,还是让人有种超自然力量似乎存在的幻觉,或者说这就是难免的人性吧。
于是在某些气象类贴吧上,说世界上有神的帖子,逐渐开始流行起来。不过热爱科学的大哥大姐们,自然也不会太把这种论调当回事,而是纷纷玩起了梗。
但是,科学和神明的辩论暂且不言,有人欢喜有人愁却是实打实的事实。
在天竺,那主要就是以忧愁为主,明明已经开春许久,曾经热到50度,后来又下了一场雨,让本地的农民们都欢呼雀跃,载歌载舞起来,一同歌颂着季风的到来。
可现在,不知为何,季风仿佛按下了微信的撤回键,又有那么多天滴雨不下。
本地的水利是一言难尽,鸡罗也没有办法,毕竟前些年,就是他把上边兴修水利的钱克扣下来才将神庙修缮地如此气派的。
听见外面的仆人叫苦声连连,鸡罗也烦了:“出去出去!今年我们已经求过雨了,剩下的事情,请等待梵天的赐福。”
他解释道。
可当他望向窗外,除了整天抗议要求下一季减少粮税的农民还在和仆人们掰扯着以外,仅存的快乐的声音,就只有江南岸和自己的孩子们在庄园里追逐打闹的欢笑声。
鸡罗看见此景,不由得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