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
嗅着空气中愈发浓重的血腥气息,插不上话的阿洛克希只能看着米希尔继续出言,不过她大概知道,这血腥味应该是心兽的力量,安雅释放了她的心兽。
“庶民,不,不知一点礼仪规矩的杂种!就算你说的是又如何!
侍奉大小姐的机会是你这种杂种跪下来求都求不到的!”
安雅继续靠近着米希尔,口中的火药味持续增加,她已经被激怒了,米希尔的确说到了她的软肋,因此,她已经不可能就这样放她离开了。
“真的吗?”
“呵,不信?也是!你这样的野狗怕是根本连这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我根本是在对牛弹琴。
乖乖受死吧,别指望谁能救你,像你这样的贱民,就算死在路上,大街,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阿洛克希的呼吸有点不畅,听着安雅的话,她默默攥紧了手。
“没有人会在意!就像那个老女人!嘁!竟然敢用那种眼神看向大小姐!无礼!野蛮!肮脏!”
那个,老女人?
“还好啊,还好大小姐选择了赐予她一死,她应该感恩戴德,为自己能够死在大小姐的手上而感到荣幸!”
那个老女人,她指的是……
“在这里释放心兽?你们贝拉家的人貌似也挺无礼的啊”
米希尔说完,她纯白的短发微微发出银光,她的右臂后侧随即长出白色的羽刃,那羽刃反射着日光,照耀出五颜六色的色彩。
“大小姐!小心!”
察觉到对方力量的安雅向后一按,阿洛克希因此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她坐在身后的床沿上,突然倍感无力抿起嘴。
她已经看到了,这个参与了对她母亲杀伐的凶手其一此时此刻就在她的面前,但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去做什么,拥有着远胜之前阿洛克希心兽力量的她完全不是自己有机会打败的。
哪怕偷袭,欺骗,恐怕都没有意义,对方仅仅是无意地一推就已经是她现在极限都做不到的程度。
她想得太简单了,自以为有了阿洛克希的身份就能够复仇,但事实是她最多只能像过去的阿洛克希一样仗着权势对地位低于自己的人做点狐假虎威的事。
对于这些真正对她有着杀父杀母之仇的人,她还是无能为力。
不要,快走。
她下意识地想喊出声,她并不知道安雅的心兽具体是什么,但血的味道总让她想起阿洛克希的父亲,贝雷特·贝拉侯爵的心兽,血魔。
那是种极其强大的心兽,在战斗中更是无可匹敌,拥有着操控鲜血之力的血魔完全是为了在人与人,兽与兽的战斗中获胜而生的。
虽然米希尔显然也是觉醒了心兽的人,但阿洛克希目前只看到她身上出现了一些白色羽刃,这种纯粹的物理攻击,若是对上血魔将毫无意义。
不行!她可能!可能会死的!
慌乱之中,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清了清喉咙。
“够了!”
她以最大最具有气势的声音喊出,这两天下来,怕是只有这一句才真正符合她大小姐的身份。
“我只是念在你会是我的同学才与你交谈两句,别得寸进尺了,庶民”
她主动走过安雅,站在了二人间的位置,开口的同时尽量让头仰起,她印象中的阿洛克希就是经常这么说话的,高傲得很。
“这里是我的宅邸,我今天心情不错,离开吧”
阿洛克希说话的同时疯狂眨眼,她希望米希尔能够理解她的意思赶紧离开,不然这个女仆绝不会放她完完整整地走的。
“呼,不必如此,阿洛克希,我今日是为你而来”
“嗯?”
你在干什么!快点走啊!我要演不下去了!
“嘁!无礼的贱民!还是死在这里吧!”
“你大可以试试,贝拉家的女仆”
“什么?!你是!”
那是,安吉利斯家族的家徽?!
虽然阿洛克希对于这些贵族家族什么的并不是非常了解,但唯独除了贝拉家和安吉利斯家,前者是她的仇人,后者则是安吉利斯学院最大的股东,也是其最初的创立者所属的家族,人尽皆知的名门望族。
“是的,如你所见,没有人敢仿造这种东西”
米希尔晃悠着手中的家徽,那是只白鹰翱翔展翅的样子。
“而现在”
她收起家徽,语气变得更加高昂,似乎是要宣布什么。
“我代表我自己,米希尔·安吉利斯,也代表我的家族,向贝拉家的大小姐,阿洛克希·贝拉,提出婚约”
“什么?!”
喂!这个傻子!她又在发什么癫!