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以阿洛克希的性格,她那恶劣的事迹作为,想要她命的人又怎么会只有我一个呢。
而我现在的行为正是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独自在外的大小姐,听起来就是很适合下手的目标呢。
“咳咳”
咳出口中的血,阿洛克希只感到一阵寒冷,她不敢再去想自己的背后,那骇人的伤口此刻正以什么样的速度流着血,而按照这个位置,如果对方继续刺入的话,大概就会到她心脏的位置了。
真是专业呢,不动手就悄无声息,真说话的时候对方早已经是个死人,呵,怎么办?
“我不是阿洛克希”
“我常听闻对死亡的惧怕会摧毁人的神智,但没想到你竟能说出这样的傻话来,吸食人血的家伙”
白色短发的少女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推进羽刃,而是嘲讽着对方。
这家伙,厌恶甚至是憎恨着阿洛克希吗?看来不是拿钱办事的杀手,不行,头好昏,好痛,我要证明我不是她,有什么办法。
“贝拉家族是一帮贪婪的蛆虫”
“嗯?你说什么?”
有效!没错,阿洛克希以自己的家族为傲,她绝不会诋毁或者说承认自己家族的任何不堪,上一个这么做的人第二天就“被”自杀了。
“贝拉家!从上到下!全都是血的恶魔!他们吸食人血!夺取他人的劳动成果!”
“你……居然愿意承认?”
白发的少女显然疑惑了,对她而言,阿洛克希现在的行为实在是过于反常,过于不可思议,这个烂到极点的家族里怎么可能唯独出一个她这样的孩子呢?
“当然!他们仅仅因为自己的不悦就杀死他人!事后再依靠势力摆平!手下的工人只能拿着最低的工资住在最烂的地方,然后再在最肮脏恶劣的厂里工作!往往因为传染病或者其他肮脏带来的疾病而死去!”
说着,阿洛克希的情绪似乎是爆发了,她起初只是想用这样的话来明确表示出自己与曾经的阿洛克希间的不同。
但现在,她谩骂着,痛斥着心中的不悦,愤恨,阿洛克希让自己的手下暗地里打死了她的母亲,因为她不小心对她露出了仅仅一瞬厌恶的眼神,她的父亲也在工厂中劳累致死,明明是难得的节假日,却被强行留了下来而一直得不到休息。
她的恨意从痛苦中生出,那个只能在小巷中无声流着泪背走自己母亲遗体的孩子,那个甚至拿不到父亲体恤金,甚至只能去垃圾场寻找自己父亲的孩子……
她多想,多想……
“你明明就是阿洛克希,我不会认错人,你的身份,家仆,继承自侯爵贝雷特·贝拉的纯正黑发,唯一继承了血魔心兽的子嗣”
“你看不出来吗?”
强行扭曲被对方握持着的羽刃,阿洛克希不顾背上传来的疼痛,强行与对方产生了对视。
她看到,白发的少女有着一双同样白色的瞳孔,她望向那对白眸。
下一刻,白发的少女愣住了,她看到了太多,太多不可能不应该出现在“阿洛克希”身上的东西。
那对真红的血瞳,与贝雷特侯爵的深红色眼眸不同,那是比血更鲜红的赤红,如果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宛如红色闪电般让人无法忽视的鲜红了吧。
圆形的瞳孔在其中缩成一点,愤怒和憎恨构成围绕着它的血河,她毫无畏惧。
“呃!”
突然,一股刺痛袭击上白发少女的双眼,她眨了眨眼才恢复正常。
“我不是阿洛克希,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她”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确认,让我亲自看看”
白发少女不再多言,她从阿洛克希的背后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触碰后,她的身上立刻出现一种奇怪的气质,阿洛克希大概能明白,对方动用了心兽的力量。
“那就看吧”
看吧,希望她啥也看不到,我宁愿继续当个普通人,也绝不要那股血魔的力量,那股脏脏恶臭的污秽之力。
“呃!这是?!”
随着血液继续流逝,阿洛克希彻底失去了意识,她瘫倒在了地面上。
片刻后,白发少女喘着粗气,像是见了鬼一样地大退了一步,右手甚至已经准备抛射出更多的羽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