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轻轻颔首，接着一脚踏入房内，他身后的玉清璇将大门关闭。
“你以前应该有不少弟子吧？”
夜生随意看了几眼房间内的陈设，发现有一座高台，两侧分别排列着三列长长的蒲团。
“嗯，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玉清璇回身，也没去坐那高台，而是来到下方的蒲团之前，轻轻一挥手，房间内因年久而落下的尘埃，一瞬即消散不见。
而后她侧坐在其中一个蒲团上，抬手一指对面的蒲团，“还请尊上入座。”
夜生走到她所指的那个蒲团前，大大咧咧地盘坐而下，还挪了挪屁股，想调整成一个最舒适的坐姿。
但无论他怎么调整，始终感觉屁股不舒服，不禁吐槽道：“你们这儿的坐垫好硬啊，就没有舒软一点的吗？”
“尊上请见谅，毕竟是学堂，若是垫子太软，学生容易打瞌睡。”
“倒也是这个理……”
听她这么一说，夜生想起了自己给天庭的那帮小崽子们讲道的日子。
那些可恶的小崽子，坐在柔软的彩云上，不是开小差，就是讲悄悄话。
更有甚者，直接躺在云朵上呼呼大睡。
夜生当时那叫一个气呀。
于是，他索性不讲了，直接分出众多分身，给那帮兔崽子开启了仙尊地狱对练模式。
夜生还记得，那个呼呼大睡的小子，被他扇了两百多个耳光，脸直接肿成了猪头，哭哭啼啼地跑回去找他妈妈告状的场景。
那感觉，简直太解气了！
但接着……接着……那小子的妈妈，也就是凌霄女君，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追着夜生打了整整三天三夜。
真是可怕的回忆……
想着想着，夜生浑身打了个颤，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把那帮家伙从轮回中捞出来了。
“尊上怎么了？”
玉清璇见夜生的脸色，一会儿阳，一会儿阴的，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
“尊上在这间学堂，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子吗？”
“算是吧。”
“是么……”
玉清璇忽然低下了头，她侧身而坐，白衣随风飘动，却掩不住她那双如雪般腻滑白嫩的长腿，宛如两根洁白的玉柱，隐隐反射着光泽。
她低着头，眸子中闪过一丝明暗，不知想到了什么。
然后，她又抬起头，看向夜生，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夜生看出了她的犹豫，但没有使用灵魂印记去感应她的思维，而是直言道：“有什么疑问，就提出来吧。”
玉清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没有提出心中所想，而是换了一个问题：“尊上入凌霄派，究竟意欲何为？”
“本座都说了，只是你们凌霄派刚好为天下第一宗，本座才想加入其中，获取海量资源，方便重走修行之路。”
“尊上的修为，当真尽散？”
“本座还不需要对你撒谎。”
“我不信。”玉清璇摇头，而后直视夜生“一个修为尽散之人，怎可如此轻易地在大乘期修士的元神上，种下灵魂印记。”
“灵体合一，身心之内，便为本座的绝对领域，在这个领域内，本座能使魂力，顺着你的神识，破开你的元神。”
“只凭魂力，令大乘期修士毫无反抗，这是真仙都做不到的事。”
“那么真仙之上呢？”
“天荒世界，连仙都没有，又何来真仙之上？”
夜生无奈，只得说道：“即便本座真的是凌霄派某个敌对势力的人，企图不轨。你如今知晓了，又能如何？”
这个问题，让玉清璇沉默了。显然，一个思维都被掌控的人，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啊，小清璇，想再多也没用，乖乖听话，把炼气法门传授给本座。别忘了，本座的同伴可被你的爱徒抓走了，本座得努力修炼，争取在两年半之内得道成仙，然后去救她，顺便也能帮你教训一下你的爱徒……”
小清璇？
这称呼让玉清璇微微一怔，自己都快近千岁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人用“小”字来称呼。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右手一翻，随着青光闪过，一本古籍浮现于她的掌中。
随后，她站起身来，行至夜生的跟前，将那古籍双手递上，她冷冰的丽容上，神情庄重，说道：
“虽说身虽已为奴，但尊上若借此欲行不轨之事，即便身陨，清璇亦会拼死阻之！”
望着她美眸中坚定的之意，不知为何，夜生心底忽然反而涌起一丝想要戏弄她的心思。
于是，他开口道：“跪下。”
伴随着话语落下，玉清璇浑身一颤，尽管竭力抵抗，但她那修长的身姿，还是不受控制地面向夜生，跪伏于地。
她丰腴的臀部高高翘起，柔软的腰肢以不可思议地弹性，使腹部紧贴地面，双手却依然将古籍高高供奉。
夜生右手捏住他的俏脸，慢慢抬起，他蔑笑：“告诉本座，你这个样子，如何阻止本座？”
此刻，玉清璇原本冰冷的神颜上，忍不住有怒容浮现，“尊上，此为何意？”
“何意？”夜生笑容更甚，他的右手慢慢滑向她天鹅般的玉脖。
夜生只觉得她洁白的脖颈，摸起来柔软滑腻，忍不住微微用力掐紧。
“嗯……”
玉清璇发出一声闷哼，古籍掉落在地，她的白颈被夜生手指深深嵌入，娇嫩的皮肤表面，略微泛红。
夜生向她的小脸慢慢靠近，灼热的声息，在玉清璇耳畔响起，“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夜生不再掐着玉清璇的脖颈，右手慢慢向下滑落而去。
感受到大手逐渐坠落，玉清璇的脸上浮现一丝屈辱之色，但她却还是冷笑一声，“原形毕露了吗？”
接着，她双眸闭合，封住五感。
然而，她的五感，却被不由自主地打开了。
“人渣。”玉清璇轻喃一声后，便不再言语，闭眸，准备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然而，那只大手却只是落到她锁骨的位置，触感便消失不见，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正当玉清璇疑惑时，她的额头却传来轻微的痛感，夜生的声音响起：“等你好一会儿了，还闭着眼，难不成真准备要本座干点什么？”
于是，玉清璇睁眼，发现夜生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他现在的笑容，与之前完全不同，阳光、大方、纯粹而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