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呢
柏妮娅第一次在自己的心声中听到了这个问题。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小玩具的身边，会感到疑惑。
生命应当生于混沌而存在在追寻光明的路途中，哲人如此说到。
人类应当意识到并承认自己的无知，而对知识的探寻则是人类的必修。
白凡妮娅扶着柏妮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花园里。
花丛间浮动着源自过去的清香，来自那黄金时代之前。
正因人类进入了黄金时代，所以人类也必须失去黄金时代。
这是“人类”的责任，
而非“牲口”的。
乘着花香，柏妮娅示意白凡妮娅与自己一同坐下，两杯红茶被她摆在了桌上。
为了理解这一切，她来到了这个地方。
柏妮娅…她在做什么？
同样的，对于白凡妮娅而言，她也有属于她的疑问。
众生就应当平等的拥有这些，而不是某些人独有的。
柏妮娅端正坐在椅子上，虽然可以通过机械的辅助来完成这些，但她所受的教育让她不想去过度的依赖某些东西。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这些疑惑会成为一名杀/手，轻易的夺走这两人的生命。
在柏妮娅的思考下，她感受到了那一缕潜藏在意识深处的爱意。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感，以至于可以突破生物的本能。
这缕爱意或许能让她那颗被冰封的内心略微感受到春的美好。
清香在她的鼻息间驻足，似乎在庆祝她的成功，这种感觉她经历过，应当叫做“解脱”。
此刻的柏妮娅，在这个癫狂的世界中，感受到了那一缕清醒。
她就这么坐着，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白凡妮娅，嘴角挂着一缕笑意，她似乎已经明白了。
而白凡妮娅则只是端起茶杯，微微的泯了一小口红茶，在她的脑海里，问题一个连着一个不停的涌现，她当了近二十年的牲口，直到那天，她变成了“人类”，她得到了那种叫自我的东西，她欣喜，但是又参杂着些许恐惧，那时的她并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她行走在迷茫的深渊里，踱步、徘徊。
柏妮娅摘下一朵白夜月，小心的别在白凡妮娅的金发间。
“作为我的随从，可要好好的打扮自己啊”
柏妮娅摸了摸白凡妮娅的后脑勺，绸缎般的头发摸起来很舒服，而白凡妮娅也注意到这一点，轻轻的蹭了蹭那只手，钢印终于还是消除了她的抵触，但同时机械脑也让她恢复了情感，于是那股混合的情感便让她不自觉的向柏妮娅靠拢。
白凡妮娅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自由的清晰感。
“好了，起身吧，我们还有别的安排”
柏妮娅站起身来，她的脸上重新被覆上了冷漠的神情。
白凡妮娅，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从一楼走到了四楼。
“行了小玩具，你就在此处等着吧”她摸了摸白凡妮娅的脸，随后便走进了那处暗道里。
从暗道里出来，是一间洁白的实验室，她的母亲坐在营养仓前，不断的对照着数据的输出。
“母亲，我来了。”
柏妮娅站在她母亲的身后，出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